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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作踐自己?若是想做給彆人看,她就不該僅僅躲在自己院子裡黯然神傷。

“這兩日,你約束著院子裡的人彆亂說話,彆因為眼前的情況,誤會二姑娘會在誠王殿下麵前失寵,就想著故意為難她,再怎麼著還是咱們侯府的姑娘,將來到誠王府裡也是有位份的主子娘娘,且不論萬一傳出去後,誠王會不會替二姑娘出氣,就是母%e4%ba%b2和嫂子也容不得府裡有那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韓語苓看著鏡子裡倒映的自己,淡淡地對書雲吩咐了一句。

“姑娘放心吧,婢子早就告誡過她們了,幽蘭也會盯著那些嘴上不牢的小丫頭。”書雲笑著應了一句。

“那就好。”韓語苓點點頭,便不再多言此事,隻另外又問起賭注的事不知道有沒有結果了。

“已經派吳家的去前院問結果,應該快回來了吧?”書雲立刻就給了答案。

韓語苓讓畫屏回家待嫁之後,直接就提升幽蘭為一等大丫鬟,沒有改新的名字,然後董嬤嬤又從三等丫鬟裡挑出一個伶俐的小丫鬟頂替幽蘭原來二等丫鬟的位置,另名為沉香。

朱瑾到底也不敢給正室沒臉,尤其吳氏又是他的嫡%e4%ba%b2表妹,所以洞房花燭夜自然是在吳王妃的新房裡度過了,當然隨著這個答案流傳出來的還有當晚獨守新房的周婉玲一早就很難看的臉色,以及她房裡一個陪嫁丫鬟不小心打破了幾隻花瓶的消息。

將近六月之時,聖上忽然下旨任陸文謙為梧州刺吏,因前任刺吏已病故,為免當地無人管事,致使民心動蕩,又命他須即日出發前去赴任。

誠王府裡的外書房,姚振榮與朱珩一左一右地對坐在棋盤前,寂靜的空間裡隻有幾聲忽快忽慢的棋子落盤點。

棋局近尾之時,姚振榮才忽然開口問道:“聖上派子厚去外地任職是殿下的意思?”

“可說是,也可說不是,父皇向來看重他的能力,心裡也有點意思讓他去外麵曆練幾年再回來,我又不打算留他待在京城裡,萬一哪日真投靠到三皇弟那邊,對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外任是最好的一條路。”朱珩把弄著手中最後一顆棋子,不以為意地笑道。

“到底還算是個人才,可惜…。”姚振榮也無心為陸文謙說話,那人曾想替韓語蓉出頭的事,他還記在心裡呢,就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終究生過那個想法,所以他自然也不希望陸文謙留在京城裡,省得哪日又因為一個女人平添無謂的風波。

“子益私多次下潛入永寧侯府見韓二小姐的事情,就算你沒曾向我提起,我卻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覺得他明明知道韓二小姐與三皇弟關係非比尋常的情況下,還與韓二小姐如此%e4%ba%b2近,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實在叫人不能放心,況且我也一直想不明白一個閨房能讓彆的男人隨意進出的女人能有多好?三皇弟如此,子益亦是如此,更彆說還有個隻敢想著不敢出手的羅景淞。”朱珩語氣冷淡地說道。

“聽起來殿下對韓二小姐頗多微詞,以前我竟沒想過向殿下細問是何緣故,難不成殿下與我一樣也是慧眼獨具,覺得韓大小姐比韓二小姐真性情多了?”姚振榮故作納罕地問道。

“呿!如今京城裡,誰不知道韓大小姐是你心尖上的人物,你們倆又快要成%e4%ba%b2了,在你心底,韓大小姐自然是最好的,我家王妃也不差,所以你就不必在我麵前顯擺了。”朱珩輕嗤一聲,一臉鄙夷地看著姚振榮。

“那殿下倒是說說何以對韓二小姐特彆不喜?”姚振榮也不否認朱珩的話,隻是微微挑了挑眉,又追問道。

“這緣由說來也有些年頭了,記得幾年前,我有次出宮散心,恰巧遇見偷偷出府的韓二小姐,還聽見她讓王存義去打聽皇宮內廷的事情,又要求王存義想辦法弄到我和三皇弟的畫像,當時我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不過也留了點心眼,一回宮就安排身邊的人故意流出去一張畫像給王存義。”朱珩放下棋子,起身走到小桌上,自己倒了杯茶輕啜一口後,說道。

“照殿下所言,難道當韓二小姐第一次在臨江侯府遇見誠王殿下時,她就已經知曉誠王殿下的身份,她當時所表現的一切都隻是為了故意引起誠王殿下的注意?這事確實有些叫人驚訝,不過我怎沒聽殿下提過這件事?而且殿下既知韓二小姐一開始接近三皇子是有意而為的,可曾知她為什麼要那麼做?若按殿下所說的來看,殿下初見韓二小姐那時,她應該還不到十歲吧?怎麼就已經有…。”姚振榮略為愕然,直覺地反問道。

“怎麼就已經有如此高深的心計手段,是嗎?其實一直到現在,我也查不出答案,所以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生母才識平凡,嫡母又沒有特彆重視她的庶出之女竟會有那些奇怪的想法。”朱珩輕笑一聲,淡定地接下姚振榮的話尾。

“以前我不怎麼注意過她的事,隻知道京城裡還不少人對她極為欣賞,甚至有人惋惜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可惜是個庶出的,將來若想進高門大戶也隻有為妾的份,偏偏她看起來又不是能屈就妾室之位,不過前一陣子,我倒是意外知道了一件事,我想那件事或許能解釋為什麼她一個閨閣女子會懂得那些東西。”姚振榮搖搖頭,隨即主動向朱珩坦承他知道的一些秘密。

“哦?究竟什麼事情,快說來聽聽。”朱珩聽到姚振榮這句話,立刻極有興致地催促道。

“殿下可曾聽過借屍還魂這種事?”姚振榮輕聲地飄出一句話。

“借屍還魂?我雖在宮裡住著,不過一些民間流傳倒是聽那些宮女太監說過一些,怎麼?難道說韓二小姐她…。”朱珩越說越是忍不住瞪大雙眼,總覺得這種事太過玄乎。

“其實並不算是那樣,殿下應該也知道家師於年前帶著他一個多年好友從外地進京遊玩,如今就住在我家名下的一處小院,那位老人家姓馬,是昆州一個苗寨的巫師長老,幾日前,他曾偶然見到韓二小姐一麵,竟開口就說韓二小姐身上似有兩道生魂,其中一道是沉睡多年的幼小魂魄,老人家觀其所現之樣貌竟與如今的韓二小姐有五六分相似,另一道魂魄卻極為陌生,然而氣質、年齡又與咱們平常人所見的韓二小姐一模一樣。”姚振榮又緩緩地將他苦心安排馬萬武見了韓語蓉之後,馬萬武所發現的事情說出來。

“這怎麼可能?!那韓二小姐竟然是…隻不知道她變成那般是有意還是無意?有沒有再次離開那個身體?萬一離開的話,又會去哪裡?”朱珩立刻反應敏捷地連問好幾個問題。

“馬長老說她沒辦法自己離開的,不然不會占著彆人的身體許多年,隻是馬長老也說如今世上沒有能夠做到這種境界,因此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原本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不過見她的行為舉止,想來她曾經待過的地方大約也與咱們這裡差不多。”姚振榮搖搖頭,一副無奈地又接著道。

“是嗎?這麼看起來倒是頗有些來曆,隻是沒想到這樣大有來曆的人卻偏偏看中了三皇弟…真是叫人扼腕!早知道如此,當年我就不該刻意避著她才是。”朱珩連連搖頭歎氣的樣子,好像真的很惋惜似的。

“殿下說笑了,馬長老說她也是個普通中上的命數,不過勝在有些心計,才能有今日這番造化,可惜又因為這番際遇已然占去她大多數的運道,所以後半輩子想要有個一兒半女,隻怕還得看丈夫的命數如何,若丈夫有子息之命,她就有機會留下後代,若是丈夫子女緣薄,那她也是沒法子生孩子的。”姚振榮無言地瞄了朱珩一眼,完全不覺得朱珩的惋惜是真心的。

“唉唷!真是…嘖嘖…那三皇弟豈不是要失望了?那日他還同我說,他希望將來誠王府裡的第一個孩子能由韓二小姐替她生下來呢,要不哪日請那位老人家替三皇弟瞧瞧,看他的子息命可豐厚不?”朱珩彎彎的眉眼裡,全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那倒也無不可,左右不過吃頓飯的功夫而已。”姚振榮似乎也很好奇這個結果,他記得韓語苓告訴她的夢境裡,誠王除了皇後曾生下一子一女之外,其他妃嬪裡也就僅有一個關淑妃和一個楊昭儀各生下一名皇子,其他的如貴妃、昭容、充儀和充容等妃嬪生的都是皇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由於古人認定兒子才是子嗣的傳承,女兒並不記入族譜之內,因此按以上情況看起來,朱瑾的子息應當不算豐厚,至於朱珩本人嘛,因那時死得早,隻有周王妃和章孺人前後各生

☆、第八十四章 婚前

韓語苓將要出嫁的前三日,孫秀珍%e4%ba%b2自送了添妝禮過來,還順道帶了誠王新婚後的美好日子。

誠王妃的治家能力似乎也是相當不錯,短短數日就掌握住誠王府內宅管家大權,那些宮女內侍輕易不敢把消息傳出來,便是有些日日進出的采買小廝婆子,同樣是對府內之事三緘其口。

然而兩個王府裡的人都是從同一地方挑出來的,想要知道點對方府裡的事也不難,此時,寧王與誠王兩人的本事,孰高孰低立見分明,寧王對於自家王妃的那點八卦之心也是很樂意滿足的,所以孫秀珍自然也很容易就知道誠王府裡麵有多熱鬨。

“我以前隻聽說誠王妃是個不好相與的,平日對身邊的丫鬟極為嚴厲,而且行事頗有風行電擊之勢,大婚三日回門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找王府長吏過去細問許多王府裡的人事配置,沒幾日把幾個要緊的位置都安上自己的人,周孺人連想要分一杯羮的機會都沒有,誠王殿下也不管她們倆怎麼玩,聽說這兩日又往來奔波某個地兒了?”孫秀珍輕笑地說著誠王府的八卦,最後還意味不明地瞟向某個方向。

“反正又還沒有真正訂下婚期,咱們沒有理由攔著人家不能見麵呀,不是嗎?”韓語苓眨眨眼,語帶雙關地回道。

“說的也是,我聽王爺說某個人因為礙於婚前不能相見的事,被趕出房門好幾次?最後隻好乖乖地待在家裡,整頓他那院子裡的人,不錯啊!想來我應該不擔心你嫁人之後會有妻綱不振的問題了?”孫秀珍點點頭,又一臉瞹眛地笑道。

“哎呀!王妃不用太羨慕我,據聞寧王殿下對您也是不差,如今你們還有一段兩人世界可以過一過,王妃應該好好珍惜眼前的時光,省得將來煩心的事多了,偶爾想起現在,卻連個回憶都沒有,豈不太可惜了?”韓語苓看似嘻皮笑臉,實則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是篤定我不能拿這句話回敬你呢!不過這點小事就不必你瞎操心了,我在知道自己會嫁進皇家的那一天開始,對於那些事就已經有心理準備,不過那日進宮請安時,母後說過反正再等幾個月章孺人也要進門了,所以這兩三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