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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兒子知錯,求父皇息怒保重龍體!”

“你……你個不省心的混小子!”隆興帝恨恨的罵了一句,看著兒子有些發白的臉和微微顫唞的%e8%85%bf,到底沒舍得下狠心去責罰他。

皇後自是比皇上還寵著莊煜,一聽兒子說被師傅狠狠罰了,皇後心疼的什麼似的,忙%e4%ba%b2自將莊煜扶起來,憐惜的說道:“真真是個傻孩子,你那嘴巴除了吃飯也是能說話的,怎麼不先和你師傅解釋清楚呢。”

隆興帝粗聲道:“解釋什麼,朕看衛國公罰的對,罰的好!”

皇後和莊煜都知道隆興帝是嘴硬心軟,兩人都沒有往心裡去,隻是莊煜有些個哭笑不得。正常來說,現在他的父皇母後不是應該更關注被行刺之事麼,怎麼卻儘圍著他的受罰說話呢。

果然隆興帝如了莊煜所想,沉聲問道:“還沒有查到幕後主使之人麼?”

莊煜搖了搖頭,沒有說出自己的推測。

隆興帝想了想便說道:“此事煜兒不必再問了,朕自有安排,煜兒,你好好歇幾日,多陪陪你母後,等去了鬼方,你母後想見你一麵就不容易了。皇後,既然孩子們有了計劃,你便命人給無憂送給賞賜,好歹替他們圓著些。”

皇後笑道:“臣妾這便去辦。煜兒,你陪著父皇說話。”皇後知道隆興帝其實和自己一樣舍不得兒子,隻是他大男人家不好明說罷了。

莊煜應了一聲,有點兒心虛的看了看隆興帝,隆興帝等皇後走了,方才緩聲道:“煜兒,%e8%85%bf酸疼的厲害麼?”

莊煜心頭熱熱的,眼眶也有些溼潤,他忙低頭道:“父皇,兒臣沒事兒,已經好多了。”

隆興帝走到莊煜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就好,煜兒,你師傅也是為了你好,千錘百煉才能煉出好鋼,你得經的住。”

莊煜趕緊站起來說道:“是,兒臣謹遵父皇教導。”

懿坤宮中隆興帝與莊煜父子情深,錦棠宮暮雨殿中,恭嬪與莊烴母子們也正說的熱鬨。

“我兒真是有本事,這才兩天便得手了!”恭嬪很是驕傲的誇讚起來。

莊烴笑道:“這不算什麼,母妃,什麼時候能請那位高人做法呢?您如今出宮也不方便,不如讓兒子去找那位高人吧?”

恭嬪笑道:“哪裡就要出宮呢,那位高人就在宮中,烴兒,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隻等著稱心如意做新郎就行。”

莊烴難得紅了臉,還有些個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既然他的母妃現在不願意告訴他那位高人是誰,莊烴也不會逼問,反正他的母妃是絕對不會害他的。

“烴兒,母妃幫你如了心願,卻委屈了你表妹,碧芸是個好姑娘,你不能負她的。”恭嬪想起自己對錦鄉侯夫人的承諾,便輕聲吩咐起來。

莊烴立刻說道:“母%e4%ba%b2放心,雖然芸表妹失了正妃之位,可兒子絕不會冷落她的。其實以芸表妹的身份,若她不是母妃的侄女兒,便是給兒子做妾室也是抬舉她了。”

恭嬪知道兒子說的是實話,以胡碧芸六品京之女的身份,她的確是沒有資格成為皇子正妻。原本隆興帝賜下那樣一門婚事,對錦鄉侯府來說固然是抬舉他們,可是對莊烴來說,卻是一種赤果果的羞辱。

低低歎了口氣,恭嬪輕聲道:“烴兒,等你娶了萱華郡主之後,想必你父皇會給你升一升爵位的,你也不要太記恨了,畢竟……”

莊烴不等恭嬪說完便點頭道:“母妃放心,兒子知道應該怎麼做,等五皇兄去鬼方後,兒子就去向父皇請罪認錯,務必讓父皇重新器重兒子。”

恭嬪笑道:“烴兒能如此想就再好不過了。我兒娶了萱華郡主,母妃的心事就放下一半了,等過幾年送你妹妹出了閣,母妃就徹底踏實了。”

莊烴笑道:“母妃說的是,兒子一定會努力用心重得父皇的寵愛器重,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們母子三人也未必就沒有大造化。”

------題外話------

明早補足一萬

☆、第一百二十七章

驚聞萱華郡主遇刺受驚,帝後二人震怒,發嚴旨追捕行刺之人,並賜下大量名貴藥材金石玩賞綢緞珠寶等物撫慰萱華郡主。

隻見三乘轎子從宮中抬出來,頭一乘是八抬髹金朱頂綠呢大轎,這頂轎子是睿郡王莊煜的,後頭跟著兩乘四抬朱漆銀頂藍呢轎子,乘坐之人分彆是隆興帝身邊的大總管陸柄和懿坤宮的掌事嬤嬤常嬤嬤,這二位若是一起出動,便足以說明帝後二人的重視程度。

跟在轎子後麵的是抬著各色禦賜禮物的太監,皇後娘娘足足準備了裝滿八隻紅酸枝大箱子的賞賜,由三十二名太監抬了,大張旗鼓的前往忠勇郡王府。

如此一來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萱華郡主遇刺受驚嚇,皇家極為重視此事了。東城大樹裡羊腸胡同的廢宅之中,那些在小樹林埋伏莊煜煜無憂無忌一行之人聽了這個消息,嚇的麵無人色,他們也沒敢殺人,隻是放了幾輪空箭,何至於驚起這麼大的陣仗,若是皇家鐵心去查,還有什麼查不出來的呢。

“大哥,我們逃吧!”一個左臉長了一顆紅豆大黑痣,痣上還有幾根粗長黑毛的黃臉漢子向一個滿臉麻坑的高大黑胖漢子驚慌的叫了起來。

“慌什麼,我們又沒露什麼馬腳,且等等二爺再說。”麻子臉低聲喝斥了一句。他口中的二爺便是那臉上忠厚內裡一肚子壞水的溫誠。溫誠在家中排行老二,因此被他的朋友們尊稱為二爺。

“大哥,若真出了事,二爺也不能再來了,我們還是逃吧。手中有銀子,咱們兄弟幾個到哪裡不能混,何苦非賴在這裡等死呢!”一個瘦小乾枯頭發枯黃的小個子也急急叫了起來。

“猴子,少說這種喪氣話,咱們哥兒幾個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身份還是二爺給幫著辦的,二爺幫了咱們天大的忙,又給咱們銀子,咱們這條命就是二爺的。出來混講的就是義氣二字,若沒了義氣,咱們兄弟還能剩下什麼?何況現在也沒有什麼風聲,若咱們突然跑路,反而會引人懷疑,現在不是跑路的時候,得出去多多打聽消息,打聽到確實的消息,咱們再跑也不遲。再者說,若真出了問題,二爺會頭一個就讓咱們哥兒幾個躲出去。”麻子臉人看著粗,心思卻不粗,一番話說的很有些個道理,那十來個兄弟聽完之後都連連點頭,倒沒了先前的驚慌。

“刀子,你下的手,可重傷了那個郡主?”麻子臉擰眉問道。如今外頭傳的沸沸揚揚,仿佛說那個什麼郡主離斷氣不遠了,這讓麻子臉很是不解,畢竟在出任務之前,溫誠再三交待絕不許傷了那郡主的性命,隻取她的頭發和幾滴血就行,哪怕是傷口拉的深個幾分都不許的,隻要見血就行。

那個名叫刀子之人就是衝入七寶香車拔了卻邪頭發,刺破卻邪手腕的黑衣蒙麵人。他趕緊湊到麻子臉跟著委屈的說道:“大哥,我沒下重手,那刀上的血跡大哥後來也是看見的,要是劃的深了,怎麼可能就那麼一點點血。小弟敢拿腦袋保證那個郡主根本就沒有受重傷,就那點兒小傷口,擱咱們兄弟身上,咱們看都不帶多看一眼的。”

麻子臉疑惑道:“那為什麼都在傳著那位郡主都快病死了呢?”

刀子兩手一攤,無辜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反正我沒下重手,就我劃那傷口,比六順前兒做飯被菜刀切了的傷口還小。”\思\兔\網\

麻子臉點了點頭,他的兄弟他自是相信的,特彆是這種事情,能不傷人性命,他們也不願意背上人命官司。

麻子臉這十多個人都是軍中的逃兵,他們之所以做了逃兵就是不想過刀頭%e8%88%94血的日子,他們隻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所以能少惹事便少惹事,打聽消息這種事情他們願意做,可說到殺人,他們是真的不情願。到目前為上,溫誠並沒有讓他們殺人,這也是麻子臉願意和溫誠合作的原因之一。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麻子臉剛念叨了幾句二爺,溫誠便來到了這座廢宅。溫誠身著尋常的青緞棉袍,戴著一頂普通的棉帽,腰間紮了一條黑色汗巾子,完全看不出象是郡公府的二管家。平日在府裡之時,溫誠怎麼也要穿一件好緞麵皮袍子的。

“大哥,二爺來了。”一個看上去年紀比其他人略小些的男人快步走進來向麻子臉報告。

麻子臉笑著迎了出去,一見溫誠便儘量放低聲音說道:“二爺可算是來了,兄弟都想聽您說說外頭的情況。”

溫誠拽著麻子臉走進內室,急急問道:“馬豹,你們可否是按我吩咐去做的?”

馬豹點點頭道:“我們自然是按二爺吩咐做事,一切都很順利,東西不都已經送給二爺了麼?”

溫誠急道:“這個我知道,我是問你們對郡主下手之時是不是嚴格照我的吩咐去辦的?”

馬豹忙道:“二爺放心,剛剛我才問過刀子,的確是按二爺吩咐去做的,那位郡主除了被拔掉幾根頭發之外,就是手腕被劃了這麼長一個小口子,除此之外絕對再沒有受一點點傷。”

溫誠這才鬆了口氣,連聲說道:“這就好這就好!”他剛才可是被莊烴狠狠罵了一通,莊烴罵溫誠辦事不利,讓萱華郡主受了重傷。溫誠心也在納悶著,馬豹那幫人他很了解,既然說了不許重傷萱華郡主,他們是絕對不會下狠手的。不過為了能讓主子放心,溫誠這才又跑了一趟廢宅。

“二爺,外頭怎麼都在傳那郡主快活不成了,而且皇家怎麼那般重視此事,我們也沒怎麼樣那個郡主啊,更不必說傷著那兩個王爺,我們的箭都是朝地下放的,連他們一點油皮都沒沾著。”內室隻有麻子臉和溫誠兩人,所以麻子臉便也不掩飾心中的擔憂,低聲問了起來。

溫誠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他知道此時絕對不能讓麻子臉自亂陣腳,一定要穩住他們。於是漫誠笑道:“你當郡主和你們一樣都是大老粗麼,郡主可是嬌生慣養,再是金貴不過的,彆說是劃個口子,就是蹭破點兒油皮都要傳太醫的,小姑娘家家的見過什麼,當然會受些驚嚇,你不用往心裡去,太醫院的太醫們可不是白給的,一付安神湯喝下去就什麼事都沒了。”

馬豹疑惑的問道:“果然如此麼?”

溫誠特彆真誠懇切的看著馬豹的眼睛,略帶點兒傷心的問道:“豹子,你我相交多年,我溫老二是那等騙人的人麼?”

麻子臉馬豹立刻羞愧了,他急急說道:“二爺彆誤會,我馬豹絕對沒有不相信二爺的意思。”

溫誠這才笑道:“豹子,你還相信我就好。這幾日你多多約束著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