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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忌的耳朵,嗔道:“你就吹吧。若姐姐學不出來,看你還有沒有臉說嘴。”

無忌開心的跳了起來,大叫道:“姐姐放心,無忌一定會是最好的騎術師傅。”

無憂見無忌展臂跳躍,袍子腋下開了線,便將他拽住道:“快彆跳了,把外袍%e8%84%b1下來。”

無忌還不知道自己的袍子開了線,停下來疑惑道:“姐姐,做什麼%e8%84%b1外袍啊?”

無憂起身拿過一件剛做好的月白蟒緞箭袖遞於無忌道:“你的袍子開線了,快換上這件新做的,如今你長的快,一件袍子穿不多久就小了。”

無忌響應的應了一聲,立刻%e8%84%b1下`身上的墨綠蟒緞箭袖,換上無憂遞過來的這件,這件新衣棠比剛才%e8%84%b1下大件尺寸放了一寸,無忌穿起來卻絲毫不顯大,無憂端詳著無忌,滿意的笑了。有什麼能比看到弟弟在自己的照顧下健康茁壯的成長更值得驕傲呢。

無憂無忌在房中姐弟情深,可急壞了在門外的莊煜,莊煜聽到房中沒有什麼動靜了,趕緊叫門道:“無忌開門啊!”

聽到莊煜叫門,無憂臉上一紅,輕推無忌道:“無忌你出去吧,彆叫五哥進來,你要的箭袋姐姐才做了一半,今天趕一趕也就做出來了。”

無忌“哦”了一聲,果然把門打開一條縫自己鑽了出去,莊煜正想進門,卻被無忌拉住粗聲道:“姐姐不許你進去。”

莊煜傻了眼,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賜了婚無憂反而不許自己進屋了,從前無憂可不會這樣啊。

一旁服侍的崔嬤嬤上前笑道:“五殿下,您請回吧,如今皇上賜了婚,按著規矩,在大婚之前您和郡主都不能再見麵了。”

“啊……”莊煜驚的張大了嘴巴,他萬萬沒想到賜婚之後連無憂的麵都見不上了,這怎麼行,到大婚之時,至少還有四年的時間,他才不要四年都見不到無憂一麵。

無忌原本的壞心情在聽到崔嬤嬤的話後立刻煙消雲散,他開心的笑道:“對對,五哥你得守規矩,快走吧。”

莊煜看看笑的正得意的無忌,再看看一臉嚴肅的崔嬤嬤,隻能無力的搖了搖頭,對著已經被無忌帶上的房門說道:“無憂,我走了。”

無憂在房中輕輕“嗯”了一聲,估計莊煜也聽不過。片刻之後,崔嬤嬤推門進來,帶著春竹春曉跪下磕頭道:“奴婢給郡主道喜。”

無憂臉上羞紅一片,忙將崔嬤嬤春竹春曉三人拉了起來。卻不好意思放賞。無忌一腳踏進來,笑嘻嘻的說道:“姐姐還沒放賞呢。不如每人先賞一對如意金錁子,等回京之後再闔府加賞一個月的月錢。”

崔嬤嬤和春竹春曉忙又跪下謝賞,這可是喜錢,拿著再吉利不過的。

過了一會兒,陸柄拿著隆興帝%e4%ba%b2手所書的賜婚詔書來頒旨了,無憂按品大妝,備香案跪於院中領旨謝恩。陸柄將聖旨交到無憂的手中,不由輕輕籲了一口氣,對無憂笑道:“郡主,大將軍在天有靈,必定能安心了。”

無憂笑著點了點頭,眼中卻有些傷感之意,若是讓她選,她寧可不要這份榮耀,她隻要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過日子。

崔嬤嬤忙捧上裝著必定如意金錁子的荷包,陸柄笑嗬嗬的拿了,又對無憂說道:“郡主,雖說賜婚之後五殿下和您不應該見麵,不過眼下在外頭,沒在京城裡,那些舊規矩也不必守的太死,要不就太不方便了。皇上和娘娘都說了,郡主不必拘著自己,從前如何現在還如何。”

無憂感激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了,謝謝陸叔。”

陸柄心中一暖,他就知道不論季無憂是什麼身份,她都不會看不起自己這個身體殘缺之人。私下裡,無憂姐弟一直都稱呼他為“陸叔”,這份情義陸柄深深的記在心裡。

北巡路上所發聖旨都是在第一時間送往京城歸檔備案的,特彆象是皇子賜婚這樣的大事,更是不能耽誤。陸柄派人將皇上%e4%ba%b2手書寫的賜婚詔書快馬送回京城歸檔。於是萱華郡主賜婚於五皇子莊煜的消息很快便在京城裡傳開了。

在京眾臣隻要一想想前幾日貶麗妃為恭嬪的聖旨是稟筆太監寫的,而賜婚詔書是皇上%e4%ba%b2筆所書,心裡便什麼都明白了。況且回京送聖旨歸檔的太監還有意無意的透露了一句,將六皇子莊烴禦前失儀摔斷了%e8%85%bf,如今隻能靜養的消息透給素日交好的小太監,不過半日工夫,這個消息便如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三宮六院和各部衙門。眾臣越發確定恭嬪母子三人徹底失了勢。

太後聽到賜婚的消息極為震怒,她早就在暗中定下了給諸位皇子賜婚的人選,通常隆興帝在賜婚之前總要知會太後一聲,太後便會把自己選定的人選提出來,隆興帝縱然不能全依著太後,也不可能一點兒麵子都不給。可是現在隆興帝已經給五皇子賜了婚,賜的還是太後極不喜歡的萱華郡主季無憂,而六皇子莊烴斷了%e8%85%bf,顯然是失了帝心,便是給他賜婚,也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了。

太後此時已經決定丟棄恭嬪這顆棋子,所以對六皇子莊烴和順寧公主莊嫣,太後都一並棄了。反正隻是棋子而已,太後其實並不看重他們。

“素青,你悄悄去安國公府一趟,叫他們不要著急,如今隻是賜婚,又不是大婚。現在做不成正妃,不代表以後也做不成。”太後冷冷的說道。

安國公府嶽沐風的嫡長女嶽珊今年十三歲,太後已經暗許了五皇子正妃之位。隆興帝突然給莊煜和季無憂賜婚,完全打破了太後的計劃,要知道安國公夫妻為了這五皇子正妃之位,已經向太後送了少說值五萬兩銀子的孝敬。如今五皇子正妃之位落空,那安國公夫妻豈能善罷甘休。

李嬤嬤趕緊應了下來,心中卻很是犯愁,那安國公夫妻可都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主兒,這趟差事不好辦吧。

太後想想又說道:“再去趟靖國公府,叫陳氏遞牌子進宮。”李嬤嬤趕緊又答應了。等到天色微黑之後便悄悄出了宮。

李嬤嬤想了想,靖國公府的差事容易辦,便先去了靖國公府。陳老夫人聽說宮中來人,忙命鄧嬤嬤將李嬤嬤迎到慈萱堂,屏退下人後陪笑問道:“李嬤嬤,可是太後娘娘有什麼吩咐?”

李嬤嬤在袖中摸著陳老夫人送上的荷包,份量和手感都讓她很滿意,便笑著說道:“太後娘娘讓老夫人進宮陪她老人家說話。”

陳老夫人心中一驚,忙問道:“請嬤嬤指點,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

李嬤嬤笑道:“老奴還沒給老夫道喜呢。”說著李嬤嬤便站了起來向陳老夫人屈膝行了個禮。

陳老夫人忙扶住她,一頭霧水的問道:“喜從何來?”

“老夫人還不知道吧,您的大孫女兒萱華郡主已經被賜與五殿下為正妃了。皇上已經發了賜婚詔書,今兒下午才送到京城記檔。您有了位做皇子殿下的孫女婿,可不是大喜麼?”李嬤嬤臉上滿是笑容,可眼睛卻卻連一絲笑意都沒有。

陳老夫人不喜反驚,愕然道:“這怎麼可能,憂姐兒豈能配的上五殿下,該不是會弄錯了吧?”

李嬤嬤見陳老夫人如此說話,眼中才帶了一絲笑意,隻說道:“都已經歸了檔,怎麼可能弄錯,這消息再是確鑿無疑的。”

陳老夫人象是被人抽出了筋骨一般跌坐在椅中,搖頭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她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

李嬤嬤聽罷隻是笑笑沒有說話。陳老夫人和萱華郡主的關係如何,她豈能不清楚,萱華郡主成為五皇子妃,陳老夫人怕是最憤恨的一個。原本季無憂被封為郡主,陳老夫人已經在她手裡吃了好幾次虧。李嬤嬤知道陳老夫人不甘心,她一直在想辦法翻身,如今萱華郡主將要成為五皇子妃,陳老夫人再想翻身就更難了。 思 兔 網 文 檔 共 享 與 在 線 閱 讀

“對了,老夫人近日沒怎麼出門吧?”李嬤嬤忽然問道。

陳老夫人眼中閃過一抹尷尬之色,自從她的二兒子被貶為庶民,陳老夫人除過上次不得不進宮朝賀之外,真的一次門都沒有出來。她沒臉再見昔日相熟的夫人們。

“那老夫人一定不知道皇上已經封五殿下為睿郡王吧,還有,忠勇郡王爵可以世襲罔替,而麗妃娘娘卻被貶為恭嬪,還被禁足於錦棠宮右偏殿,六殿下也因在禦前失儀摔斷了%e8%85%bf,沒辦法自由行動了。”李嬤嬤一口氣說了起來。

陳老夫人心中大驚,那日時宮朝賀,她與錦鄉侯夫人搭上線後暗中接觸了幾次,想走麗妃的路子讓季重慎得到起複,這事她是瞞著太後的,可李嬤嬤這話的意思分明是已經知道了她的舉動。這讓陳老夫人如何不暗自心驚。

敲打完陳老夫人,李嬤嬤也沒有時間再在靖國公府停留了,她還要趕去安國公府,安撫安國公夫妻才是她此次出宮的目的。

夜已經深了,而安國公府的上房卻依然亮著燈,安國公嶽沐風臉色極為黑沉,看著坐在一旁流淚的妻子,不耐煩的喝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哭有用麼?”

安國公夫人忙用帕子拭了淚,她的眼睛已經哭紅腫了,卻絲毫不掩她容貌的嬌美,反而更添了些楚楚動人的味道,安國公吼完之後,一看妻子的容顏,聲音便不由自主的和緩了許多,他緩聲道:“如玉,你看看你眼睛都哭紅了,讓我心裡怎麼好受。”

安國公夫人抽泣著說道:“國公爺,妾身不值什麼,一想到珊兒,妾身就……原本都說好的事,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卦,這讓妾身和珊兒以後怎麼見人啊。”

安國公皺眉道:“怎麼,你和人說過珊兒之事?”

安國公夫人搖了搖頭,低聲道:“妾身並沒有說過,隻是妾身回絕了好幾位夫人相看珊兒的意思,她們都有些不高興。若然珊兒做不成五皇子妃,可就再難找到好%e4%ba%b2事了。”

安國公心中越發煩亂,隻粗聲道:“是哪幾位夫人?”

安國公夫人正欲回答之時,她的貼身丫鬟在簾外輕聲說道:“回老爺夫人,李嬤嬤來了。”

安國公暗暗鬆了口氣,對妻子說道:“夫人,我不便與李嬤嬤見麵,你去見她,看她有什麼解釋。”

安國公夫人點點頭,她原本想回房補妝,可想了片刻後便轉身走了出去,就是要讓李嬤嬤看到她有多麼的傷心。安國公點了點頭,抽身進了裡間。

少時安國公夫人將李嬤嬤迎進上房,將丫鬟嬤嬤們都趕了下去,安國公夫人便氣憤的說道:“太後娘娘不是囑意我們珊兒做五皇子妃麼,怎麼現在卻換成了萱華郡主?”

李嬤嬤笑道:“夫人且息怒,您也知道這賜婚詔書是皇上下的,之前並沒有同太後娘娘商議,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