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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兄妹兩個永遠被人瞧不起?”

莊嫣又氣又急的叫道:“我當然不想。可我怎麼知道父皇為什麼突然下旨降了母妃的位份。”

莊烴隻得壓下心中的火氣哄著莊嫣,好生好氣的說道:“嫣兒,你今天你可曾在皇後麵前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麼?”

莊嫣臉色大變,吱吱唔唔的說道:“沒……我沒有說什麼。”

莊烴一看莊嫣的樣子,便知道她一定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不定怎麼觸怒了皇後。一把攥住莊嫣的手腕,莊烴沉聲低喝道:“嫣兒,你不說實話,哥哥也幫不了你,那就讓我們母子三人成為彆人口中的笑柄好了。”

莊嫣素來自傲,她怎麼肯讓自己成為笑柄,“皇後諷刺我不知廉恥自重,光天化日之下盯著他看,我被皇後逼急了,就……”

“就怎麼樣,你該不會當著皇後的麵說要做忠勇郡王妃吧?”莊烴隻覺得一股寒直衝天靈蓋,抱了最後一絲絲幻想的問了起來。

莊嫣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這會兒,她也回過味兒了。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莊烴狠狠的一記耳光扇到了莊嫣的臉上,將莊嫣打的跌坐在地,莊嫣捂著臉瞪著莊烴,她不敢相信自己被%e4%ba%b2哥哥打了。

莊烴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倒莊嫣之後,複又一腳踢到莊嫣的%e8%85%bf上,邊踢,莊烴邊恨聲罵道:“你一生下來母妃怎麼不把你掐死的,留著你如珠似寶的養著,就為了留著你禍害母妃麼!”

莊嫣從來沒挨過這樣的打,嚇的忘記反抗,隻抱著頭蜷縮成一團,尖聲大叫“救命啊……”

守在門外的馮保和雲芳趕緊衝進來,就連在隔壁房間讀書的十皇子莊熾聞聲也帶著貼身太監奉書跑了出來。他急急問道:“七皇姐出了什麼事?”

就連在府中巡邏的禦林軍都聽到動靜飛奔而來,個個刀出鞘箭搭弓,齊刷刷對準了六皇子的房間。

莊烴一見馮保和雲芳把門撞開,便勃然大怒的喝道:“滾出去,誰許你們進來的!”

馮保和雲芳正要退出去,莊熾便來到了門前,他緊張的問道:“六皇兄,方才我聽到七皇姐驚呼救命,聲音就是從六皇兄房中傳出的,七皇姐怎麼了?”

莊烴的臉黑的堪比鍋底,因為他不隻看到了十皇子莊熾,還看到了一排荷槍實彈的禦林軍,更要命的是莊烴已經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從傳來的聲音判斷,怕是人數不下百人。

莊烴急忙快步走出房門,還不忘記將門關上,對莊熾和眾禦林軍士們說道:“並沒有刺客,你們都退下吧。十皇弟,你也回房讀書吧。”

莊熾還小,又整日隻知道讀書,完全就是個不知人情世故的小書呆子,他皺著眉頭直不愣噔的說道:“不可能啊,剛才明明聽到七皇姐叫救命!”

那些禦林軍士本來已經將信將疑的準備收起武器了,被莊熾這麼一囔,所有禦林軍士的手又都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不錯眼珠子的盯著莊烴的房間。

此時隆興帝也得了消息,東跨院住的是他的兒女,隆興帝怎麼能不上心,他立刻在陸柄季光慎等人的保護下來到了東跨院。

莊烴一看到父皇都來了,心涼了半截,他知道今日是怎麼都混不過去了。

“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隆興帝一見東跨院的情形很奇怪,便沉聲問了起來。莊烴急的渾身是汗,饒他自負聰明,此時卻想不出任何蒙混過關的計策。

倒是十皇子莊熾見隆興帝到來,趕緊跑上前行禮,隆興帝對這個愛讀書的小兒子一向很喜歡,便溫言道:“老十起來,告訴父皇這裡發生了什麼?”

莊熾乾脆利落的說道:“回稟父皇,兒子正在房中讀書,忽聽六皇兄房中傳出七皇姐大叫救命之聲,兒子忙出房查看,此時禦林軍也趕了過來,馮保和雲芳撞開六皇兄的房門,兒子隻看到六皇兄走出來,他告訴兒子說沒有事情發生,然後父皇您就到了。”

莊烴聽到莊熾把什麼話都說了,氣的直咬牙,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莊熾嘴這麼快呢。

隆興帝看向莊烴,冷冷道:“順寧在你房中?”

莊烴實在瞞不下去了,隻能點了點頭老實說道:“是,七皇妹在兒臣房中。”

“沒有刺客?”隆興帝又冷聲問道。

莊烴又點了點頭,勉強說道:“是七皇妹與兒臣開玩笑才叫救命的,沒想到……”

“胡鬨!”隆興帝怒喝一聲,震的身邊之人耳朵嗡嗡作響。

陸柄屏氣凝神仔細聽了莊烴房中的動靜,向隆興帝微微點了點頭,隆興帝這才沉聲道:“禦林軍退下,季卿,命侍衛各歸其位。老十,先去你母後那裡吃些果子點心。”

季光慎應了一聲,知道這是皇帝的家事,他知道的越少越好,便立刻帶著趕來的侍衛們同禦林軍士一起退出了東跨院。莊熾也躬身稱是,趕緊帶著貼身太監奉書去皇後處吃點心。

隆興帝抬腳走入莊烴的房間,莊嫣一見父皇來了,撲跪到隆興帝麵前,抱著隆興帝的%e8%85%bf便嗚嗚哭了起來。

隆興帝看了莊烴一眼,伸手將莊嫣拉了起來,一眼便看到莊嫣白皙的臉上赫然有個通紅的手掌印,隆興帝勃然大怒,喝道:“順寧,是誰打了你!”

莊嫣有了靠山,說話都有了底氣,一指莊烴道:“父皇,是他打了女兒。”

隆興帝看著莊烴,冷冷道:“莊烴,你真有本事,父母在堂便敢對妹妹下此狠手,好,真是朕的好兒子!”

莊烴在莊嫣指向自己的時候,整個腦子都懵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莊嫣竟然如此拎不清,在這種時候還出賣自己,難道她嫌他們母子三人的境況還不夠慘麼!

撲通一聲,莊烴直直的跪倒在隆興帝的麵前,漠南關條件艱苦,就連帝後的房間裡都沒有鋪地毯,更不要說諸位皇子公主的房間了。莊烴這麼一跪,便硬生生的將膝蓋磕在青石磚地麵上。那份鑽心的疼,直疼的莊烴臉色發白。隻是盛怒中的隆興帝並沒有注意到,隻有陸柄注意到了,卻故意沒有提醒隆興帝。

“兒臣……兒臣知錯,請父皇責罰。”莊烴知道隆興帝的脾氣,若是他一味求饒,將在承受的懲罰越發會翻倍,倒不如先認錯請罰,或許也有一線希望。

隆興帝冷道:“你知錯?那便說說錯在何處?”說罷,隆興帝便在陸柄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大有莊烴不徹底說清楚他便不會離開的架勢。

莊烴思量再三,決定賭一把,若是賭贏了,那什麼都好說,若是賭輸了……莊烴暗暗咬牙,心道:“嫣兒,是你先對不起我的,就彆怪哥哥狠心了。”

一個頭磕到地上,莊烴憤憤道:“回稟父皇,兒臣之所以打了七皇妹,是因為她對母後不敬。”說到這裡莊烴有意停了下來,想聽聽他的父皇有什麼反應。

隆興帝見莊烴到現在還和自己玩小心眼兒,對他越發的失望。隻冷冷看著伏在地上的莊烴,眼光如凝冰一般。莊烴沒有看到,可陸柄和莊嫣都看的很真切。

莊嫣還陷於莊烴動手打自己的憤怒之中,所以根本兒沒想著去提醒莊烴,而陸柄就更不會去提醒莊烴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莊烴已經被隆興帝放棄了。隆興帝就算是兒子不多,他也不會去抬舉象莊烴這麼一個心腸狠毒陷害手兄的兒子。^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莊烴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任何回應,心知自己賭對了,便暗暗鬆了口氣,繼續說道:“母妃一向教育兒臣和七皇妹要孝敬母後,不想七皇妹恃寵生嬌,連母後的訓誡都不聽,兒臣氣不過責問於她,可七皇妹卻不知悔改,兒臣一時激憤才動手打了她。”

隆興帝看向莊嫣,沉聲問道:“順寧,是這樣麼?”

莊嫣沒想到莊烴把自己徹底賣了,心中又氣又恨,立刻跪倒在隆興帝麵前,委屈的哭道:“父皇,兒臣迷了心竅才會頂撞母後,兒臣已經知道錯了。”

隆興帝淡淡道:“順寧,你如今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該好好學學規矩,你母妃倒三不著兩,沒有好好教導於你,朕已經重重罰了她,日後好好跟著嬤嬤們學規矩,若再做出有失體統之事,朕絕不輕饒於你。”

莊嫣見自己不用受罰,心裡頓時輕鬆多了,趕緊磕頭道:“兒臣謝父皇恩典。”

隆興帝沉聲道:“不必謝朕,依你今日之錯,朕將你貶為庶人都不為過,是皇後為你求情,讓朕看在你年紀還小的份上饒你一回,若非如此,哼!你以為朕會如此輕易的放過你?”

莊嫣趕緊磕頭,這會兒她倒是什麼氣都不敢置,連聲要去給母後磕頭請罪。

隆興帝淡淡道:“先回房把你的臉處理了,當當大燕公主被人打臉,你不怕丟人朕還嫌丟人。”

莊嫣臊紅了臉小心的退了出去。她是女孩子,自然極在意自己的容顏,趕緊回房敷藥,力求儘快消除臉上的手掌印。

莊烴聽了隆興帝和莊嫣的對話,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剛才說的,當初莊嫣生下來之時怎麼沒被活活掐死,讓她活在現在禍害他們母子。

等莊嫣命人關房門的聲音傳到隆興帝的耳中,隆興帝方才冷冷說道:“順寧是你的%e4%ba%b2妹妹,做兄長的管教妹妹也無可厚非,可你不能動手打她,她再不好,也是公主之尊,便是朕都沒有打過她,你倒是有本事,舉手就打抬腳便踢,順寧衣服上的鞋印你不要告訴朕那是有意印上去的。”

莊烴心中發苦,隻能連連磕頭請罪,隆興帝並不理會他拚命磕頭,隻冷聲道:“朕此時不會罰你,等回宮之後一起算總帳。莊烴,你好自為之。”說罷,隆興帝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陸柄趕緊跟上。莊烴還沒有反應過來,連說一聲“兒臣躬送父皇”都沒有說出來。

隆興帝走後,馮保躲在門外不敢進來服侍,他現在知道自己撞開房門是犯了多麼大的過錯,六皇子高高在上,要收拾他比撚死隻螞蟻都容易。馮保就算是個太監,也不能由著人隨便把自己弄死。

莊烴受了一肚子的氣,正無處可發,他突然大叫一聲道:“馮保……”

躲在門外的馮保下的一哆嗦,心中叫苦不疊,不得不一步三挪的挪進了房間。

“關門,過來。”莊烴暴喝一聲。

馮保嚇的直哆嗦,膽顫心兢的把門關上,怯生生的挪到莊烴的麵前,莊烴一腳踹向馮保的肚子,同時厲聲喝道:“不許叫,你敢叫一聲本皇子便要了你的小命。”

馮保硬是沒敢叫出聲,隻一口咬住自己的胳膊,莊烴立刻追上前對他一通拳打腳踢,馮保隻能咬著胳膊死死忍著,莊烴也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