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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她一個人,即使她們兩個能比她早幾個月嫁給朱瑾,也注定越不過她在朱瑾心底的地位,而且所謂的虐文,不就是男主與女主要這樣一直折磨來折磨去的才能叫做虐戀情深?

可惜這種自找苦吃的事,讓她偶一為之當成生活調劑倒也不錯,但若一輩子都要這麼玩,她還不如出家當尼姑算了,而且如果對方敢作死地跟她玩這種捉迷藏遊戲,她肯定直接甩頭走人,絕不會和對方拖著大好的青春年華。

“你放心吧,我不會找彆的女人來礙你的眼,更不會讓娘%e4%ba%b2有機會這麼做,所以咱們不用像他們這樣過日子。”姚振榮看見韓語苓一臉不屑的模樣,還不忘抓住機會表白一番。

“胡說什麼?!有些事並不是你說不會發生就不會發生的,以前誠王殿下不是也口口聲聲說一定會讓二妹擁有其他女人所沒有的榮耀?結果呢?先是連自己的%e4%ba%b2爹都搞不定,後來更是擋不住定遠侯的連環攻勢,這樣的人就算真有本事成什麼大業?在私德上也有很大的敗筆,虧得二妹還那樣高看他,莫非就隻是因為他會事事聽二妹的?”韓語苓語氣裡的鄙夷更深了,她相信朱瑾有幾分本事,可是打理政務有本事,卻治不了後宮的眾多女人,可憐趙惠貞當時不曉得替他壓下後宮多少是非,才能讓他做個獨寵韓語蓉多年的清閒皇帝。

“小丫頭,凡事有失必有得,哪有誰真的能夠事事順心?或許你隻看見他的其中一麵,卻不知他在其他地方的難處,那位誠王殿下本來就沒有那個命數,便是有人硬把他扶上去,大約也沒有幾年好光景。”馬萬武聞得此言,隻是淡淡地笑道。

“是嗎?”韓語苓倒是沒想過有這個可能,畢竟原主的前一世活不到四十歲,朱瑾做皇帝時也有三十多了,所以她的確不知道後來的曆史如何發展,難道真如老人家所言,其實朱瑾並沒有在那個位子上坐很久?

可惜馬萬武並無意多談此事,後來元槐子見天色已晚,便催著兩人去街上賞燈,又讓姚振榮順道送韓語苓回府,不必再回來找他們。

姚振榮倒也不客氣,拉著韓語苓的手就起身向外走去,一直來到大街旁,此時在大街上來往的路人比稍早時更多了許多,他隻能護在韓語苓身邊,幾個小廝丫鬟也沒敢走遠,一行人隨著洶湧人潮往前流動,誰也沒有想過問一句前方是往哪裡。

當韓語苓看著一排排精致的花燈掛在半空中時,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其實現代的花燈看似很多花樣,但是流水線的商品完全沒有古代手工藝品的美感,而且現代人也不崇尚書畫之風,少了許多她形容不出來的感覺。

等到姚振榮送韓語苓回永寧侯府時,已是亥時將近,韓修昱一臉不悅地瞪著剛進門的兩人,韓語苓心虛地吐吐%e8%88%8c頭,向韓修昱問過安之後就匆匆回了院子,至於%e4%ba%b2愛的哥哥要怎麼刁難未來夫君…咳!這個…有人覺得心裡不平衡,總得適時地讓人家發泄一下嘛,對吧?!

☆、第七十八章 敵對

或許馬萬武的話真有幾分靈驗,姚振榮一直記掛於心的,陸文謙暗中打算請來友人幫助韓語蓉對付韓語苓的事後來竟然不了了之,他派出去跟隨陸文謙的人報回來的消息是說,陸文謙要找的那個人在去年年底之時,不知因何緣故死於非命,又細細打聽之後,似乎是因為曾經想害什麼人,結果卻被自己放出去害人的蠱蟲反噬而亡。

所以當陸文謙回京之後,還為此事向韓語蓉懺悔許久,不過韓語蓉為表示自己的大度,就隻是笑笑地回了一句這不是什麼大事,讓陸文謙不必記在心上的話而已,並未曾出言責怪,不過等陸文謙離開後,她又將會如何地咬牙切齒、憤怒不已,恐怕陸文謙永遠不會知曉了,韓語苓也僅僅知道好像曾經有某天一早,蒼然院裡不知何故又清出不少破碎品。

羅氏看了看日子,把韓語苓的及笄禮選在三月初三這天,正好離朱珩與孫秀珍大婚還有十來天的時間,孫秀珍堅持要參加韓語苓的及笄禮,從正月下旬開始,天天鬨著教導禮儀的兩位嬤嬤,偏偏這兩位嬤嬤都是不怎麼好說話的,最後還是朱珩出麵才讓她們點頭同意讓孫秀珍在這一天至永寧侯府參加儀式。

“我說你們兩個真是太好運了,如今一個要嫁進國公府,一個要嫁給建州彆駕,我聽說那個蕭建銘年紀輕輕的就已經靠著自己的本事爬到五品官了,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看你這放風的時間也不會有多少年吧?”孫秀珍全身軟軟地趴在桌麵上,絲毫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兒,語氣滿是哀怨地掃過眼前兩人。

韓語苓隻是默默地看了孫秀珍一眼,再看向門外正在裝傻充愣的兩個丫鬟,好笑地說道:“你今天也是放風日?到底是被折騰的多慘哪?來到我這就成了這模樣,幸虧你沒把兩個嬤嬤帶出來,不然可糗大了。”

“你們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有多難熬嗎?明明就已經做過千百遍的事了,馮嬤嬤和林嬤嬤卻是怎麼也不滿意,還說最好是能把規矩做到深入骨子裡,若我有本事做到那種地步,自然就用不上她們了,你們說說,這有可能嗎?老實講,連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都不一定做得到呢,更何況是我一個黃毛丫頭?”孫秀珍先是憤憤不平地訴說她的艱難歲月,到最後又有些委屈地垂下頭,低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沒跟寧王殿下說嗎?再不久就要大婚了,好歹讓你緩個幾日也成,天天這麼繃著神經可不好。”韓修苓雖沒能有緣經曆那種非人的折磨,不過想來是真的很不好受,畢竟孫秀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提線娃娃,不可能任由彆人牽著鼻子走。

“那段時間裡,我連出府訪友都很難了,又怎能有機會跟他說?不過他大概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昨日宮裡就已經派人召兩位嬤嬤回宮了,說是到大婚之前的這幾日,允我在家裡多多孝敬雙%e4%ba%b2,不必再忙著學宮規禮儀。”孫秀珍半是羞怯半是寬慰地點頭應道。

“這麼好的日子,你們倆就彆淨說這些叫人喪氣的話,表嫂,蓁妹妹她們幾個呢?”趙惠貞看了看四周,又問道。

“大概一會兒就過來了吧,前兩日,三妹還搶著要做讚者,可是讓孫表姐一插隊進來,她也隻好退到一旁當觀眾,怎麼也不敢說要搶趙姐姐的位置。”韓語苓笑著回道。

這及笄禮中極重要的幾個角色,原本打算請趙惠貞做有司,韓語蓁做讚者的,可是孫秀珍卻說韓語蓁年紀小,怕有些不得宜,便自薦其位,韓語蓁倒也聰明,且明白孫秀珍的身份不比旁人,當然沒有比她更適合的了,自然樂意讓位。

至於正賓雖是請來吉安侯夫人梁氏為上座,但姚國公夫人、柳國公夫人等亦是早已過府在前堂與羅氏閒話家常。

不久,韓語蓁帶著韓語萍等人進門,向趙惠貞等人見禮之後,突然上前悄聲地對韓語苓說道:“大姐,今天怎麼會把周姐姐請來呢?我剛剛見她身邊的一個丫鬟把二姐叫到花園裡去,也不知道兩人要說些什麼話。”

“我哪裡敢請她來?怕是跟著定遠侯夫人過來的吧?你也知道定遠侯府是祖母的外家,定遠侯又與爹爹同朝為官,我娘自然不可能不下帖子給她們。”韓語苓略顯疑惑地回道。

“周婉玲怕是來給韓二小姐下馬威的吧?隻不過再兩個月就要出嫁的人,定遠侯夫人怎麼沒把她拘在府裡好好學習禮儀規矩,反而還放任她出府四處找人麻煩?我聽說前些日子,她身邊一個丫鬟奉命去首飾店裡取首飾的時候,不知為何還跟吳君虹的大丫鬟衝撞起來,兩丫頭都是牙尖嘴利的誰也不肯讓步,那丫鬟回去之後也沒被如何重罰,看那個樣子,周婉玲似乎是真不怕那個將來的當家主母,可惜據我所知,吳君虹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彆以為她眼下沒跟周婉玲計較是大度了,隻怕人家已經打算好等將來兩人都進了誠王府之後,才要仔細收拾她呢。”趙惠貞搖搖頭,狀似惋惜,實則幸災樂禍地說起近日的小道八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管她將來作死作活都是她自己造的孽,不說沒多少人會同情她們以後的下場,你也彆忘了她們曾經對你做過什麼事,如今她們既要自己窩裡鬥,咱們豈不正好樂得在一旁看戲。”孫秀珍甚是冷淡地說道。

“我又沒說什麼話,孫表姐乾嘛急著勸我彆插手她們的事,你以為我會想替誰出頭不成?”韓語苓嘟著小嘴,一臉無辜地說道。

“哎!彆說了,我剛來時就聽到陳嬤嬤在念著吉時快到了,我看我們幾個先出去吧,等等孫表姐和大姐再聽趙姐姐的指揮到前堂去。”韓語蓁見在座幾人都不怎麼把那兩人的事放在心上,便也不欲多想,隨即招呼著人去前堂準備笄禮之事。

韓語蓉和周婉玲已經許久不曾再像朋友一樣的見麵談天,如今周婉玲身邊的丫鬟來找相請,她也知道周婉玲絕非打算與她閒話家常,不過她自認有朱瑾這個依仗在,而且相約的地方又是在永寧侯府裡,想來周婉玲是奈何不了她半分,所以她絲毫不懼怕地來到花園裡與周婉玲見麵。

“周姐姐,許久不見,你的氣色倒是挺好的。”韓語蓉見到周婉玲的第一句就不由自主地夾帶著幾分諷刺。

“哪裡,怎麼也比不得韓妹妹的本事高強,明明就沒入了聖上的眼,卻還是能夠說服誠王殿下為你甘冒大不諱地屢次向聖上請旨,又言明定要迎你過門。”周婉玲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打量著韓語蓉。

僅僅幾個月未見,周婉玲卻覺得眼前的韓語蓉比印象中的她更加妖嬈幾分,已經長開來的身段臉蛋更如出水芙蓉、桃花含露般的豔麗奪目,比之自己和吳君虹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她不輸人的心機手段,難怪朱瑾會甘冒不諱地非要她不可。

周婉玲看到這樣的韓語蓉,就彷佛已經能看到將來韓語蓉獨占朱瑾的那一幕,她暗暗地咬碎了牙,暗惱著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她應該是寧王的正妃才對,寧王又是整日病懨懨,到時候整個寧王府豈不是她的權利最大?更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沒進門就已經矮人好幾等!!

周婉玲一直有心想要找出當初破壞她計劃的人,偏偏幾個月過去了,她卻是半點線索也沒有,她又哪裡知道人家本來就設計了請君入甕的戲碼,而且皇宮也不是她的地盤,哪裡是她想怎樣就怎樣的?皇後娘娘沒有定她一個大罪,她就該偷笑了,還想著扳回一城呢,簡直癡人說夢。

“殿下既對我一心一意,我也不會讓他覺得吃虧,日後自有機會回報殿下的情深意重,倒是姐姐不日就要嫁給殿下,我更盼著與姐姐效法娥皇女英共侍殿下左右。”韓語蓉說著還不忘向周婉玲福一福身,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