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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搖搖頭道:“不為難,隻是求父皇允準,讓晟兒今晚跟五弟在宮外住一夜,晟兒就不會鬨騰了。”

隆興帝想了想笑著說道:“也好,無忌府上規矩嚴,晟兒去住一晚上也沒什麼打緊。”

太子驚呼道:“父皇……”

隆興帝笑笑說道:“不用替煜兒打馬虎眼子,朕還不知道他那個不拘小節的性子,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便是住在無忌府上,也是內外有彆的。與其讓煜兒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住到他的王府裡,還不如讓他們幾個小的在一起熱熱鬨鬨的。”

太子眨了眨眼睛,半晌方說道:“父皇您早就想到會這樣的,才如五弟所求讓他把王府設於無忌家隔壁。”

隆興帝笑笑道:“知道就行了,不說了,陪父皇批折子吧。”

隆興帝一個眼神,陸柄便立刻將前抱起禦書案上的厚厚的一遝奏折放到下首太子的書案前。太子看看禦書案上隻剩下不到一紮厚的折子,再看看自己案上兩摞一尺多高的奏折,不由哀歎道:“父皇……”

隆興帝頗為輕鬆的笑道:“你年輕力壯,很應該多為父皇分憂,快些看吧,若是午飯前都能看完,還能去你母後宮中一起用膳。”

“父皇!”太子這會兒真是怒了,氣惱的看向他的父皇。這不是明晃晃的欺負人麼,禦書案上最多不過十來份折子,可他這兒少說也有上百份,他就算是千手千眼一上午也批不完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太子氣鼓鼓的神情極大程度的愉悅了隆興帝。他哈哈大笑道:“趕緊批吧,煜兒來了,你母後一定會準備鬆茸肉卷兒。”鬆茸肉卷兒是太子和莊煜都喜歡吃的一道菜。太子真真是哭笑不得,他的父皇正是半百之年,也沒老啊,怎麼卻象個老頑童似的。

莊煜到了懿坤宮,少不得又被拎著耳朵訓了一通,雖然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可是做母%e4%ba%b2的訓兒子,難道還需要理由麼,莊煜隻能老老實實的聽著。多咱等皇後說累了,他才捧上香茶一杯,皇後看在他還和從前那般乖順份上,才算放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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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前有二更

☆、第一百六十七章宴中心思

這個聖壽節是隆興帝的五十整壽,自然是舉國同慶。蜀中吳王終是被調出蜀中,並因其子莊炯之故被貶為吳國公,從此永居京城。吳王造反的可能性已經基本上消除了。至於那些吳王暗中募集的士兵,以後自有辦法慢慢化解。蛇無頭不行,沒有了吳王這個造反的首領,餘下的士兵收拾起來就容易多了。

所以雖然有永郡王世子在西市被謀殺之事,也沒能破壞隆興帝的好心情。自然這謀殺之說隻有隆興帝與相關的幾個人知道,絕大多數人,包括永郡王夫妻都已經接受了永郡王世子是因為過食肥膩而把自己給膩死了。

舉國同慶的熱鬨之下,圓胖男子杜陵與他的主子卻暗暗心驚。派去跟蹤睿郡王,並相機陷害於他的公孫止和唐殺自從離開呂記騾馬店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何處,好端端兩個大人仿佛如水汔一般在人間蒸發了。

“王爺,公孫止和唐殺極有可能已經落入睿郡王手中,派人夜探睿郡王府吧。”杜陵急急的說道。

莊煜自被皇後訓了一通之後,便每日回王府了。隻不過他的一日三餐還是在忠勇郡王府裡用的,有時候與無忌研習兵法切磋武功晚了,他也會留在無忌的清遠閣過夜。這對於兩所王府之外的人來說是個秘密,兩王府下人的規矩都極嚴,所以杜陵通過這幾日的觀察,發現莊煜不再去忠勇郡王府,每天都回自己的王府,便有了以上的提議。

中年男子搖搖頭道:“不可,我們的人始終打不進睿郡王府和忠勇郡王府,完全不知道裡麵的情形,絕計不可輕舉妄動。”

杜陵急道:“可是萬一公孫止和唐殺熬刑不過壞了王爺的大事可怎麼辦?”

中年男子沉沉道:“你認為天下還有唐殺熬不住的刑麼?”

杜陵急道:“唐殺自然是能熬刑的,可還有公孫止,他可沒有唐殺那般經曆,若是用了大刑,他一定熬不住的。”

中年男子沉聲道:“若他熬不住,唐殺自有手段殺了他。”

杜陵聽了這句話,便知道什麼都不能再說了。再說,便要觸到底線。杜陵躬身行禮後退下,隻留他的主子一人在房中。

杜陵走後,那中年男子低沉的喃喃自語道:“唐殺,一定莫要辜負了本王的器重。”公孫止與唐殺兩人現在到底在哪裡,情況如何,這中年男人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他也懷疑人被睿郡王莊煜擄走,可這裡是京城,他就算是手中有板上釘釘的證據都不能將睿郡王怎麼樣,何況如今他還什麼證據都沒有,有的隻是推測。

幕後主使之人的焦灼莊煜等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聖壽節共有三天,分彆宴請各邦使節文百官王公%e4%ba%b2貴與皇室宗%e4%ba%b2。皇宗宗%e4%ba%b2之宴設於第三天,這相當於皇族的家宴。

莊煜被封為睿郡王,在帝後心中甚至可以說是與太子地位相當,偏太子還不忌憚於他,對睿郡王的%e4%ba%b2近態度有眼睛的都能看到,是以莊煜便成為重點巴結對象,皇族之中遠枝的嗣王國公郡公等等,對莊煜都極儘巴結之能事。反而對於太子這個儲君卻不怎麼特彆的巴結。

莊煜看到此種情形,心中隱隱不安,隨意應付幾句前來敬酒之人,便來到太子的席前,低低叫了一聲“大哥!”

太子莊耀看著弟弟,眼中流露著溫暖的笑意,眼兒彎彎的笑道:“小五,有什麼事?”

莊煜抓抓頭,苦惱的皺起眉頭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怕自己被太子大哥猜忌,隻是這話怎麼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太子笑著拉莊煜在自己身邊坐下,%e4%ba%b2手為他斟的一杯酒,笑著說道:“小五,你小時候看見父皇和大哥吃酒,饞的直流口水,當時大哥是怎麼哄你的你還記得麼?”

莊煜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哥答應我,等我長大的%e4%ba%b2自倒酒給我喝。”

太子指指莊煜麵前的杯子笑道:“小五,你已經是大將軍了,長成大人了,喏,大哥給你斟酒,快喝了吧。”

莊煜忙道:“大哥,我小時候不懂事……”

“小五,你是大哥看著長大的,你是什麼性子大哥心裡最清楚,彆怕那些有的沒的,大哥到什麼時候都堅信小五是大哥最好最%e4%ba%b2的弟弟。”

莊煜激動的眼睛都紅了,一把抓起那杯酒倒入口中,因喝的太急,他被嗆的咳嗽起來。太子搖頭笑道:“剛說你長大了,你卻還這般毛燥的象個孩子。”說著,太子輕輕給莊煜拍背,直到莊煜氣息順了過來,他才將手收回來。

看到這一幕,便是有些什麼心思的人也都立刻收了心思,太子與睿郡王關係如此之%e4%ba%b2近,想把他們挑撥散了可不容易。

皇族家宴是按爵位加輩份的排序方式設座的,所以吳國公莊铖的位置與敬肅郡公莊烴的位子相鄰,這兩人都是失意之人。吳國公從郡王變成國公,京城之中自不泛跟紅頂白之人,這才短短幾日,吳國公莊铖便嘗儘了人情冷暖。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網Ψ提Ψ供Ψ線Ψ上Ψ閱Ψ讀Ψ

而敬肅郡公莊烴,他一直被圈在府中守製讀書,如今熱孝已過,又逢隆興帝的五十聖壽,莊烴做為隆興帝的%e4%ba%b2兒子,自沒有不給父皇拜壽的道理。隆興帝又不想當日之事被傳揚擴散,所以便在聖壽節這三天中允許莊烴參加宮宴賀壽。故而在皇族宮宴之上才有莊烴的一席座位。

“堂叔,小侄敬您一杯。”因為吳國公和敬肅郡公都是被處罰的邊緣之人,所以皇族宗%e4%ba%b2人都遠著他們,莊烴見狀無奈的自嘲一笑,端著酒杯向坐在鄰桌的莊铖敬起酒來。

莊铖自然知道坐在自己身邊的就是隆興帝的六皇子,被封為敬肅郡公的莊烴,不免有物傷同類之感,便端起酒杯與莊烴輕輕碰了一下,將一整杯酒都倒入腹中。莊烴也一仰脖喝乾杯中之酒,這正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啊!

“堂叔,炯堂弟之事小侄已經聽說了,您也彆太過擔心,過陣子等父皇消了氣,一定會赦免炯堂弟的。”莊烴乾乾的說了句安慰莊铖的話,他自己都覺得很是心虛,莊烴知道他的父皇絕對不會放過莊炯這麼好的製約吳國公的把柄。

莊铖勉強擠了個笑容出來,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莊烴立刻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堂叔,你們真不該回京。”

莊铖一怔,抬眼看著莊烴,隻見眼前這個少年人臉色陰沉,眼中隱有恨意與暮氣這兩種極不和諧的情緒,這讓莊铖立刻對這個六皇子產生了興趣。說不定在莊烴的身上,他能找到反敗為勝的路。

“罷了,回都回了還能說什麼。六皇子,你可是皇上的%e4%ba%b2生骨肉,怎麼會……”莊铖沒有將話說完,可話中之意莊烴已經相當清楚了。

他們兩人的席位雖然靠後,可到底也還在宮中,剛才莊铖與莊烴壓低聲音靠近說話,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這酒也吃完了,他們二人不好再湊在一處說話,莊铖便低低說了一句:“六皇子,過幾日我去找你。”

莊烴淡淡苦笑道:“堂叔最好彆來。”

莊铖奇道:“卻是為何?”

莊烴低低道:“小侄正在為母妃守孝,於府中閉門讀書。”

莊铖微微一怔,繼而明白過來,隻緊緊皺起眉頭,一時倒沒有再說什麼。

六皇子莊烴是因何獲罪的,莊铖並不清楚,事實上知道內情的人不會超過十個,就連太後都不是很清楚,而且自顧山在十方大山被石院判惡整之後,太後就斷了與吳國公聯係的秘密通道。顧山病情嚴重,現在還留在蜀中養病,他何時才能痊愈尚且是個未知數。所以太後並不能告訴莊铖什麼。

沒有了顧山的百草堂,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很快便被官府查封了,百草堂中自掌櫃到夥計,甚至連打雜的長短工,灶下的廚娘幫傭都被抓了起來,至今還關在大牢之中不見天日。所以莊铖進了京城後就象是聾子瞎子一樣,完全摸不著門道,他唯有先蜇伏下來以待時機。隻是莊铖很不甘心,總想給隆興帝找些麻煩。

如今隆興帝的%e4%ba%b2兒子莊烴送上門來,莊铖不免心中暗喜,這莊烴可是個絕佳的突破口。莊铖自己也是做父%e4%ba%b2的人,自然了解做父%e4%ba%b2的心,雖然莊烴看上去是被放棄了,可莊铖很確定若是莊烴出了什麼事,隆興帝一定會很痛苦。想到隆興帝會痛苦,莊铖的心裡便好受多了。

“六殿下,此間說話不便,待出宮之後堂叔會想辦法與你聯係的。”莊铖低低說了一句,便悄悄將一個紙卷塞到莊烴的手中,莊烴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