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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大聲說道:“既是太後賞下的奴才,一切全由夫人做主,為夫絕無二話。”

葉氏看向嬌紅綠如,淡淡道:“是將你們送回慈安宮還是領家法,你們自己選吧。”

嬌紅綠如相視一眼,兩人牙一咬眼一閉,異口同聲的說道:“賤妾領罰。”

季光慎和葉氏都微微皺了眉頭,夫妻二人交換了眼神,葉氏沉聲道:“將此二人拖下去受罰。”

江嬤嬤帶人將嬌紅綠如拽下去,堵了嘴綁在春凳上,就在在外頭院子裡打了起來。隻一棍打下去,嬌紅和綠如便被打的昏死過去,十棍打完,她們那精心保養的雪白皮肉便沒法看了,自%e8%87%80以下直到膝關節,一片血肉模糊,便養好了傷也得落下傷疤,嬌紅和綠如勾引男人的資本就這麼生生被打沒了。

打完之後江嬤嬤進來回稟,葉氏道:“江嬤嬤,回頭給她們上藥,不能弄出人命。”江嬤嬤忙稱是退了下去。

此時莊煜無憂無忌都從屏風後走了出來,莊煜皺眉道:“這兩個不可能是宮女。”

眾人一起看向莊煜,莊煜忙解釋道:“宮女被選入宮中之時要受許多訓練,其實最要緊的一條便是要目光低垂柔順老實,象她們那樣煙視媚行,根本就不可能通過嬤嬤們的考核,第一關便會被涮下來。”

無憂點點頭道:“閒聊之時我也聽靈兒姐姐說起過的,的確,那兩個女子眼神飄浮不定,舉止輕佻,語言粗鄙,真不象是出身宮中的女子。”

季光慎和葉氏對視一眼,季光慎點了點頭,葉氏方說道:“五殿下,無憂,無忌,方才我們夫妻也商議了一回,太後賜下這兩個女子,隻怕不是衝著老爺,而是衝著前些日子五殿下幫著追討回來的那注銀子。”

葉氏此言一出莊煜無憂無忌都大吃一驚,無忌叫道:“太後怎麼會知道?”莊煜和無憂也正想問這句話,太後每日居於深宮之中,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葉氏將太後在慈安宮對自己說的話細細的學了一遍,莊煜越聽,臉色越發陰沉了。

“難道葉遠齋是太後的人?不可能啊。”莊煜沉沉問了一句,自己又搖了搖頭。葉遠齋若真是太後的人,也不可能做了十幾年的工部員外郎都得不到升遷,而且在莊煜的印象當中,太後也不曾單獨召見過鄭氏。可以說葉家上下,就沒有一個人得到過太後的恩典。若然他們是太後的人,太後怎麼可能一點兒恩典都不給呢。

眾人想破頭也想不出太後與葉遠齋一家的關係,無忌不耐煩想這些,隻叫道:“管他呢,反正太後把那兩個人送給三叔三嬸做奴才,怎麼發落都行。”

無憂搖了搖頭,輕聲道:“也不是怎麼發落都行的,她們是太後賜的人,若然有什麼,太後追究下來三叔三嬸還是要吃瓜落的。”

莊煜卻笑道:“打發她們也容易,治好了傷,尋個遠遠的莊子配人,太後問起來隻說她們受不住將軍府的清苦,偷了細軟逃走不就行了。”

季光慎笑道:“五殿下這個法子好。”葉氏也連連點頭,如今她手上莊子鋪子銀錢一樣不缺,找個離京城最遠的莊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送過去,看太後還能怎麼樣。沒有帝後支持的太後,其實就是沒牙的老虎,她的作用和神龕上供著的泥塑差不多了。

無忌對這樣的處理方式很滿意,覺得他的三嬸不會被欺負了,便有些個坐不住,囔著要去找揚哥兒。葉氏本想%e4%ba%b2自帶無忌到後頭去,卻見莊煜一副還有話可說的神情,便讓人服侍無忌去了後麵,她則繼續留在堂上。

“季將軍,季夫人剛才說的那些,我必須向父皇稟報。”莊煜很慎重的說道。

季光慎笑道:“這是應該的,五殿下儘管說。”莊煜點點頭,看無憂道:“無憂,此事透著蹊蹺,我要儘快回宮向父皇稟報。”

無憂點點頭道:“做正事要緊,你快去吧,回頭我和無忌自己回府就行了,隻隔了兩條街,不會出什麼事的。”

季光慎立刻說道:“五殿下儘管去忙,回頭用了晚飯,我帶人送無憂無忌回府。”

莊煜向季光慎道謝,季光慎和葉氏隻望著莊煜笑,莊煜臉上微有些發紅,也不再多說什麼,匆匆回宮稟報去了。

莊煜走後,無憂輕聲道:“三叔,頭幾年你有沒有發現那府裡來過什麼陌生人?”

季光慎一愣,沒有明白無憂的意思,葉氏卻說道:“無憂,老夫人的院子裡有座小佛堂,可老夫人很少進去禮佛,我注意到每回老夫人進小佛堂,慈萱堂的下人便會偷懶各自回家,老夫人卻從來都沒有怪罪過她們,所以我想是不是老夫人在小佛堂裡見什麼神秘之人?”

季光慎奇道:“有這等事?”

葉氏點點頭道:“自我嫁給老爺,每日不落的給老夫人請安,所以才會有此發現。”

無憂喃喃道:“會是什麼人呢,難道是那個吳道婆?上次聽大姐夫說過,鄧嬤嬤在無忌出事的那陣子去尋過吳道婆。”

季光慎皺眉道:“什麼吳道婆,到底還有些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無憂,你都一並說出來好不好?三叔再沒用,也能幫著一起查。”

無憂忙對季光慎笑道:“三叔,我沒有瞞著你的意思,我手上有好些一鱗半爪的消息,可是卻沒有辦法將之串起來。所以才會想到一點說一點兒。”

季光慎立刻道:“這個容易,你隻將所有知道的片段寫下來,再去找其中的聯係,總能找出一條線把所有的點都串起來。”

無憂點點頭道:“好,我回府後立刻這麼做。”

季光慎道:“無憂,萬歲的聖壽已過,後日我便要回漠南了。下一次什麼時候回京我也不知道,你這裡有什麼消息一定記得通知我。三叔再不濟也能幫上點子小忙的。”

無憂笑道:“三叔,皇上下個月就要北巡,到時候我和無忌都會隨駕,漠南關是大燕最北部的重鎮,皇上一定會去,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麵的。若真查出什麼,到時一定告訴三叔。”

季光慎笑道:“這倒也是,那三叔就在漠南關等你們了。”

葉氏聽到丈夫就要離家,心中很不是個滋味,隻輕聲道:“這麼快又要走了,我真想帶著孩子們跟老爺一起去漠南關。”

季光慎看向葉氏,無奈的笑了笑,若是在從軍之初葉氏便隨軍去了漠南關,這倒也沒有什麼,可如今他已經是從四品的偏將軍,家眷便一定要留在京城之中,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所有率兵在外的將軍都要如此行事,其實就是以家眷為質,讓皇上放心的意思。

葉氏心裡也清楚,隻能笑笑道:“老爺,我不過是白說說罷了,老爺不用放在心上。”

無憂知道季光慎很快就要離京,自然不會再占著季光慎的時間,隻命人回王府報了信,少時,萬三行便帶著王府侍衛到季府來接人了。無憂就能順理成章的推了季光慎送她們姐弟的好意,讓他能和葉氏如姐兒揚哥兒多聚一會兒是一會兒。

莊煜回到宮中,立刻向隆興帝回稟了太後的異常行為,隆興帝聽罷立刻說道:“煜兒,你皇祖父治國極嚴,他最恨內宮妃嬪與外戚勾連,太後一度隻能靠俸銀度日,於銀錢上很是拮據,到了父皇繼位,父皇不能讓人說朕不孝,便不能象你皇祖父那樣嚴苛,太後這幾年明顯手中寬裕許多,太後的娘家早就被先皇和朕壓製的再無出頭之地,他們不可能給供給太後銀錢,隻怕能給太後提供銀錢的,便是葉遠齋之流。煜兒,你們查葉遠齋之時,必定沒有徹查鄭氏的底細吧?”

莊煜臉上一陣發紅,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道:“父皇說的極是,兒臣並沒有深入查實鄭氏的身份。”

隆興帝笑笑道:“這也不怪你,如今知道鄭氏底細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那都是幾十年前的舊帳,你怎麼會想的到。”

莊煜急道:“父皇,鄭氏到底是什麼身份,她和太後有什麼關係?”

隆興帝淡淡說道:“鄭氏是太後入宮之前的婢女。太後入宮後便為她重新安排了身份,讓她嫁與葉遠齋做填房,目的就在於算計葉遠齋嫡妻顧氏的產業。太後不能從娘家得到資助,隻能讓從前的婢女想辦法供給她源源不斷的銀錢。”

莊煜驚訝的抬頭看向隆興帝,疑惑的問道:“父皇都知道?”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隆興帝笑笑道:“煜兒,父皇也是在你開始徹查葉遠齋侵吞嫡妻財產之時才開始查的。”

莊煜有些鬱悶的嗯了一聲,心裡暗暗埋怨隆興帝都查清了也不告訴他一聲。隆興帝豈能看不出兒子的心思,隻笑著說道:“煜兒,你是個暴碳性子,若是父皇早就告訴你,你必會帶出幌子來。”

莊煜不服氣的抬頭看向隆興帝,梗著脖子說道:“父皇,為何不現在就揭破?”

隆興帝沉聲道:“與其讓太後警覺自斷手足,何如順藤摸瓜?”

莊煜立刻明白過來,他點頭道:“兒臣懂了。”

隆興帝笑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打趣的說道:“煜兒,今日怎麼對父皇的錦鯉手下留情了?”

莊煜臉上一紅,急急叫道:“父皇,您怎麼還念著那事兒,兒臣早就不再胡鬨了。”

隆興帝嗬嗬笑道:“哦,你也知道那時是胡鬨啊。”

莊煜再也待不住了,隻跪下說道:“父皇,兒臣告退。”

隆興帝笑著揮了揮手,讓莊煜退下。莊煜走後,隆興帝的臉上便沒了笑容,他沉聲喚道:“陸柄,可查出什麼?”

陸柄上前躬身道:“回皇上,老奴終於發現太後在翠華宮養了幾個宮女。”

“翠華宮?那裡是冷宮禁地,怪不得一直查不出來。”隆興帝沉沉說了一句。皇宮之中院落重重,便是皇上也沒有去過所有的宮室,那翠華宮又位於皇宮西北角的冷宮深處,平日裡人跡罕至,在那裡不要說藏幾個人,便藏上幾十上百個人,都極難被人發現。

“就是翠華宮,今日大朝賀之時,太後派人悄悄從慈安宮後門溜出去,在宮中兜了好幾個圈子,才去了翠華宮,在翠華宮領出兩名宮女,從後門進了慈安宮,老奴已經打探清楚,那兩名宮女就是今日太後賜給季將軍之人。”陸柄將今日所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都說了。

“翠華宮中現在還有什麼人?”隆興帝沉聲問了起來。

陸柄立刻說道:“回皇上,翠華宮中現在隻有一個老嬤嬤和兩個小宮女。”

隆興帝皺眉道:“就三個人?”

陸柄忙道:“現在就隻有三個人,算上被領走的兩個,原本應該有五個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