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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逼宮奪位。

“娘娘您看,有好多府兵都衝出來了,那些暴民看著象是撐不住了。”春竹指著下方驚喜的大叫起來。

無憂趕緊從樓上往下看,果然隱約可見許多身著不同府第號服的將士們殺將出來,與暴民做殊死搏鬥。雖然府兵們的損傷不小,可是暴民被打死打傷的人數也絕非一個小數目。無憂輕呼一口氣道:“這就好,這就好!”

“啊……王妃您看,黑子,還有三老爺家的大公子!他們怎麼能出來!多危險啊,大公子還小著呢,三夫人怎麼就允了他們出門?”春蘭也在往下看,突然驚呼一聲尖叫起來。原來她突然看到一頭通體油黑,體型極為精乾矯健的黑豹子。象這樣的黑豹子滿京城隻有一家人養著,那就是無憂的三叔季之慎家。黑子與季維揚感情極深,兩個素來形影不離,說他們同食同寢的都不過份。所以春蘭才會這樣叫出聲。

無憂心跳突然加快,她立刻問道:“揚哥兒在哪裡?”

春雨指著街市上的一處說道:“娘娘請看,大公子就在那裡。”

無憂細細一看,隻見年方九虛歲的季維揚身著紅色錦繩穿就的魚鱗細甲,頭上也沒有帶金盔,隻是束了一頂大紅簪纓紫金冠,這頂金冠還是舊年無憂特意命點石軒的人為季維揚專門打造的。所以無憂一眼便認了出來。

彆看季維揚年紀小,可殺起敵來手底下絕對不含糊,隻見他雙手各持一柄分水峨嵋刺,一雙胳膊舞起來如風車一般,那才叫碰上死沾著亡,在季維揚四尺見方的範圍之內,就再也沒有一個暴民都好好的活著。雲豹黑子也不甘示弱,好象是在和小主人比塞一般,他的利爪牙齒甚至是尾巴都成為殺人的利器,一爪一口一鞭,都足以將一個活生生的暴民變為冰冷的死屍。

無憂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見雲豹黑子雖然殺的起性,可是卻沒有忘記它最熱重要的使命,那就是保護好小主人季維揚的安全。無論哪個暴民想乘機偷襲季維揚,黑子都會在第一時間要了那人的性命。

無憂看了好一會兒,心裡才略略踏實下來,季維揚有黑子的保護,再者他如今在京城各府早就混的極熟,甚至還得了個豹俠的雅號,就算有人不太認識季維揚,可是看到京城中獨一無二的雲豹黑子,他們便知道是季維揚了,想來都會對季維揚多加照顧的。

隻是三叔季光慎遠在漠南並不在府中,三嬸又臥病在床,季維揚是將軍府的長子,此時自然要擔當起照顧家人的重任,他怎麼能一時興起就跑出來打打殺打的,完全不管家裡還有母%e4%ba%b2姐姐弟弟要照看。

無憂忙說道:“春雨,傳本宮之意,命丁伯分出兩百護院府兵去守護武德將軍府,彆讓三夫人和小姐少爺被歹人驚嚇著。”

丁伯很快便安排好,兩百名睿郡王府的府兵便悄悄接近武德將軍府,將所有企圖攻打武德將軍府的暴民全都一舉除儘。

------題外話------

感冒發燒加咳嗽,所有流感的症狀都齊了,再加上家中變故尚未解決,月色真的有些撐不下去了,隻能再次請求%e4%ba%b2們的原諒。

☆、第二百五十九章時窮節現(三)

混入京城的暴民人數雖然多到底也有限,在各府府兵們的拚死擊殺之下,莫約到東方微明之時,暴民做亂的局勢已經被控製住了。

拚殺了大半夜,將圍攻宮門的暴民砍殺殆儘的莊烴正在舉槍叩叫宮門,叫囔著讓太子打開宮門放他進去。這時太子也帶兒子來到宮門內城牆之上,他見莊烴滿臉戾氣,手中的槍尖直直的指向自己,大有弑兄之意,太子便沉聲喊道:“六弟辛苦了,如今暴民已除,六弟還是快回府梳洗休息,待休息好了再進宮與孤兄弟相聚也不遲。”

莊烴此時已經殺起了性殺紅了眼,他大叫道:“莊耀,你不守信用,速速開門還則罷了,若是不開,休怪我莊烴手中長槍無眼!”

莊烴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接著,一聲怒喝便響了起來,隻聽一人大喝道:“肅國公放肆!監國太子駕前也敢如此無禮,還不速速下馬請罪!”

莊烴回頭一看,隻見來人是大姐夫嚴謹安,但見嚴謹安手持冷豔鋸一馬當先,他的身上的全是血跡,已經看不出原本衣裳的顏色,可見也是經曆了一場何等的生死搏死。

因嚴謹安是一個人縱馬飛奔到宮門下的,他的府兵都是步兵,自然落後一步,所以莊烴看看自己身邊的騎兵,心裡立時有了底氣,隻大喝道:“我們兄弟之事,與你這外人何乾,還不與我滾開!”

嚴謹安的功夫或許不如無忌莊煜他們好,可是對上隻有三腳貓功夫的莊烴,他的功夫便好的不能再好了,隻見嚴謹安雙膝一夾馬腹,連人帶馬便滕空躍起直直落在莊烴的身邊,莊烴還沒有回過神來,便覺得脖子一陣發冷,原來嚴謹安手中的冷豔鋸已經壓在了他的左肩之上,冷森森鋒利的刀口緊挨著莊烴的皮膚,隻要嚴謹安手中略略加一絲力氣,或者莊烴輕輕動一下脖子,一股鮮血就能噴射而出。

太子在城樓上看到這種情形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對於大姐夫嚴謹安,太子自然是絕對相信的。有他在城下勤王,太子心裡終於可以踏實下來了。

“大……大姐……大姐夫……”莊烴被冷豔鋸抵住脖子,緊張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而他手下那些還活著的騎兵也全都傻了眼,主子都被人製住了,他們還能怎麼樣。

嚴謹安製住莊烴之後,其他各府的世子府兵們也相繼趕到。嚴謹安命自家府兵繳了莊烴以及他帶來騎兵的械,然後才跳下馬向太子躬身行禮道:“臣等護駕來遲,太子殿下受驚了。”

太子笑著說道:“大姐夫來的正好,快快請起。孤這便開宮門迎諸卿進宮慶功洗塵。”

嚴謹安立刻說道:“殿下莫急,還是待臣等肅清京城所有殘餘之敵,整頓儀容之後再進宮請安。看到殿下安好,臣等便放心了。”

眾家世子也都應和著嚴謹安,眾人在宮門內城牆之下向太子行禮。太子哪兒能真的不開宮門,他立刻傳令大開宮門,迎眾家世子進宮。此時若宮門外隻有一府世子,或許太子心裡還沒有底,可是他剛才看了一下,前來勤王的世子有七八人之多,還有睿郡王府忠勇郡王府的狼衛和府兵,這些人都是極忠義,絕對可靠之人。他不能在此時冷了大家的心。

已經被繳械的莊烴見太子此時命人開宮門,心中怒恨交加,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若是在嚴謹安到來之前就叫開宮門,此時絕非這般情形,他已經將太子製住了,他的王圖霸業便能成就了一大半。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在眾家世子所率府兵的包圍之下,他那點子人馬真是不夠瞧的,莊烴心中恨意滔滔,竟生出了拚個魚死網破的心誌。

宮門大開之後,連同莊烴在內,所有的帶兵之人都進入宮中,太子%e4%ba%b2自下來迎接這些勤王的功臣。就在太子一一扶起跪下行禮的各府世子公子之時,莊烴也不知道怎麼弄鬆了綁住自己雙手的繩索,他陡然衝出,手持一柄匕首直刺向太子的%e8%83%b8膛。

因莊烴的動作實在太快,所有的人都來不及做出反應,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匕首刺向太子的%e8%83%b8膛。就在此時,眾人隻聽一聲稚嫩的大叫:“黑子上……”然後便見一道黑色閃電劃過,莊烴持匕首的右手被雲豹黑子一口死死咬住,莊烴“啊……”的慘叫一聲狠狠摔到地上,白眼一翻昏死了過去。黑子的牙齒極為鋒利,隻一口便將莊烴的右手小臂咬斷,鮮血噴湧而出流了一地。

眾人一顆提到嗓子眼兒的心這才算是落回腹中,莊晟更是飛奔上前一把摟住黑子的脖頸,激動的叫道:“黑子,你救我爹,好樣的!”莊晟與季維揚是極要好的朋友,要不然黑子也不會讓他近身。~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太子也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憎惡的看看倒在地上的莊烴,冷聲道:“來人,將這謀逆之人裹了傷口打入天牢,等父皇還朝再審。”

立刻有禁軍士兵上前胡亂給莊烴包紮了傷口,然後將他綁起來打入天牢,那些隨莊烴造反的騎兵們自然也都被鎖拿關押起來。京城中的內亂隱患算是被消除了。

接下來的事情便容易處置多了,太子將京城劃成若乾分區,由各府世子帶兵清剿殘餘的暴民,再傳京畿衛戍部隊進京布防。

又經過兩天一夜的清理,京城總算是恢複了往日的秩序。此次暴民做亂,京城之中的普通百姓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隻有一些府中沒有多少護衛的中等人家被搶掠一番。好在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而那些被搶掠走的財物被收繳之後也分彆由失主認領回去。

穩定了京城的秩序之後,太子才注意到已經連著三天沒有得到父皇隆興帝的消息了。這種極不正常的情況讓太子憂心如焚。他立刻將嚴謹安詔入宮中,好與他商量商量。

嚴謹安聽說已經三日沒有隆興帝的消息,驚的臉色大變。立刻說道;“不好,太子殿下,臣立刻便裝出城前往打探消息。在臣未有消息傳回之前,請殿下千萬不要輕信任何人傳來的任何消息。”

太子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立刻點頭說道:“孤明白,大姐夫,此次去追父皇,路上必有風險,大姐夫務必要小心。”

嚴謹安道:“殿下放心。臣立刻動身,還請殿下穩住京中局勢,萬不能再亂起來。”太子沉沉點了點頭。

嚴謹安出宮之後,連家都沒回立刻打馬出京,沿著隆興帝秋狩的路線一路追去。嚴謹安一路兼程趕了三天三夜,才看到了秋狩隊伍的後隊,嚴謹安是心思極為縝密之人,他並沒有立刻公開進入後隊營地,而是將馬匹藏了起來,將自己扮成個衣衫破爛的窮苦打柴人,好接近大營打探消息。

嚴謹安注意到大營中士兵看著都眼生的很。而跟著隆興帝出京秋狩的人全都是禁軍,那些禁軍嚴謹安不能說全部認識,可也都麵善的很,完全不象現在這些人,個個都極為眼生,嚴謹安竟沒看到一個麵熟之人。他心中越發沉重了,難道事情已經糟糕到那般地步,父皇他已經……嚴謹安真的不敢再往下想。

因嚴謹安扮成打柴人,所以並沒有人注意他,他背著一綁繩索,手拿一把柴刀便往伏龍山方向走去。

“大姐夫?”嚴謹安正走著,突然聽到半空裡傳出一道低低的聲音。他忙抬頭去看,隻見一個身影從樹上飄落,正落在他的麵前。嚴謹安定睛一看,不由驚喜的叫道:“無忌,你怎麼在這裡?”

“大姐夫,你怎麼來了?快跟我走。”無忌抓住嚴謹安的手低低叫了一聲,立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