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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隆興帝覺得這樣是對無憂的最佳安排,至於無忌,他還小呢,再等上**年也不遲。

“那朕明日就頒賜婚詔書。”隆興帝笑著說了一句。

皇後忙阻止道:“皇上不可。”

隆興帝不解的看向皇後,皺眉問道:“為何不可?”

“皇上,煜兒和無憂才一起在%e9%b8%a1鳴齋中照顧了無忌七天七夜,若然皇上立刻就頒賜婚詔書,豈不是……”皇後沒有把話說完,隆興帝已經完全明白了皇後的顧慮。雖然他們夫妻相信莊煜與無憂絕不會有苟且之行為,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象他們這樣了解自己的孩子,所以這賜婚詔書的確不能立刻頒布,至少要等上一兩年,等人們都淡忘了無憂莊煜同處一室照顧無忌之事才能頒下賜婚詔書。

“那就等到煜兒出宮開府之後再賜婚,整好湊個雙喜臨門。”隆興帝笑著說了起來,反正他們已經內定了無憂是五皇子妃,就算晚上一兩年賜婚也沒什麼關係。而且皇後私下裡還想讓無憂過一兩年自在的日子,一但賜了婚,無憂便形同被禁足,直到出嫁之後才能得些自由,這對剛剛守了三年孝的無憂來說,確實有些太為難她了。

隆興帝到懿坤宮之時天色已經暗了,如今皇後身子已經好了起來,隆興帝也不必再避諱什麼,這一夜便歇在了懿坤宮,夫妻二人在儘享魚水之歡以後,又說了半宿的私房話,如此一來,帝後二人比從前越發%e4%ba%b2密了。

莊煜和無憂無忌各自將養了幾日,身子恢複的差不多了。莊煜在宮裡待不住,便又借口出宮學武溜出了宮門。在休養身體期間,莊煜已經跑到皇後跟前求賜婚,皇後笑著允了,卻說詔書要等一年後再頒布,莊煜不自在,便磨著皇後求隆興帝立刻頒旨,卻被皇後教訓了一通,莊煜這才知道若是立即賜婚得多傷無憂的名節,這才做了罷。不過他已然知道父皇母後都同意讓無憂做他的皇子妃,莊煜便美的不行,一心想早些告訴無憂這個好消息。

“郡主,小王爺,五殿下來了。”隨著丫鬟回稟之聲,莊煜已經走到了無憂無忌的麵前。自從莊煜在%e9%b8%a1鳴齋中照顧了無忌之後,他已經成為不必通傳便可直接登堂入室的半個主人。忠勇郡王府所有的下人一提到五殿下,可是個個佩服的五體投地。

“五哥來啦。”無憂無忌隨意的招呼了一聲,仍舊各忙各的,副完全不把莊煜當外人的架勢。

莊煜覺得這樣正好,便尋了個椅子坐下問道:“無憂,可曾搜查了無忌的院子?”

無憂抬頭看向莊煜,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出%e9%b8%a1鳴齋的第二天我們便搜了無忌的院子,可是並沒有什麼發現。不過我心裡不踏實,就讓無忌住到寧遠軒,把安平院封了起來。”

莊煜皺眉問道:“一無所獲?”

無憂無忌都點了點頭,莊煜立刻站起來道:“走,我們再去看看。”

一行人到了無忌先前住的安平院,無忌身邊的大丫鬟白虹取出鑰匙打開院門,莊煜立刻問道:“白虹,安平院何時封起來的?”

白虹忙躬身回稟,“回五殿下,小王爺發病那日便封了院子。”

莊煜點點頭,又問道:“何時啟封,在兩次封鎖之間可曾有人偷偷出入?”

白虹想了想方回道:“回五殿下,小王爺大安的第二天啟封,郡主和小王爺帶著崔嬤嬤徐嬤嬤萬管家進入搜查,後來又封了院子,其間並無外人進出。”

莊煜點了點頭,率先往無忌住的屋子走去。無憂和無忌也快步跟上,或許莊煜能的現什麼被他們遺漏的東西也未可知。

莊煜進屋後直奔無忌的床,他將床上的枕褥錦被全部扯開,仔細翻查了一遍,甚至還用匕首把枕頭被褥全都挑破查看,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查出來。

莊煜並不死心,站起來快步走到無忌的衣箱前,將裡的衣裳全都倒了出來。

無憂此時也看明白了,立刻上前問道:“五哥,你懷疑無忌的衣裳鋪蓋被人動了手腳?”

莊煜點了點頭,沉聲道:“這段時間王府裡沒有其他人見喜,就說明被動手腳的必是無忌貼身之物。”

季無憂輕輕點頭,各府選貼身服侍的丫鬟小子之時,最要緊的一條就是備選之人必須見過喜。所以就算是無忌的貼身之物被做了手腳,所有貼身服侍無忌之人也不會再被染上天花。而且極有可能動手腳的就是無忌身邊的人。她們比其他人更有條件接觸無忌的貼身之物。

一想到這些,無憂不禁背生寒意,她看看在跟前服侍的赤霄赤焰青虹白虹,眼神漸漸沉了下來。這四個丫鬟是自打無忌出生之後便服侍無忌的,對無忌極為忠心,所以無憂不願意是她們中的一個對無忌下了那樣的毒手。可是這四個丫鬟的嫌疑卻是最大的。

四個丫鬟都變了臉色,她們忙跪下道:“郡主,小王爺,奴婢忠心不二,斷斷沒有做對不起郡主和小王爺之事啊。”

季無憂緩緩道:“如今尚無實證,並沒有人說你們就是害小王爺的凶手。且起來站到一旁聽吩咐。”

四個丫鬟謝恩站了起來,個個神情肅然,不錯眼珠子的看著被莊煜倒在地上的衣物,心裡緊張起來。她們生怕真的搜出些什麼,那她們四個跳到黃河裡都洗不清了。

莊煜仔細檢查了一遍,卻沒有什麼發現。他想了想,沉聲問道:“是誰負責小王爺的衣物被褥?”

赤焰和白虹上前一步跪下,口稱:“是奴婢。”

莊煜指著床上那些已經被扯破的被褥等物問道:“這些東西是什麼時候換上的?”

赤焰忙道:“回五殿下,小王爺發病之前一天換的。小王爺嫌天氣熱蓋不住厚被子,奴婢回稟了郡主後方給小王爺換了一套寢具。”

莊煜立刻追問道:“那換下的被褥等物在何處?是否已經折洗了?”

赤焰看了看白虹,白虹漲紅了臉,吞吞吐吐的回道:“還……還不曾折洗。”主子房中換下的被褥等物應該立刻送去漿洗,可白虹因事耽誤沒有及時將褥送進,這是犯了規矩的,所以她不敢大聲說出來。

莊煜聞言卻笑道:“沒折洗就好。快將那些被褥取來。”

白虹站起來正要去取,莊煜和無忌兩人忽然搶身衝出門外,一人一腳踩住了一個跌倒在地上的嬤嬤。

“劉嬤嬤?”無忌驚訝的叫了一聲,被他踩在腳底下的正是他的奶嬤嬤。

無憂快步走出門,皺眉冷聲問道:“劉嬤嬤,你怎麼會在這裡?”無憂記得很清楚,當初分府之時,她並沒有將劉嬤嬤帶到王府來,可劉嬤嬤現在怎麼會在這裡?

莊煜冷喝一聲:“來人,將這嬤嬤綁起來,塞了口防她咬%e8%88%8c自儘。”

在門外服侍的萬管家立刻帶人上前將劉嬤嬤五花大綁,用麻核桃塞了口,讓劉嬤嬤想自儘都不能夠。

白虹和赤焰將那套換下來還不曾折洗的被褥枕頭抱來,莊煜命人將那些全部都拆開,果然在無忌的枕頭中發現了一件帶有暗黑血漬的粗布小衣裳。

莊煜看著這件小衣裳,冷冷道:“惡婦,這就是你放到小王爺枕中的病兒衣裳吧!”

劉嬤嬤見莊煜翻出那件小衣裳,嚇的白眼一翻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莊煜見劉嬤嬤暈倒,便暫時不理會她,隻對無憂說道:“無憂,快命人準備一個銀盒子將這證物存放起來,免得其他人被傳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憂趕緊命人取來一隻密封性好的銀盒子將枕頭連同小衣裳一起裝了起來。其他的被褥等物全都拿到院中燒毀。眾人又各自消毒一番,無忌的房間還存放被褥的房間也做了特彆的消毒,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算做好了一切消毒工作,無憂無忌和莊煜一起去了前頭的四方堂。因為刑部尚書馬大人已經得了莊煜送的信,立刻%e4%ba%b2自帶著衙役們趕了過來。

“五殿下,您已經抓住謀害小王爺之人了?”馬大人陪笑著躬身問了起來。對於這位被派到刑部曆練的五皇子,馬大人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而且他心裡還虛著呢。

“馬大人,本皇子從小王爺的枕頭裡發現了見喜小兒之衣物,並擒住一名暗中偷窺的嬤嬤,這衣物是否為此嬤嬤所放,又是受何人指使,還望馬大人查個清楚。”莊煜雙手背地身後,沉聲說了起來。

“是是,下官立刻徹查。”馬大人躬身稱是,態度極為恭順。

莊煜想起一事,便立刻問道:“馬大人,日前送到刑部的那名賊人可曾招供了?”

馬大人心中暗叫不好,身子躬的越發厲害了,“回……回五殿下,那……那賊人還未曾招供就已經死了。”馬大人嚅嚅的將這個一定會讓莊煜生氣的結果說了出來。

“什麼,他死了?是不是你用刑過度?”莊煜和無忌異口同聲的叫了起來。

馬大人擦擦頭上的汗,急忙分辯道:“不是不是,下官剛剛開審,那賊子就突發怪病死於堂上。下官即刻命仵作驗屍,那賊人死於心疾,下官並沒動他一絲一毫啊。”

“死於心疾,真的這麼巧?”莊煜皺眉問了一句,那人在水下之如身手極為靈活,可見是個水下的好手,能有那般的水性,他怎麼可能是個患心疾之人,這裡頭必有蹊蹺。

“屍體可曾處理?”莊煜麵色不善的問道。

馬大人心中發慌口中發苦,呐呐低聲回道:“回五殿下,人犯死後驗明死因,已經按慣例將之送到城外化人場焚了。”

莊煜點了點頭,他到刑部也有一陣子了,對刑部的做事方式頗為了解,無故死亡的人犯的確都會被送去焚化,免得日後再生出什麼事非。

馬大人見莊煜不再追究那鑿船賊人之事,暗暗鬆了口氣,對莊煜生出幾分感激,若然莊煜仗著皇子的身份不依不饒,他這刑部尚書怕是也當不下去了。正是因為心存一念感激,馬大人暗自決定要特彆認真仔細的審理劉嬤嬤投毒一案,將她身後的主子全都挖出來。若說這劉嬤嬤背後沒有指使之人,馬大人頭一個不會相信。

“無憂無忌,父皇命我到刑部曆練,我也有日子沒過去了,今兒正好走一趟,下午過來告訴你們審訊的結果。”莊煜和無憂無忌交待一聲,便要同馬大人一起去刑部。

無忌忙一把扯住莊煜叫道:“五哥我也要去。”

莊煜看向無憂,無憂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五哥,若是帶上無忌沒有不便之處,就帶他一起去吧。”

莊煜眉頭微皺,他沒有想到無憂會答應讓無忌去刑部。刑部可不是什麼好去處,那裡除了官員衙役之外就全都是各種和樣的罪犯,無忌還這麼小,就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