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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拘押起來,隻等過完八月十五便一一發落。所以此時莊嫣連個傳遞消息的可靠之人都沒有,她這才感到一絲後怕,隻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這次的禁足令什麼時候能解除,莊嫣心中徹底沒底了。

宮宴並沒有因為順寧公主鬨出的風波而推遲,還是按時舉行,隻是原本該在宮宴上出現的順寧公主因病未能出席,見帝後二人都沒有對此說什麼,眾皇室宗%e4%ba%b2也都很有眼力勁兒的什麼都不問。隻是會在私下裡悄悄的打聽順寧公主到底犯了什麼錯。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養病不過是借口,其實順寧公主就是被禁足了。

其他的皇室宗%e4%ba%b2可以不管不問,可莊嫣的%e4%ba%b2哥哥莊烴卻做不到,事實上這件事情中還有他的首尾,隻憑莊嫣自己,恐怕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此事一出毀的可是莊嫣的清名。身為女子,清白二字可比什麼都要緊。

因此次宮宴安排的夫妻同席,這其實是為了方便莊煜照顧有孕在身的無憂而特意安排的,卻也方便了莊烴同他的妻子胡氏說話。

莊烴壓低聲音問胡氏道:“你在懿坤宮可聽到什麼風聲不曾?”

胡氏怯怯的搖了搖頭,每回進宮她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巴不得縮在壁角做壁花的胡氏怎麼可能去主動打聽消息,莊烴問與問道與盲可沒什麼差彆。

莊烴狠狠的瞪了胡氏一聲,低低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胡氏嚇的臉都白了,身子越發瑟縮起來,仿佛下一刻莊烴就會對她大打出手一般。莊烴一看胡氏那上不得高台盤的模樣,心中的恨意又濃了幾分……

☆、第二百三十章有孕

莊烴從胡氏處問不到任何消息,反而被胡氏的瑟縮氣的不行。他又一次暗恨隆興帝與皇後給他選了這麼一個妻子。全然不記得從前他曾說過要選舅舅家的表妹為妻之類的話。

生氣過後,莊烴的心中湧起深深的惶恐不安。畢竟莊嫣會鋌而走險用這樣的招數,這裡頭與他的攛掇絕%e8%84%b1不了乾係,倘若帝皇查到他的身上,莊烴不知道自己還會麵臨什麼樣不堪的境遇。

眼看著被封為敏郡王的十皇子莊熾都要出宮建府了,而他還隻是區區國公,而且沒有領任何的差事,此次太子監國,莊烴原以為自己有機會了,沒想到從始至終太子都沒有用他,甚至連他進宮求見太子毛遂自薦,都被太子客氣而疏離的拒絕了。這讓莊烴極度心焦,要知道現在太子的態度代表著他以後的態度。莊烴心裡清楚在隆興帝一朝,他是徹底沒有希望了,他唯一的出路就是等太子登基大封兄弟,他也能被加封為王,並且能領些差事來做。可是現在看來這種希望隻不過是他的妄想,以太子現在對他的態度來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莊烴心裡相當著急,正好莊嫣又從宮中傳遞出消息,讓莊烴在她的婚事上做些努力。所以莊烴便給莊嫣出了那樣一個主意,讓她先造成些事實,用以逼迫帝後不得不將她指給忠勇郡王季無忌為妻。

莊烴已經將一切都算計好了,他原以為那是十拿九穩之事,可萬萬沒有想到莊嫣還是失了手。雖然莊烴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可他隻看宮宴之上莊嫣沒能出席,而莊煜夫妻與季無忌神色很輕鬆愉快,便也能猜出計劃沒有成功。

莊烴的品級雖然不高,可他還是隆興帝的兒子,所以位次隻在莊煜無憂之下,距離隆興帝並不遠,所以隆興帝能很清楚的看到莊烴這一席上的動靜。雖然莊烴已經很努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力求不露出什麼破綻,可是隆興帝多年為君,早就養成了察人入微的習慣,所以莊烴麵上僅存的一絲不安便落入隆興帝的眼中。

身為一個帝王,隆興帝習慣將許多事情都陰謀化,所以看到莊烴那一閃而過的異色,隆興帝心中便起了疑,懷疑莊嫣落水之事背後有莊烴的慫恿唆使。

莊烴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掛了相,還在企圖試探帝後對於莊嫣的態度,隻見他走出來跪下舉杯說道:“兒臣恭祝父皇母後福壽康寧,請父皇母後滿飲一杯。”

隆興帝雖然心中起疑,麵上卻是不顯的,隻與皇後微笑舉杯淺淺飲了一口,然後說了兩句不鹹不淡的場麵話。原以為莊烴該起身退下,誰知莊烴並不站起來,隻說道:“七皇妹抱恙在身,不能出席宮宴,兒臣替七皇妹敬父皇母後。”

隆興帝淺淺皺眉,皇後臉上的微笑卻沒有任何的改變,帝後二人又淺淺飲了一口,隆興帝便沉聲說道:“老五可以退下了。”

莊烴卻還沒有起身,隻磕頭道:“請父皇母後允許兒臣的媳婦在宮宴散後前往西四宮房探視七皇妹。”

原本莊烴離席敬酒是很尋常之事,並沒有引起眾人的注意,可莊烴一直跪著不起來,還當眾提出這樣的要求,便不能不讓眾多皇族%e4%ba%b2貴側目。畢竟順寧公主染病需要靜養,不能參加宮宴的消息才被宣布不久,如今莊烴這麼一提,顯然是在當眾質疑皇後了。

說起來莊烴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因為他知道若是私下請求,帝後絕對不會答應他的請求,隻有在大廳廣眾之下提出來,才能逼帝後不得不同意。隻要能與莊嫣接上頭,莊烴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被萱在鼓中七上八下的感覺讓莊烴已經忍受不了了。

隆興帝臉色微沉,正要斥責莊烴,皇後卻在下麵輕輕碰了碰隆興帝,然後笑著說道:“老五的心意本宮必會轉告順寧,隻不過你的媳婦看著也不是個強壯的,本宮瞧她的臉色不太好,還時暫時不要去探望順寧,免得過了病氣反而不好。”

莊烴正要說什麼,突然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呼,眾人循聲看過去,隻見肅國公夫人胡氏緊緊捂著嘴,臉色蒼白的如白紙一般,正虛弱無力的靠在站在一旁的貼身丫鬟身上,剛才那聲驚呼正是胡氏的貼身丫鬟叫出來的。

莊烴氣的臉的綠了,皇後剛說胡氏瞧著氣色不好,胡氏便鬨了這麼一出,她這是成心拆自己的台。隻不過不等莊烴有所行動,皇後立刻叫道:“老五媳婦這是怎麼了,來人,快扶肅國公夫人到偏殿休息,宣太醫前來診脈。”

幾名宮女上前扶著胡氏到偏殿去休息,太醫很快趕到偏殿給胡氏診脈。太醫的手指一搭到胡氏的手腕上,臉上便浮起了笑容,他聽完脈後立刻躬身笑道:“下官給夫人道喜,您已經有了三個半月的身孕。”

胡氏聽了這話立刻驚呆了,就連她的貼身丫鬟都一副不可能的神情。太醫倒是沒有多想,隻當是胡氏歡喜的傻了。畢竟胡氏一進門就守了三年的孝,出孝不到一年便又趕上太後的孝期,若然她沒有懷上身孕,便又要等上足足一年才行。現在有了喜信兒,而且又是在太後薨逝之前懷上的,不可不說這肅國公夫人真是運氣好,時機抓的剛剛好。

“大人,我們夫人真的有喜了?”胡氏的貼身丫鬟回過神後立刻急急的問了起來。

太醫見一個小丫鬟也敢質疑自己的醫術,便不悅的皺眉說道:“本官行醫多年,難道連個喜脈都斷不準麼?”

小丫鬟見狀趕緊跪下來說道:“大人息怒,小婢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我們夫人的小日子半月之前剛過去。”

太醫這才明白了,點點頭道:“原來如此,你起來吧。敢問夫人此次小日子可是量少色淡日子也短?”

小丫鬟趕緊點頭道:“對對,就是大人說的那樣。”

太醫又道:“夫人平日裡經期並不很準,常有兩三個月不行之事,對否?”

小丫鬟又點頭道:“對對,大人您真神了。”‖思‖兔‖網‖

太醫笑道:“這便是了,夫人的確是有了三個半月的身孕,因夫人經期並不規律,所以便沒有在意,至於半月之前的少量出血,做胎未穩之時也是會有此種情形的,不過如今夫人的胎相已經穩了。”

小丫鬟喜極而泣,撲通一聲跪倒在胡氏的麵前,扶著胡氏的膝蓋哭著笑道:“夫人,您聽到了麼,您有喜了……”

太醫見狀笑著搖了搖頭,自去正殿向帝後報喜了。

“恭喜皇上皇後娘娘,肅國公夫人已經懷了三個半月的身孕。恭喜國公爺!”太醫跪在隆興帝麵前喜氣洋洋的說著,給帝後道過喜,他還不忘記向莊烴拱手道賀。

胡氏有喜的確是個好消息,隆興帝與皇後臉上都浮出笑容,莊烴則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驚喜的叫道:“林太醫,這是真的麼,胡氏她有喜了?”

林太醫心中暗覺奇怪,怎麼這肅國公府的人對於肅國公夫人有喜的反應都如此的相似,他們怎麼都這樣不相信自己的醫術呢。身為一個太醫,連診斷個喜脈都要被人連番質疑,林太醫受的打擊可是不小。

“國公爺若是不信,儘可請其他太醫前來診脈。”林太醫也不是沒有脾氣的,隻**的頂了一句。

莊烴忙笑著說道:“林太醫莫在生氣,本國公絕無質疑林太醫醫術之意,隻是,隻是這消息來的太突然了!”因胡氏一見到莊烴便如老鼠見了貓兒一般,特彆是在晚上見到莊烴,胡氏便會覺得天塌地陷,所以儘管她也想要一個孩子傍身,卻一直對與莊烴同房很是抗拒,莊烴對於胡氏也沒有興趣,隻不過在想起該要個嫡子之時才會到胡氏房中過夜。然後莊烴想要嫡子的願意並不強烈,所以他與胡氏同寢的次數便也少的可憐,所以猛然間聽到胡氏有喜,莊烴的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哪裡有這麼巧的,隻那麼寥寥幾次,胡氏就懷上了?

到底是在隆興帝麵前,林太醫也不能做的太過,而莊烴又笑著道了歉,所以林太醫就坡下驢的笑著說道:“國公爺言重了,夫的胎相很穩,不過夫人的身體卻有些虛弱,很應該補氣養血,下官這便去開方子。”

莊烴微微頜首道:“有勞林太醫。”

林太醫退下之後,隆興帝與皇後對胡氏的頒賞也發了下來,由常嬤嬤送到了胡氏的麵前。胡氏尚且沒有徹底消化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實,便見皇後身邊最有臉麵的常嬤嬤帶著四個宮女過來了。

胡氏忙站了起來,常嬤嬤笑道:“皇上和娘娘體諒夫人有孕在身,特特免了夫人跪接賞賜之禮。這是皇上和娘娘的賞賜,請夫人過目收好。”

胡氏放眼一看,隻見宮女們次第來到她的麵前屈膝半蹲著,以方便她觀看賞賜。看到那十顆龍眼大小的明珠,四匹顏色各異的百子嬰戲圖,看上很有年頭的老參和靈芝,這讓胡氏心中百感交集,自嫁給莊烴之後,這還是她頭一回獨自收到帝後的賞賜,胡氏忍不住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常嬤嬤等人忙都笑著勸了起來,“夫人,您心中高興奴婢們都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