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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離開。

「大哥!!」等戚少商走遠,江兆春跨入房內疑問,臉色慘白。江英南望著她苦笑,看得出一票守衛全讓戚少商打傷,那人還算俠義心腸,並不為難那些人,夕照完全沒有出過鞘,不過光用劍鞘就足以將那些人揍個七葷八素。

「讓他們走,你們攔不住人的!!」江英南歎口氣,雖然想強留顧惜朝,不過他最首要的目的仍是對付富惠齡。

一連趕了幾日路,無風無浪的順利回到糕餅鋪子,戚少商才抱著人走回內廳,就聽見富惠齡爽朗的笑聲,還有赫連春水那誇張又得意的叫囂。

「哎呀!!小兔崽子,你可回來了!!一屋子的粗人,竟然沒人察覺息大美人有孕在身,還讓她東奔西跑白操勞,你們真是該死!!」富惠齡笑瞇了一雙眼,赫連春水立即湊到戚少商身邊,原本還想多說幾句,眾人這才發現顧惜朝臉色蒼白的靠在戚少商身上。

「難怪我老覺得她紅光滿麵……」顧惜朝硬扯出一張笑容,可惜卻痛得牙根打顫,戚少商連忙將他抱上床,富惠齡解開%e8%85%bf上繃帶,皺緊眉仔細的檢查著。

看著富惠齡嚴肅的神情,再加上顧惜朝雙%e8%85%bf上的鐵鏈,眾人很是擔心,怕他一雙%e8%85%bf從此廢了,富惠齡深吸一口氣,眾人不由得一顆心揪了起來。

「好利落的手法,都沒傷到筋骨呢!!是個高人、是個高人!!」富惠齡嘖嘖有聲,顧惜朝多想一斧劈死他。

「神醫前輩,有得醫嗎」戚少商很關心,顧惜朝雖然一路上都不吭氣,不過他知道那人向來能忍,必然是在硬撐。

「這不是廢話你當我神醫那兩個字是掛假的嗎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傷,鐵鏈扯出來,藥上一上,十天半個月他又能活蹦亂跳,而且個子還會再長高呢!!」富惠齡答的輕鬆自在。

「長高」將神醫找回來的追命感到好奇,本來是把人追回來要救戚少商的,沒想到那人反而沒事,搞得一身傷的卻是顧惜朝,這兩人真是難兄難弟。

「是啊!!要不要試試打斷%e8%85%bf再接上,我保證你能再長高。」顧惜朝笑的咬牙切齒,他快痛個半死了,這些人在討論什麼追命吐吐%e8%88%8c頭,閃到鐵手身後,不要跟顧惜朝太計較,他是個瘋子!!

「息大美人,妳先出去休息。」富惠齡柔聲的勸著息紅淚,轉身又語氣不善的將赫連春水也一並吼出去,讓自己未來老婆不遠千裡的跑去四川活該他娶不到人。

「吶!!你們兩個也來幫忙,將人壓好了!!長痛不如短痛,為師一口氣將兩根鏈子抽出來,忍一忍就過了!!」富惠齡解釋,鐵手和追命很為難,光是看就覺得痛,還得幫忙壓著人戚少商則早一步圈著顧惜朝,後者緊拽著他手臂微微發顫。

「怕他亂掙紮就不能拆了他膝關節嗎」追命小小聲問著,其實他也很想跟著赫連春水出去,顧惜朝凶惡的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動不了,他八成飛撲過去狠狠呼他兩巴掌。

「不可以!!這得使勁扯,傷筋動骨的話就真的麻煩了!!」富惠齡搖搖頭,動手和著藥,光嗅著氣味,顧惜朝就一陣發寒,富惠齡還真是堅持他的苦口才算良藥。

「把人敲昏呢敲昏就不知道痛了!!」連鐵手都不由得提議,顧惜朝白得泛青一張俊臉,這兩個前世有仇、今世結怨是吧一個兩個生來欺負他

「那我哪知道他是痛昏還是痛死了」富惠齡回答的理所當然,顧惜朝差點沒氣暈過去。

「吶!!為師數三聲,忍著點……三!!」富惠齡突然使頸一抽,顧惜朝眼前一花,張口就咬,慘叫的卻是戚少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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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灌顧惜朝一口參茶,動作迅速的裹上藥,富惠齡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果然是名不虛傳的神醫啊!!回頭再看看撫著自己上臂的戚少商,這個可憐的家夥,一塊肉差點讓人硬生生咬掉,同樣也痛得牙根發顫,強忍著笑意替他包紮,這個年輕人命太好,受點皮肉傷,擋擋血光之災也好。

「這陣子彆亂跑亂動,按時換藥,用不著十天半個月,為師保證你健步如飛。」富惠齡語氣得意,眾人苦笑,神醫好像從來不知道謙虛二字怎麼寫。

才剛解釋完,轉頭又檢查著顧惜朝背上的刀傷,這個混帳徒弟果然還是有學到兩下子,那一刀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過那背上的傷痕,真是怎麼看怎麼礙眼。

「趁著你不能亂動,乾脆把身上的疤也醫一醫好了!!」富惠齡才說完,顧惜朝臉色立變,一顆頭搖得跟波浪鼓似。

「不用你%e9%b8%a1婆!!」顧惜朝咬牙切齒。當初他不過是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富惠齡便說要試一試新藥,能讓疤都不見,那種痛簡直可謂生不如死,光手臂上一道疤就讓他想砍了那隻手算了,更何況富惠齡擺明了想將人整個浸進藥缸裡,不要沒讓江英南害死,反而讓富惠齡的藥給活活痛死。

「這個……男子漢大丈夫,其實身上有些疤沒關係的。」戚少商幫腔,顧惜朝第一次這麼感激他,不過那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心疼顧惜朝,而是擔心到時遭秧的是自己,顧惜朝這人很不講理,他自己不好過,戚少商也休想有好日子。

「混蛋!!息大美人臉上如果留道疤象話嗎好好一個玉器,非得磕個缺口出來變成破瓷爛瓦,你們不在意,可是我看著心裡不舒坦!!就這樣,沒得講情!!」富惠齡其實也是極度不講理之流,神醫多多少少還是有怪脾氣。

「什麼時候輪到你說了算」顧惜朝氣的一斧扔了過去,追命、鐵手心一驚,身形一閃,一個拉開富惠齡,一個接住神哭小斧,雖然沒用上勁,不過對著不懂武藝的富惠齡這樣當頭當臉扔過去,還是會出人命的。

「顧惜朝!!那個是你師父!!」鐵手沉聲,這人怎麼始終教不會聽

「如果他扔死我,那就是你們不對了!!」富惠齡白了鐵手一眼,後者傻了,顧惜朝倒是在一旁冷笑,神醫是出了名的護短,怎麼鐵手第一天認識嗎

接下來幾日簡直是哀叫聲連連,顧惜朝雙%e8%85%bf上著藥壓根跑不掉,富惠齡準備的藥澡,效力佳所以性子猛,泡進去無異像是在收命似。第一日,顧惜朝都不曉得是哪生來的氣力,連戚少商也讓他拽進去,要知道那人也是大傷、小傷不斷,痛得他如今見到富惠齡像耗子見著貓似的猛躲。

不過幾日下來,倒是讓眾人見識那兩人能成為高手的一麵,恢複力驚人。戚少商好手好腳、四肢健全,自然逃得飛快,顧惜朝這個雙%e8%85%bf仍在上藥的家夥,竟能足不沾地的東躲西藏,要知道無情絲毫沒有內力都能練就一身好輕功,更何況是內力震苦爍今的顧惜朝這人從能下床後就開始飄上飄下,沒一日安份。

「我覺得……武林第一人該頒給神醫才對,我第一次看到那兩人見鬼似的逃命……」赫連春水一直在笑,語氣頗為興災樂禍。

「的確是……」鐵手苦笑,其實四大名捕全讓神醫整治過,自然明白個中滋味。

「病鬼好像變了呢!!以前他要是一點點不順心,一定馬上報仇,現在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沒看他怎樣,還是整天殺戚少商好玩。」追命晃著%e8%85%bf,好玩的看著那兩人拚殺,若不論逆水寒和夕照的鋒利鬥起來凶險,那兩人舞劍確實好看。

「你們怎麼一個個都等著他腥風血雨似的他以前心狠手辣、不擇手段,那是因為他非爭不可,否則,他一輩子也得不到想要的;如今,他隻要笑一笑,張開手,最在意的便會自己靠過來,他乾嘛費那麼大心力」息紅淚咯咯直笑,自從當了母%e4%ba%b2,整個人心思變得柔和起來,看啥都順眼。

「其實他還是一樣薄涼,不管對他再好、再糟,一樣還是不會將人放在心上。不過我覺得怪的是,他這人不是一向自視甚高,什麼一身才學無處施展我看他現在小日子過得舒服的很!!」赫連春水哼哼兩聲,他佩服顧惜朝的才智心計,但是那人似乎完全不將大宋安危擺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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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宋國沒得救了!!有朝一日,建立大一統基業的絕不會是姓趙的!!」顧惜朝冷淡的嗓音飄近,和戚少商拚殺一場,雙頰些許泛紅,氣色甚好。

「你預備怎麼做我不信你完全不想對付江英南。」鐵手平靜的問著,冷血傳來消息,江英南身份十分可疑,不由得想問問顧惜朝的意見。

「用不著我出馬,那是你六扇門的責任!!江英南這個完顏浩信的%e4%ba%b2兄弟,該由你們對付才是。」顧惜朝冷笑,鐵手皺眉。

「你有證據」六扇門辦事從來都講求鐵證如山,顧惜朝歎了口氣,自懷中掏了封密信給鐵手。

「那是從江英南房裡搜來的,完顏浩信寫給他密商滅宋之法,你可以送回六扇門查一下,至於你要怎麼處理,不關我的事!!」顧惜朝哼哼兩聲,接著飄回房裡,輕功撐太久也是會累的。

鐵手盯著手裡密信良久,沉%e5%90%9f了一會兒,有了這個證據,江英南隻怕會兵敗如山倒。

「喂…你那密信哪來的你不是讓江英南鎖在床上怎麼搜得到」戚少商狐疑的跟了進來,他也不怎麼相信顧惜朝會自己送上門去討皮肉痛,不過又很好奇,這人怎麼如此神通廣大

「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曉人和,會寫一兩手字跡有啥好奇怪的」顧惜朝答的理所當然,戚少商瞪大眼睛,這根本是栽贓!!

「你……怎麼可以這樣」戚少商氣結,說到陷害二字,顧惜朝果然是老祖宗。

「怎樣誰叫六扇門辦案老要什麼鐵證如山我就給他一個鐵證如山啊!!這回還不藉六扇門抄了江英南老巢,難消我心頭之恨!!」顧惜朝咬牙切齒,他起初不過是去賭一把,江英南倒是全盤吐出,隻不過後來讓溫亭暗算,害他白挨了一記,這個仇是非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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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瞧,疤%e8%84%b1掉了,瞧上去多順眼!!」富惠齡小心的替顧惜朝擦著背脊,結痂%e8%84%b1落,新生的皮膚看上去略紅,不過瞧得出來一點痕跡都沒有。

戚少商伸手偷偷摸了一把傻笑,顧惜朝泛起一陣顫栗,手感還挺不錯的哩!!神醫真是有見地!!顧惜朝陰狠的掃了他一眼,彆忘了,他可是富惠齡的得意門徒,戚少商的好日子不遠了!!

「既然兩個都死不了,那為師先走一步。」富惠齡這人當真是說走就走,連東西都不用收拾,一陣風似的又不見蹤影。顧惜朝苦笑,還想提醒富惠齡要小心江英南,又想到神醫的獨門絕技,神龍見首不見尾,要他提防江英南,隻怕富惠齡還會冷笑的教訓他多事。

隻不過,這次尾隨富惠齡的並不是江英南,而是下毒高手溫亭,他用不著真的跟上人,獨門幽香一旦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