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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規矩。

聽下人回稟說是陸大總管前來傳口喻,無憂便對莊煜笑道:“五哥,你快過去吧,我再走一刻兒就回房了。”

莊煜卻不肯,必要%e4%ba%b2自將無憂送回房中,看著她安安穩穩的坐下來休息,這才匆匆去前廳接旨。莊煜與陸柄已經是熟的不能再熟了,所以陸柄知道莊煜必是有事才耽誤了,完全沒有責怪之意,隻宣了口喻請莊煜與他一起進宮。

莊煜也沒多想,又回房換了一身王服,與無憂交代一聲這才匆匆進宮去了。他一進禦書房,隆興帝當頭便甩過來一句:“煜兒,唐月如是怎麼回事?”

莊煜愣了一愣,困惑的反問道:“父皇,唐月如是什麼人?”原來莊煜早就將唐月如這人給忘的一乾二淨,徹底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象。

隆興帝頓覺好笑,可他還是佯裝生氣的繃著臉沉聲道:“蜀中唐門掌門唐一奇的嫡孫女兒,煜兒,你可想起來了?”

莊煜一拍腦門叫道:“啊,父皇說的原來是唐門的那個瘋子啊,她叫唐月如麼?兒臣真記不起來了。”

“瘋子?這話如何說起?”隆興帝好奇的問了起來。

莊煜躬身回道:“回父皇,兒臣上次奉父皇旨意前往蜀中打探虛實,那唐一奇曾帶著唐月如去了吳王府,兒子明明什麼都沒做過,甚至連正眼都不曾看那唐月如一眼,她卻接二連三的算計兒子,甚至還想對兒子下蠱,幸而兒子自從上次中蠱之後便對任何蠱毒有了抵抗力,這才沒有被她算計成功。唐月如也因此傷了本命蠱,後來兒子便再沒有聽到任何有關她的消息。”

隆興帝點點頭道:“原來如此。煜兒,你可知道如今吳國公父子撒出大量的人手搜尋唐月如?”

莊煜不解的說道:“有這種事麼?回父皇,兒子真的不知道,他們找唐月如那個瘋子做什麼,難不成焰堂弟要娶她?不對啊,焰堂弟明明已經訂了%e4%ba%b2。”

隆興帝搖了搖頭,皺眉看著眼前這不知道是聰明還遲鈍的兒子,莊煜也覺著父皇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他眨巴眨巴眼睛,不確定的小聲說道:“父皇,該不是會太後授意他們把那唐月如找出來送到兒子府上做妾吧?”

隆興帝臉上微出一絲笑意,反問道:“你如何會這樣想?”

莊煜氣惱的“咳……”了一聲,很是鬱悶的說道:“那一日兒子同無憂進宮請安,太後立逼著兒子納妾。”

隆興帝笑笑道:“還算你不笨。”

莊煜氣道:“還真是這樣啊,他們難不成都瘋了?我難道是木頭泥巴,能由著他們隨意砍削搓揉!”

隆興帝走到莊煜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眼看就快太後的萬壽節,到時太後當著一乾王公%e4%ba%b2貴的麵公開賜人給你,你能不接受麼?你若不接受,便會壞了無憂的名聲。”

莊煜倒吸一口冷氣,氣的牙都疼了,惱怒的叫道:“簡直豈有此理,我不想納妾,他們憑什麼拿無憂的名聲來逼我!”

隆興帝又拍了拍莊煜的肩膀,對他說道:“煜兒,不要先自亂了陣腳,如今此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自然有應對之策,就算是給你納妾,也絕對不能納那種滿身是毒之人。”

“父皇,兒子不要納妾,一個都不要,兒子隻守著無憂一個就足夠了。”莊煜立時大叫起來。

隆興帝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反正莊煜這個兒子又不是皇位繼承人,他也不必通過聯姻來攏絡人心,他想隻守著無憂一人便由他去吧,能讓季任安的骨血一生平安順遂,將來他到了九泉之下,見到老友也能有所交代了。

“隨你高興吧,煜兒,如今邊疆無事,你在京中整日閒散著也不是個事兒,雖說無憂有身孕,你也不能整天窩在王府裡陪著,前兒穆國公告了病假,五城兵馬司正缺個指揮使,你便去兼任數月吧。等朕挑好人選你再卸任。”

穆國公半月之前酒後受風感染了風寒,因他的身體一向很健壯,所以並沒有當回事兒,連太醫都沒請,隻自己隨意吃了些柴胡飲,當時的確也好的差不多了,不想過了數日風寒突然卷土重來,穆國公一病不起,隻得上折子遞辭呈請假養病。

隆興帝自然是要準奏的,還得派太醫每日到穆國公府為穆國公治病。他原本打算命副指揮使兼任指揮使,可如今出了吳國公父子尋找唐月如之事,這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人選便要好好挑選一番了。剛巧如今莊煜沒有什麼差使,隆興帝又覺得兒子整天窩在王府裡陪媳婦有些個說不過去,於是便將這差使派給了莊煜。

若沒有唐月如之事,莊煜鐵定會想法子推了這差使,他巴不得一直陪到無憂平安生下孩子滿月之後再出來當差。可現在不行了,莊煜是不會讓任何一絲有可能的潛在危險威脅到無憂的安全。所以這五城兵馬司指揮使他是當定了。

莊煜立刻在隆興帝麵前跪下朗聲道:“兒臣遵旨。”隆興帝笑著將莊煜拉起來,父子二人又細細的商議起來,一直商量到天色有些發暗了才告以段落。

莊煜一看天色不早了,忙躬身告退,隆興帝知道他惦記著無憂,便也不留他,還賞了一領象牙簟和一柄雪絲鳳羅扇讓莊煜帶回王府,象牙簟涼而不寒,正適合無憂這樣的孕婦使用。

回到王府之後,莊煜為了不讓無憂煩心,便沒有說出唐月如之事,而無憂也不是那種刨根問底打聽事情的人,隻在聽說莊煜將要就任五城兵馬指揮使之後,命丫鬟們開箱將莊煜的細甲箭袖等衣物收拾出來,好讓莊煜平日裡穿用。她甚至都沒有問一句如何要莊煜這個堂堂郡王屈尊去做五城兵馬指揮使。

衣物剛剛收拾好,門外便傳出無忌的聲音,隻聽他叫道:“姐姐姐夫,我能進來麼?”

莊煜揚聲笑道:“是無忌啊,快進來吧!”無憂則轉頭命丫鬟準備無忌最愛吃的冰碗子,如今天氣熱,無忌每日不吃上兩三碗冰碗子便再過不去的。

無忌興衝衝的跑進房中,小臉紅撲撲的,額上還有些晶瑩的汗珠子。無憂忙招手將無忌叫到身邊,拿出帕子仔細為他拭去額上的汗珠子,嗔笑道:“都說你多少回了,天氣熱,彆總跑的一身汗。”

無忌嘿嘿一笑,全然不在意姐姐又念叨自己,隻向莊煜問道:“姐夫,我剛剛聽說皇上姨丈任你為五城兵馬指揮使,有這事兒麼?”

莊煜走到無憂的身邊,伸手扶著無憂的雙肩笑道:“你的消息倒靈通的很,父皇才頒了旨意你就聽說了?”

無忌興奮的叫道:“這麼說這事是真的嘍?姐夫,我求你一件事,你可一定要答應我!”

莊煜點點頭,笑著問道:“無忌你有什麼事?”

隻聽無忌大聲說道:“姐夫,你每日去五城兵馬司帶上我吧。”

莊煜奇道:“平日你不也常去五城兵馬司麼,怎麼還要我帶著?”

無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頭,嚅嚅道:“反正姐夫帶上我就行了。”

無憂倒是知道些內情,隻向莊煜笑道:“五哥,若是不礙著什麼,你就帶無忌一起去吧。”

莊煜向來唯無憂之命是從,他立刻點頭笑道:“這個好辦,無忌,明兒散朝之後我就去五城兵馬司,你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到午門外與我會合,咱們一起走。”

無忌開心的笑道:“好,就這麼說定了。姐姐,我走啦!”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

無憂點頭笑道:“去吧,晚上早些睡,不許到湖邊淘氣。”睿郡王府引曲江水圍出一個深約丈許的方圓數丈的塘子,無忌怕熱貪涼,一熱起來便想往塘子裡跳,所以無憂才會特彆叮囑一聲。

無忌有些不太情願的應了一聲,向莊煜和無憂行了禮才退了出去。莊煜看著無忌那鬱悶的小模樣兒不由失笑道:“無憂,你也彆太拘著無忌了,他的水性好,功夫也好,咱們王府的塘子也沒多深。而且無忌心裡也有分寸。”

無憂白了莊煜一眼嗔道:“都是你縱著他,無忌如今竟是越大越淘氣了。”莊煜嗬嗬一笑,無憂的嬌嗔一向讓他覺得很是受用。莊煜越來越喜歡這樣的家庭生活,甚至有些沉溺其中不願自拔的感覺。如今莊煜最願意做的事情便留在王府裡守護著無憂和她腹中的孩子。剛好如今四境太平,莊煜也不必鎮守邊關,因此他隻盼著這樣的安寧能持續的越長久越好。

陪著無憂吃了一頓以素食為主的晚飯,自然無肉不歡的無忌沒有過來,他如今正長身子,可不能陪著聞了油腥氣便反胃的無憂一起吃素。莊煜雖然也是無肉不歡,可一想到無憂懷著孩子難受的吃不安穩,便也不在乎吃不吃素,隻要能哄著無憂多吃幾口他心裡就滿足了。

飯後又是散步時間,莊煜一直陪在無憂身邊,直到無憂有了倦意安置之後,他才悄悄起身來到無忌的勁鬆院中。

“姐夫,你這會兒怎麼來了?”無忌看到穿了一領淺青色直綴的莊煜出現在自己的房中,不由驚訝的叫了起來。自從無憂傳出喜信之後,莊煜便再沒有在晚上離開過無憂的身邊。

莊煜走入房中在桌旁坐下,將吳國公父子秘密尋找唐月如之事細細說了一回,他也沒有避著無忌,將唐月如之事也細細的說了出來。

無忌如今也是一天大似一天,他也沒有了小時候的衝動任性,隻靜靜聽莊煜說完,才皺眉說道:“這唐月如真是煩人的很,姐夫,你的意思是讓我留在王府保護姐姐?”

莊煜點點頭道:“也不是讓你一直都留在王府裡,我想我們兩人始終要保持有一個陪在你姐姐的身邊。若然真有什麼事情,我們也好隨機應變保護你姐姐。”

無忌立刻點頭道:“我知道了姐夫,明天我不跟你去五城兵馬司了。你辦差的時候我就守著姐姐,憑是誰也彆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傷害姐姐。”

莊煜點點頭,拍拍無忌的肩膀說道:“無忌,王府裡就我們兩個男子漢,我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姐姐,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無忌用力點頭道:“嗯,這是一定的。”

得了無忌的承諾,莊煜便放心了許多,這才笑著問道:“無忌,你為何要跟我一起去五城兵馬司,從前你不是自己常過去玩的麼?”

無忌的臉騰的紅了,隻搖頭道:“沒事沒事,我如今不是大了麼,一個人不好意思再去給人添麻煩了。”

莊煜疑惑的看著無忌,以他對無忌的了解,無忌的臉皮兒可沒這麼薄啊,而且五城兵馬司裡上至指揮使下至看大門的老蒼頭,有哪一個是無忌不熟的,他至於麼?這裡頭一定有古怪,嗯,明天去了五城兵馬司之後必要仔細的查一查。

莊煜並沒有再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