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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機警,我並沒有吃那下了毒的東西,陸公公,請告訴父皇,讓他不要為我擔心,我和寶寶都很好。”

陸柄這才鬆了口氣,高興的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陸柄回到升平殿向隆興帝回稟,隆興帝聽到有人敢在懿坤宮中加害他的嫡長女,立時氣的火冒三丈,陸柄早就知道隆興帝會有這等反應,立刻側身擋住群臣的目光,低低道:“皇上,多虧萱華郡主機警,大公主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會子好著呢,您的小外孫孫也好著呢。”

隆興帝這才消減了幾分怒意,低聲道:“可曾查了?”

陸柄忙道:“娘娘正在秘密查處。”

隆興帝嗯了一聲,冷道:“一但查出下毒之人立刻向朕稟報。”

陸柄趕緊稱是,又壓低聲音勸道:“皇上,今兒是您的聖壽,諸位大人們可都在下頭呢。”

皇上點了點頭,臉色才漸漸好了起來。又低聲問道:“五皇兒和無忌可還在懿坤宮?”

陸柄笑道:“早沒在了,五殿下陪小王爺去賞魚了。”

隆興帝聽了這話不禁笑道:“賞魚?這倆小子不把朕的錦鯉都折騰光就算好的了。”

陸柄想想五皇子莊煜曾經的“壯舉”,不由也陪著笑了起來,笑了一回陸柄說道:“皇上,那時五殿下不還小麼,況且也是片孝心,如今再不會了。”

隆興帝笑道:“他是不會,可還有個無忌的,彆告訴朕你不知道,煜兒這小子寵無忌寵的沒邊兒。打量他那點子小心思朕不知道。哼,朕偏按著不賜婚。”隆興帝想到辛辛苦苦養的兒子一心向彆人,難免傲嬌吃醋了一把,正在觀魚台和無忌一起釣魚的莊煜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他疑惑抬著看看天,今兒天朗氣清豔陽高照,可是一點兒都不冷啊,怎麼還打寒顫了,難道是要生病了?

莊煜正亂想著,耳邊響起了無忌歡快的大叫之聲:“上鉤了上鉤了,是條大魚,五哥快幫我……”

莊煜丟開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立刻撲到欄杆前和無忌一起抓住魚杆,邊溜著魚邊叫道:“無忌,你不能用蠻力,象這樣,慢慢把魚溜的沒了體力,一提就提上了來。”

莊煜和無忌的大呼小叫引的周圍之人都看了過來。一個剛剛經過這裡的順寧公主莊嫣也聽到了這肆意的喊叫。她雙眉緊皺,心中的憤憤不平又湧了出來。憑什麼她這個正牌公主在宮中尚要夾著尾巴生存,一個外四路的小王爺卻能在宮中這麼自由。

將哥哥莊烴再三的告誡掉到腦後,事實上莊烴也隻是說讓莊嫣對季無憂好,並沒有告訴她要怎麼應對季無忌這個小王爺。莊嫣立刻轉了方向,帶著宮女憤憤走上觀魚台。

“你們好大的膽子,連父皇的錦鯉也敢釣!”莊嫣冷著臉恨恨的喝了一聲。

無忌和莊煜都聽到後麵有人走來,不過兩人一心想把那條上了鉤的碩大錦鯉拽上來,便沒有在意上來的人是誰。於是莊嫣這麼一叫,無忌心神一鬆手裡一滑,釣杆便被據說是錦鯉之王的水墨錦鯉給拽到了魚池之中。

莊煜和無忌憤憤回頭怒視莊嫣,莊嫣原本也正瞪著他們,可是當無忌回過頭來之時,莊嫣的臉上突然泛起了異樣的紅意,她竟然紅著臉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便落荒而逃,鬨的莊煜和無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看了一回,不知道莊嫣到底是怎麼了。

莊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隻飛也一般跑下觀魚台,隻跑出十數丈外方才停了下來,因為茹素而消瘦蒼白的臉上有著異樣的紅暈,這讓跟著莊嫣的宮女嬤嬤們頓時無所適從。自從昨日隆興帝聽說莊嫣為自己茹素祈福之後,便感動的解除了莊嫣的禁足令,莊嫣重回宮中諸人的視野,幾乎所有人都發現順寧公主真的變了。這種變化讓莊嫣身邊的人很有些無所適從。

“公主,您……您怎麼了?”莊嫣的貼身大宮女小心翼翼的問了起來。

莊嫣胡亂搖了搖頭,低低道:“我沒事。”她說這話的時候,眼光還時不時瞟向觀魚台,看到觀魚台上那個一身銀藍錦衣的英俊少年,莊嫣的心再也定不下來。

一眾宮女嬤嬤都不敢再問,隻能隨莊嫣去了錦棠宮。

錦棠宮中,錦鄉侯胡老夫人正抓住女兒麗妃的手不住的抹眼淚,自從麗妃被禁足之後,她都大半年沒有見到女兒了。乍一相見眼淚便怎麼都忍不住了。

麗妃也是心酸的不行,含淚勸道:“母%e4%ba%b2不要傷心,如今皇上已經解了女兒的禁足令,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胡老夫人一邊點頭一邊拭去眼淚,恨恨的說道:“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娘娘……”

麗妃忙掩住胡老夫人的口壓低聲音說道:“母%e4%ba%b2慎言。”

胡老夫人趕緊閉嘴,如今不是她女兒得寵的時候,這宮裡頭的人慣會跟紅頂白攀高踩低,她確實也不能再象從前那樣口無遮攔,倘若再給麗妃招了災她哭都沒地兒哭去。

“娘娘,老身給你準備了三萬兩銀子,您隻管用,使完了老身再送進來。隻要娘娘好了,家裡便都好了。”說著,胡老夫人將一小卷銀票從袖袋中取出,放到麗妃的手中。

麗妃緊緊攥著銀票,低低說道:“多虧母%e4%ba%b2想著我,要不然我這日更艱難了……”

胡老夫人點頭道:“娘娘不說家裡也是明白的,娘娘放心,你爹和你哥你嫂子都惦記著娘娘呢,再不叫娘娘在宮中因為銀錢受丁點兒委屈。”

麗妃點點頭,壓低聲音問道:“慈安宮那邊可還要銀子?”

胡老夫人亦壓低的聲音說道:“怎麼能不要,剛剛才遞了話兒,往後每年要多給這個數。”胡老夫人豎起了兩根手指頭。

麗妃驚道:“怎麼還加?”

胡老夫人搖頭道:“唉,有什麼法子呢,她要,咱們還能不給麼?”

麗妃忙問道:“那家裡還能應付過來麼?”

胡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低低道:“你哥哥嫂子都是有本事的,春上咱們家又添了兩個莊子一個鋪子,都是極來錢的,娘娘隻管放用使費。”

麗妃點點頭,這才鬆了口氣,入宮為妃,看著風光無限,可內裡的苦處卻是外人沒法子想象的,動步便要打賞,隻憑一年一千兩的俸銀,隻怕連半個月都撐不住,還不得靠娘家貼補。外戚給宮中妃子送銀錢,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誰家不是如此。若是那沒有娘家支持的妃嬪,若是得寵還好些,若是不得寵,在宮中的日子隻能用“淒慘”二字來形容了。

莊嫣魂不守舍的闖進錦棠宮,錦棠宮的內侍無人敢攔,便由著莊嫣闖進麗妃正和胡老夫人說話的香溢殿。

胡老夫人一看到外孫女兒,笑的眼睛都眯縫起來,隻上前叫道:“公主,老身真真想死您了。”

莊嫣則是心不在焉的胡亂叫了一聲“外祖母”,便坐到麗妃身邊發起呆來。

麗妃和胡老夫人被嚇的不輕,忙上前一起喚道:“嫣兒,嫣兒……”

莊嫣口裡也應了,隻是雙眼迷迷蒙蒙的沒有焦距,顯然沒有心思搭理麗妃和胡老夫人。

麗妃嚇壞了,忙摟住莊嫣叫道:“嫣兒,你不要嚇母妃,這是怎麼了?”麗妃說罷狠狠瞪向貼身服侍莊嫣的嬤嬤和宮女,她們嚇的撲通撲通跪了一地,急急為自己開%e8%84%b1道:“回娘娘,方才公主經過觀魚台就變成這樣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麗妃臉色更沉,冷道:“公主在觀魚台見到什麼人不曾?”

跟莊嫣上觀魚台的宮女煙翠趕緊說道:“回娘娘,五殿下和忠勇郡王爺正在觀魚台釣魚。”

麗妃先是一愣,繼而怒容滿麵,冷聲喝退了所有的宮女嬤嬤,摟著莊嫣心疼的哭道:“我可憐的嫣兒,是五皇子和忠勇郡王讓你受委屈了吧?”

胡老夫人氣的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恨恨的叫道:“憑他們是誰,也不能欺負我們公主,娘娘,不能就這麼算了,五殿下是皇子,是公主的兄弟,我們不敢說什麼,可那忠勇郡王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要公主的強……”

“你胡說,本宮不許你說郡王的壞話!”莊嫣一聽胡老夫人說季無忌不好,便指著胡老夫人,柳眉倒豎的尖叫起來。

胡老夫人一愣,站在那時尷尬的不行,老臉脹的通紅。

麗妃一見立刻輕聲喝斥道:“嫣兒,怎麼和外祖母說話呢,還不快給外祖母陪不是,你外祖母哪一點不是想著為你好的。”責備完女兒,麗妃忙向胡老夫人說道:“母%e4%ba%b2彆介意,嫣兒被禁足這麼久,心裡一直憋著火氣沒發出來……”

胡老夫人忙搖搖手說道:“娘娘彆這麼說,公主受的委屈老身知道,老身心疼還心疼不過來,如何會介意。”

莊嫣被麗妃暗暗一推,理智也回來一些,便走下來向胡老夫人行禮道:“嫣兒無狀,請外祖母原諒。”

胡老夫人最疼的就是麗妃這個小女兒,因著愛屋及烏,自然也很疼莊嫣這個外孫女兒,而且胡老夫人還有點小小的心思,想讓自己小兒子的嫡長子尚主,人選自然是莊嫣這個七公主了。

所以胡老夫人是一定不會生氣的,將笑著將莊嫣攬到身邊愛憐的說道:“天可憐見兒的,嫣兒清減好多,聽說是為皇上祈福而茹素了一個多月,真是委屈公主了。”

麗妃忙低聲道:“母%e4%ba%b2可彆這麼說,那是嫣兒對她父皇的一片心意。”

胡老夫人點點頭,便不再多說了,隻拿出一對雕成海棠花的羊脂白玉手串送給莊嫣,笑著對麗妃說道:“這是你三嫂特意去點石軒為公主選的,天下可就這麼一對呢。”

麗妃是有眼力的,這對羊脂白玉海棠花手串玉質溫潤清透,雕工極為精細,連花瓣上的芝麻粒兒大小的露珠都打磨的極為水潤光華,仿佛是真的水滴一般。而且點石軒的東西素以用料極精樣式新穎華貴價格高昂出名的,這一對手串怕不的近千兩銀子,三嫂送給嫣兒的這份禮著實不算輕了。

“那母%e4%ba%b2就替女兒謝謝三嫂吧。”麗妃笑著將手串套到女兒的手上,給了胡老夫人一個“我明白你的意思”的眼神。麗妃知道母%e4%ba%b2想讓自己三哥的長子梅玉郎娶自己的女兒莊嫣。麗妃心裡也願意,畢竟莊嫣嫁給自己哥哥的兒子,一來莊嫣絕對不會受氣,二來,也能更好的拉攏住娘家。因為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讓兒子莊烴娶娘家的女孩兒,所以隻有讓莊嫣下嫁這一條路了。

胡老夫人見麗妃接了手串,又給了自己那樣的眼神,心裡才有了底,陪著麗妃母女又說笑了一會兒,便起身告退。

胡老夫人走後,麗妃坐到莊嫣的麵前,柔聲問道:“嫣兒,剛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