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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好奇了,紅柳笑眯了眼。

「丹鳳最拿手的便是天女舞……。」紅柳認真的回答。

「你不會要顧惜朝去跳吧」赫連春水覺得好玩極了,顧惜朝橫他一眼。

「小弟享樂侯沒那個福氣!!……戰舞吹嫣是學起來了,可就缺了那麼點火候…所以……。」紅柳欲言又止,顧惜朝挑挑眉冷笑。

「繞那麼大圈,姐姐不就想誆我彈琴你也會說享樂候沒那個福氣!!」顧惜朝冷哼,紅柳很為難的猛瞧戚少商。

「可是我想聽……。」戚少商微笑,顧惜朝瞪他一眼,心地善良的豬。

「可以!!把遺在旗亭酒肆那張琴找回來,我就彈給你聽!!」他顧惜朝是任人差使的嗎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連雲寨的!!」戚少商直嚷,顧惜朝臉色立變。戚少商竟敢算計他

「顧公子你大江南北亂跑,我也沒閒著!!」戚少商笑的很賊,霍玉海傻兮兮的將古琴遞給麵色鐵青的顧惜朝,趕緊跑開。

「戚少商,你好……。」顧惜朝湊到他耳邊咬牙切齒。

銷金窟和香雲閣兩大名妓碰頭是何等的大事,相乾的、不相乾的人全都湧進銷金窟想一窺兩大名妓的絕代風華。其中又以享樂侯封俊傑最為得意,不管是丹鳳還是柳吹嫣,全都是他的囊中物,悠閒的坐於三樓東側包箱,淺嘗著香茗,忽的眼神一亮,三名年輕人跨進銷金窟,緩步的登上三樓南側包箱,走在前頭的兩個,一個是白衣書生,俊朗不凡,另一個是華服公子,氣宇宣昂,不過最讓封俊傑驚歎的是跟在他們身後的年輕人,月眉星目、杏臉桃腮,怎樣一個翩翩佳公子,竟連丹鳳和柳吹嫣都比了下去。

銅鐘聲響,銀鈴般笑聲輕揚,大廳不由得靜了下來,一名身材玲瓏極致的姑娘立於舞台中央,褐黃色的卷發,大眼高鼻,膚白似瓷,甜膩的笑臉讓在場的男人骨子一陣酥|麻。鬥蓬一%e8%84%b1,眾人又不禁臉頰發燙,她穿的實在太少了些,細腰上係了段鈴當,隨著銅鐘聲擺動,叮叮當當的勾魂攝魄,足尖一點,輕飄飄的躍上房梁宛如天女降世。

「好輕功!!」戚少商和赫連春水對看一眼,紅柳提過這位丹鳳是胡人,可沒說過她竟有武藝這樣比起來,柳吹嫣極吃虧。

「看這身段,恐怕隻有顧惜朝那種鬼魂似的輕功有得拚了!!偏偏又不是他去跳!!」赫連春水歎息,怎麼說他們也是站在柳吹嫣這一邊的,輸了很不服氣。

「你們兩個在看什麼啊比的是舞藝又不是輕功……。」讓兩人護在正中的息紅淚咯咯的笑了起來,放著大好美女不去欣賞,這兩個男人在討論什麼

丹鳳原本舞的很儘興,屋裡的男人全讓她迷得神魂顛倒,賀彩聲不斷,偏偏南側包箱裡那三個男人卻交頭接耳,連正眼都不多瞧,眉一挑,笑靨如花的飛略過去。正當戚少商和赫連春水這兩個男人不曉得該怎麼反應時,息紅淚冷笑一聲,手撚栗子疾射而出,敢踏上來就射穿她腳背,突然,西側包箱亦有一枚栗子及時射出,磕飛了原先那顆,三人揚眉對望。

「姑娘們的比試,還是彆插手了!!」江英南朗聲笑著拱手,戚少商冷哼,還真是冤家路窄!!

18

丹鳳一曲舞畢,掌聲震天,柳吹嫣接在她身後出賽,實在吃虧。就見她一身暗紅的緩緩走上舞台,不同於丹鳳的幾近衣不蔽體,柳吹嫣將自己裹的死緊,隻不過太緊了,反而更顯身段,長發全紮在腦後,不若平日的溫柔可人,多了分英氣,手雙一揚,兩柄長劍銀光一閃,腳一抬定立,展現她獨有的力與美。

琴音錚的一聲,柳吹嫣手一揮,長劍劍柄係著的小金球輕擊,琴音再起,長劍行雲流水般翻騰,小金球叮叮聲不斷,和琴音相應和。

琴,奏的是邊關的殺聲震天;舞,跳的是將士的生離死彆。琴音悠揚,哭訴著戰後的顛沛流離;劍舞輪轉,展露著戰場的生死相拚。一曲終了,眾人隻能屏氣凝神的呆望著柳吹嫣,更甚者淚流滿麵的不能自己,柳吹嫣雙頰微紅,這一舞已使她名滿天下。

「姐姐的戰舞真棒……。」丹鳳叮叮當當的略上舞台,%e4%ba%b2膩的捥著柳吹嫣,後者一陣微楞,兩人站在一塊兒竟有種不似人間的美。

「不過那個彈琴的更厲害!!」丹鳳眼神一變,她瞧得出來,柳吹嫣的戰舞仍是不夠力道,若不是琴音助她一把,今日得勝者會是她。

「我倒想知道彈得這一手好琴的佳人長得什麼模樣!!」享樂侯豪氣的笑著,自三樓躍下,身形瀟灑的直略南側包箱正下方的小閣,一把就想掀起紗帳。

「享樂侯!!」兩個人同時揚聲阻止,江英南苦笑,戚少商微怒。

「聽江某一句,留點想象才美。」江英南笑著解釋,享樂侯看了他一眼,再看戚少商,冷笑兩聲,愈不讓看就愈想看是人的天性。

手一伸,正想掀帳,琴音錚的一聲,江英南手中栗子急射而出,險險擋掉了必殺的一記,拉弦聲再起,江英南立扣一枚栗子蓄勢待發。戚少商眉一揚,腳一踱,江英南桌邊的茶碗碎裂,眾人心驚。

「你說過的,這場比試還是不要插手為佳。」戚少商冷冷的警告著。紗帳後收琴入匣聲響起,戚少商領著赫連春水及息紅淚離開。

「他傷了你」跟顧惜朝會和,戚少商驚問,伸手擦掉他嘴角的血跡。

「不是,是我運勁走岔。不過……那個江英南功力不弱。」顧惜朝手裡扣了三根琴弦,原本想一擊切得享樂侯四分五裂,豈知江英南竟能以一顆栗子化解

「哼……雕蟲小技……。」戚少商沉聲,顧惜朝咯咯的笑了起來。

「是啊是啊!!還是戚大俠最厲害了!!行了吧」

比試完畢,柳吹嫣於豔冠群芳內宴請戚少商他們,一桌子酒菜,其中最讓人注意的還是正中那道杜鵑醉魚。

「怎麼走到哪都有這盤菜啊就連黃沙滾滾的邊關你都生得出魚來,你是怎麼辦到的」赫連春水很讚歎,也很羨慕戚少商,顧惜朝個性是古怪了點,不過廚藝比紅淚好是鐵一般的事實。

「這不是惜朝做的!!」戚少商喝了口酒,南方的酒正如南方的人,溫溫醇醇。

「不是」赫連春水更驚訝,因為,吃不出來。

「顧公子教過的,可惜吹嫣不夠火候。」柳吹嫣輕笑,小心的替顧惜朝盛一碗人蔘粥。

「吹嫣這麼做真是厚此薄彼,本侯想替你祝賀都讓你推辭,原來早有約了」享樂侯笑笑的擁著丹鳳上樓不請自來,柳吹嫣臉色略變。

「侯爺早已有美相伴了!!」柳吹嫣輕聲解釋。寧為%e9%b8%a1首不為牛後這個道理她是懂的,享樂侯身畔女人無數,她不會傻兮兮的去爭,寧可安安份份的過日子,若有幸,能承接紅柳的一切更佳。

享樂侯自踏上小樓後,一雙眼睛直盯著息紅淚瞧,要知道,光比姿色武林第一美女是遠勝過柳吹嫣及丹鳳,不過她是那種光看一看就覺得會褻瀆神明的那種女人,所以享樂侯隻能咽咽口水,有點怨恨的瞪了她身旁的赫連春水一眼,論容貌氣度,赫連春水自然更勝他百倍有餘。

「你是那個彈琴的人」頭一轉,又是一驚,目瞪口呆的直勾勾瞅著戚少商身旁的顧惜朝瞧,明明知道是個男人,偏偏心還是鼓燥起來。

「我不隻會彈琴,戰舞我也會跳!!想不想看」顧惜朝輕笑兩聲,享樂侯隻能楞楞的點頭,戚少商反而可有可無的伸手剝著栗子。

顧惜朝抽走戚少商腰間的夕照,足一踏龍%e5%90%9f一聲,逆水寒出鞘,雙劍閃出兩道銀光直剌享樂侯。來不及驚呼,戚少商的栗子殼卻巧巧的打偏夕照,顧惜朝足不沾地的又一騰身翻躍,再一劍剌向享樂侯,又一枚栗子殼跟上,兩人竟隔著僵住的享樂侯比試起來。

「這兩個,就不能挑個彆的時候耍花槍嗎在飯桌上飛來飛去成何體統」赫連春水嘖的一聲,體貼的替息紅淚盛著熱湯,活像看不見正在他頭頂上飛來躍去的人一樣。

「劍光粼粼,挺助興的。」息紅淚輕笑,桌上還有人好心剝乾淨的栗子可吃,沒什麼不好的。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柳吹嫣隻能焦急的東看看、西看看,在她看來,顧惜朝的劍是招招要享樂侯的命,而戚少商的栗子殼卻又粒粒扔向顧惜朝,他們倆是玩的不亦樂乎,可憐的是享樂侯和丹鳳兩人,不敢動彈。

「不玩了!!」戚少商手一揚,震開享樂侯,順勢將顧惜朝抱個滿懷,扔下眾人溜走。

隔日,戚少商是讓嘈雜聲吵醒,身旁的顧惜朝則是俊臉罩了層薄怒,天殺的是哪個混蛋敢吵醒他

「戚大俠,我能進來嗎」柳吹嫣柔聲問著,戚少商兩人快速的換好衣服。

「出事了!!享樂侯昨夜死了!!」柳吹嫣滿臉愁容,欲言又止。

「怎麼又賴到我頭上了」顧惜朝冷笑,一名捕頭打扮的年輕人正步上樓來。

19

「戚大俠,顧公子,在下齊紹山,是這兒的捕快。」那個捕頭打扮的年輕人,恭敬的一拱手,戚少商回禮,顧惜朝卻視而不見。

「享樂侯昨夜讓人毒死了。」柳吹嫣雙眼微紅,更顯嬌柔可憐。

「喔天收他啊」顧惜朝冷哼,麵色不善。

「據聞昨日你們曾和享樂侯發生過糾紛……。」齊紹山正想解釋,顧惜朝卻橫了他一眼打斷。

「跟他發生爭執的是你們那位大英雄、大豪傑戚少商,可是不用多說,有嫌疑的卻是我顧惜朝吧」他受夠了讓人一再冤枉,怎麼他生來專替人背黑鍋

「可顧公子昨夜也想殺享樂侯不是嗎若不是戚大俠一再阻止……。」齊紹山又想解釋,這回話卻讓戚少商打斷。

「誰告訴你顧惜朝想殺享樂侯」冷冷的追問,在場的隻有自己人,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煙波山莊莊主。」齊紹山老實的回答。

「混帳!!果然是他!!」戚少商和顧惜朝異口同聲,齊紹山多少有點嚇一跳。

「他說的你就信是啊!!這些什麼大俠、莊主生來就是正氣凜然,我顧惜朝就殺人如麻,活該讓人陷害」愈說顧惜朝眼神愈亮,讓人吵醒已經夠一肚子火了,偏偏他這半年來忍氣吞聲這麼久,算在他帳上的死人可沒少過。

「要不,顧公子可否交待一聲昨夜行程若有人證更佳。」齊紹山倒是個難得正直的好捕快,為難的是顧惜朝僅是狠狠的掃了戚少商一眼不買帳。他要怎麼交待整夜跟戚少商在一起,說了有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