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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得不作罷,至於尋覓未來相公的標準,她自然有她的要求,首先對方若不是%e4%ba%b2國戚也得是公侯世家,誰叫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都要由丈夫的身地位來衡量呢?她怎麼都不能接受自己低於大多數人。

於是當韓語蓉打聽到大慶朝的風俗習慣是,上流社會的女孩們在十歲之後就開始能夠出門散心或參加同一個圈子裡的聚會,以便結交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之後,她就開始培養自身的才學,而且她很慶幸前世背了不少詩詞歌謠,此時不用更待何時?而且一鳴驚人才是她想要的目標。

當然事實證明,韓語蓉也真的做到了這一個目標,她在第一次參加花朝節的詩會時,巧妙地運用了前世學過的詩詞,不止獲得不少的掌聲,更得到眾多世家子弟的欣賞,不久就被幾個人開始明麵上或暗地裡的追求,而這會兒來探望她的那二人正是其中的一份子。

羅景淞和朱瑾大步踏進蒼然院的院門後,襲人立刻上前向兩人福身說道:“羅世子,三殿下,姑娘今兒個精神依舊不太好,等等請兩位說話輕聲一點。”

“還是沒有起色嗎?本殿下昨日不是派人拿了隻上好的人蔘過來,是你們沒收下還是沒曾熬煮給你們姑娘喝?”朱瑾皺起眉頭,要不是顧忌身邊還有羅景淞在場,他早就繞過襲人,自個兒跑進屋裡去了。

“姑娘說過人蔘雖好,卻不是人人都能吃的,所以她讓婢子暫時收起來了。”襲人連忙恭敬地解釋道。

“是嘛?我還以為那些藥總得越珍貴越好呢。”朱瑾一臉懊悔地撓撓頭,似乎為自己的見識淺薄感到沮喪。

“你家姑娘可曾睡下了?能不能就隔著屏風,讓我們和她說幾句話?”羅景淞心裡的想法和與朱瑾差不多,他也覺得兩人不該同時來的,這樣的話,他根本不能和韓語蓉說什麼太過露骨的,早知道該晚些時候再過來才好,不過此時想補救卻為時已晚,他不得不退一步,隻求能和她說幾句話。

“可是…。”襲人猶豫地遲遲沒有應答。

正當襲人還想著怎麼婉拒羅景淞的要求時,晴雯從房裡走出來,客氣地對兩人說道:“羅世子和三殿趕緊進屋裡喝杯熱茶吧,姑娘雖然還沒睡下,不過剛剛襲人也說過,還請你們彆叫姑娘太過勞累才好。”

“多謝了。”羅景淞心中一喜,連忙開心地對晴雯拱手說道。

“羅世子切莫如此,讓人看見了可是會責怪婢子的,你們二位還是趕緊進屋去吧。”晴雯見狀,連忙側身避開。

朱瑾在聽到晴雯請他們進屋時,他已經三步作兩步地跨進屋裡,隻是沒敢再往內室走去,就這麼站在碧紗櫥旁看著隱約的人影,問道:“蓉兒還是覺得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派人再請太醫過來看看?”

“不必了,我是什麼身份的人,怎好一直勞煩太醫過府問診?也不過這兩天還覺得有些頭暈%e8%83%b8悶,才想躲在屋裡多調養兩三日的。”韓語蓉靠著床邊向外麵翻了個白眼,心想你可以再裝一點,明明什麼事都知道的人,還演的跟真的一樣。

“蓉表妹身子骨本來就虛弱,多休養兩日也是好的,那日妹妹還在擔心若你一直沒有起色的話,月底的菊花詩會豈不是不能赴約了?”羅景淞雖是心中擔憂,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從容冷靜的神色。

“表哥回去時就替我轉告一聲,讓她彆瞎操心了,到時我肯定能準時赴約的,左右離那時還半個月時間呢。”韓語蓉輕輕一笑,柔聲回道。

“既是如此,我回去一定會告訴她,叫她不要太心急。”羅景淞微微一笑,便把這事揭過了。

朱瑾與羅景淞聽得韓語蓉一副懶洋洋的語氣,想來是真的還未大好,自然不敢多加逗留,便僅僅與韓語蓉話過幾句家常後就不舍地告辭離開了。

韓語蓉好不容易哄走這兩位公子哥兒之後,這才輕籲一口氣,再次從床榻上起身,然後往外間的軟榻走過去坐下,晴雯體貼地遞上一杯溫熱的茶,然後站到一旁。

“姑娘的病明明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演戲給羅世子他們看?您不怕萬一被夫人發現的話…。”晴雯看著臉色又恢複如常的韓語蓉,不解地問道。

“我不能不這麼做,大姐姐平日是如何對我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次大姐姐把我推進池子裡,雖然也有我故意為之的意思在內,可是都多少天過去了?夫人明知道大姐姐闖下大禍,還依然沒有懲罰大姐姐的意思,可見得就算她對大姐姐的作為再怎麼不喜歡,她們終究是%e4%ba%b2生的母女,哪裡能和我一個姨娘生的庶女相比?我如今能做的也不過是叫旁人知道我受了什麼委屈,你瞧太夫人昨日不就又送不少好東西過來嗎?即使咱們不需要,但是其他人卻會知道咱們蒼然院不是沒有靠山的。”韓語蓉冷靜地把她的想法解釋一番。

“唉~果然是姑娘想得周全,隻不過這樣的日子也太委屈姑娘了。”正好走進來的襲人聽到這一番話,忍不住惋歎一聲。

“有什辦法?若不是大慶朝不許女子不婚,我也不用和夫人虛與委蛇,這麼做不就是擔心她將來暗中在我的婚事上動手腳嗎?”韓語蓉輕歎一口氣,她算計來算計去,求得還不是希望將來能嫁的好一點?雖然她心裡也想著賺很多錢,卻仍然奢求一份美滿的愛情,偏偏眼前看來,隻有這一點由不得她自己作主。

“姑娘千萬彆這麼灰心,婢子看著三殿下和羅世子對您都是挺關心,您手邊又有不少體己,想來日後不拘哪一個人娶了您,您一旦嫁過去,定然會是那府裡最受寵的人。”晴雯倒是非常有自信地安撫著韓語蓉。

“是呀…若他真能做到那個份上,我又有什麼不滿意的呢?隻是那個高門大戶裡的事豈是我們能做主的?”韓語蓉不經意地想起多日之前的某個夜裡,那個人偷溜進來見她時,竟然向她保證會讓她名正言順成為他的妻,隻是他的地位哪裡是一般人能比的?便是婚事也不能由他說了算,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信心。

晴雯聽不懂韓語蓉的喃喃自語,還當她隻是在感歎什麼罷了,當然也很安份地沒有追問,畢竟這蒼然院裡的幾個丫鬟婆子在侯府雖沒有多少體麵,不過她們姑娘為了安撫她們,私下打賞的錢從來不會吝嗇,因此她怎麼樣也不會背叛自家姑娘。

“姑娘,明日是初十,一般在這一天,您不是都要出府去酒樓看賬本嗎?可是您現在這樣子…要不明日婢子代您去和王掌櫃說一聲,等下個月再一塊兒看?”襲人收拾著梳妝台上的東西,收拾到一半突然想起了還有這麼一件事,便又回身過來問道。

“不用了,上次吩咐過他替我找幾個能打造飾品的師傅,還不知道他辦妥了沒有,我正打算這個月過去看賬本的時候順道問問,酒樓的生意雖然好,可也有些停滯不前了,所以我想再做些彆的事。”韓語蓉搖搖頭,她手頭上隻有一個酒樓,賺錢的速度還是太慢,她的想法是能夠做到京城之首,甚至全國之首,可惜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能夠拋頭露麵的機會實在不多,她又不想讓嫡母發現她手邊有賺錢的鋪子,所以一切隻能徐徐圖之。

“那明日由婢子陪您一起出去吧,其實那天王掌櫃聽說您生病的消息,還托了我娘要來向您問安呢,不過婢子想著您那幾日身子確實不大好,便沒讓我娘進府了。”襲人似有些心虛地說道。

“哦!倒是讓王大哥擔心了,不過明日他要是見到我好好的,自然就不會一直記掛了。”韓語蓉想到替她在府外打理酒樓的王存義,臉上立刻顯現柔和的笑容。//思//兔//在//線//閱//讀//

☆、6第五章 兄長

韓語蓉從來沒忘記她和王存義一開始是如何結識的,說起這個王存義,他原先也是出身江南世家的子弟,家中世代經商,店鋪遍及江南各地,王存義本身很有經商的天份,可惜偏偏是個庶出子,他的嫡母非常強悍狠毒,膝下又有一子,所以在父%e4%ba%b2突然過世之後,她把幾個庶子全趕出家門不說,甚至連家產也沒有分給他們半分。

當年王存義才僅僅十八歲,所幸他比起幾位同樣被趕出家門的兄弟還多一點好運氣,就是他在十五歲開始就偷偷跟著應該稱為舅舅的外院管事做些小生意,手邊也存了點積蓄,隻是眼見若要在江南開創事業的話,嫡母定然會壓製貨源,讓他做不了任何生意,所以他才帶著微薄的身家一路北上來到京城,伺機而起,隻是一個老百姓再有本事,也不能輕易在大城市裡討生活,所以自然就會發生一些極平常的官府欺負百姓的橋段。

初至京城的王存義因為沒有人脈門路又不小心得罪幾個小官吏,不小心中了人家的圈套,身上的銀兩不到一個月就全賠光了,身無分文的他隻能流落街頭求乞。

有一日,王存義遇上外出尋找伯樂的韓語蓉,韓語蓉大約是見他與一般的乞丐有點不大一樣,便好奇地停下來問了他幾句話,越問越覺得訝異,王存義也覺得當時不到十歲的韓語蓉說起話來很有內涵,不止條理分明,而且見解獨到,絲毫不像那些不知事的小姑娘,心裡自然就冒出一些念頭。

兩個人一個想忽攸對方幫自己做事,一個想尋找出路求成功翻身,一來二往之後,還當真找到話題共同點,於是就有了後來的發展,韓語蓉的酒樓可算是王存義一點一滴從小店鋪作起來的,有王存義高超的經商手段,再加上韓語蓉從記憶裡挖出來的美味菜肴配方,從小店到酒樓也不過花了一年多的時間。

隻不過按照某種慣例,王存義與韓語蓉往來經過一段時日,他竟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期盼,尤其是他現在才二十出頭,早晚都要考慮娶%e4%ba%b2的事情,這兩年除了替韓語蓉打點酒樓,自己也已經另外重起爐灶,做起絲綢的生意,而且獲利還不錯,更是考慮過韓語蓉雖為侯府之女,不過庶出女嫁與商戶人家也是有的,隻是能被看上的商戶都有很強的財力,所以他才會一直很努力想要得到韓語蓉的認可,甚至能對他萌生愛意。

可惜的是韓語蓉並非沒看出王存義的心思,然而她早已認定王存義不是她要找的對象,偏偏她想在侯府外麵做生意的話,又僅有王存義一個人可以信任,故而不得不裝傻到底,當作不懂王存義對她的愛意,隻是有時候,她又不得不承認她很喜歡被王存義寵愛的感覺,因為王存義溫柔如水的貼心又與朱瑾那種霸道強製的體貼不同,所以她私心地想要永遠牽製著王存義,希望王存義隻對她一個人好。

韓語蓉內心的真正盤算,能看出來的人還真的不多,除去一些成了精(?)的人,大概隻有同為穿越女的韓語苓可以猜到幾分,不過韓語苓也沒那麼心思去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