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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那裡也沒有露出什麼不滿的情緒,甚至還偷偷塞一筆私房錢給韓語苓,說是讓她去到建州儘情地玩一陣子,等回來之後生養的曾孫子才會比較健康(?!)。

韓語苓絕對不會承認她聽到這番話時,表情一定很呆很傻…老人家觀念真是太先進了,連壓力太大不利生育這種事兒都懂,真由不得她不佩服。

後來,韓語苓也不忘把老太君的交代向姚振榮又重複一回,隻是已經收進口袋裡的銀子萬萬沒有再拿出來的道理,所以她真的…就僅僅轉述了老太君的好意而已。

八月二十二日,誠王府再次辦喜事,雖是迎娶孺人,但那等規模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幾乎與迎娶正妃不相上下了,難怪誠王妃整個晚上都笑得極為勉強,甚至可說隻要那些夫人一轉身,她就能立刻擺著一張黑到接近鍋底的臉色。

因為韓語蓉在貴女圈子裡的名聲雖說非常響亮,但實際上真正有底蘊的世家貴女與她的交情都不算太好,所以那天前去新房作陪的僅僅幾個三品四品官家裡的姑娘,唯一身份比較高的隻有羅怡柔。

韓語苓沒有參加韓語蓉的婚宴,她一如既往地當個小宅女,宅到連姚國公夫人都忍不住要羨慕起媳婦來了,所以那個據說很精彩的敬茶儀式,按慣例,還是由向來小道消息來源多多又愛湊熱鬨的趙惠貞告訴她的。

“你都不知道誠王妃和周孺人多早就梳妝打扮到正堂裡等人?結果你家那個二姑娘硬是拖到將近巳時才慢吞吞地出現不說,誠王還一副護犢的姿態陪在她身邊,深怕王妃故意刁難她,韓孺人明知道規矩如此,偏又裝作一副很委屈的樣子,真是笑死人了。”趙惠貞鄙夷地說道。

“你就克製一點吧…再沒禮數也是我家出產的,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不然彆人還以為永寧侯府的姑娘都是那樣子的呢。”韓語苓懶懶地白了趙惠貞一眼。

“才不會呢!你當所有人都是蠢的?她是她,你們是你們,任誰也不會覺得你們姐妹是一樣的性情,最多覺得你和她好像突然調個性子罷了,往昔你是什麼樣的人,彆說你自己不知道,從你和大表哥被賜婚後,多少人背地說我大表哥是伯樂識馬,乍看來以為挑中個殘品,沒想到再仔細一看,倒也算是個難得的寶貝,我娘常說啊,妻賢夫禍少,不過那賢惠也不單單隻會替丈夫打理後宅而已,主要是能夠不會替夫家隨便招惹是非,最近眼見我快要出嫁,還叫我多學學你呢,可見得在我娘眼裡,你已經算合格的賢妻了。”趙惠貞搖頭晃腦地歎道。

“唉唷!這話可不能亂說,舅母是想叫你學我怎麼躲懶不成?可惜不行哪,你二師兄府裡沒個當家主母,你自然要挑大梁的,哪裡能處處省事兒?總得先培養出來幾個心腹,之後再來說這些事吧。”韓語苓連連擺手說道。

“你說的好像也沒錯?!不過…算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趙惠貞心裡有點小糾結,她確實也想過如同韓語苓一樣,便是嫁了人,短時間還能夠不必打理那些瑣事,不過畢竟蕭家的情況與姚國公府不同,她注定擺%e8%84%b1不了那些雜務。

作者有話要說:主文部份寫到這裡,某柔真心以為其實已經差不多了,從下一章開始算是番外,但在標題上不會重點寫明,擔心童鞋們看著會有時光跳躍的感覺,所以在這裡先聲明囉,可千萬彆到時候又問某柔為什麼某章一跳幾年嘿~。

☆、第九十四章 遠行

趙國公因公不能%e4%ba%b2自送長女出嫁,所以建州一行,隻有趙國公夫人領著兩個女兒,由姚振榮夫婦及姚振華陪同前往,至於那個跳上竄下的不著調師父及其好友馬萬武卻是早他們半個月就出發了。

雖說嫁妝的大對象都是直接命人在南方訂製的,他們幾人也算得上輕裝簡騎,不過畢竟趙國公夫人和趙惠貞這幾個姑娘都是不曾出過遠門的,姚振榮便預先提議在時間尚可的情況,他們就無須趕得太急,於是眾人一路停停走走,直到踏入建州主城之時,離當初看好的吉日也已經剩下不到半個月了。

大夥兒風塵仆仆地進了先前在建州置下的宅院,分了主從各自安置之後,趙惠貞又極有精神地溜到姚振榮與韓語苓住的院子裡,見姚振榮不在房裡,立刻整個人癱在那張羅漢榻上,無力地對坐在那裡看著丫鬟們整頓內室的韓語苓喊道:  “唉唷!總算是走到地頭了,這一個多月有大半的時間都坐在馬車上,我想啊,要不是大表哥考慮周到,咱們還不得把骨頭坐散架了?不過我覺得這還是表嫂也跟著來的緣故,若沒有你啊,我看大表哥才沒那閒功夫體貼我們這母女三人咧。”

“你說那什麼傻話?便不會為著你我,他也會替舅母著想一二的,畢竟舅母不比咱們年紀輕,又是常年居在內宅的婦人,身子骨不免比平常人嬌弱些,夫君怎麼也不可能讓舅母大老遠來到這裡,卻生了遺憾。”韓語苓好笑地瞪了趙惠貞一眼。

韓語苓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趙國公夫人這一路折騰下來,那臉上就顯得沒有幾分血色,前幾日又偶感不適,若不是因為他們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夏末秋初之際,不然頂著暑熱趕路,免不了還得多受幾分罪。

“唔…你和大表哥既是陪我們來到建州,偏偏這日子看得離新年又近,你們肯定是回不去過年了,姑姑沒有說什麼話吧?”趙惠貞想了又想,這句話已經憋在她心裡好些天了,其實也是母%e4%ba%b2提醒她,她才發現自己忽略了這個問題,姚振榮和韓語苓成婚至今不過五個月左右,按規矩來說,豈有新嫁婦頭一年過年就不在婆家過年不說,還到處亂跑的?這不是平白替人拉仇恨嗎?

“你現在倒想起來了?可惜也太晚了點,不過這件事,我也向兩位長輩請過罪了,虧得婆婆和老太君大度,沒有硬攔著我不許出門,老太君還很興奮的叮囑我每到一個地方就買些小玩意兒寄回去給她把玩呢。”韓語苓搖頭歎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一路上,我見你和書雲她們幾個丫鬟好像都挺忙碌的,原來是為著老太君交代的這點子事啊?”趙惠貞連連點頭稱道。

“可不是嘛,不然你以為我們主仆幾個真愛玩哪?而且既有老太君的份,必然也不能忘了其他人的份,現在想一想,我這趟建州之行,不止沒有賺到什麼好處,反而還虧了不少錢的樣子?”韓語苓狀似無意地瞟了趙惠貞一眼。

“呃……不然~我大婚那天準備個大一點的紅包給你?”趙惠貞心虛地小心問道。

“這還勉強接受一些,好了,好了,你快回去休息吧,一會兒夫君就回來了,明兒個開始還有不少事要忙呢。”韓語苓滿意地點點頭,又見書雲她們已經把床鋪什麼的都打點妥當,便把趙惠貞趕回去休息了。

元槐子和馬萬武來到建州也有一段時間,兩老住在蕭建銘的宅子裡,一邊四處玩樂逍遙,好不快活,一邊等著送嫁的隊伍前來,於是姚振榮一行人才剛住進落腳處,兩人便已經聞風而來,跟著他們來的還有一個姚振榮許久不見的人,他的大師兄王琭。

“大師兄也來建州了?”姚振榮看著王琭,既是驚訝又是歡喜,自從幾年前師兄弟們先後下山之後,他也僅僅後來在京中匆匆與王琭見過一麵,爾後,隻知他去到蘇州做海運生意,除了三不五時會送東西回京予他和趙惠貞之外,從來不肯輕易入京,可是他們都知道王琭還有另一個身份,一個看似尊貴但是卻已經不能再擺上明麵的身份-康王的嫡長子朱琭。\思\兔\在\線\閱\讀\

姚振榮不敢多加過問皇家的事,他和蕭建銘都隻知道王琭其實是被師父所救,之後因無路可去而被收到門下,一直到他學成下山前才告知眾人,他的真正身份為何。

姚振榮還知道王琭那次回京,其實是去看望康王的,康王見長子失而複得,也不是沒勸過王琭留下來,但王琭卻是堅持不肯留在京城裡,也婉拒了康王說要為他尋回身份的建議,隻有離開之時,不忍老父掛心,所以帶走幾個康王指明要給他的府中忠仆,因此這些年,康王對這個兒子的動向倒也能了然一二。

“你成%e4%ba%b2時,我沒能回京觀禮,聽伯文說你會隨貞丫頭前來建州,我便想著來這裡參加他和貞丫頭的喜宴,順道也可以見見你和弟妹。”王琭一臉溫和地笑道。

“原來如此,本來我也是想著若非還要送舅母回京,指不定能繞道帶她去大師兄那裡玩一陣子呢,沒想到大師兄卻是先來了,不過今日我們初來乍到,她和舅母表妹們都勞累不堪,這會兒還沒緩過神來,實在也不宜見客,不如明日晚上再宴請師父、馬爺爺和大師兄一起過來喝杯水酒。”姚振榮連聲附和道。

“好,那明晚我們再過來叨擾,今兒個讓你們先安頓好,離婚期也不遠了,總有些事得要忙著,我來時帶了不少海外的小玩意兒過來,要送給伯文他們的那部份都已經交給伯文了,另外一半等過兩日再派人送過來給你們。”王琭點點頭,又說道。

“大師兄還帶著東西來?我成%e4%ba%b2那時候,你就已經送不少東西到京城了,內子最喜歡的就是那幾麵鏡子,聽你派去的人說,是最近回來的船隻從很遠的地方找回來的新東西,總共也不過百來麵,而且很容易碎裂,所以都被你留下來當成交際用的東西了?”姚振榮笑著說道。

“嗯,那個鏡子照著人的模樣比咱們這裡流傳的銅鏡更清楚,我就又吩咐他們若準備下次出海時,可以多弄一些回來,如果能把技術給學回來就更好了,要不然那種東西也隻能是稀奇的東西罷了,不能像海外那樣成為尋常之物。”王琭擺擺手,不以為意地回道。

姚振榮自然明白王琭所言,他記得妻子看到那幾麵鏡子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嘴裡還說些很奇怪的話,雖然不太明白話中的意思,可顯然妻子對那鏡子的用法一點都不陌生,當下就挑了一麵很雅致的鏡子擺到梳妝台前,又挑了幾麵說要分送給娘家和幾個姐妹裡,並且再三叮囑送禮去的人不能撞到或摔到,不然就碎掉,那種鏡子一旦碎了就沒用了。

姚振榮一邊想著一邊輕聲笑道:“這鏡子對女人家來說也是少不得的東西,我見內子還真是沒有一天不盯上幾回的,若不是擔心它不小心就碎了,這次出門必然也要帶上一麵的。”

“這女人家就是麻煩,我本來以為你們上個月中就該到這裡的,沒想到拖了近半個月才到,我都快把這城裡城外玩膩了。”元槐子不滿地咕噥道。

“幸虧沒玩膩,要不然,難道你是打算不必等他們拜堂就要走人嗎?虧你自己還念著三個徒弟的婚禮,一個也不能漏掉呢。”馬萬武不客氣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