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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知道唐門?”無忌並沒有聽莊煜說過唐門之事,便好奇的問了起來。曹供奉也是微微一驚,蜀中唐中是個很神秘的世家,除了江湖中人之外,知道唐門的並不多。

莊煜點點頭道:“在蜀中之時我曾與唐門之人打過幾次交道。那些人陰惻惻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曹供奉心中更加吃驚,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莊煜,急切問道:“王爺,您沒被唐門所傷吧?”

莊煜搖搖頭道:“沒有。”

曹供奉見莊煜對於唐門之事不想多說,便也就不問了。隻要睿郡王沒有受到唐門的算計就行。

無忌皺眉看著莊煜,眼中有些疑惑之色,莊煜立刻笑著說道:“先不說唐門了,曹師傅,這真的是附骨無影針麼?”

曹供奉並不能十分確定,隻皺眉搖頭說道:“看樣子與傳說中的附骨無影針很象,可是我也不曾見過真正的附骨無影針,拿不準。”

莊煜點點頭,又問道:“這附骨無影針有幾件?”

曹供奉很確定的說道:“天下隻有一件附骨無影針。據說那製造附骨無影針之人在製造完成之後便被折斷雙臂,無手之人又豈能再製造出附骨無影針。”

“啊……為什麼?什麼人這麼狠?”無忌驚呼起來。

曹供奉沉沉道:“那天才白癡的生身母%e4%ba%b2,她不願意讓兒子一世都被唐門控製。”

莊煜和無忌都驚的說不出話來,天下間怎麼還有這樣狠心的母%e4%ba%b2呢。他們兩個到底還隻是年輕氣盛的少年郡王,完全不能體會到那種深沉的絕望傷痛。可曹供奉有著大半輩子的人生閱曆,他能懂那個天才白癡的母%e4%ba%b2的心意。

莊煜不想再繼續這麼沉重的話題,便將那可能是附骨無影針的盒子拿起來,曹供奉忙叫道:“王爺千萬小心。”

莊煜點點頭道:“我知道,這東西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被觸發吧。”

曹供奉想想也是,便點了點頭。莊煜仔細看了一回,隻見這盒子通體沒有一絲縫隙,完全看不出牛毛細針從何處發射。不過想想也是,若隻是一看便能破解的尋常暗器,附骨無影針又豈能被稱為暗器之皇。

莊煜知道一時半會兒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便讓無忌去尋來一個不大的硬木盒子,將附骨無影針小心的放了進去,然後仔細的封了起來。

“曹師傅,今日已經晚了,你先回去休息,等明天我們再細談。”聽到外麵傳來打更之聲,莊煜便對曹供奉說道。曹供奉立刻起身告退,今日他功力消耗的不輕,也得快些回去休息調養。莊煜和無忌都不知道曹供奉早年曾經因為練功不慎傷了經脈,今日兩番出手,對曹供奉來說損耗著實不小。

“五哥,你打算怎麼辦?”曹供奉一走無忌便急急問了起來。

莊煜想也不想便說道:“回頭我就去突審那兩個人,連夜審清了明日一早就進宮向父皇回稟。”此時宮門早就落鑰,莊煜雖然可以叫開宮門,可那樣影響就太大了。況且附骨無影針已經在莊煜的手中,他便不必擔心有人再用此物去謀害他的父皇了。

無忌點點頭道:“好,五哥我跟你一起審唄。”

莊煜笑道:“都三更了,你得去睡覺。”

無忌卻是不依,隻扯著莊煜的胳膊叫道:“五哥,我哪能睡的著啊,你就帶我去吧。”

莊煜最扛不住無忌的撒嬌**,隻得應道:“好好,我帶你去。”無忌這才歡喜的鬆開手,與莊煜走出了書房。

“王爺,公孫止與唐殺出事了!”圓胖男子是杜陵急匆匆來到他主子的房中,焦急的回稟起來。

“怎麼說?”杜陵的主子,那個極為普通的中年男子眉間一緊,立刻沉聲問了起來。

“按著事先的約定,公孫止與唐殺得手後便去呂記騾馬店藏身,入夜後再悄悄潛回來。在下見他們久久不歸,便命人去了呂記騾馬店,一問才知道他們在一個時辰之前便已經離開了。從呂記騾馬店到此處隻有兩刻鐘的腳程,在下命人在路上仔細找過,可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杜陵有些緊張的說道。

那中年男子皺眉想了一會兒,沉聲問道:“今日呂記騾馬店外可否有什麼異動?”

杜陵急急搖頭道:“回王爺,什麼異常都沒有。”

“哦?忠勇郡王府那邊呢?”中年男人沉聲問了起來。

杜陵想了想,搖頭道:“據探子回稟,也沒有異動。”

“這就怪了!”中年男子低低說了一句便陷入沉思之中。

杜陵著急的問道:“王爺,您認為是睿郡王派人擄走了公孫止與唐殺?”

中年男子緩緩點了點頭,沉聲道:“諸王之中,本王著實看不透這個睿郡王。本王有種直覺,公孫止與唐殺失蹤之事必與他有關。”

杜陵想了一會兒,語帶殺機的說道:“王爺,不如直接把睿郡王殺了!”

中年男子立刻沉聲喝道:“絕對不可!本王聽說這睿郡王是帝後太子都極為寵愛之人,若他不明不白的死了,隆興帝必然會傾全國之力追查殺手,我們還沒有準備好。”

杜陵恨聲道:“王爺,在下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睿郡王除掉。”

中年男子立刻沉聲道:“絕對不可,杜陵,世上之事但凡做過必會留下痕跡,絕不會有例外。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絕不可盲目自大。”

杜陵趕緊躬身稱是,可是心裡卻很不以為然,他心中暗道:“那不過就是個毛頭小子,若非倚仗父兄蔭蔽,他豈能小小年紀就被封為郡王。”

中年男子似是能看透杜陵腦子裡的想法,立刻沉聲喝道:“杜陵,沒有本王之意,你若敢妄動,本王絕不輕饒於你。”

杜陵身子猛的顫了一下,他忙跪下道:“是,在下謹遵王爺的吩咐。”

中年男子這才嗯了一聲,緩聲道:“起來吧。”

杜陵站起來,隻覺得背上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原來剛才他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彆人不知道眼前這看上去極為普通無害的中年男子下起殺手來是何等的狠毒,他杜陵可是再清楚不過的。

見杜陵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中年男子緩緩道:“杜陵啊,你先回去休息吧,公孫止和唐殺就算是落在彆人的手中也不會出賣本王的。”

杜陵不敢再說什麼,隻能老老實實的退下。

等杜陵將房門關好之後,那個中年男子才卸下剛才那鎮定自若,一切儘在掌握的牛氣哄哄的樣子,隻煩躁的在房中來回踱步,他心中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了方向,那睿郡王真是難纏的緊。公孫止和唐殺兩個人還真有可能落在他的手裡。

公孫止和唐殺兩個人都是賤命一條,便是死了也沒什麼太值得可惜的,隻是唐殺手中的附骨無影針卻是萬金難求的好東西,若那東西真的隨唐殺一起落入睿郡王莊煜的手中,那可是極大的損失。

莊煜和無忌可不知道被抓來這兩人是什麼身份,更不知道他們的姓名,事實上莊煜和無忌來到關押兩名殺人嫌犯的屋子之時,他們還沒有清醒過來。

莊煜沉聲問道:“他們的身上可否有戶碟?”

因為聖壽節在即,京城之中流動人口增加了許多,為了便於管理,所以每一個在京城行走之人都要隨身攜帶自己的戶碟以備官府查驗。▓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飛星搖搖頭回道:“回王爺,這二人身上除了一身內外衣裳和那個古怪小盒子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任何一樣東西。”

無忌奇道:“難道連錢袋子都沒有?”

飛星點頭道:“回小王爺,正是連錢袋子煙荷包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莊煜雙眉緊鎖,這件事果然是越來越複雜了。這兩個人看上去很是普通,並不象是什麼做奸犯科之人,倒象是市井胡同裡的普通百姓。可若他們是普通百姓,又怎麼會兩人都沒攜帶出門必備的戶碟。如今京城百姓出門之前,各坊長裡長都會在各自管轄區域內檢查出門之人是否帶了戶碟,若是不帶,根本連門都出不了。

由此可見此二人不是京城人氏,可進城之時也是要查戶碟的,除非這二人是做為王公%e4%ba%b2貴的貼身隨從進入京城,才有可能免於檢查。

想到這一層,莊煜心中略略鬆了口氣,如此一來查找的目標可就小多了。與數十萬京城百姓比起來,排查不到一萬人的王公隨從,這已經將勞動量減少了許多。

莊煜在思考的時候,無忌也在思考,他突然說道:“飛星,他們的衣服全都%e8%84%b1下來送到錦繡坊去,命人查驗這些衣服的布料出自何處。”

莊煜眼前一亮,拍著無忌的肩膀誇讚道:“無忌,你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

------題外話------

重陽節,陪老媽一整天,真是累斃了。今天就更這些,明天一定兩更。

☆、第一百六十六章草蛇灰線

飛星帶人將那兩人從裡到外的衣裳全都扒了個乾乾淨淨,含光注意到這兩個人的衛生狀況不錯,他們的裡外衣裳雖然不是全新的,可是都很乾淨,並沒有市井糙漢子身上的汗酸之氣,還有淡淡的皂角香胰的殘留氣息。他們身上也很乾淨,頭臉眼耳手腳都沒有什麼灰垢,連指甲都修剪的很整齊。看的出來是這二人有經常沐浴清潔的習慣。

含光心中暗暗思量起來,通常隻有近身服侍主子的侍從才會把自己收拾的如此乾淨,免得身上的醃臢氣味薰著主子。含光與飛星低語兩句,飛星點點頭,將兩人的衣裳打包拿了出去,含光則去隔壁向兩位王爺回稟自己的發現。

“……小人以為那兩人的身份絕不一般,他們身上的很是乾淨,衣裳都是用香胰皂清洗的。”含光將自己的發現細細說了出來。

莊煜和無忌對視一眼,沒明白含光到底想說明什麼,洗衣裳這種事情離他們兩位王爺著實是太遠了。

無忌皺眉看向含光問道:“含光,你想說什麼?他們的衣裳有什麼問題麼?”

含光忙解釋道:“王爺有所不知,尋常百姓人家用不起香胰,洗衣裳通常用草木灰,洗出來的衣裳便不會有香胰的味道,便是大戶人家,也隻有在洗主子的衣服之時才用香胰,下人仆役的衣裳哪裡配用香胰去洗。而那兩人的衣裳都穿了一天還有香胰殘餘的味道,這說明他們用的起香胰。”

莊煜有些明白了,他雖然沒有洗過衣裳,卻看過軍中士兵洗衣裳,那些士兵將臟衣服泡在黑不溜灰的水中又是搓又是揉的,然後漂洗幾次也就能把衣服洗乾淨了。至於莊煜自己每日換下來的衣服都是由貼身太監清洗的,莊煜卻沒有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