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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院子裡,淡淡的笑了一下,便帶著無忌走開了。

在莊烴的書房中,莊烴臉色陰沉,憤怒的瞪著莊嫣,壓低聲音喝道:“妹妹,你想乾什麼?”

莊嫣抬頭看著莊烴,理直氣壯的說道:“給你們送點心啊。”

莊烴憤怒的狠狠一掌拍到桌上,怒道:“給誰送點心,我看你是衝著忠勇郡王來的吧。”

莊嫣梗著脖子低叫道:“是又怎樣,難道不行麼?”

莊烴氣的肺都要炸了,暴躁的衝著莊嫣揚起手,卻在莊嫣驚愕的眼神中緩緩放了下來,他低低道:“嫣兒,你對哥哥說實話,到底想做什麼啊?”

莊嫣低低道:“哥,我要做忠勇郡王妃。”

莊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跌坐進四出頭黃花梨官帽椅中,搖頭道:“嫣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莊嫣極為堅絕的點頭道:“我當然知道。”

“你知道什麼,那季無忌比你足足小三歲,等你到選駙馬的年紀,他都還不到議%e4%ba%b2事的年紀。”莊烴憤怒的叫了起來。好在他還算有理智,沒有大吼大叫,仍然是壓低了聲音。

“什麼?他今年才六歲?”莊嫣驚叫一聲,被這個消息驚的不輕。

莊烴沉著臉重重的重複一遍:“沒錯,他今年隻有六歲。”

莊嫣還是不能相信,一個勁兒的搖頭道:“這不可能,他看上並不比哥哥小。”

莊烴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隻沉聲道:“嫣兒,不管你心裡想的是什麼,都立刻給我徹底打消,否則,你會害了自己。”

莊嫣的臉漲的通紅,眼中彌漫著濕意,大顆大顆的眼淚就麼這滾了下來。莊烴還沒見妹妹這樣傷心過,隻能放緩了聲音說道:“嫣兒,哥哥一定會給你找一個最好的駙馬。”

莊嫣沒有說話,隻是哭,莊烴越發著急,連聲說道:“嫣兒你彆哭……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莊嫣抬起頭,用含淚的雙眼看著莊烴,哭道:“哥,我真的喜歡他。”

莊烴大驚,愕然看著莊嫣,遲疑的問道:“嫣兒,你說你喜歡誰?”

莊嫣衝著莊烴叫道:“我喜歡季無……嗚……”

莊烴不等莊嫣把話說完,便衝上前捂住莊嫣的嘴巴,不讓她再說下去。

莊嫣被憋的滿臉通紅,使勁兒拽下莊烴的手,瞪著眼睛低聲叫道:“他比我小三歲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要做忠勇王妃,哥哥,除了皇族之人,你認為還有什麼人能比忠勇郡王的身份更高貴?我知道哥哥你有大抱負,若是我做了忠勇王妃,不也是給哥哥一大助力麼?”

莊烴皺眉看著妹妹,沉聲道:“嫣兒,你怎麼能這樣想?哥哥不用你這樣做。”

莊嫣拚命搖頭道:“哥哥,我是真的喜歡他,聖壽節那日,我在觀魚台看到他,就打定了主意非他不嫁。這事我已經告訴母妃了。”

“什麼,母妃也知道?母妃同意你這麼胡鬨?”莊烴更加震驚,他都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了。

莊嫣肯定的點點頭道:“母妃當然知道,母妃還說要替我求父皇的旨意呢。”

莊烴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妹妹抽瘋也就罷了,怎麼母妃也跟她一起瘋呢,這明明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他的父皇是絕對不會同意的,還向父皇請旨,這不是找死麼。

莊烴覺得這會兒已經沒有必要再和妹妹說什麼了,當務之急是打消母妃的念頭,真不知道母妃是怎麼想的!

“嫣兒,你若真想做忠勇王妃,那就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說這種話,而且要格外遠著忠勇郡王,你這麼巴巴兒貼上去,隻會讓人家覺得你很輕浮的。現在忠勇郡王還小,若他懂事之後再想想現在你的行為,你看他會不會要你!”莊烴心念急轉,很快就有了說服莊嫣的理由。

莊嫣是被嬌縱慣了的,她現在不懂這些,隻疑惑的皺眉問道:“哥哥,是這樣麼?”

莊烴立刻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當然是這樣,嫣兒,你連哥哥都不相信了麼?”

莊嫣忙道:“我相信哥哥。”莊烴臉上這才露出些笑意,點點頭道:“這樣才乖,聽哥哥的話,快回宮去吧,你才被父皇解除了禁足令,還是要乖一些才好。”

莊嫣點點頭,就這麼讓莊烴哄著回西四宮房了。莊嫣一走,莊烴立刻趕去錦棠宮,找麗妃商議莊嫣之事。

莊烴看到莊煜和季無忌在前方不遠處,便刻意放緩了腳步,等他們拐上了通往懿坤宮的宮道,莊烴才又疾步走向錦棠宮。

莊煜和無忌來到懿坤宮裡,葉氏已經先到了,無憂仔細打量葉氏的形容神情,見她的臉色還好,身上的衣裳也沒有什麼變化,才略略鬆了口氣,將一直提著心放回肚子裡去。

皇後見無憂如此擔心葉氏,不由有些小小的醋意,隻笑著說道:“季夫人好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無憂怕是要衝到慈安宮去要人了。”

葉氏忙道:“郡主一片厚愛,臣妾銘感於心。”

皇後說罷那樣的話,自己也笑了,隻輕輕推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無憂一下,笑道:“無憂,快去檢查檢查季夫人可少了一根頭發絲兒不成。”

無憂知道皇後姨媽在開玩笑,便也玩笑的說道:“哎呀,剛才來的匆忙,都沒有數數三嬸的頭發絲兒到底有多少根呢。”言畢,眾人都笑了起來。

笑過一回,皇後方正色問道:“季夫人,太後沒有沒難為你?”

葉氏淺淺笑道:“太後斥責了妾身,彆的倒沒有難為什麼。”

皇後眉頭皺起,片刻之後方才緩聲道:“季夫人受委屈了。太後有了年紀,她的話不要往心裡去。”

葉氏心裡清楚的很,便躬身笑道:“娘娘言重了,太後娘娘隻是訓斥了幾句,並沒有什麼。說起來也是妾身沒有看好太後娘娘賜下的宮女,受幾句斥責也是應該的。”

皇後聽了這話眼中含了一絲笑意,隻吩咐道:“孟雪,把前兒安南進貢的金絲血珊瑚鳳釵取來賜於季夫人。”

孟雪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便捧著一隻極為精致的沉香木匣子回來,徑直走到葉氏的麵前。

葉氏趕緊跪下謝了賞,舉起雙手接過那隻一尺長的沉香木匣。

皇後剛賞完東西,莊煜和無忌便來了,無忌看到葉氏便跑上前去,拉著葉氏的手仔細打量一番,才小大人似的點了點頭,放開葉氏去給皇後行禮。看到無忌的行為,眾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皇後心裡清楚無憂無忌其實都不喜歡進宮,這不是說兩個孩子不喜歡她這個姨媽,事實上無憂無忌對她這個做姨媽的極為關心孝順,而是不論無憂還是無忌都不喜歡宮裡的沉悶的勾心鬥角,那兩個孩子隻想過單純的日子。

其實皇後自己也不喜歡深宮生活,當初她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隻是既然已經當了皇後,便沒了由著性子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的權利。正是因為自己失去了,所以皇後才不想勉強無憂和無忌。因此便笑著說道:“時候也不早了,無憂無忌,則季夫人一起出宮吧。等跟皇上北巡,咱們娘兒幾個有的是時間說話。”

無憂正想再問問葉氏在慈安宮的情形,便站起來說道:“姨媽,無憂告退了。”無忌和葉氏也都跟著行禮。

莊煜沒事兒都要送無憂無忌她們出宮的,何況現在還有事,便也躬身行禮。

皇後看了笑道:“煜兒,替母後送無憂她們出宮。”╩思╩兔╩在╩線╩閱╩讀╩

莊煜樂的滿臉是笑,大聲應道:“是,兒臣謹遵母後旨意。”

皇後笑笑,對葉氏道:“季夫人,陳國公主就快分娩了,若是有時間,便陪無憂一起過去幫本宮照看照看。本宮不能輕易出宮,想照看靈兒也不能夠。”

葉氏躬身稱是,無憂則笑道:“姨媽放心,靈兒姐姐一定會平安生下寶寶的。”

皇後笑著揮了揮手,命常嬤嬤和孟雪將無憂一行人送出宮。

走出宮門上了馬車,無憂這才問道:“三嬸,太後真的沒對你怎麼樣吧?”

葉氏勉強了笑了一下,輕聲講了起來。

自一進慈安宮,太後便黑沉著一張臉,葉氏上前跪下請安,太後也不叫起,隻冷道:“葉氏,哀家以為你是個好的,想不到你連哀家的旨意也敢違抗,你好大的膽子。”

葉氏雖然不能起身,卻抬頭看著太後,滿臉不解的神色,委屈的問道:“請太後娘娘明示,臣妾抗了什麼旨?”

太後見葉氏還敢頂嘴,更是怒不可遏,正要喝令掌嘴之時,李嬤嬤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在太後耳邊低語道:“回太後娘娘,葉氏是和萱華郡主還有小王爺一起進宮的,郡主去了懿坤宮,說是在那裡等葉氏。”

太後臉上怒意更甚,咬牙切齒道:“拿皇後來壓哀家,膽子可不小!”

李嬤嬤小聲道:“娘娘且息雷霆之怒,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

太後冷哼一聲,好歹壓住火氣怒道:“哀家問你,嬌紅綠如二人現在何處?”

葉氏臉上浮起一層惱意,憤憤道:“回太後娘娘,嬌紅綠如進門當日,便出言不遜頂撞我們老爺。被老爺下令責罰。不想她們竟說是太後賜下的人,我們老爺無權責罰她們,我們老爺極為生氣,便將她們關進柴房。原想讓她們認清自己的身份,不想嬌紅綠如二人當夜便逃走了。”

太後一怔,這可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回答,太後立刻扭頭怒視李嬤嬤,李嬤嬤大驚失色,忙跪下道:“太後娘娘,這絕對不可能,嬌紅綠如都是極忠心的人啊。”

太後哼了一聲,又轉頭看向葉氏,冷道:“葉氏,休要信口雌黃,還不從實招來,你道哀家居於深宮,便查不出真相麼?”

葉氏隻一口咬死,“太後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太後娘娘若是不信,隻敢去查,若臣妾有半句虛言,任憑太後娘娘責罰。”

太後聽葉氏說的這般確定,心中便犯了猜疑,她懷疑葉氏害了嬌紅綠如二人,可是卻沒有真憑實據,因此真不能對葉氏怎麼樣。葉氏怎麼說也是從四品的誥官夫人,若然真在慈安宮裡出了什麼事,豈不是正好給了隆興帝把柄。太後深深吸口氣,她知道現在不能動葉氏。

不過想到那百萬兩銀子全都落入葉氏手中,太後便不甘心,隻沉聲道:“既然嬌紅綠如逃了,那哀家再賞你兩個人幫著打理家務。”

葉氏一個頭磕到地上,沉穩的說道:“請太後娘娘恕臣妾不敢接受。”

“什麼?你敢抗旨!”太後立刻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