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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出門赴宴。”韓語蓉一臉平靜地向兩個還對這種事看不明白的丫鬟解釋道。

韓語蓉自認對羅氏的那些想法十分明了,過去也不是沒發生這種情況,如果她次次都要計較,又如何能夠安穩地活在侯府後宅內?羅氏雖然在衣食穿著上對每個庶出的子女都能等同嫡子女一樣看待,但態度上對於%e4%ba%b2疏遠近還是有些分彆的,這一點她早就習以為常了。

“好了,襲人,就算你在這裡說破嘴皮子,夫人也聽不到你說話,更不可能改變心意,況且這會子他們都出門許久了,你又要跳腳給誰看呢?結果不就是讓姑娘著惱而已?還是彆說了吧。”晴雯聽明白了自家姑娘話中的意思,她僅有無奈地搖頭歎氣,然後上前拉住猶自一臉懵懂的襲人,好言勸了幾句。

“我不是為了姑娘好嘛?”襲人見大家似乎都無法理會她的一番心意,頓時有股委屈難過襲上心頭,她賭氣地拋下一句話後,就自己一個人轉身走到門外柱子旁,生氣地站在那裡扁著小嘴,誰也不願理會。

“姑娘彆因著襲人幾句話而心裡不痛快,她也是擔心姑娘在府裡深居簡出久了之後,外麵那些人或許會很快就不記得永寧侯府裡的二小姐,畢竟您曾說過有些事沒到真正確定下來之前,難保不會有什麼變化,婢子懂得雖然不多,但也知道世事無常的道理。”晴雯想了想還是婉轉地向韓語蓉說出自己的想法。

晴雯因著那兩日為了能夠出府替韓語蓉打聽消息,卻反而碰了一鼻子灰之後,自己暗地裡也琢磨過幾回如今的情勢,很快就得出一些結論,她和襲人都是跟著韓語蓉許多年的人,韓語蓉和朱瑾暗地裡往來的事,她們也多少知道一點,所以當那一段時間裡,朱瑾突然許久不曾出現,再加上婆子們說得活靈活現的小道消息,她們才不由得暗暗替韓語蓉擔心起來,深怕韓語蓉一直認定的某些事會出現什麼叫人意料不到的變化。

“我知道你們都是真心為我好,但有些話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該輕易說出口,其實這些天以來,我也想過一個問題,我想母%e4%ba%b2能夠那麼快就知道小樹林有麵半塌的牆,又忽然無聲無息地命人封死那麵牆,可以肯定她不是最近才知道那裡的狀況,也不是不知道平日的我們都在做些什麼事情,隻不過往昔她都睜一眼閉一眼罷了…。”韓語蓉微微地一歎,有些無奈地解釋道。

“姑娘可能確定?如果夫人早就知道咱們常常出府的事,以前都不會乾涉姑娘出府的事,怎地突然就要約束著姑娘出府的自由呢?”晴雯心底一陣慌亂之後,又不解地道。

“大概是我做了讓母%e4%ba%b2感到憤怒不已的事,所以母%e4%ba%b2才藉這種方式來警告我而已…對了,你讓陳勇注意一下忠勇侯府那裡的動靜,要是有什麼消息就趕緊回來告訴我。”韓語蓉隱約覺得羅氏可能已經曉得什麼事,雖然知道羅氏不會對她如何,可是心中依舊十分不安,又突然想起最後一次出府那日,周婉玲在酒樓裡對她說過的那些話,便趕忙吩咐晴雯去找朱瑾安排的眼線遞話,讓對方替她去打聽一下外麵的情況。

韓語蓉想著她已經有一段時間不被允許出府,更不能任意向府外傳遞消息或是收到外麵傳進來的消息,周婉玲又不可能主動向她說這些事情,所以她完全不曉得周婉玲是不是真的會對孫秀珍下手,隻是忽然間想到如果孫秀珍死了的話,依照外麵那些鬨得沸沸揚揚的傳言,周婉玲未必就能被聖上看中,興許韓語苓被選中的機會更高。

不過想到這裡的時候,韓語蓉又覺得心中一陣惶恐不安,因為她記得大慶朝曆代以來,從沒有姐妹兩人同時嫁入皇室的,如果真到那種地步,她和韓語苓必然隻有一個人能夠嫁給皇子,她害怕的是萬一聖上選的不是她而是韓語苓的話,那她該怎麼辦才好?!

“哦!”晴雯點點頭,轉身就出去辦韓語蓉交代的事情。

秋嵐院裡,某個同樣沒能去參加盛宴的人正頂著兩個貼身丫鬟不斷飄過來的白眼,軟綿綿地攤在那裡發呆,一雙手十隻手指頭伸直直地垂在床邊。

“奇怪了…姑娘昨天下午繡好的那件牡丹花抹額怎麼不見了?書雲,你見到沒有?放哪去啦?”畫屏見韓語苓對她們無聲的警告完全不為所動,隻得轉身向繡閣那邊走去,她把籃子裡的針線布料翻了幾回後,突然納悶地問道。

“怎麼可能不見?我昨晚離開前才收好的。”書雲聞言也往繡閣走去,和畫屏一起翻遍了整間繡閣,就是不見她們所說的那件抹額。

韓語苓看著兩個忙碌的身影,心虛地吐吐%e8%88%8c頭,她才不敢說那件抹額被昨晚半夜裡進來當孝子替長輩討禮物的某人給順走了…。

“姑娘,你今早沒來過繡閣嗎?那件抹額可是你花費五六天功夫才繡好的,不見就可惜了,婢子還想著等哪天好日子,正好讓姑娘送給太夫人呢。”書雲一臉苦惱地道。

“找不到就算了啦,改天還可以再繡新的嘛,等我把技巧熟練了,彆說繡件小小的抹額啦,做件衣裳都沒問題。”韓語苓懶懶地勸著兩人。

“姑娘這會兒的話倒是說得順溜,婢子可沒忘記前些日子,董嬤嬤老叨念著叫您沒事多練練繡活,您總愛找借口躲懶不肯做,才過沒兩日,又突然說想做件抹額,還偏偏專挑那種老氣的顏色,真是叫人想不通。”畫屏很不客氣地拆了自家姑娘的台。

“唔…唉呀!反正等我休息兩日,休息夠了就會做嘛。”韓語苓一張臉跟苦瓜似的,她怎麼敢承認她是被逼的!被逼的!!她好可憐~~明明說沒她的事,結果自己又反悔,非要她做那種丟人的繡活,說想給老人家一個好印象,她才不要、才不要,沒聽過能者多勞嘛!她才不想累死…呃~不能詛咒自己=.=。

“真的找不到了,算啦,本來想說姑娘好不容易做了件能拿出手的繡活,誰知道居然會不見。”書雲很沒義氣地又補上一刀。

“彆再說了…。”韓語苓心中淚如雨下,她很想咆哮!她才學多久時間?!話說原主把什麼都留給她了,唯獨這點繡活手藝沒留給她,她也很無奈呀~~。

“姑娘改天繡個玫瑰花的吧,用粉嫩點的顏色,冬天出門遊玩時就能用上了。”書雲彷佛沒發現自家姑娘的無力感,還很體貼地建議道。

“不要!我比較喜歡有墬飾的那種頭飾,比抹額好看多了。”韓語苓撇撇嘴角,有些使性子地回道。

“那是夏天時用的呀,冬天裡雖然不會常常出府,可是一旦出了府,額頭上卻光溜溜的,被風一吹就很容易受涼的,姑娘彆賭氣了,要不您繡個簡單的花樣,然後婢子再挑些小巧的玉珠子給您縫上?”畫屏大約也聽出韓語苓語氣裡的不悅,便走過來安撫道。

“唔…這樣還稍微能接受一點。”韓語苓在腦海裡想了想繡上小珠子的抹額是什麼模樣之後,才略微滿意地點頭道。

☆、38第三十七章 挑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話說姚老太君生辰前幾日的一大早,姚國公府的菖蒲院裡猛然傳出一聲驚叫,正屋裡的人除了幾個主子之外,早就眼尖地全閃到屋外避難,抬頭望向屋內,正中央那個端坐在羅漢榻上的貴婦人滿臉不知是驚愕還是憤怒的表情,一隻玉手直直指著站在她麵前的少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大哥,你、你說笑的吧?上次你不是說韓家大小姐不適合嫁進咱們府裡的嗎?怎麼今天突然又…。”姚振華最先回過神來,他拉著自家兄長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此一時非彼一時也,何況我說那些話的時候離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月,自然也算不得數了。”姚振榮從容不迫地回道。

“不行!那位韓大小姐是什麼性情的姑娘,你當為娘的沒聽說過嗎?打小就野得不象話,時常隨著兄長溜出府玩耍,而且還…。 ”姚國公夫人趙氏悶悶不樂地薄斥一句,又因向來謹言慎行的她不好說什麼太難聽的話,是以心中那句‘總好像沒見過男人似地纏住兄長的幾個同窗好友’的評語,終究無法從她嘴裡繃出來。

“娘,自去年開始,她便已收斂昔日的脾氣,聽從永寧侯夫人的教誨,終日安居府中學習繡活,如今她的規矩可比得上京城任何一個公侯王府教養出來的世家千金,況且孫家二小姐那日被她救下一命之後,就與她一見如故,兩人時有往來,孫二小姐的品性你總不會信不過吧?她都能認同的人,自然沒有不好的。”姚振榮從容地向母%e4%ba%b2表明道。

“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改過呢?榮哥兒,這種婚姻大事可開不得玩笑,以前你說屋裡不要放人,娘就順著你的意,一直沒替你安排一兩個貼心的丫頭,接著你又說想找個妥貼的姑娘才願意成%e4%ba%b2,娘依然順著你的心把你的婚姻大事一延再延,若不是眼見著連華哥兒和琪姐兒將要議%e4%ba%b2,你身為他們的大哥,不能連個對象都沒有,不然娘豈敢強逼著你定要相個門戶相當的姑娘,可是你也不能…唉~。”姚國公夫人有些悔不當初地歎道。

“娘,其實大哥並沒有誇大其辭,兒子和韓大哥也是素來相熟,聽他說過幾回,韓大姑娘確實和以往大不相同,現在任誰想請她出趟侯府大門,不是極要緊的事,她還不肯挪動雙腳呢,比以前樣子…真的差彆很大,而且這人若真是坐不住,頂多忍上一兩個月就了不得了,可是她好幾個月下來都是如此,顯見真的知道自己以前多麼不好,所以很努力地改過向善了。”姚振華略加思索之後,便也替那篤定要成為他大嫂的某人說了幾句好話。

“可是…。”姚國公夫人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相信的,然而對未來準媳婦已經在京中傳揚數年的名聲卻萬萬不能苟同,不過眼下也不好一再反駁兒子的話,於是她又想了一下後,才道:“你也知道咱們家不比其他人家,你又是嫡長子,若將來進門的嫡長媳本身有什麼不好的名聲,對你和國公府的前途都會有影響,不然這樣吧,如果你能說服老太君和皇後娘娘接受韓大小姐,那為娘的就再沒有第二句話,到時該選日子上門提%e4%ba%b2的事、還有該怎麼準備聘禮的事,娘自然會替你辦得風光妥當,絕不會有半點刁難,你看如何?”

“好!既然娘都願意退讓一步了,兒子又怎麼能夠拒絕娘的好意,自然也該做到叫娘%e4%ba%b2心甘情願接受這個媳婦才是。”姚振榮微微一笑,極為淡定地應下了母%e4%ba%b2的條件。

姚國公夫人暗暗地鬆一口氣,她想好歹大兒子還沒因為一個女人亂了心神,死心眼地維護著那位韓大小姐,這樣也好,若兒子到時仍真的非要娶那位姑娘的話,至少她還不用擔心將來會有因婆媳不和以致內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