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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羞赧道,“我聽阿曄的。”

這%e4%ba%b2昵的稱呼聽得謝馥芸眉眼染笑,萬分滿意的瞧著這準兒媳,真是越看越歡喜。

薑蕎興趣缺缺的收回目光,卻陡然撞見一臉冰冷的裴姝的視線。薑蕎淡淡一笑以示禮貌,可是嬌縱的裴大小姐卻是輕輕嗤了一身,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叮!獲得裴姝的好感度,可支配魅力值+5】

薑蕎:“……”什、什麼?!裴姝?

【%e4%ba%b2愛的玩家請淡定,這絕對不是係統出現Bug,完成任務的同時還能幫原主人獲周圍人的好感值,不錯喲。[鼓掌]】

薑蕎委實納悶。這裴姝向來是看自己極為不順眼的,如今卻突然對自己增加了好感,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自那日之後,她便沒有再見過裴姝,即使前些日子與裴昭定了婚期,這裴姝也是突然想通了一般,未找她的麻煩。

不過對於薑蕎來說,這裴姝和裴曄對她的態度皆是好事。

【叮!本次任務:嫁給裴昭,釣上金龜婿。任務完成度:50】

【叮!本次任務期限為三個月,如果不能按時完成任務,便會被抹殺。還剩五十天,玩家抓緊時間喲。[微笑]】

聽著係統的話,薑蕎愉悅的彎了彎%e5%94%87,按這樣算下來,她可以提早二十天的時間完成任務。一想到這裡,漂亮的眉眼間不禁染上萬分喜悅的笑容。

謝馥芸是法華寺的常客,每年都會來幾次,且每一次都會在這裡逗留一個晚上。裴家乃定州的大戶,客棧自然是選最好的,而錦繡客棧便是這法華寺附近最好的客棧。

如今沒了杜翩翩,與裴曄相處則是更為尷尬了,憶起早晨出門前換衣裳的時候看到的肩膀處的那個齒印,薑蕎的臉便不由得燙了起來。

薑蕎深吸了一口氣,乾脆不去想。

自從懷了孩子之後,薑蕎尤愛睡覺。如今這剛進房間,便不由得打了一個哈欠,微微側眸,竟發現一路上不曾言語的裴曄也跟了進來。薑蕎的臉色僵了僵。

“裴曄表哥,若是沒事……”

“玲瓏,去請大夫。”裴曄沒有理會薑蕎,而是喚了一聲玲瓏。

大夫……若是請了大夫,她就露餡了。水袖之下的雙手下意識的緊攥,薑蕎麵色不改,望著裴曄笑容淺淺道:“方才隻是馬車顛簸,一時有些不適,現在好多了,不用……不用請什麼大夫。”

玲瓏有些為難,瞧了瞧這一臉陰沉的裴二少,心中忐忑萬分。早些日子,她見這裴二少待自家小姐不錯,見二人關係密切至斯,自然以為這裴二少便是小姐以後的夫君,所以才會聽命於他。

可是後來,小姐卻說非裴昭少爺不嫁,她便也站在小姐這邊。

好生為難啊。

今日裴曄如往常一般穿著一身繡著精致圖案的黑色錦袍,潑墨般的頭發高高梳起,這副風流俊雅的模樣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不過這俊美無雙的裴二少如今沉著一張臉,這副模樣,委實有些嚇人。

……裴二少的氣場從來都是很足的。

裴曄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彎了彎%e5%94%87,道:“方才我娘的話你也聽見了,不要讓我為難。”

這副孝順兒子、溫柔表哥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薑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弱弱道:“真的不用……我有些累了,現在想休息一會兒。”

裴曄:“玲瓏,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玲瓏:“額……是。”

薑蕎:“……”可是裴二少,我的“不要”已經說了兩遍了。

第十五章 阿嬈

薑蕎躺在榻上,身側這繡著精致紋理的淺色帷幔悄然落下,與外頭的一切隔絕開來,雙手抓著身下的被褥,眉頭微微蹙著。

此刻雖然靜靜躺著,可是一顆心卻是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因為緊張,掌心早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黏糊糊的,一陣濡濕之感。

其實裴曄離她並不遠,耳畔依稀可以聽見他淺緩的呼吸聲。雖然與這裴曄相處不久,但是委實無法不對這廝印象深刻。即使看不見他的表情,薑蕎也知道,這廝如今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峻容顏。

……每次見麵都要被輕薄,薑蕎想不印象深刻才怪。

足音煢煢,依稀聽見玲瓏的聲音——大夫請來了。

薑蕎深吸一口氣,淩亂披散著的發絲枕於腦後,%e8%83%b8`前一起一伏,而後緊張的攥緊了被褥,真想直接暈了算了。可是如今經過係統的調養,她的身體健康的很,絲毫沒有疲憊虛弱之感。

薑蕎無奈。

“小姐,大夫把脈了。”玲瓏的聲音讓薑蕎怔住了,躊躇了一番之後,便是一咬牙將手臂伸了出去。

罷了,死就死吧。不過她是絕對不會承認這孩子是他的。薑蕎暗暗想著,櫻%e5%94%87一勾,撩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若是他問起來,她就說這孩子是裴昭的便可,反正……反正那日自己與裴昭同床共枕他是%e4%ba%b2眼看見的。而且這幾日這裴曄儼然並未再糾纏自己,況且有了杜翩翩這個新歡,她又算得了什麼。如今隻不過是按照謝馥芸的話行事罷了。

不過新歡……薑蕎翕了翕%e5%94%87小聲念叨著,彎彎的柳眉微蹙。這個詞……好像用的有些不太對勁吧?薑蕎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

裴曄一臉清冷靜靜立著,望著帷幔間伸出的那一截鮮藕般白嫩嫩的手臂,雙眸忽然沉了沉,原是漆黑如墨的狹眸,此刻更是眩人的很。

見那大夫將手搭在那白皙如玉的手腕之上,裴曄寬袖之下的雙手不禁緊握成拳,青筋突起,麵色陰沉的可怕,鐵青鐵青的。

“大夫,我家小姐方才在馬車上吐得厲害,不知這身子有無大礙?”玲瓏詢問道。一想到自家小姐朝著裴二少爺一個勁狂吐的畫麵,她就忍不住為小姐默默祈禱。不過這裴二少的反應委實讓她意外,暗自慶幸之餘不禁對著裴二少有了重新的認識。

雖然小姐不喜歡裴二少,可是她始終覺得這裴二少還是極為不錯的。

大夫約摸三四十歲,長著一張瘦長的臉,眉間有一道淺淺的疤痕,臉上亦是一副醫者仁心之態。靜靜把脈之後,勾%e5%94%87笑了笑,側眸朝著玲瓏,道:“你家小姐身子好得很,許是馬車顛簸才偶感不適,並無大礙。”

那雪白的藕臂微微一顫,裡頭薑蕎的容色頓了頓,而後漂亮的眉眼舒展開來,暗暗鬆了一口氣。

“如此便好,玲瓏,好好照顧你家小姐,我先走了。”不知是哪句話惹的堂堂的裴二少不悅了,原是難看的臉色此番更是黑了三分。

玲瓏含笑點了點頭,目送裴曄離開。

送走了大夫,玲瓏想起自家小姐尚未進食,便端了幾盤可口的糕點。薑蕎慵懶的躺在榻上,吃著玲瓏遞到嘴邊的糕點,雙?%e5%94%87一彎,眉眼染笑斜睨著玲瓏,道:“那大夫,你提醒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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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笑笑,彎彎的眼睛像兩輪月牙兒,漂亮極了,又體貼的遞上一塊桂花糕,聲音糯糯道:“嗯。小姐不希望裴二少知道,奴婢自然是幫著小姐,小姐不必擔心。”與裴大少的大婚在即,如今自然是不能出什麼岔子。

真是個貼心的小婢女啊。薑蕎滿意的點了點頭,甚為寬慰。

齒夾間是桂花酥香甜的味道,薑蕎悠閒的閉眸養神。其實她早就該想到了,不過方才裴曄一直在身邊,竟讓她一時亂了陣腳,好在這玲瓏機靈,不然這事兒許是瞞不住了。

白皙的纖手下意識的覆在平坦的小腹之上。如今才一個月多,自然沒有什麼反應,可是一想到腹中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心中那股欣喜之感便無法抑製的滋生、蔓延。

***

大抵是下午的時候睡了太久了,如今這夜已深了,卻絲毫沒有睡意。薑蕎披上外衫走到窗前,本是想抬頭看看月亮,真不巧腦袋一磕,插在發間的玉簪竟直直落了下去。

真是糟糕。

薑蕎皺著眉頭將頭探了出去,發現下麵是一片矮矮的樹叢,掉下去的那簪子自她來到這兒的第一天起便戴著了,她看著亦是十分喜歡,自然不能這般白白丟了。

適才讓玲瓏先去休息了,此番也不好讓她再起來。斟酌了一番,還是決定自個兒去尋尋,若是尋不到,明日再讓玲瓏去好了,這錦繡客棧向來無事,自然不會出什麼岔子。薑蕎想著。

外頭月色清淺,樹影婆娑。如今這謝雲嬈的身子沒有像以前那般虛弱,此刻吹著風,身子也是受得住的。剛才匆匆忙忙,也沒想著提個燈籠,薑蕎暗自懊惱,好在這月光皎潔,還算看得清。

正在此刻,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阿曄,你真的不想……”是杜翩翩的聲音。

“翩翩,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另一人毫無疑問是裴曄。

咦?薑蕎的步子一頓,豎起耳朵一聽,眉頭微微皺攏。三更半夜,莫不是這二人在私會?薑蕎並不是愛聽牆角之人,但是此刻不知怎麼回事,心頭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一般牽引著,讓她不自覺的轉過頭去看。

裴曄身姿頎長俊逸,杜翩翩婀娜小鳥依人。如今這月色淺淺,金桂飄香,此番花好月圓之下,這二人相視而立,這幅萬分和諧的畫麵好似從水墨之畫中翩然而出一般。薑蕎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二人,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煞是好看。單薄的身子倚在樹乾旁,繁密的枝葉恰好將她的身子遮掩住。

隔得有些遠,那二人的話語她聽不真切,隻能依稀看得見他們的舉止。不過當杜翩翩踮起腳尖勾著裴曄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e5%90%bb時,薑蕎一激動,腳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響。

應是靜謐深夜,這聲音尤為清晰。薑蕎忙捂住嘴,不敢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心裡頭亦是直打鼓。畢竟偷聽人家私會是一件多麼尷尬的事情——而且這二人還是裴曄和杜翩翩。

薑蕎後悔的想撞牆。

“是誰?”杜翩翩將環著裴曄脖頸處的雙手撤下,轉頭朝著這邊喊了一聲。

夜色凝重,周遭安靜的可怕。

見久久沒有回應,裴曄音色低沉,對著身側之人淡淡道:“這麼晚,想來是不會有人了,翩翩,你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