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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任兒臣便不知道了。至於說求娶七皇姐之事,依兒臣淺見,這門%e4%ba%b2事並不合適。”

隆興帝微微挑眉問道:“哦,不合適,怎麼不合適法,你且說與朕聽。”

☆、第二百三十九章年禮

“父皇,我大燕與柔然之間隔著千裡海疆,兩國素無邦交互相不知道對方的深淺,如何能論及婚姻?”莊熾緩緩說了起來。

太子聽罷點點頭,亦說道:“父皇,兒臣以為十弟說的極是,我大燕立國百年,從未有遠嫁和%e4%ba%b2的公主,還是在大燕為七皇妹選駙馬為好。”

隆興帝嗯了一聲,就算順寧公主如今不得他的心意,他也不會答應柔然國的求%e4%ba%b2。誰知道那柔然國中到底是怎樣的情形,兩國之間隔著瀚海天險,在燕何必去趟柔然的渾水。隆興帝絲毫不擔心因為拒絕求%e4%ba%b2而與柔然結仇,招來柔然人的大舉入侵。

“老十,得閒了便擬一封回書,等開筆之後正式行文回覆柔然。”隆興帝隨口吩咐一句,將柔然國書交給莊熾後便將此事丟到腦後去了。

莊熾雙手接過柔然國書,心中還有存了好些疑惑,在沒有想通柔然國為什麼要向大燕求%e4%ba%b2之前,這個疑問會始終存在他的心中。

柔然國書送到京城之時朝庭已經封筆,所以知道國書內容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隆興帝父子們之外,便隻有理蕃院尚書張大人知道,這份國書就是張尚書緊急送入宮中的。隆興帝沒把柔然求娶順寧公主之事當回事,可是張尚書卻存了心。

這張尚書是錦鄉侯老夫人,也就是順寧公主莊嫣外祖母的娘家遠房表哥,從前錦鄉侯老夫人還是小閨女兒的時候,與這張尚書之間也有點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雖然後來各自嫁娶,可兩個人的內心深處都還藏著點什麼。是以張尚書在他的夫人給錦鄉侯府備年禮之時,便將一封短信封入禮單夾層之中,還在禮單上做了隻有他與表妹才知道的暗記。

果然錦鄉侯老夫人收到禮單,一看到那多年不見的暗記,一時之間心緒難平,立刻將張尚書府的禮單抽起放於袖中帶回了內室。

屏退了所有的下人,錦鄉侯老夫人拆開禮單起出短信,看過之後不由大喜過望,她這一年多以來一直在為外孫女兒的婚事發愁,可莊嫣是皇家公主,%e4%ba%b2事也不是她這個做外祖母的能過問的,如今柔然國求娶莊嫣,這對錦鄉侯老夫人來說無疑是個絕佳的好消息。公主配皇子,再是門當戶對不過的,這門%e4%ba%b2事真真叫風光體麵。在錦鄉侯老夫人的意識之中就根本沒有隆興帝會不許%e4%ba%b2的念頭。

“老夫人,國公爺和二姑奶奶回府送年禮了……”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叫聲,這才將錦鄉侯老夫人叫的回過神來。她忙將那紙短信小心的藏好,這才傳丫鬟進來服侍她更衣,換上一襲極為喜慶的深棗紅色繡金團花出風毛對襟通袖灰鼠襖,戴了一頂絳色貢緞鑲藍狐皮暖帽,帽中鑲著鴿子蛋大小的祖母綠寶石,看上去華貴非常。

錦鄉侯老夫人剛在上房坐定,肅國公莊烴與胡氏便被丫鬟引了過來。胡氏已經有六個多月的身孕,早就顯了懷,氣色比從前未懷孕之時好多了,圓本尖尖的瓜子臉被圓圓的滿月臉代替,眉眼間的怯意也不見了。自從有喜之後,莊烴盼著胡氏給自己生下嫡長子,所以對胡氏好多了,肅國公府也好歹也有了正常的秩序。今年給錦鄉侯府送年禮,莊烴也主動提出來陪胡氏一起,也算給足了胡氏體麵。

大燕的習俗,出嫁女兒給娘家送年禮,是不能隻打發下人送的,而是要與丈夫一起%e4%ba%b2自走一趟。而前幾年莊烴從來都沒陪胡氏送過年禮,讓胡氏每每在送年禮之時都要提前打聽消息,生怕遇上大房的胡碧瑩,被她冷嘲熱諷的狠狠奚落。

而今年就不一樣了,莊烴主動提出來要陪她一起送年禮,所以胡氏特特打聽了日子,選在胡碧瑩送年禮的這一天回娘家,也好擺一擺國公夫人的威風,出一出前些年受的惡氣。

“孫女兒(孫婿)給祖母請安。”莊烴與胡氏異口同聲的說了起來,夫妻兩人齊齊給錦鄉侯老夫人見禮。

錦鄉侯老夫人急忙叫道:“快扶著你們二姑奶奶,芸兒,你身子重,可不敢行禮,快坐下歇著,來人,給二姑奶奶斟滾滾的熱**。烴兒,你也快坐下,外祖母這裡正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呢。”

莊烴笑著應了一聲,與胡氏分彆落座。丫鬟們分彆上了香茶與熱**之後,莊烴笑著問道:“外祖母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我?”

錦鄉侯夫人正要開口之時,看到上房中杵著好些丫鬟嬤嬤,便揮手道:“你們都退下。”眾人退下之後,錦鄉侯夫人才笑著說道:“烴兒,柔然國的國主為他們大王子向嫣兒求%e4%ba%b2,這可不是大喜事麼?”

莊烴驚道:“竟有此事,外祖母,這消息是從哪兒傳來的?怎麼一點兒風聲都沒有?柔然國與我大燕素無邦交,如何會突然向妹妹求%e4%ba%b2,外祖母,這莫不是謠言吧?”

錦鄉侯夫人忙說道:“烴兒,這消息再是確鑿不過的,柔然國的國書今兒才送進宮,知道的人可沒有幾個。”

胡碧芸聽了這話便對莊烴笑著說道:“爺許不記得了,理蕃院的張尚書是祖母的遠房堂兄,說起來爺與妾身都該叫他一聲舅公的。”

錦鄉侯府這邊的%e4%ba%b2戚,莊烴根本都認不全,所以他不知道張尚書與錦鄉侯老夫人的關係,聽胡氏一說,莊烴方才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隻是不知那柔然國與我大燕素無邦交,怎麼會突然向妹妹求%e4%ba%b2?這倒叫人有些費解。外祖母,您可知道內情?”

錦鄉侯老夫人笑道:“這結%e4%ba%b2之事能有什麼內情,俗話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公主秀外慧中慧質蘭心,有人來求%e4%ba%b2再正常不過了。聽說求%e4%ba%b2的是大王子,以後公主必定會成為柔然王後,日後老身到了地下,見到你們苦命的母%e4%ba%b2,並算也能有所交代了。”

莊烴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想的可沒有這麼簡單,那柔然國如此突兀的求%e4%ba%b2,這裡麵定然有玄機。可是看到極為歡喜的錦鄉侯夫人,莊烴倒不好再說什麼,隻是笑著點頭道:“若然真能成就這門%e4%ba%b2事,自是再好不過的。”

錦鄉侯老夫人笑道:“這麼般配的%e4%ba%b2事,怎麼會不能成就呢!”正說笑著,外頭又傳來丫鬟回稟的聲音:“回老夫人,大姑爺和大姑奶奶回府了。”

錦鄉侯老夫人揚聲笑道:“叫她們進來也就是了。”

少傾,容光煥發的胡碧瑩與她的夫婿一起走了進來。胡碧瑩看到莊烴與胡碧芸坐在錦鄉侯夫人的左手邊,臉上的笑容不由的一滯,她沒有想到今年莊烴竟然會%e4%ba%b2自陪胡碧芸給娘家送年禮。這讓她想了一路的奚落嘲笑胡碧芸的話全都落了空。

“孫女(孫婿)給祖母請安。”胡碧瑩夫妻先上前給錦鄉侯老夫人見禮,錦鄉侯老夫人穩穩的坐著,踏踏實實的受了禮才叫他們起身。

胡碧瑩見胡碧芸一手扶著椅子把手,一手輕輕的放在凸起的肚子上,一副老神安在壓根兒不打算起身的意思,而坐在她身邊的莊烴也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這可把胡碧瑩氣的不輕,隻輕哼一聲直挺挺的站著,絕對不先向莊煜與胡碧芸夫妻行禮。

可胡碧瑩的夫婿,禮部侍郎的嫡次子韓綽卻開始惶恐不安了。,他隻是個吊榜尾的進士,如今並沒有實缺,還處於候補之中。所以韓綽自是要夾起尾巴做人,莊烴再怎麼也是皇子出身,不是韓綽這個身份可以與之平起平坐的。

韓綽趕緊上前向莊烴深深做揖行禮道:“學韓綽拜見國公爺,夫人。”

莊烴%e5%94%87角勾起淺淺的一笑,他連留欠身示意都沒有,隻是伸手虛扶,淡笑道:“大姐夫請起。”胡碧芸這才故做矜貴的淺笑道:“是啊,大姐夫也不是外人,就不要如此客氣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胡碧瑩氣的眼睛都紅了,衝以胡碧芸的麵前尖叫道:“你少假惺惺的!不過是做了國公夫人,連長幼之序都不懂了,怪不得隻是個國公夫人!”

“瑩兒(放肆!娘子……哎喲……)”幾道聲音同時響起,這上房之中立時熱鬨起來。

沉沉的“瑩兒”是錦鄉侯老夫人喚的,那一聲放肆則是莊烴大喝的,乞求的叫娘子自然是被胡碧瑩收拾的服服貼貼的韓綽叫出來的,至於哎喲的叫聲,則是胡碧芸捂著肚子低低的申%e5%90%9f之聲。

“芸兒(夫人)你怎麼樣?”一聽胡碧芸抱著肚子叫喚,錦鄉侯老夫人與莊烴都變了臉色,他們顧不上胡碧瑩夫妻,隻緊張的看向胡碧芸。

胡碧芸先勉強對莊烴笑了一下,然後看向錦鄉侯老夫人,委屈的哭道:“祖母,可憐孫女兒好賴也是堂堂國公夫人,怎麼能被人那樣羞辱,孫女兒真是,真是……”胡碧芸抽噎了幾聲沒有說下去,仿佛是傷心過度說不出話一般。

胡碧瑩氣的都快瘋了,隻叫道:“小蹄子你少裝相,打量誰沒生過孩子麼?”胡碧瑩不象胡碧芸剛做新娘就開始守孝,成婚四年,她已經為韓綽生了兩個孩子,大兒子三歲二女兒一歲半,所以胡碧瑩才會如此有底氣。

錦鄉侯夫人氣的拍著椅子扶手大叫道:“瑩姐兒,還不與我住口,你要氣死老身麼?”

韓綽也在一旁拉著胡碧瑩的衣袖,小聲說道:“娘子彆說了,二妹與妹夫身份尊貴,我們原該先見禮的。”

胡碧瑩聽了這話便再也忍不住眼淚,淚水順著她的麵頰流下,她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惡狠狠的瞪著胡碧芸叫道:“現在狂算什麼,有本事先把兒子生出來!胡碧芸,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放肆!”莊烴憤怒的大喝一聲,彆管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胡碧芸的,胡碧芸都是他的妻子,肅國公府的女主人,當今皇上的兒媳婦,無論哪一個身份,都不是胡碧瑩這個小小舉人娘子能指責羞辱的。

錦鄉侯夫人一看這事兒要鬨大了,便立刻喝道:“瑩姐兒,你若是眼中還有老身這個祖母,就給你妹妹妹夫跪下賠罪,你妹妹如今身子沉,你這做大姐多加照顧還來不及,怎麼能這麼使小性兒鬨意氣?”

胡碧瑩當然不願意跪,可是錦鄉侯老夫人死死的盯著她,她的丈夫韓綽也連連用目光懇求。胡碧瑩不得不流著淚在莊煜與胡碧芸的麵前跪了下來,這樣的屈辱讓胡碧瑩真想一頭撞死!

許是情緒太過激動,胡碧瑩剛跪到地上,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韓綽嚇壞了,忙撲上前將胡碧瑩緊緊的抱在懷中,不停的急切喚道:“瑩瑩,瑩瑩……”

看到韓綽如此緊張胡碧瑩,胡碧芸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原本,這個好脾氣疼愛妻子的男人是家中給她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