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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寫道:“如何應對?”

石太醫趕緊寫道:“王爺服過下官之血,可以自保。下官今夜連夜製藥分於眾侍衛,以免他們受蠱毒之害。”

莊煜點點頭,又寫道:“要我做什麼?”

石太醫寫道:“穩住吳王世子等人。”

莊煜點點頭,然後高聲笑道:“石院判,本王的身子是不是很好?”

石太醫亦笑道:“王爺的身體自是極好的,可這平安脈卻也不能斷了。”

莊煜隻假做無奈的說道:“罷罷罷,父皇給你石院判下了嚴旨,本王也不能不從。”

石太醫笑道:“王爺歇著吧,下官這便告退。”

莊煜嗯了一聲,片刻之後,莊煜的房門吱吖響了一聲,石院判拿著一方小脈枕從房中走了出去,徑直進了東廂房他自己的臨時房間。

石太醫關好房門,立刻從自己的隨身行李之中翻出一隻墨玉缽盂,他割破手脈放了小半缽盂的鮮血,又向裡投了好些藥粉,拌勻之後搓著龍眼大小的二十八顆藥丸。

做好這一切之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石院判失了血,臉色難免有些個蒼白,他也不打開房門,隻推開一扇窗子向著侍衛們的住處喊道:“劉武,你過來一趟。”

劉武正是莊煜的侍衛隊長,他聽到石院判叫自己,忙披上衣服跑到石院判的窗子旁邊叫道:“石大人您叫我?”

石院判笑道:“前陣子采的藥材都陰乾的差不多了,你幫我切一切。”

劉武心中疑惑,這一路上並沒有采多少藥材,怎麼石院判突然讓自己切藥呢?不過劉武麵上絲毫不顯,隻嗬嗬笑道:“好啊,這用力氣活兒交給我們這種粗人來乾再合適不過了。”說罷劉武便推門進了石院判的房間。石院判也將窗子關了起來。

“就這那些藥材,切成厚片就行了。”

石院判指了指桌子上的字,對劉武笑著說道。

劉武低頭一看,見桌上寫著:為保萬無一失,我製了避毒丹,你拿回去讓眾兄弟以烈酒送服,每人一粒。

劉武點點頭,撥出腰間的刀笑道:“石大人,就是這些藥麼,容易,一盞茶的工夫就切好了。”

石院判笑著點頭道:“對對,就這那些藥。快切吧。”為了做戲做足,石院判確實拿出些當歸白芍等大塊的藥材放在桌子上。

劉武果然飛快的切了起來,不大一會兒便將所有的當歸和白芍都切成了厚片,這是石院判準備給自己補血用的藥材,若是明日讓莊焰等人見到他突然臉色蒼白起來,萬一再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將石院判以自己的鮮血為主藥的丸藥儘數揣入懷中,劉武向石院判單膝跪下行了禮才離開了石院判的房間。因為時間緊,所以石院判沒有工夫對藥丸進行深加工,沒有白蜜的調和,那藥丸裡的血腥氣便顯得越發明顯,劉武能做莊煜的侍衛隊長,自然是心細之人,他聞到了血腥氣,又注意到石院判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呢。

回到侍衛們的住處,劉武%e4%ba%b2自將丸藥發給每一名侍衛,看著他們用烈酒服下,心裡才踏實了許多。他雖然不知道石院判為何突然要他們服下避毒丹,可劉武推斷的出這必與今日中午見到的莊焰一行人有關係。

卻說石太醫在放血之時,住在莊煜他們一行人對麵的西跨院中的莊炯無緣無故的煩躁起來,或者更準確的說是莊炯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翻湧著,鬨的他難以安寧。

“公羊先生,我好難受……”莊炯的臉青一陣紅一陣,身上也燙的厲害,嚇的服侍莊炯的丫鬟忙去請來公羊廣勝。莊炯一見到公羊廣勝,便哼哼唧唧的叫了起來。

公羊廣勝一看到莊炯的臉色,不由大驚失色,立刻坐到床頭將莊炯抱入懷中,喃喃道:“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

莫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莊炯才漸漸恢複了平靜,此時正是石院判將各種藥末投入血中之時。

公羊廣勝見莊炯平靜下來,漸漸睡著了,便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回床上,仔細的蓋好被子,又用極小的聲音命丫鬟好生服侍著,這才匆匆走出了莊炯的房間。

剛一出門,公羊廣勝便見世子莊焰帶著兩名小廝快步走來,他一見到公羊廣勝便急急問道:“公羊先生,三弟怎麼樣了,我怎麼聽說三弟不舒服?”

公羊廣勝微微躬身說道:“三爺剛才睡的迷糊被魘住了,原來是蓋的太厚的緣故,這會兒已經沒事了,三爺已經睡熟了,世子不用擔心。”

莊焰點點頭道:“原來如此,多謝公羊先生這般仔細的照顧三弟。”

公羊廣勝笑道:“王爺命在下教導三爺,在下自當儘心儘力。世子,天色不早了,明天還是早起趕路,您也早些歇著吧。”

莊焰點點頭道:“好,待我看過三弟便去歇息。”

公羊廣勝並不好阻攔莊焰去看望弟弟,便笑著讓到了一旁,反正現在莊炯已經恢複平靜,憑是誰都看不出什麼,就是讓莊焰坐在床邊看上一整夜他都不擔心。

莊焰果然進房探視弟弟一回,見莊炯正睡的香甜,臉上紅撲撲的還挺好看,的確沒有什麼異常之處,莊焰這才壓低聲音吩咐了服侍莊炯的丫鬟幾句,無非是叮囑她們仔細服侍三爺之類的話,倒也沒有什麼新意。兩個丫鬟屈膝應了,莊焰便走出了莊炯的房間。

莊煜等人在廣元驛歇的安穩,可跟蹤顧山的李芳就沒這麼自在了,顧山日夜不停的趕路,每每歇腳都不是在驛站之中,而是在一些山貨鋪雜貨店之類的地方,李芳知道這些地方必是吳王的秘密聯絡點,便全都死死記在心裡。以備將來有一日攻入蜀中之用。

就在莊焰一行到達廣元驛的夜裡,顧山終於到了錦城。他立刻趕往吳王府,卻因為模樣大變而被拒之於吳王府門外。李芳聽到顧山在王府門口吵著要見什麼公羊先生,卻被侍衛嘲笑了一回,顧山要見的公羊先生已經出府兩天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顧山在吳王府門前折騰了一個多時辰,總算是讓門口的衛士將吳王府大管家蔣福叫了出來。顧山將一樣東西放在手心中亮給蔣福看,蔣福打眼一看,眼睛不由縮了一下,他立刻睜大眼睛仔細觀看,然後便畢恭畢敬的將顧山請到了王府之中。

李芳跟蹤到這裡便也到頭了,原本莊煜就告誡他萬萬不能打草驚蛇,隻暗中跟蹤就行,所以李芳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夜探吳王府的蠢事,他隻在吳王府附近找了一家並不起眼的小客棧住了下來,耐心的等待莊煜一行人到錦城與他會合。

顧山被蔣福引到吳王的書房之中,又%e4%ba%b2自去請已經安置了的吳王到書房議事。這一夜吳王自是歇在寵妃唐氏的房中,唐氏剛撩撥的吳王要重旗鼓,不想大管家便來請人。雖然知道大管家若無極為要緊之事是不會半夜來請吳王的,可唐氏正受著欲火焚身的煎熬,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隻推吳王道:“你去呀,去了就彆再過來了!”

吳王最愛的就是唐氏那大膽狂野的風情,隻哈哈大笑的在唐氏酥%e8%83%b8上摸了一把,笑著說道:“愛妃彆睡,本王去去就回,就照那上頭的花樣兒來,愛妃到時可不許討饒……”

唐氏風情萬種的啐了吳王一口,如絲的媚眼兒纏的吳王骨頭都酥了,她伸手一扯大紅錦被翻過身子,露出大半截雪背在無聲的誘惑著吳王,看的吳王直咽口水,恨恨說了一句:“小妖精,看本王回頭怎麼收拾你……”便匆匆披衣出了唐氏的房間。

“蔣福,你有何事半夜來擾本王?”吳王麵色不善的低喝問道。 思 兔 網

蔣福忙道:“王爺,顧山來了!”

“顧山怎麼來了,難道是……他現在何處?”吳王心中一驚,什麼綺念都消散了,隻急急問了起來。

“王爺,顧山在您的書房。”蔣福暗暗鬆了口氣,大半夜的打擾王爺的好事,他心裡也虛著呢,如今聽王爺這麼一說,蔣福心裡才踏實下來。

吳王邊係著衣服上的帶子邊往書房趕去,走到書房之時,他的衣服也已經係好了。顧山聽到門響,立刻跪倒在地口稱:“小人顧山拜見王爺,深夜打擾王爺的清靜,還請王爺恕罪。”

吳王大步上前彎腰抓住顧山的手臂將他拉起來,口中笑道:“不礙……啊,顧山,你這是怎麼了?”

若非那聲音是吳王很熟悉的,而且又有大管家蔣福事先確定了顧山的身份,否則吳王真不敢把眼前這個豬頭怪人和清瘦的顧山聯係到一起,那可是天差地遠之彆啊!

顧山那隻剩兩條縫的眼睛裡擠出幾滴淚水,醃的他異常腫脹的臉分外的疼痛,他悲聲道:“王爺,小人總算是活著見到您了。王爺,您可知道睿郡王莊煜已經帶人前來探您的虛實了。”

吳王點點頭道:“這個本王已經知道了,而且本王還命世子與公羊先生還有炯兒一起遠迎至廣元府。”

顧山一怔,繼而心生敬畏,王爺是就王爺,果然有洞察先機之明。他忙將自己的中衣翻出來,用小剪刀挑開夾層的針線,取出太後的密信交給吳王,急急說道:“王爺,這是太後娘娘的信,請您過目。”

吳王接過信快步走到書案之前,取出特配製的藥水用乾淨的小毛刷細細掃了一遍,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太後的字跡方才漸漸顯露出來。

太後的信寫的並不是很長,可吳王卻足足看了一刻鐘,直到密信上的字跡再漸漸淡去,吳王才依依不舍的抬起頭,看著顧山說道:“叫太後擔心,是本王考慮的不周到。顧山,你且下去歇息,明日找大夫……嗯,你自己就是大夫,看來找大夫沒有用,明日去給唐妃請安,讓她看看能不能治。”

顧山自己也懷疑是中了什麼莫名之毒,一聽吳王開口讓自己去給唐妃請安,自是喜不自勝,唐側妃出身蜀中望族唐門,那可是製毒用毒的世家,據說已經有幾百年的傳承了。就算唐妃不是嫡枝嫡出之女,可那一身用毒製毒的工夫還是不能小覷的。

“謝王爺體恤!”顧山立刻又給吳王跪下磕了頭。

吳王笑著離開桌案彎腰將顧山扶起來,很是仁厚的笑道:“顧先生不必行此大禮,你為太後與本王奔波,襄助本王大業,本王全都記在心裡。這一路趕來你也辛苦了,快去歇著吧。”

顧山行禮告退,書房裡便隻剩下吳王一個人了。他拿起字跡已經完全淡去的信箋,低低叫了一聲:“娘%e4%ba%b2……”眼中流出幾滴眼淚……

側妃唐氏等了一個多時辰也不見吳王回來,不免很是不高興,她下床氣咻咻的走到房門前,嘭的一聲將門栓插了起來。這下子吳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