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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素走後,魏玄又拜見了程老太醫和諸位長輩,又領了飯才繼續下午的誇官之路。而程靈素回到房中,在眾多嫂子們的鬨騰下看了一回鳳冠霞佩,然後命便命赤霄將之仔細的收到箱子裡鎖好。這是禦賜之物,若稍不小心有一絲一毫的損壞,那都是大不敬之罪。

因為今天是程靈素的好日子,所以沒有人告訴程靈素魏玄進大門之時,她的%e4%ba%b2弟弟程靈樞鬨出的那一場鬨劇。可就算是如此,程靈素還是為娘%e4%ba%b2賴氏說的那一番話暗自傷心,這種傷心她還沒有辦法向任何人傾訴。

賴氏之事很快傳到的程老太醫的耳中,程老太醫大怒,立刻下令禁了賴氏的足,並將為程靈素備嫁之事交給管家的大兒媳婦辦理,雖然程家大夫人有些個小氣不舍財,不過程靈素如今是縣主的身份,嫁的又好,她還真不敢太明顯的苛扣什麼。怎麼著也得麵子上過的去才行。

程靈素自此便不好總往外跑了,可無憂知道程老太醫不在府中之時,程府中人對程靈素不過就是麵子情,所以便打發人接了程靈素到睿郡王府,反正程靈素是皇上%e4%ba%b2口禦封的睿郡王義妹杏雲縣主,所以睿郡王府也算是她的娘家,便是在睿郡王府住著彆人也說不著什麼。所以程靈素在出閣之前的絕大多數時間中便住在睿郡王府靜心待嫁。

這一日,程老太醫將孫女兒叫以麵前,有些為難的對她說道:“靈素,祖父和你商量個事情?”

程靈素忙說道:“是這樣的,當日毅國公與祖父為你和魏玄交換信物之時,毅國公拿出來的是一方藥玉。”

程靈素奇道:“爺爺,藥玉是什麼啊?”

程老太醫歎道:“也不怪你不知道,藥玉極為罕見,爺爺年輕的時候遊曆天下,曾經到過一個極偏僻的無名小村,這村子交通極為不便,村裡有人生了病,都去求村中一位老者,那位老者也不把脈也不開方子,隻是給病人喝一喝極清冽的水,便是重病之人,一連喝上十數日便也能好的差不多了。爺爺當時極為好奇,便向那位老人家求教,那位老人家拿出蓮子大小的一塊墨色石頭,那石頭天然有淡淡藥氣,病人所喝之水便是用這石頭的浸出來的。”

程靈素聽到這裡,驚訝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自小學醫,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麼神奇的,包治百病的石頭。“爺爺,那就是藥玉麼,是天然的還是煉出來的?”程靈素急急追問起來。

程老太醫說道:“爺爺也不知道,那位老人家說那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傳到他已經是第五代了,據說最初那藥玉足有拳頭大小,用了五代,隻剩下蓮子大小了,老人家說最多再用一代,這藥玉便徹底消失。”

“啊……那……爺爺,毅國公府的藥玉和您見到的藥玉一樣麼?”程靈素大約猜到的了什麼,急急的問了起來。

程老太醫點點頭道:“你這塊藥玉比爺爺當年見到的還要好上百倍。”

程靈素立刻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爺爺,我這就拿藥玉泡水給姐姐和寶兒喝。”

程老太醫忙說道:“萬萬不可。”

程靈素急道:“爺爺,這有什麼不行的。”

程老太醫拍了拍孫女兒的肩膀說道:“靈素,稍安勿燥,聽爺爺慢慢說。王妃並沒有病,隻是分娩之時損耗太過,平日裡隻能用固本培元的藥膳慢慢溫養著,最終還是要靠王妃自己的生機來調理好身體。用藥玉,對王妃來說有害無益。”

程靈素沮喪的說道:“怎麼會這樣,藥玉也有不能治的,那還叫什麼藥玉。”

程老太醫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這藥玉對王妃沒用,不代表對寶兒沒用。”

程靈素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忙說道:“那我這就去取藥玉給寶兒泡水。”

程老太醫搖搖頭道:“隻是泡水還不夠,寶兒出生之時在娘胎裡的時間太久,到底傷了心肺。若想讓她徹底好起來,隻有讓她將藥玉放到心口之處,日夜不離身的貼身戴著,少說也要戴上個五六年才能好起來,若是戴上之後再拿下來,這藥效就斷了。這便是爺爺的為難之處。”

程靈素明白了,那塊藥玉是她與魏玄的文定之禮,又是魏家的傳家之寶,自然不可以轉送他人,她得帶著藥玉一起進毅國公府的大門。若將藥玉給寶兒佩戴五六年,她進門之後便不好向公婆丈夫交待。

“爺爺,還是寶兒的身體要緊,不如和毅國公府的人商量一下,暫時將藥玉借給寶兒戴著,等寶兒大安了再取回來,想來毅國公府的人都是通情達理的,他們不會不同意。”

程老太醫皺眉道:“可萬一呢,這畢竟是他們的傳家之寶,就算是礙於情麵不得不借,可若因此他們家對你……靈素,你能得這門%e4%ba%b2事不容易,爺爺不願意……”

程靈素搖搖頭道:“爺爺,您想多了,若是毅國公府因這點子小事便為難孫女兒,那這門%e4%ba%b2事不結也罷。”

程老太醫立刻虎著臉喝道:“不許胡說,婚期都已經定了,你不許節外生枝。”

程靈素低頭悶悶的應了一聲“是”,心裡卻還是打起了彆的主意。既然藥玉能徹底治好寶兒的身體,那她就算是做點子什麼出格的事情也值得了。

程老太醫%e4%ba%b2自教養的孫女兒,他自然是再了解不過的,一聽程靈素的語氣,便虎著臉說道:“去,把藥玉拿來。”

程靈素心中暗叫不好,卻又不敢違背祖父之命,隻得不情願的去取來藥玉交給程老太醫。

程老太醫拿上藥玉立刻趕往毅國公府,毅國公%e4%ba%b2自將程老太醫迎到正廳,笑著說道:“老%e4%ba%b2家有事隻打發人來說一人,小侄自當前往聽老%e4%ba%b2家教導,何以%e4%ba%b2自走這一趟?”

程老太醫沒有說話,隻是將藥玉拿了出來,毅國公臉色立時大變,騰的站起來緊張的說道:“不會是玄兒的未婚妻有什麼吧,老%e4%ba%b2家,您要退婚,這可萬萬使不得?請您一定收回成命!”

程老太醫奇道:“靈素的身子很好,老夫也斷斷沒有退婚之意,賢侄,你如何這樣說?”

毅國公指著那枚藥玉說道:“那老%e4%ba%b2家您這是何意,難道您不是要退文定之禮?”

程老太醫這才明白過來,忙笑著說道:“沒有沒有,老夫絕無此意,老夫此來是求賢侄來了。”

毅國公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坐下來歎口氣說道:“老%e4%ba%b2家,您剛才可是真嚇死小侄了。小侄還以為……咳……不說了,老%e4%ba%b2家,您有何事隻管吩咐。”

程老太醫將藥玉之事細細說了一遍,毅國公驚的瞪圓了眼珠子,指著那枚藥玉說道:“這個真的能治病?”

程老太醫點點頭道:“千真萬確!若沒有把握,老夫今日也不會來求賢侄了。”

毅國公疑惑的說道:“老%e4%ba%b2家之意,是想用這藥玉給什麼人治病麼?”

程老太醫點點頭,將睿郡王府的小郡主胎裡便損了心肺之事說了一遍,又說了那藥玉對小郡主的身體有何等大的幫助。毅國公明白了,他立刻爽快的說道:“老%e4%ba%b2家,這藥玉是文定之禮,既給了靈素自然由她做主,根本就不用問我們的意思。您還特地跑一趟,沒關係,隻管用吧,若能救人,總比空放在盒子裡有意義,三弟弟妹哪裡很不必擔心,若他們知道藥玉能救人,怕早就拿出來了。”

程老太醫沒有想到自己糾結了好些時日的問題,在毅國公府上卻完全不是問題,不由自嘲的笑了起來。毅國公突然一拍腦門子叫了起來:“哎呀,怪道我們家的人個個身體好,幾十年都沒請過大夫,原來是祖宗留下的傳家寶護著我們呢。”

程老太醫聽了這話,忙問道:“賢侄,老夫多嘴問一句,是否每一個貴府男丁都有一枚藥玉?”

毅國公搖頭道:“也不是,我魏府三房,隻有每房的嫡長子有,其他人並沒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程老太醫點了點頭,喃喃道:“那應該不是了。”

毅國公忙問道:“老%e4%ba%b2家,什麼不是?”

程老太醫搖頭笑道:“沒有什麼,既然賢侄有成人之美,那老夫這便回去為小郡主準備起來,最多六年,六年之後,必定將藥玉完璧歸趙。”

毅國公見程老太醫很著急的樣子,便也沒有多挽留他,隻是請程老太醫得閒了務必多往毅國公府走動,然後%e4%ba%b2自將他送出大門,看著程老太醫的車轎走遠了他方才回府。

程老太醫回到睿郡王府,立刻叫靈素用極薄素紗做了個兜兒,將那藥玉放入兜中拿著去見無憂。

如今無憂的精神比從前好多了,因為擔憂小女兒的身子,所以無憂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伴小女兒,對兩個虎頭虎腦大胖兒子的關注要少很多。

程老太醫進來給娘兒倆的把了脈,然後拿出藥玉說道:“王妃,這是老夫給寶兒尋的良藥,此藥不必服用,隻日夜不離身的佩戴在心口處,最多六年寶兒必可大安。”

“真的?那可太好了,程爺爺,您叫無憂怎麼謝您!”無憂一聽女兒六年之後就能健康起來,激動的雙?%e5%94%87直顫,連話都說不太清楚了。

程靈素忙上前扶住無憂笑道:“姐姐,爺爺從來不騙人的,快給寶兒戴上吧。”說罷,靈素便將用藥玉遞給無憂。無憂解開小莊曉的衣裳,將素紗兜著的藥玉小心的放在寶兒的心口處,然後用帶子固定起來。程老太醫看著無憂做好這一切,方說道:“王妃切記六年之中藥玉一刻都不能離身。哪怕隻離開片刻便沒有用了。”

無憂忙說道:“沐浴時也不拿下來麼?”

程老太醫搖搖頭道:“不拿,從今日開始,寶兒每隔一日便要用溫水浸浴兩刻鐘,一直到她完全恢複健康。沐浴之時什麼都不要用,隻用淨水。”

無憂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程靈素挽著無憂的手笑道:“姐姐,你以後再也不用為寶兒的身體發愁了。隻寬心將養自己的身子吧。”

無憂輕輕點頭,好奇的問道:“程爺爺,這是何藥,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程老太醫與無憂相識多年,自然知道無憂的性子,若他直說這是孫女兒的文定之禮,無憂必然不肯讓寶兒一戴就是六年,於是笑著說道:“這是老夫偶有奇遇所得,王妃就不必問的太清楚了,隻要對寶兒身體就行。”

“什麼對寶兒身體好?”莊煜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眾人抬頭一看,隻見莊煜和無忌正走進來,無憂便將程老太醫為寶兒尋得靈藥之事說了一回。

莊煜和無忌聽罷狂喜不儘,程老太醫可是為他們卸下的心中大石。說實話,自從寶兒出生之後,大家雖然都不說,可是人人心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