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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給哭腫了,見薑蕎過來忙撲進了她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薑蕎身子一怔,然後將小丫頭摟緊懷裡,衣襟處一片溫熱,小丫頭哭得很是傷心。的確,能不傷心嗎?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她便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即使成了%e4%ba%b2,也仍是心頭一個永遠解不開的死結。

薑蕎撫著草兒的長發,一陣安慰,心頭更是酸澀難當。耳畔聽著她的哭泣聲,自己也忍不住快要哭了出來,“都過去了,我已經好好教訓了那混蛋,不怕,你家小姐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絕不對讓彆人再欺負你。”

“大小姐……我覺得自己好臟,好惡心。”

草兒的話像是一把把利劍狠狠的戳進了薑蕎的心尖,薑蕎顫唞著聲音,安慰著:“傻丫頭,胡說什麼呢?把這件事情忘了,不許再胡說了。”

“忘不了……我哭著喊著求他,可是他就是不停下來,我好害怕,我好希望狼子哥來救我,可是……整整一個晚上,一個晚上……”

薑蕎的手收緊,臉色蒼白的可怕,咬著%e5%94%87。

畜生!

草兒在自己的懷裡哭了很久,後來哭到連嗓子都啞了,才昏昏沉沉在自己的懷裡睡去。薑蕎將她放到榻上,然後替她擦了擦臉。看著她睡夢中擰著臉抽泣了,死死的拽著被角不放手,薑蕎一陣心疼。

她隻想她好好的,她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這麼快樂的小丫頭,不應該是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虎子說願意娶她,狼子開始不同意,之後便還是被說服了。薑蕎有些茫然,一個女人失了貞潔,那個曾經想著娶她的男子卻同意讓她嫁給自己的大哥。

因為不乾淨了,所以不要了嗎?

薑蕎想到了顧屹之,羽睫微顫,神情木訥的走出了房間。

外頭的陽光太刺眼,薑蕎受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睛。自己嫁給傅珩三年,最後被殺曝屍荒野,顧屹之都是始終如一。

如今說是不心動,便是騙人的。

可是……那些都是她死之後的事,如果那時自己是被傅珩休棄,那他還會不會……薑蕎不知道,她害怕這個答案。

有時候,活著和死了,結果完全不一樣。

薑蕎的身子有些不穩,步子一踉蹌,險些摔倒,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將她的身子扶住。薑蕎愣愣的抬眼,入目的是顧缺這張柔和清俊的臉。這廝長的真好看,可是如今她心情不佳,根本沒有心思欣賞著美男的無雙容色。

“我沒事,放手吧。”薑蕎淡淡道,不再看他。

草兒就像她的妹妹,如今出了這事,她除了心疼、憤怒,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考慮她的將來。方才她說此生不願嫁人,她想著,如今好好勸了她,等日子久了,這傷許是會淡一些。到時候薛錦繡會回來,她會替她找個好人家,不會讓她繼續待在薛家寨,讓傷口一次次被揭開。

“你這樣,我不放心。”顧缺一瞬不瞬的瞧著她蒼白的臉色。他自然是明白這強悍的表象不適合她。她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如今……竟學會保護彆人了。

薑蕎聽言,隻是稍稍勾了勾%e5%94%87,“男人都一樣……放、手。”薑蕎的聲色凜冽,聽著有些冰冷。

顧缺目光如水的看著她,一字不語。

原以為那日勸了草兒,這事有好轉,可是當薑蕎看著草兒冰冷的屍體時,立刻將九環大刀架到了虎子的脖子上。

她真想殺了他。

沈遇阻止了她,她不是沈遇的對手,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手中的大刀“哐當”一聲落地。

“阿繡,你瘋了!”沈遇拽著她的身子,讓她看著自己。

薑蕎雙目赤紅,目眥欲裂,“混蛋,你們這幫混蛋!”這麼鮮活的一個生命,短短幾日,便沒了聲息。

“阿繡,草兒生無可戀,才會選擇這條路。如今你這樣鬨下去,你以為她會安息嗎?讓她安心的走,好不好?”他知道她難受,她待草兒如%e4%ba%b2姐妹,他都知道。可是如今殺了虎子也無濟於事,隻會讓這事鬨的更大。

她是薛家寨當家的,不應該這麼衝動。

沈遇想抱她安慰一番,卻被薑蕎一把推開,然後麵色冰冷的轉身離去。

沈遇僵著雙臂愣愣的站在原地。

草兒的喪禮辦的很倉促,薑蕎看著墓碑上的字,心頭一陣陣抽搐。

晚上心情實在難受,便拿了酒在院裡子喝。顧缺勸過幾次,卻拗不過她,最後沒有法子,隻在身旁靜靜的陪著她。

夜間涼風習習,薑蕎一身紅衣單薄,顧缺皺了皺眉頭,%e8%84%b1下外袍給她披上。薑蕎執著酒杯的手一頓,動作一顫,酒杯直直墜地,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薑蕎早已喝的爛醉,轉眸瞧著身側的顧缺,眼前的顧缺模模糊糊的,讓她看不真切。

薑蕎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抬眼瞧著他,開口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女子若是失了貞潔,便是棄如敝履,是不是……女子性命輕賤,比不上你們男子?”

“阿繡,你醉了,不要說胡話。”顧缺撫著她搖晃的身子,輕聲道。

“你回答我,是還是不是?”薑蕎拽著顧缺純白的衣袖,水潤的雙眸望著他,目光直直。

“不是,對心愛的女子……視若珍寶,什麼都不會改變。”除了在心頭的分量越來越重,彆的,什麼都不會變。顧缺薄%e5%94%87微張,字字清晰。

薑蕎愣了許久,而後張了張嘴,“……顧屹之。”

顧缺目光一頓,而後瞧著她迷離的眼神,便知她醉得厲害,伸手覆到她的發頂,動作溫柔,微微含笑,“蕎兒,我在。”

“顧屹之……”薑蕎鼻子一酸,直直的撲進了顧缺的懷抱。許是太突然,亦或是這薑蕎的動作太大,顧缺猝不及防,身子踉蹌朝著後邊退了幾步,而後在定住,將她緊緊抱住。

心口處一片溫熱之感,顧缺的眸色一沉,雙臂收攏將她抱得更緊,%e5%94%87瓣%e5%90%bb上她的額頭,留戀片刻。他的語氣出氣的溫和,“我一直都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顧屹之,顧屹之……我想回去,好想回去。”薑蕎緊緊的攬著他的窄腰,腦袋擱在他的心口處,忍了許久的淚水似是被觸動了一般,再也抑製不住。

草兒的事情讓她壓抑的情緒一下子都湧了出來。

“馬上,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去。”顧缺安慰似的撫著她的背,音色柔和,在冰冷的夜風中,都讓人感到絲絲暖意。

薑蕎將埋在顧缺懷裡的腦袋抬了起來,淚眼汪汪的看著顧缺,眼前的臉,慢慢變成了顧屹之的臉,薑蕎笑嗬嗬的伸手覆上他的臉頰,臉上卻是濕噠噠的淚痕,看起來可憐極了,“顧屹之,你真好……”

瞧了許久,才繼續道,“你真傻……傻子……傻子。”

薑蕎喃喃自語著,一邊說著,腦袋便耷拉了下去。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陡然抬頭,笑%e5%90%9f%e5%90%9f的望著顧缺,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脖子,“顧屹之,我好像……還沒有%e4%ba%b2過你。”

“蕎……”

柔軟的雙?%e5%94%87夾雜濃濃的酒香,顧缺欲說出來的話語被她細數封住。⊕思⊕兔⊕網⊕

“嗬”薑蕎的%e5%90%bb隻是蜻蜓點水一般,然後離了他的薄%e5%94%87,輕笑著,漂亮的眼睛滿是媚色,“顧屹之,你傻了?嗬嗬,我在%e4%ba%b2你呢……傻子。”

事實上,顧缺的確傻掉了。

聽著薑蕎的話語,顧缺哭笑不得,俯□子抵著她的額頭,雙眸盛著醉人的溫柔,“……受寵若驚。”

“哈哈”薑蕎大笑了起來,眼眸中還有方才未乾的淚水,用鼻子蹭了蹭顧缺的臉,語氣嬌嗔,“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成全我?如果你不答應……不答應的話……”

顧缺眸中酸澀。她當初苦苦哀求,他怎麼忍心?

“還來得及,不要再想這些,好好睡一覺,好不好?”語罷,顧缺將她的身子打橫抱起,進了屋內。

薑蕎很乖,雙臂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怕他會跑掉似的,嘴裡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念得他的心都快化了。

進了屋裡之後,薑蕎便是吐了起來,吐到他的身上不說,竟連自己的衣服都吐臟了。顧缺猶豫了一會兒,便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好了洗澡水,將懷中的小女人抱進了浴桶。

如今他倆是夫妻,他伺候她沐浴,再正常不過了。

顧缺顫唞著雙手將她身上的衣裳褪儘,看著這具白如美玉的身子,麵頭有些微燙——因為是她,所以他有正常的欲、望。

“顧屹之,顧屹之……”薑蕎傻嗬嗬的攬著他的脖子,顧缺尚在失神,薑蕎一個用力,便“噗通”一聲,將他帶入了浴桶,濺起了不少的火花,兩人的臉都被打濕了。

顧缺嚇了一跳,見薑蕎孩子氣的朝著自己黏了上來,雙臂便僵在空中,不知該如何是好。

“乖,不許鬨了,先洗澡好不好?”顧缺哄著她,拿起帕子給她擦身體。那嬌嫩的肌膚恍若凝脂,觸?感滑嫩,讓他感到身子愈發的滾燙——這伺候人的活兒真是棘手。

“嗬嗬好癢……”薑蕎咧著%e5%94%87一笑,然後抱著顧屹之的身子不撒手,“癢死了,不許撓我……”

顧缺的手一抖,帕子從手心掉下,落入水中。

柔軟的酥%e8%83%b8貼著他的%e8%83%b8膛,顧缺感到小腹一陣燥熱,眉頭擰得愈發的緊了。白嫩嫩的藕臂環著他的腰際,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這副嬌氣的模樣,才是他的蕎兒。顧缺懷戀的低頭%e5%90%bb了%e5%90%bb她的額頭,然後繼續給她洗澡。

喝醉了的薑蕎簡直難伺候,顧缺終於替她洗完了,看著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便又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走到屏風後麵去換。剛將衣服換下,便聽見“砰”的一聲,顧缺嚇了一跳,忙急急朝著床榻走去。

“顧屹之,疼……”薑蕎的雙眸蒙著一層霧氣,小手揉著腦袋,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顧缺撥開她的小手,瞧著腦袋都有些腫了,定是不小心磕到床頭了,頓時心疼極了。他小心的揉著她的腦袋,語氣溫柔道:“怎麼這麼不小心?乖乖躺好睡覺,嗯?”折騰了這麼久,是該好好休息了。

薑蕎吸了吸鼻子,委屈的低著頭。顧缺心都軟了,忙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