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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滿足你的願望,讓他們成為世上最恩愛的一對!”

對方答應的痛快,文笑顏反而目瞪口呆,“這個、他們不是現實中的人吧,這樣也能做到?”

“神,無所不能!”淩霄淡定而又裝逼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其實這貨心裡早就樂開花了。如果文笑顏許的是現實當中的願望的話也許會很難辦,哪怕他是個神仙也必須小心翼翼,畢竟天命難違,他若一個疏忽逆轉了其他人的命運,恐怕誅仙台又要多他一條亡魂了。這也是他拖延了幾世遲遲不肯下界報恩的原因之一。

但誰會想到這個印象當中很是精明的一個主人兼恩人竟許出了這麼一個奇葩的願望出來?天命無法違抗,但二次元世界的命運還不是他想怎麼改就怎麼改?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要他搞定了兩個當事人,其他的一切困難都不再是困難!(事情真的有他想得那麼簡單嗎?讓我們為他祈禱吧阿門)

陣陣白光冒出,他金光燦燦的來,又金光燦燦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片雲彩。“拜拜,永遠不見哦,恩、人!”刺目光暈中,他揮著右手,然後又拍了拍額頭,故作恍然的說道:“對了,恩人你的壽命隻到今晚,有什麼未了的事趕緊喲!”

白芒一閃而逝,臥室之中一片寂靜,隻有電腦閃著昏暗的光芒,仿若剛剛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做夢而已。

文笑顏站在原地,良久良久,忽然她身子一動,飛快的撲到電腦前,嘴中碎碎的咕囔著:“我是有節操的好作者,我是絕對絕對不會棄坑的......”

第3章 殺戮

厚厚的雲層遮住天空,四周一下子暗了下來,狂風呼嘯,嗚咽聲聲,一片又一片瑩白的雪花被風夾裹著簌簌落下。

寒鴉高啼,蒼寒淒厲,嘶啞的鳴叫,漆黑的羽毛還有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讓人打心眼裡感到厭煩與不適,一股寒意直透骨髓。

呼嘯的風雪中,一座殘破的廟宇靜靜佇立,北風怒吼,大雪紛飛,小小的破廟似乎隨時都會被狂卷湮沒一般,苟延殘喘。

破舊的廟宇前,黑衣如墨的男子——或許還不能稱其為男子,隻能說是少年,他最多十八.九歲的樣子,不能更大了,眉宇間還帶著尚未褪去的稚嫩——負手而立,沉靜如淵。看上去並非多威武的身影在狂風暴雪中不動不移,穩若磐石。

“嘎——”高亢的啼鳴聲中,無數寒鴉撲閃著黑色的翅膀衝向天際,濃鬱的黑鋪天蓋地,柔軟的羽毛和漫天的雪花一同飛舞。

就在此刻,一道、兩道、三道、無數道寒芒如吐信的毒蛇一般,從峙伏的暗處無聲竄出。凜冽的殺氣比冬雪更冰冷,比寒風更刺骨,浪潮一般層層疊疊的向他湧來。

黑色的人影縱身而起,麵目含煞,寬大的袖擺中伸出一隻手來。那隻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仿佛天下最好的玉石精心雕就而成,完美的沒有絲毫暇癖。

而就是這隻手輕輕地彈開了刺來的利刃,迅若鬼魅的扣住了對方的咽喉,“嗑啦!”脆弱的頸項應聲而碎,黑色的眼眸已經失去了任何生機。

漫天的風雪中,無聲的廝殺慘烈之極!

他雖然雙手空空,不用任何兵器,但他的那雙手比任何兵器都要厲害,或劈或勾或折,一舉一動殺傷力驚人。黑色的身影鬼魅般的一閃,沉靜有力地雙手揮出,頃刻間便是一條人命。

天地間一片銀白,鮮豔的紅染紅了大地,也染紅了雙方的眼。

他的身上已經添了好幾道傷口,動作間也不複開始的輕鬆,但他眉宇間的殺氣卻更濃烈了,手段也更加殘忍。飛躍而起的足尖踢碎了一人持劍的手腕,而後在對方瞪大了眼眸尚未反應過來之時,染血的雙手已經撕開了他的%e8%83%b8膛。鮮血四濺,還未停止跳動的心臟被他握在掌心,輕輕一捏,爆裂開來。

這般血腥殘忍的一幕,即使是對方這些看慣生死,久經廝殺,本身也都是些性情殘忍嗜殺的亡命之徒,也忍不住背脊發寒,頭皮發麻。一瞬間都無法克製的生出一絲退卻之意。

就在此時,一聲尖銳的嘯聲暮然響起,在荒蕪的雪夜中遠遠傳蕩,如滾滾雷鳴,轟然炸響,讓呆滯的眾人醒過神來。

廝殺再起,黑衣的男子一邊如死神一般收割者手下的生命,一邊暗暗留神,尋找著剛剛嘯聲的來源。

擒賊先擒王!雖然他的武功比之這些人高明了不止一籌,但人力終有窮儘之時,對比對方明顯占著優勢的人數,他沒有絲毫把握能夠取得勝利。況且,誰知道後麵還有沒有更厲害的角色出現。

而從剛才的一幕不難看出,這個藏在暗處的人顯然就是這些人的頭領,隻要將他擊殺,對方群龍無首,自亂陣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啊————”

卻在這時,一聲尖銳的仿佛包含無限痛楚的聲音從破廟中傳來。

黑衣男子心下一顫,本能的就要向廟中躍去,卻在轉身的瞬間被幾把雪亮的兵刃攔住了去路。

“去死!”男子一聲暴喝,五指成抓,狠狠地插.進了最近之人的腹部,成串的腸子被扯出,冒著白色的熱氣飛灑在雪地上。

男子一身鮮血,麵若修羅,墨玉般的眸子凶狠暴虐,如嗜血的野獸.欲擇人而噬。

趁著其餘之人被他殘忍的手段震懾住時,他身形一閃,扣住麵前一人的手腕,帶著粘稠血液的手用力一折,輕微的“哢嚓”聲伴隨著慘嚎在耳邊響起。鋒銳的樸刀往下掉落,被他足尖踢起,接在手中。男子側對著那人,刀柄橫跨,輕輕一拉,對方的脖頸已被劃開,鮮熱的血液箭一般飆向半空,血雨一般傾灑而下。

剩下的人也都殺紅了眼,再也顧不得絲毫的懼怕,一柄柄泛著寒芒的妖刀齊齊向男子砍去。

男子身形急退,右手提刀,左手成抓,剛要反擊,卻見一道人影從灌木叢中竄出,閃電一般向破廟之中疾躍。

“不!”一直沉穩狠辣的男子此刻卻是駭然之極,沾滿血液的臉上克製不住的流露出一絲驚慌之色。再也顧不得與身邊的人糾纏,他足尖躍起,向著搖搖欲墜的廟門縱身而去。

身後幾人對視一眼,不用任何語言就已明白彼此的意思,殺機凜然的臉上閃過興奮嗜血的光芒,手中的刀刃幾乎是在對方轉身的霎那一同砍在了他背上。

鮮熱的血液一下子飆向半空,染紅了銀白的雪花。男子一聲悶哼,身形卻沒有絲毫停滯,反而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奔向破廟。由此可見,廟中之人對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距離廟門並不遠,或許是一開始就有所顧忌,就算廝殺的最慘烈的時候,他也沒有超出廟宇十丈之遠。

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趕得上那個人影,眼見那人就要進入廟中,他目眥欲裂,手中的佩刀如箭一般直射而出,帶著前所未有的冰冷殺意。

這一刀含憤出手,用上了他全部的功力,刀芒破空,發出了尖銳的嘯聲。

這招雖然剛猛,但對方顯然也不是易於之輩,隻見他隨手一揮,早就殘破的廟門被他輕易卸下,朝著直閃而來的妖刀撞擊過去。“嘭!”木質的門板被夾裹著強大真力的刀芒絞成碎屑,四濺飛落,而原本剛猛無匹的刀勢也被阻攔,抵消了大半的力道,被那人輕飄飄的避過。

兩人已經離得很近,近的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對方譏諷的眉宇。

“啊————”一聲聲慘烈的哀鳴越發急促了,在暴風雪中遠遠的傳蕩開,聽的人隱隱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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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男子眼眸充血,那張好看的容顏已經扭曲成猙獰的弧度,淒厲得如同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腳下的速度已經被他提到了最快,可依舊快不過對方,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人衝他詭異的一笑,閃身進了殘破的小廟。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四周一片寂靜,就連廟中女子越發慘痛的哀嚎聲都已進不了他的耳。他的腦中又出現了那場大火,那場將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吞噬掉的大火!

袍袖之下,那雙染滿血汙的手,微微的顫唞起來。

大雪紛飛,天地蒼茫,銀裝素裹,滿地的屍首殘肢,血液粘稠都被漸漸的掩埋在潔淨的瑩白之下。

他這一生中從未覺得短短的十丈距離竟是這般的漫長,仿佛沒有儘頭。他更怕跨過這道低矮的門檻,看到的是一具沒有生機的屍體。

“嘭!”巨大的聲響驚醒了他緊繃到極點的神智。下一刻,他已經縱身躍進了廟中。可呈現在他眼前的一幕,讓他瞪大了雙眼。

鋪得厚厚的草堆上,大腹便便的女子仰躺著,神情痛苦,哀哀呻.%e5%90%9f,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到來,失神的眼眸中泛起一抹光,纖細的手腕稍稍抬起,卻又頹然落下。

男子想上前,想要拉著她的手腕安慰兩聲,但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女子的麵前正站著一個人,一個白衣的長得很是英俊的青年,微微帶笑的臉上凹起一個小小的酒窩,更讓他多了一些%e4%ba%b2切可愛。

這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他竟絲毫不知,黝黑的眼眸微微眯起,對方的功力深不可測,他看不透他!

跟在他身後的幾人也已經追到了廟宇中,一眼便看到了摔落在牆角間生死不知的首領,瞬間呆住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對麵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又是誰!

負手而立的白衣人%e5%94%87角含笑,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要是你的話,就先把這幾個礙事的解決掉再說!”

男子目光幽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身形一閃,右手成爪狠狠地插.進了其中一人的%e8%83%b8膛。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彌散開的血腥味兒,殺氣暴漲,反正藏得最深的那個已經倒下了,他已不需要有任何顧忌。

短短的一盞茶時間內,破廟中已經多了幾具慘不忍睹的屍體。感受著掌心的粘稠,他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卻也顧不上清理,轉過身來,重新對上那個高深莫測的青年。

廟宇之中氣氛壓抑,對立的兩人誰也沒有出聲,隻有女子一聲聲痛楚的悲鳴,和屋外狂風嗚嗚的嘯聲。

男子汗濕重衣,雖然表麵上看不出絲毫異樣,但寬袖下的雙手已經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中。

忽然,女子的哀鳴漸漸低落下去,一下子再不可聞。男子心下一驚,再也顧不得其他,一個閃身躍到了女子麵前。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重傷身死的準備,但奇怪的是,對方並沒有趁機偷襲,甚至連動都沒動,隻是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

雖然有些驚訝,但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了,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麵前的妻子身上。

指下的脈搏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他滿頭大汗,怎麼辦,怎麼辦,他不會醫術,更不懂怎麼生小孩,而這裡地處偏荒,方圓百裡幾乎都沒有人家,更不可能找到穩婆幫忙接生。到底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