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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他們二人修習的內功心法一模一樣,無忌心念一動,立刻在莊煜身後坐下,雙掌抵住莊煜的大椎,將自己的內力輸給莊煜,有了無忌內力的相助,莊煜的神情明顯鬆快了許多,他集合自己與無忌的內力生生封住了左%e8%85%bf的經脈,讓那往上鑽的東西再也鑽不上來。雖然這並不能讓莊煜不疼,可是卻能暫時保住莊煜的性命。莊煜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沿著骨頭往上鑽,可是他知道若讓那東西鑽到腹腔之中,便是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的性命。

強忍著疼痛,莊煜對無忌說道:“無忌,我已經封住%e8%85%bf上的經脈,暫時不會有事,你可以鬆開了。”

無忌哪裡肯放手,隻搖搖頭道:“不行,五哥你彆說話。”隆興帝看出些門道,立刻說道:“陸柄,你助煜兒一臂之力。”

無忌忙叫道:“不行不行,陸總管的內功心法與我們不同,合不到一起去。”

陸柄向隆興帝點點頭道:“皇上,小王爺所言極是,還是快請衛國公入宮吧。”隆興帝立刻下旨急詔衛國公嚴信和大駙馬嚴謹安入宮,這父子二人所習心法與莊煜無忌相同,想必能幫的上忙。

皇後雖然驚的身子直顫,卻一直在拚命穩住心神,顫聲叫道:“耀兒,快去請石院判,他一定有辦法救煜兒。”

太子立刻將皇後交於常嬤嬤扶住,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便衝出懿坤宮,飛奔禦馬監,搶了一匹馬跳上去便直奔石院判的府第。也得虧太子身上有隨時出宮的腰牌,此時宮門又沒下鑰,所以太子很順利的衝到石院判府中,見著石院判便叫道:“石大人,速速帶上醫箱隨孤入宮。”

石院判被快瘋魔了的太子驚的不輕,他立刻抓起藥箱,與太子各自騎馬奔向皇宮。這會兒什麼宮中不得縱馬的規矩全都顧不上遵守了,兩人隻用了一注香的時間便衝到了懿坤宮。石院判隻是個大夫,雖然身體還不錯,卻也禁不住這樣高強度的飛奔,他一跳下馬便摔了個跟頭扭傷了腳,可石院判真顧不上查看自己的腳,拖著受傷的腳一瘸一拐的往裡走,太子衝過來架起石院判,幾乎是將他扛到了莊煜的麵前。剛一放下石院判,太子便癱坐在地上,張大嘴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在這最寒冷的正月裡,太子身上的衣服卻已經全被汗浸透了。

石院判借著月色一看莊煜的臉,便厲聲大叫道:“燈,快掌燈……”

皇後立刻帶著人%e4%ba%b2自在莊煜周圍點起了十數盞宮燈,將整個院子照的如白晝一般。石院判腳上受不了力,便跪在莊煜的麵前,瞪圓了眼睛仔細觀察莊煜的臉色,在燈光的照射下之,莊煜眉心的顯出一個小米粒大小的綠點。

石院判臉色大變,他一手搭在莊煜的手腕上,一邊衝著陸柄叫道:“陸總管快給我刀和碗。”

隆興帝立刻撥出從不離身的匕首交給石院判,陸柄也飛快拿來一隻玉碗。石院判接過匕首不由分說便劃破自己的手腕,讓陸柄拿著玉碗接他的血,眾人隻見碧青的液體從石院判腕上的傷口處湧出,直到了大半碗血,石院判才舉高手臂說道:“快給睿王爺服下。”

陸柄忙將碗送到莊煜的麵前,莊煜趕緊將那大半碗碧青色的血液儘數喝下。石院判的血完全沒有腥氣,反而有濃濃的藥氣,莊煜喝下之後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左%e8%85%bf小%e8%85%bf處那種絞痛似乎也緩解了許多。他長長出了口氣,向石院判點頭道:“多謝。”

石院判因為失了不少的血,臉色有些灰白,他淡淡一笑,低聲道:“還好來的及時,王爺可以鬆快六個時辰了。可以不必再封住經脈。”

莊煜聽了這話方才撤去內力,無忌也收了功,扶莊煜站了起來。

自從石院判進入懿坤宮院子之後,吳道婆便象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動不動的死死盯著石院判,就連侍衛們過來用絞了銀絲的牛筋繩子將她綁起來,吳道婆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麼多人都站在院子裡也不是個事兒,隆興帝命眾人回到正殿,石院判在鬆了一口氣之後,便覺得腳腕處鑽心的疼,他自嘲的笑笑,取出銀針在傷處紮了幾針,這才能站起來勉強行走。隆興帝沒有忽略石院判的受傷,他命陸柄打發兩個小太監抬來藤椅將石院判抬進了正殿。

“石卿,煜兒到底是怎麼了?”一進正殿隆興帝便著急的問了起來。

石院判正要站起來回話,隆興帝便立刻說道:“愛卿腳上有傷,坐著回話便可。”

石院判告罪道謝後方才說道:“回皇上,睿王爺中了鑽心盅,這是苗地秘盅,中此盅者少則三日多則七天,便會因心臟被此盅生生吞噬而亡。”

☆、第一百三十五章痛苦治療

第一百三十五章痛苦治療

“煜兒……我可憐的孩子!石院判,一定有解盅之法對不對?”皇後聽到這裡不由悲憤的大叫了一聲。

石院判點點頭道:“請娘娘不要悲傷,此盅雖然是秘盅,卻並非沒有解盅之道,隻要下盅之人還在,臣有能解盅的把握。方才臣已經給睿王爺服下臣之鮮血,能夠暫時壓製鑽心盅,可以爭取時間為王爺解盅。”

隆興帝一指被綁成捆蹄一般的吳道婆,恨聲喝道:“必是這個惡道對煜兒下的盅!”

無忌亦高聲叫道:“石院判,她肯定就是那個吳道婆!”

石院判聞言激動的從藤椅上站了起來,腳一著地受力,又鑽心的疼了起來。可石院判卻完全沒有心思在乎自己的腳傷,一瘸一拐的往吳道婆那邊走去,陸柄趕緊上前扶著石院判,將他扶到了被捆的象粽子一般的吳道婆的跟前。

“大長老…您…您還活著?不,這不可能,你不是大長老!”不等石院判說什麼,吳道婆便先極為激動的大叫起來。

石魁定定的看著吳道婆,冷冷喝問道:“我為什麼不可能是大長老?”

“不是,不是,大長老明明已經死了!”吳道婆的眼神有些渙散迷離,搖著頭喃喃自語起來。

陸柄扶著石院判,他發現石院判的身子顫唞的極為利害,已經完全不能支撐下去,隻能將全部重量壓在陸柄的身上。陸柄擔心的低聲說道:“石院判,他就是您的大仇人?”

石院判沉重的點了點頭,他想說話,可是劇烈的顫唞讓他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陸柄擔心極了,忙招手命小太監將藤椅抬過來,扶石院判坐下,在他耳畔用極低聲音說道:“石院判,這婆子已經被擒住,您看是不是先為睿王爺解了盅再審?”

石院判點點頭,對陸柄道:“陸公公,麻煩您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一旁的小太監立刻飛跑著將藥箱送到,石院判打開藥箱,取出一付泛著淡淡金色的手套,又拿出一柄隻有兩寸長,非金非石的小匕首,戴好手套捏緊小刀,石院判對陸柄說道:“陸總管,將惡賊帶到我這裡,我好起出她的本命盅。”

陸柄抓住吳道婆將她拖到石院判的椅前,吳道婆渾身抖的如打擺子一般,她的上下牙撞的咯咯直響,滿殿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大長老饒命啊……”吳道婆死命掙紮,卻怎麼都掙不%e8%84%b1陸柄的控製,她隻能向石院判尖叫求饒。

石院判完全不理會吳道婆的尖叫,隻向陸柄說道:“陸總管一定按緊這惡賊,我也在其額心取盅。”

陸柄力灌雙臂,如山的壓力壓的吳道婆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看著石院判拿著那把小匕首逼近自己的眉心。吳道婆心中恐懼至極,眼前一黑便昏死了過去。

眾人隻見陸柄用那柄小匕首在吳道婆眉心上向剜出一個紅豆大小的血坑,然後一手放在距離血坑三寸遠的地方,另一手拿著一隻打開蓋子的秘銀小瓶,將秘銀小瓶的瓶口正對著吳道婆的額心血坑之處。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石院判的兩隻手,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一條通身為妖異藍色,外形極象將要吐絲的春蠶一般的蟲子從吳道婆的額心緩緩爬了出來,一直爬入那隻秘銀小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蟲子一進小瓶,石院判便飛快的塞上塞子,然後對陸柄說道:“暫時不必理會這惡賊,可以為睿王爺解盅了。”

隆興帝一聽這話,立刻命侍衛將石院判連人帶椅子一起抬到莊煜的身邊,石院判剛問了一句“睿王爺,剛才是從何處開始疼痛的?”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原來是衛國公嚴信和大駙馬嚴謹安奉招火速趕來。

“皇上,睿王出了什麼事?”嚴信來不及正式見禮便急急問了起來。

隆興帝擺手道:“嚴卿先緩口氣,等石卿為煜兒解了盅再說不遲。”

“中盅!”嚴信驚呼一身,立刻與兒子一起奔到莊煜的身邊,卻因為怕打擾石院判解盅而死忍著沒有開口說話。

莊煜向師傅和姐夫點了點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然後對石院判說道:“從左腳開始疼的。”

石院判立刻撈起莊煜的左%e8%85%bf,將他左腳上的牛皮快靴扒掉扯去襪子露出了莊煜的腳。

“燈……”石院判叫了一聲,嚴謹安立刻搶過一隻五頭燭台,蹲在石院判的身邊給他照亮。石院判瞪大眼睛一寸一寸的查看莊煜的左腳,終於在他大腳趾內側找到了一針尖大小的一個小紅點。

石院判立刻對蹲在自己旁邊的嚴謹安說道:“把燈放下,你躲開。”

嚴謹安放下燈走到一旁,石院判這才挨著莊煜的大腳趾將那秘銀小瓶的塞子撥出,將瓶口正對住那個針尖大小的小紅點。然後抬頭對莊煜說道:“睿王爺,請運功往下逼,會很疼,王爺要忍一忍。”

莊煜點頭道:“我忍的住,石院判隻管動手。”

嚴信一聽說要運功,便立刻明白了皇上急詔自己父子入宮的原因,他快步走到莊煜背後,嚴謹安見了忙叫道:“父%e4%ba%b2,讓兒子來!”

嚴信沉聲道:“你的內力還能比為父深厚?”

嚴謹安羞愧的低下頭,他的內力也就是比莊煜強些,甚至比無忌都要差上幾分。這真不是他不努力,而他不是這塊材料,再怎麼努力也不會有多大的成就。

無忌趕緊過來說道:“師傅歇著,無忌來就行了。”

嚴信對無忌從來都是和顏悅色的,隻摸摸無忌的頭慈愛的說道:“師傅還沒老,無忌你還小,不可妄動內力傷了身子。”說罷嚴信便伸手覆在莊煜的百彙%e7%a9%b4,莊煜隻覺得一股磅礴雄渾內力從頭頂灌入,順著奇經八脈往下走,最後彙集在左%e8%85%bf處,裹脅著莊煜自己的內力向下逼去。

一陣徹骨鑽心的疼讓莊煜忍不住悶哼一聲,這種疼比剛才來的更加猛烈,莊煜為了不叫出聲,隻死死咬出嘴%e5%94%87,一抹鮮血順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