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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太後心裡明白,隆興帝連時間地點以及接生的人都能說出來,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隻是太後想不明白,當年之事做的極為隱密,就連先皇被死死的蒙在鼓裡,隆興帝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出賣了她?

隆興帝當然不會好心的為太後釋疑,隻站起來將一隻小瓶放到太後身邊的高幾上,冷聲道:“朕很想知道你為了你唯一的%e4%ba%b2生兒子孫子,能做到什麼程度?朕相信你知道什麼是噬魂,剛巧這瓶中就有一粒,若是你當著朕的麵服下噬魂,朕說不定能饒你兒子孫子一命,若是你舍不得自己的命,那就怪不得朕了,朕已經給了你們機會。”

太後身子劇烈顫唞起來,她向那隻黑瓷小瓶伸了伸手卻又立刻縮了回去,如是重複數次,最後太後眼一閉心一橫,便將那黑瓷小瓶緊緊的攥在手心之中。她看著隆興帝,咬牙問道:“你說話算數?”

隆興帝淡淡道:“朕是皇帝,自然一言九鼎,隻要你服下噬魂,朕便不會降旨要了你兒孫的性命。”

太後此時也是關心則亂,她完全沒有聽出隆興帝話中的玄機,隻顫聲叫道:“好,我吃。不過你要向列祖列宗起誓,隻要我服下噬魂,就絕不會害我铖兒焰兒的性命。”

隆興帝用看死人的眼神冷冷看著太後,沉聲道:“大膽賤婦,你還敢與朕講條件麼?列祖列宗,你這%e6%b7%ab婦也有臉提列祖列宗!”

太後看著隆興帝,忽然淒厲的笑了起來,她拔開瓶塞將噬魂倒入口中,那噬魂入口既化,迅速滑入太後的喉嚨之中,合是太後想扣喉吐毒也沒有辦法將噬魂吐出來了。

太後服下噬魂之後定定的看著隆興帝,忽然說道:“我不是%e6%b7%ab婦,吳王是我唯一的男人,你父皇,哼,從來都沒有近過我的身!”

隆興帝對於上一代的事情完全沒有興趣知道,因此他根本不去聽太後說些什麼,隻起身向外走去,太後急忙爬過去想抓住隆興帝的%e8%85%bf,可是她年老力衰又受了極大的打擊。根本就沒有能力抓住隆興帝。她隻能伏在地上叫道:“你答應過不傷铖兒焰兒的性命……”

隆興帝猛然轉身冷冷說道:“朕的確沒有下旨殺了他們,隻不過將他們逐出皇族貶為庶人,發往輪台效力。是生是死全在他們自己的造化,朕便管不著了。”

“你……惡賊,你騙我……”太後尖利的嚎叫一聲,憤出一大口鮮血,重重的仆倒在地上。

隆興帝遠遠的站著,冷冷的看著太後吐血摔倒不醒人事,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他仿佛覺得這是搬走了一塊壓在他心頭多年的巨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愉悅。

隆興帝走出慈安宮正殿,立刻下旨將慈安宮中所有的太監宮女嬤嬤全都押入慎刑司,罪名便是服侍太後不力,使太後吐血發病臥床不起。

待慎刑司一一審過之後才分彆發落。這些人最好的命運也不過是被發往浣衣局為奴了。象李嬤嬤這樣的太後鐵杆兒心腹,等待她的隻有數不儘的酷刑。對於自己的敵人,隆興帝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手軟。

新調來慈安宮的內侍都是陸柄逐一挑選的可靠之人,有他們明為服侍暗為監視看管著太後,太後在她僅存的三十天的日子裡,能做的隻有等死這一件事情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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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歸塵

一個月後,太後於慈安宮薨逝。死時身邊連一個人都沒有。因太醫死在最熱的六七月之交,就算是在靈堂堆滿了冰塊都不能阻止屍體**的速度,所以太後隻在宮中停靈七日,過了頭七便立刻起靈送往皇陵安葬。

陳太後並非先帝元後,而且先帝下葬已經十餘年了,當時是與元後同葬的,所以隆興帝便以以卑不動尊為由,並未將陳太後葬入帝陵,甚至連帝陵所在的東陵都沒有讓陳太後入葬,而是將陳太後葬於西陵西北角一處最不起眼的地方。而且在太後隨葬物品的選擇上,隆興帝下旨隻用金銀器,連豆粒兒大小的玉器都不允許陪葬。這其實已經在暗示太後德行有虧,不配用玉器下葬了。

陳太後的娘家早就沒了,朝中眾臣雖然心中有疑惑,可也不會為了一個死去的太後向正當政的皇帝做對。於是在滿朝文武的緘默之下,陳太後以一種表麵看上去隆重,內裡卻極為屈辱的方式葬入西陵西北角,與曆代犯了過錯或是品級低的妃嬪們葬在一處,了結了她的一生。

吃罷解晦酒,莊煜惦記著被特旨允許留在京城王府之中的無憂,正想告假先行一步返回京城。他剛剛來到行宮正殿之外,便見陸柄匆匆從裡頭走出來,莊煜眼尖先看到他,便揚聲叫了一句:“陸總管。”

陸柄一見莊煜便微笑道:“真真是巧了,皇上剛命老奴去請王爺,王爺便來了。”

莊煜笑問道:“果然好巧,那本王先進去了。”

陸柄陪莊煜走入殿內,見隆興帝正批折子,他趕緊上前請安,隆興帝抬頭看著兒子淺笑道:“煜兒,父皇打算與你母後在行宮多住上一段時間,你先陪你太子大哥返回京城,與老十一起輔助太子處理朝政。等入了秋朕與你母後再行返京。”

莊煜心中暗喜,這才叫想什麼來什麼,他正想請假先回京城,他的父皇便先安排下來了,他正好公私兼顧,在輔助大哥的同時照顧無憂。自從知道無憂懷了雙胎之後,莊煜就比從前更加緊張了。這一次為太後送靈,是自無憂有孕以來,莊煜離開無憂身邊最長的一次。

“是,兒臣遵尊父皇旨意。”莊煜立刻跪下大聲說道。

隆興帝看著興奮之情溢於言表的兒子,笑笑說道:“下去收拾收拾便動身吧,給你大哥十弟打個前站。”

莊煜心中更加高興,給隆興帝磕罷頭立刻起身告退。隆興帝看著兒子那急不可待的樣子,不由搖頭失笑,然後才低頭繼續批折子了。

莊煜命貴喜貴福回去收拾行裝,自己則去向皇後辭行。讓莊煜先行回京是隆興帝與皇後商議好的,所以她隻簡單交代一番就讓莊煜離開了。

其實寧化皇陵距離京城不過六日的行程,每年祭陵之時皇子們都是走慣了的,根本不存在需要打前站的問題,所以莊煜一路打馬如飛,隻用了三日便趕回京城睿王府,看到他日夜惦記著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們。

無憂正在三嬸葉氏的陪伴之下在園中散步,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抬頭看去,隻見身上的衣衫已經全被汗水打濕的莊煜飛奔過來,三兩步便到了她的麵前。

“五哥,你怎麼回來了?”無憂驚喜的叫了一聲,然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自從有孕之後無憂對氣味便特彆的敏[gǎn],但凡有一絲難聞的味道飄入她的鼻端,無憂便會惡心嘔吐。雖然這一兩個月情況好了許多,可是在這樣的大熱天裡,做了三天劇烈運動沒有洗過澡的莊煜,身上的汗酸味的確是難聞的要死,不要說是懷孕的無憂,就算是普通人聞了都會覺得惡心。

莊煜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大步奔到無憂的身邊,對葉氏笑道:“有勞三嬸了,您歇著吧,我來扶著無憂就好。”說著莊煜就伸手去扶無憂。*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莊煜一到近前,那股子汗酸氣就更加難聞了,無憂忍了再忍,到底也沒有忍住,隻哇的一聲朝著莊煜吐了起來,將剛用過不久的胭脂米羹全都吐到了莊煜的身上。

莊煜也顧不得一身的狼狽,隻緊張的叫道:“怎麼又吐了,我走的時候不是已經不吐了麼?”

葉氏趕緊上前忍笑說道:“王爺還是快前去盥洗一番吧。無憂這裡有我,您不用擔心。”

莊煜知道無憂素性喜潔,便點頭應了,匆匆對無憂說了一句:“無憂,我去去就回。”

無憂強忍著惡心點了點頭,莊煜這才飛快的跑開了。他跑走之後,葉氏與丫鬟們忙用扇子扇散莊煜留下的氣息,又命人去清水給無憂漱口,折騰了好一陣子,無憂才緩過勁兒,坐在鋪了錦褥的石凳上,將手放在已鼓起的小腹上,柔聲說道:“寶寶乖,爹爹剛趕回來,不許鬨哦!”

無憂這邊剛收拾利索,莊煜便回盥洗乾淨匆匆跑了回來,葉氏見狀不免微笑起來,莊煜臉皮厚渾不在意,無憂倒有些不好意思,白淨的雙頰暈起兩抹緋紅。

葉氏很是識趣,讓出無憂身邊的位置,還將丫鬟們帶了焉去,好讓莊煜與無憂一訴彆情,年輕小夫妻最禁不得彆離,雖然才短短幾日,他們必定也有許多的話要說。

“無憂,這會兒舒服些了麼?”莊煜在無憂身邊坐下,將無憂攬入懷中小心的問了起來。

聞著莊煜身上傳來的沐浴過後的清新之氣,無憂感覺舒服許多,輕輕靠在莊煜的懷中嗯了一聲,然後才問道:“五哥,你們怎麼這樣快就趕回來了?”自莊煜走後,無憂可是每天都算行程的,所以對於莊煜的提前歸來才會覺得奇怪。

莊煜笑道:“父皇母後擔心你,特特命我先行回京照顧你。父皇和母後要在行宮避暑,等入秋了再回京,大哥先回京主持朝政,由我和十弟輔佐。大哥和十弟還在後麵慢慢走呢。”

無憂輕輕點頭,懶懶的倚在莊煜的懷中,莊煜的懷抱總是讓她特彆的有安全感。原還想再幾句的,可是一陣倦意襲來,無憂不知不覺便合上雙眼睡著了,莊煜聽到無憂的呼吸漸緩,低頭一看發現無憂已經酣然入夢,不由無聲笑了起來,他打橫將無憂抱起,將她送回房中安睡。

莊煜日夜兼程趕回京城,其實也累極了,如今回到妻兒的身邊,看著無憂睡的香甜,沉沉的倦意也翻湧上來,莊煜索性%e8%84%b1鞋除襪去了外袍,將無憂摟入懷中一同睡去。也許是因為有莊煜在身邊,無憂這一覺睡的極沉,小夫妻睡醒之時已經是夜色如墨,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分了。

自此,莊煜與無憂便過了一陣子安穩的日子,莊煜每日除了上朝便是在王府裡陪著無憂,無憂則努力的為平安分娩做一切的準備。睿郡王府很安寧,可宮裡卻沒這麼平靜了。

太後一死,原本被太後接入慈安宮中的柳嬪便顯得極為尷尬。隆興帝暗暗軟禁太後之時,並沒有想到還住在偏殿之中的柳嬪,是以柳嬪也形同被軟禁,還是皇後想到此事對隆興帝提了一回,隆興帝這才命柳嬪移出慈安宮,仍回她從前住的蓼芳宮居住。隻不過移出慈安宮的隻有柳嬪一人,其他所有服侍之人全都被送進慎刑司,由皇後重新選了一批人到蓼芳宮服侍。

柳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