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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手裡的藥瓶,想想太珍貴又忍下了。

「不是全混進他的藥裡,我的也分了一半。」顧惜朝笑笑的回答,不僅是陰司草,他連隔世幽蘭都偷拿來喂給戚少商吃,若抗衝得了這兩種毒,他倒想知道還有什麼人能算計他。

秋之樺不敢致信的瞪著顧惜朝,怎麼會有這種人反倒是赫連春水見怪不怪,他已經不是第一天下毒害自己身邊的人了,戚少商能活到今日還沒讓他毒死,真是應證了他果然是隻妖怪。

「戚少商受傷了」鐵手和追命雙雙跨了進來,顧惜朝揚揚眉,怎麼他們六扇門的人逛文武英傑跟逛自家廚房一樣平常

「大師哥不方便過來,想問問你們有沒有什麼事」追命明顯是來傳話的,顧惜朝搖搖頭,他還是沒找著密函。

「其實,也不用麻煩了!!情勢又有變化。」鐵手皺起濃眉,無情不克前來,原因就是朝廷方麵來了道公文,指責六扇門辦事不力,居然至今仍未捉住傷害相府千金的凶徒,而上這道奏折的竟是太子黨的人馬,辦他們的則是相爺那方的勢力,可見,原本水火不融的兩方,看來已有交集。

「箭陣敢在大街上追殺你們,可見背後有人替他們撐腰,八成是相爺……。」追命推測,鐵手同意的點點頭。

「相爺有府兵六千,再加上箭陣三千,在臨安城內造反,以六扇門和神弓後家聯手,恐怕還是抵禦不了。」鐵手沉%e5%90%9f,顧惜朝搖搖頭。

「不是抵禦不了,而是根本不能打起來,自亂陣腳無疑便宜了虎視耽耽的金國與蒙古。」顧惜朝提醒。

「最好是能來招不戰而屈人之兵……。」顧惜朝說著、說著,眾人不由得全看向悠閒喝著溫酒的赫連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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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赫連春水,眾人不由得開始狐疑起來,雖然深知他為人,心底永遠是息紅淚最重要,但赫連大將軍這個名號不是光用喊的,鎮守邊關這麼多年,功跡也不是自動從天上掉下來,他雖然不怎麼正經,但也不會放下邊關吃緊的戰情自己跑回來,而且還沒分沒寸的帶著老婆、女兒遊山玩水。

「不要這樣盯著我,任何毫無根據的猜測我是不會回答的!!」赫連春水搖搖手,顧惜朝挑了挑眉,這不就明說了他坐在這裡是另有所圖

「赫連……。」息紅淚輕喚一句,看了他一眼,就那麼一眼,夠讓赫連春水說不出話好一會兒。

「是諸葛神侯要赫連回來的!!也許諸葛神侯察覺了什麼事,才要赫連趕回臨安城。」息紅淚解釋。

「諸葛神侯這招確實厲害,不管是哪位將軍被召回,肯定讓相爺阻擋在城外,唯獨赫連春水不會,這位小妖做事向來隻管自己好惡,而且他的好惡太明顯,就隻為了息妖婦一人,兩夫妻手拉手正大光明走進臨安城,相爺是不會阻攔的……。」顧惜朝哼哼兩聲,這招最高明的就是,赫連春水不管到哪,赫連家的死士便跟到哪,這些以一擋百的死士不知潛了多少人進臨安城,這場遊戲,還有得玩!!

「顧前輩!!爹有急事找你!!」唐淒咚咚的衝下樓,急喚顧惜朝,鐵手和追命不由得一楞,如今的淒和當初剛見麵時的唐淒,是天差地彆的不一樣,眼神自信、聲音洪亮,背上背了兩柄寶劍,整個人有種初生之犢不畏虎的氣勢,讓他到江湖裡闖蕩,絕對能翻天覆地的大鬨一場。

顧惜朝點點頭,快步的走上樓,唐淒立刻閃到一邊讓路,等顧惜朝經過他身旁時,唐淒小小聲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顧惜朝嚇了一跳,狐疑的望了望唐淒,而那人則是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一付打死不認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的模樣,顧惜朝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對著唐淒笑,而且是開心的那種,唐淒搔了搔頭,有點不知所措。

「呆楞在那裡乾嘛」顧惜朝冷哼一聲,唐淒吐了吐%e8%88%8c頭,快步跟上。

戚少商急著找顧惜朝,原因是他收到了無情捎來的信鴿,寫明了有急事,卻又不點破,這種信簽鬼才看得懂。顧惜朝瞧了兩眼,確定戚少商沒什麼大礙,抄走信簽皺眉,肯定是事情有變,無情急著通知他們卻又不能講明白。

「要過去找無情」戚少商朝窗外探頭探腦,雖然什麼也沒看見,但總能感覺到有人伏在暗處窺伺,臨安城內風起雲湧,好象準備著爆發一場大動亂一樣,想著、想著血液都不由得沸騰起來。

「關你什麼事管好你爹!!」顧惜朝扔了一句話給唐淒,掠出窗子飛遠,戚少商本來就好管閒事,況且還關係著顧惜朝,自然想跟,不過唐淒眼捷手快,一把將人拉住。

「爹……你受傷了……。」唐淒勸了幾句,不過他也心急了起來,連他都能察覺到暗處有人,不由得為顧惜朝捏一把冷汗,萬一又是箭陣那可怎麼辦

兩枚短箭急射而出,兩個纖麗的身影飛掠至暗處,接著銀光一閃、嬌斥一聲,息紅淚領著赫連娉婷緩緩的走回文武英傑,讓人盯盯得煩了,盛怒之下的息紅淚,美豔得好似畫中才有的人物,仙氣飄渺。

「再惹紅淚生氣,休怪我辣手無情!!」赫連春水暴喝一聲,煞時間靜了下來,唐淒瞄了瞄窗外,伏在暗處的人馬明顯全散去了。

「看見沒千萬彆惹女人生氣啊!!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戚少商語重心長的告誡唐淒,後者則是很狐疑的盯著他,這人怎麼說的跟做的完全不一樣,戚少商平日最愛做的不就是去撩撥美人兒發脾氣

顧惜朝潛近諸葛神侯府,難怪無情沒辦法前來文武英傑,這裡也讓人重重包圍盯稍,無情太顯眼,很難不讓人發現。

正在煩惱該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時,冷不防的讓人拍了一記,嚇得顧惜朝一柄飛刀%e8%84%b1手射出,薄如蟬翼的飛刀讓雙堅厚卻溫和的大手撈在掌心裡。

「鐵手」顧惜朝驚訝,衣袖一緊,讓追命拉進暗巷裡。

「我們出來時沒這些人的!!」追命指了指四周,顧惜朝點點頭。

「知道是哪方人馬相爺的府兵箭陣」顧惜朝瞄了兩眼疑問,鐵手搖頭。

「讓息紅淚打下來的是太子府的府兵。」鐵手將一麵令牌遞給顧惜朝。

「大師哥可能察覺了不對勁,才急著找你商量。太子翻臉比翻書還快……。」追命皺緊眉,他們正煩著怎麼替太子保住他的江山,他居然和通敵叛國的相爺搞在一塊兒了

「你是欽命要犯,這樣進去讓人捉住,六扇門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鐵手沉聲製止,相爺一直將諸葛神侯視做眼中釘,若給他一些把握在手裡,六扇門還不讓他連根拔起。

「怎麼辦真是怪事……回自己家也要這樣煞費苦心……。」追命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空隙能讓他們溜進去。

聽了這話,鐵手一楞,看了看顧惜朝再看看追命,怎麼他就沒想到這個方法雖然年齡上是有點差距,但現在天色已晚,再加上有自己在一旁,應該能蒙混過去。

「換衣服!!你們兩個互換衣服!!」

等無情見到顧惜朝時,整個人差點沒笑岔氣,他很少笑得這麼開懷,隻是他愈笑,顧惜朝的臉色愈難看。

「笑夠了」換了追命的衣衫,顧惜朝整個人就很不自在,更火大的是無情和鐵手兩人盯著他猛笑,簡直罪無可恕。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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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止住笑意,冷靜的和顧惜朝、鐵手討論著情勢,太子黨的突然轉舵,讓無情懷疑,背後的陰謀不隻如此,什麼相府千金、什麼赫連娉婷的人皮麵具,根本隻是幌子。

「你懷疑,真正讓人調包的不是赫連小姐,其實是太子本人」顧惜朝點頭,這麼想就明白了,太子愛煞了赫連娉婷,送一個樣貌相似的頂替,不一定能蒙混過去,這步棋還不如不下,但是萬一換走的其實是太子,那相爺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的確,你想…最有可能的人選是誰」鐵手皺眉,他還想起了另一件更棘手的事,祭天大典後皇帝便會傳位於太子,若在那之前不能拆穿相爺的陰謀,豈不是前功儘棄

「耶律榮!!年紀相仿,而且相爺本來就跟師伯聯手,若把耶律榮跟太子調包,那等同於將大宋江山送給師伯,相爺仍穩坐他當朝宰相之位。」顧惜朝微擰著劍眉,隻是光這樣猜想,不能成為證據。

「你穿著追命的衣服也好,進宮不會有人阻攔,你認得耶律榮,如果真的是他,把人帶走!!少了正主兒,相爺真想造反就隻能起兵了!!」

正式的遞官帖,等通傳,辦好了一切手緒,顧惜朝大搖大擺的走進宮裡,雖然有點嫌麻煩,但不失有趣。

躲過了衛兵巡邏,顧惜朝認了認,找著了太子休息的寢宮,嗖的一聲飛掠過去,輕手輕腳的潛進,兩名小宮女正好提著食盒進來,顧惜朝無聲無息的躍上梁,悄悄的跟上前去。

兩名小宮女擺好東西便離開,顧惜朝仍伏在梁上,從他那裡隻瞧得見底下是個女人,白錦衣上罩了層白紗,飄飄渺渺的看不清模樣,隻能從身影裡約略猜出是個很纖瘦的女子。

「什麼人」那女子冷哼,顧惜朝心一跳,那嗓音太熟了,熟得他連忙翻身下來,正巧避過了那聲琴音,橫梁上一道深痕。

「抱琴」顧惜朝驚訝的盯著眼前女子,長發挽起,明眸皓齒,除了頸子上一圈醒目的紅痕之外,這女子竟然不輸給息紅淚般國色天香。

「我用回原本的名字了,我是姥姥的族人,喊我元珊即可。」那女子柔聲回答,顧惜朝看了她兩眼,裝扮不一樣了,整個人也就不一樣了,少掉了那股森森鬼氣,蕭元珊整個人多個份貴氣,這麼晚了還能待在這裡,可見她和太子的關係很不一樣,是不能再用以前那個丫環似的名字。

「顧公子深夜到訪,想必已經猜到事情真相」蕭元珊纖纖細指仍撥弄著琴弦,顧惜朝眉一挑,緊扣一柄飛刀。

「太子真的是耶律榮」顧惜朝走近,琴音震了一下,蕭元珊抬眼警告。

「顧公子,你我本是同盟,姥姥更是萬般想器重你。」蕭元珊長歎。事實上她也問過蕭瑤,得到的答案是,顧惜朝這人留不得,事成之後非除不可,他真是個瘋子,不是你一句與他共享榮華富貴就能滿足之流,耶律榮甚至天真的想,那就分半個天下給顧惜朝,蕭瑤則冷笑著回答,給他半個天下,就等著他謀奪你剩下那半個,顧惜朝最恐怖、最不受控製的地方,便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追求什麼以前,他或許是為了名揚天下,流芳百世也好、遺臭萬年也好,他不甘心平淡一生;可現在,你為他立書作傳刻碑傳世,恐怕他都不屑一顧,沒人知道他想要什麼因為不知道,所以你根本掌握不了這個人。

「隻可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