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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煜是怎麼把波日特王子摔倒的,所以眾汗王們隻能用神奇來形容莊煜了。

莊烴自是看到莊煜的威風,他心裡酸極了,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若是他也有莊煜的機緣拜衛國公嚴信為師,難道身手會比莊煜差麼。還不是大公主莊靈偏心莊煜,才讓他沒有拜衛國公為師的機會。

莊煜是一定不會承認莊煜為了拜嚴信為師,付出了多少艱苦的努力,以誠意打動了衛國公嚴信。其實莊靈從來沒有為莊煜說過情,莊靈心疼弟弟,並不想讓他受那份辛苦。

無憂看著莊煜的身影,心中充滿了驕傲之感。就在無憂笑盈盈看向莊煜的時候,她的眼前忽然一暗,莊煜的身影被人遮住了。

“萱華郡主你好,在下是達爾隻斤部的王子烏恩奇,不知烏恩其可否能請郡主共舞?”一道極有磁性的聲音傳入無憂耳中,她抬頭一看,見自己的席前站著一位身著寶藍長袍,麵容清秀的少年。這少年眉目極象大燕之人,和其他的汗王王子們都極為不同。便是那達樂隻斤部的可汗,也是個極粗獷的大漢。說這少年是他的兒子真沒人敢相信。

烏恩奇王子見季無憂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便笑著說道:“郡主或許不知道,我的母妃是大燕人,我生的象母妃多過象父汗。”

無憂微微點頭,站起來敬了烏恩奇王子一杯酒,然後婉拒道:“謝謝烏恩奇王子的好意,我有些累了,並不想跳舞。”

烏恩奇王子深深的看了看無憂,有風度的微笑道:“郡主既然累了,在下便不勉強您。以後若有機會,在下再請郡主共舞。”

無憂微笑頜首,看著烏恩奇王子回到自己的席位,方才緩緩坐了下來。這位烏恩奇王子行為大方舉止得體,說話之時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聲音裡透著真誠,所以無憂對他的印象不錯。

莊煜正敬著酒,當他聽到有人叫“萱華郡主”之時,全身的神經都緊緊的繃了起來,趕緊敬完酒便轉身看了過去。他看到無憂對烏恩奇笑著說話,整顆心便象是浸到了醋缸裡一般,又酸又澀難受的不行。自來莊煜也沒見無憂對除他和無忌之外的男人那樣笑過。

莊煜重重走到無憂的麵前,一張俊臉黑的都堪比鍋底了。無憂還不知道莊煜生的是什麼氣,隻蹙眉問道:“五哥,你不舒服麼,是不是剛才喝酒喝急了,要不要含塊醒酒石?”

莊煜沒好氣的粗聲道:“我沒喝多!”

無憂疑惑的看著莊煜,兩世為人的無憂,都不明白吃醋是種什麼樣的滋味。

“五哥,你到底怎麼了?”無憂擔心的問了起來。

莊煜剛要說話,卻聽皇後在上前喚道:“煜兒過來。”

莊煜趕緊走到皇後身邊,皇後溫柔的笑道:“剛才去敬了一圈兒酒,可是上頭了?”

莊煜急忙搖頭道:“回母後,並沒有上頭。”

皇後輕聲嗔道:“沒上頭怎麼還想胡鬨,有什麼回去不能說?”

原來皇後一直留意宴上的情形,莊煜是她%e4%ba%b2手撫養長大的,他尾巴一翹,皇後就知道莊煜想做什麼,所以才會搶先攔住莊煜,免得在草原各部貴族麵前失了體麵。

------題外話------

還有一千明早補上。

☆、第九十五章

卻說胡戈進入韃韃大帳高呼一聲“諸位勇士,殺狗皇帝的時間到了……”,可他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胡戈忙從懷中掏出火折子照亮,隻見那些精壯勇士們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每一個勇士手中拿攥著一隻皮囊,每一隻皮囊都癟癟的,想來裡頭的東西已經被喝光了。

胡戈大吃一驚,忙俯下`身子奪過一隻皮囊去聞,一股極濃烈的酒氣直衝他的腦門,胡戈勃然大怒,狠狠踢了腳旁的武士,喝罵道:“混帳東西,誰允許你們喝酒的!”

那被胡戈踢中之人翻了個身子,口中喃喃嘟囔了一句:“好酒……”

胡戈大怒,抓起馬鞭沒頭沒臉的抽向那些酩酊大醉的武士們,那些人已經被抽的流了血,卻依然沒有醒來。

胡戈狠狠走出這座聚集了所有百夫長的營帳,去查看其他幾座營帳,沒有一座營帳例外,那一千名軍士都醉的如死豬一般,彆說是他們去偷襲隆興帝,隻怕這會兒來個孩子都能將這些人一刀一個活活捅死。

胡戈隻能回到中軍帳,將千夫長拖到帳外,用水將他潑醒。千夫人被水一激散了些酒意,茫然的坐起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戈憤怒喝道:“阿陌千夫長,你們怎麼敢喝酒,還喝的這麼醉。”

阿陌千夫長用力搖搖頭,似是想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些。隻是他不搖還好,這一搖,腦袋裡就象是有千軍萬馬呼嘯而過,耳門嗡嗡直響,眼前晃動著一大片一大片的金星。

“暈……”阿陌千夫人隻說了一個字,便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還是身體全都落到實處,那種眩暈的感覺才能輕一些。

胡戈一把提起阿陌千夫長,在他耳旁怒吼道:“說啊!”

可阿陌千夫人卻又睡著了,睡的象死豬一般,就算是在他耳旁敲鑼打鼓他都聽不到。

季光慎的手下在暗處看到這一幕,憋笑憋的肚皮都快漲破了,看來這韃韃部今晚什麼動靜都鬨不出來了,他便立刻原路返回,悄悄的向季光慎稟報。

聽說韃韃一千武士全都爛醉如泥,季光慎也很吃驚,那蒙瑪可汗既然安排了在今夜動手,又怎麼會允許手下吃酒呢?

雖然知道韃韃人都吃醉了酒,可季光慎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命令三軍輕甲精兵繼續在暗中藏匿,直到酒宴結束隆興帝回到漠南關中才可以收兵。

蒙瑪可汗苦等手下精兵,卻遲遲沒有消息,他心中不免著急,季光慎見蒙瑪可汗心神不定,便端著酒杯走了過去,淡笑道:“蒙瑪可汗,本將敬您一杯。”

若說誰是蒙瑪可汗此生最痛恨之人,莫過於季光慎了,蒙瑪可汗連坐夢都想活活剮了季光慎。隻是此時,麵對著季光慎的敬酒,蒙瑪可汗連拒絕的話都不敢說出口,因為他那一千精兵還沒有殺過來,所以蒙瑪可汗隻能硬生生忍下這口氣。端起麵前案上的酒杯,蒙瑪抖動著麵皮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不敢不敢,小王敬季將軍。”

季光慎淡淡一笑,飲儘杯中之酒,蒙瑪可汗忙也把自己的酒喝乾了,季光慎仍是淡淡笑著,用極不經意的口%e5%90%bb說道:“怎麼不見胡戈大王子?”

蒙瑪可汗驚出的一身冷汗,乾乾笑道:“想是那孩子吃多了酒,不知道醉在何處了,小王這就派人去找。”

季光慎笑笑道:“是應該去找,後半夜草原上的餓狼可多。”說罷,季光慎便轉身走了,這話聽在蒙瑪可汗的耳中,不異於晴天霹靂一般,他甚至等不及季光慎走遠,便轉身對身邊的侍衛說道:“還不快去把大王子找回來。”

季光慎回到隆興帝身邊侍立,隆興帝低低問了一句:“可有什麼異動?”

季光慎笑笑低聲道:“韃韃人全都爛醉如泥的躺在他們的營帳中。”隆興帝驚訝的低低咦了一聲,不知道韃韃營地發生了什麼。

隆興帝自然不知道,可莊煜和無憂無忌就再清楚不過了。

莊煜護送弟弟妹妹回到漠南關後,莊烴和莊嫣還有莊熾都回東跨院休息了。隻有無忌因為太過興奮而睡不著,在床上躺了不到一刻鐘便跳了起來,偷偷溜到東跨院莊煜的房中。│思│兔│網│

“五哥,咱們去城樓上玩會兒吧。”無忌見莊煜隻寬了大衣裳,便上前抓著莊煜的手鬨了起來。

莊煜見無忌兩隻眼睛亮閃閃的完全沒有一絲困意,這會就算是把他按倒床上去他也睡不著。若是自己不答應,無忌指不定怎麼折騰。倘若他自己偷偷溜出去反而更麻煩。莊煜隻得沒奈何的搖了搖頭,重新穿好衣裳,與無忌兩個人悄悄溜出了東跨院。這兩人身手極好,自然不會驚動了同住在東跨院的莊烴等人。

隻是一出東跨院,莊煜和無忌便被板著俏臉的無憂堵了個正著,其實無憂也是走了困睡不著,就想去看看無忌睡的怎麼樣,結果發現無忌不見了,無憂一想就知道無忌去找莊煜,兩人一準打算偷偷溜出去,這才堵在了東跨院外的路上。

無忌一見姐姐來了,心裡有點兒發虛,趕緊上前拉住無憂的手討好的說道:“姐姐,我剛才吃了好多肉肚子漲,你漲不漲啊,我們去城樓上消消食吧。”無忌早就想到城樓上去瞧瞧,一直沒能實現,這會夜深人靜的也沒什麼人看著他,正好往城樓上走一遭。

無憂輕戳無忌的額頭嗔道:“你就折騰吧。”然後又白了莊煜一眼道:“五哥你也是,儘慣著他。”

莊煜嗬嗬一笑,無憂既然說了這樣的話,必是同意了,便笑道:“我們一起去城樓上看看,今天來的部族不少,家家都燃起篝火,從城樓上看去應該挺好看的。”

無憂輕輕點了點頭,她倒不是想消食,而是沒有她看著無忌,憑莊煜那縱容無忌的性子,這兩人還不得在城樓上折騰一夜。

三人登上城樓,扶著垛口向外看,隻見繁星點點的夜空之下,草原之上各部族的營地上都燃著熊熊篝火,許多些人圍著篝火又唱又跳又喝的好不熱鬨。驅散了草原夏夜特有的寒意。獨那韃韃部的營帳前雖也燃著篝火,卻沒有人圍在篝火邊,顯的分外冷清。

無忌指著韃韃營地的方向叫道:“那裡怎麼沒有人?”

莊煜順著無忌手指的方向上去,不由皺起了眉頭,低聲道:“聽說此番韃韃可汗帶來了一千名軍卒,他難道是想……不好,無憂無忌我們趕緊下去想想辦法。”

無憂也想到了那種可能,忙道:“五哥彆急,先找個軍士問問。”

莊煜立刻叫過一個守城的軍士,飛快的問道:“這一晚上韃韃營地都是這樣麼?”

那名軍士忙說道:“天擦黑的時候他們都在外頭吃飯,吃完飯就進去了。”

莊煜點了點頭,立刻說道:“無憂無忌,我們趕緊下去。”

無忌還沒有想明白過來,便被莊煜無忌拽著離開了垛口,三人匆匆下了城樓。在樓梯上,莊煜已經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無忌急道:“五哥,快去告訴姨丈,叫姨丈派兵剿了韃韃人。”

無憂忙道:“萬萬不可,韃韃人此刻並未造反,姨丈若派兵便是師出無名,此番會盟原是為和平而來,豈可輕啟戰端。”

莊煜點點頭道:“無憂說的極是,倘若貿然出兵剿滅韃韃人,必會寒了其他部族之心。”

無忌急道:“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