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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甩著尾巴,咬著爪尖一臉無辜。

眾人:“ = 皿 =救命!”

幾人連拖帶拽地把小異給拉下去,七手八腳地忙著搶救黎落,“放著我來!我來人工呼吸!”

“根據我的查探,主人肋骨斷了三根,插入肺裡,危在旦夕。”

……

罪魁禍首·黛婉在一旁雙手抱臂,看著眾人忙碌救人的場景,一臉嫌棄地搖頭,“太弱了!”

她早早就把小異給弄醒了,打算讓它給黎落一個驚喜的擁抱,結果小異太激動沒收好力道,撲過去的時候用力過猛,就造成現在這樣的慘劇。

她是好心而已,要怪就怪實在黎落太弱了╮(╯_╰)╭

娜塔抱著自己的骨灰盒,弱弱地舉手,詢問地道,“那個……我覺得,阿落靈魂已經很強大了,早點%e8%84%b1離**的束縛,不是更好吧?”

眾人聞言手下立刻一頓,齊齊用探尋的目光看向黎落,就等著她點頭,他們好補刀了。

“噗”黎落兩眼一黑,噴出一大口血,躺在大威懷裡虛弱地呻/%e5%90%9f,“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眾人這才七手八腳繼續動作,“賈維斯,止血繃帶!”

“伊莫頓、快!太陽聖經拿出來!”

而此刻奄奄一息的黎落,翻著白眼覺得自己要靈魂出竅了。

醒來後,黎落發現自己又穿越了。

在心裡琢磨了十八種酷刑打算回去好好“j□j”下小異和背後的唆使者·毒%e8%88%8c死閨蜜黛婉,以及神補刀的豬隊友娜塔(她是愛她愛的多想她去死?!)

黎落才開始接收這一世的信息。

她叫淺倉璃,是一個很普通的國中女生,家住在東京,父母雙全,家裡雖不是大富大貴,也還算得上小康。

“阿璃,快起來,上學要遲到了。”

“好。”

門外響起這一世母%e4%ba%b2的聲音,阿璃揚聲應道,收拾書包趕緊上學去,心情頗為鬱卒--

現實裡好不容易放寒假還沒休息幾天,又穿越為學生要繼續上學,有誰比她更苦逼嗎。

一邊啃著麵包走出院子,迎麵走來一個邋遢的大叔。阿璃認得他,畢竟是住在隔壁十多年的鄰居了。

大叔名叫齊木茂,是一名畫家。前些時候妻子才去世,他目前獨居中,平日裡很少出門。

此刻胡子拉碴、黑眼圈濃重的齊木茂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熟料袋,衣服上沾滿了各色顏料,顯得有些落魄肮臟。

阿璃友好地打招呼,“大叔早……”

話沒說完,對方恍若未聞,低著頭步履匆匆地與她擦肩而過,走上樓梯。

阿璃回頭瞧著對方瘦削的背影,微微蹙眉,眼裡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

她並不是生氣對方沒有回應她,眾所周知藝術家多少都有點神經質,齊木茂本身又是個不太擅長人際交往的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時沒注意她也是正常的。

令她奇怪的是,剛才擦肩而過的瞬間,她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一絲陰沉的死氣。

隻不過,齊木茂麵色是久宅的蒼白,脈動正常,身體也很健康。

阿璃相信自己超乎常人的第六感,齊木茂這人沒問題的話,那一定是彆的不好的東西沾染在他身上了。

而且,齊木茂剛才手裡提的黑色熟料袋裡裝的是魚吧,有一股子濃烈的腥味,腥的有點不正常。

明明他已經走過去很久了,阿璃細細嗅來,還能聞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一絲腥臭味。

瞟了眼二樓對方家拉上的窗簾緊閉的窗戶,阿璃決定放學回來後,去好好拜訪一下這位古怪的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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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回來,阿璃原本想用魂念去對方家裡查看一番,隻是不想撞見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麵(伊莫頓躺槍),她便正大光明地敲響了齊木茂的房門。

剛開始敲了好幾下都沒人應,以為人不在,阿璃便趴在門上,結果聽到裡麵傳來細微的動靜,“嗯~啊~”

阿璃:……

有點類似h時候女人發出的難耐的呻/%e5%90%9f,又夾雜著痛苦。隔著門聽的並不真切,阿璃訕訕摸摸鼻子,轉身打算離開。

她可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打擾人家h什麼的,最討厭了有木有!

剛剛轉身,阿璃臉色猛地一變:鄰居齊木茂喪妻有一段時間了,平日也沒見他帶女人回來,現在他房間裡居然有女人的聲音……

想起現實裡看的新聞,難不成其實這個畫家是個變態,抓了年輕貌美的女子囚禁在家,好做他的性/奴?!

我勒個大槽!

沉下臉的阿璃打了個響指,門鎖應聲而開。拉開門,阿璃就進入到了畫家的房子裡。

空氣裡彌漫著濃烈的魚腥臭,令人作嘔。阿璃皺緊眉,捏著鼻子環顧四周。房子很小,裡麵東西亂七八糟地散落一地,看上去很久沒人收拾過了。

“嗯~啊~”

浴室傳來**的女聲,阿璃掃了眼淩亂狼藉的地麵,撿起一個破爛的畫架,扳下一尺來長的木塊當做武器。

邁步靠近浴室,傳來的聲音越發清晰,讓阿璃怒火中燒。

她聽的清楚,女人的呻/%e5%90%9f聲痛苦大於歡愉,看來那道貌岸然的畫家正在瘋狂折磨女人。

阿璃黑眸沉沉,腦海中已經把那個男人用最殘酷的方式折磨了個遍,手下沒有絲毫放鬆,為了第一時間止住犯人而不傷害到受害者,她儘量不發出聲音,小心地推開沒有上鎖的浴室大門。

浴室門緩緩打開,將裡麵的景象呈現在阿璃眼前。

畫家背對著她站在魚缸前,躬身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很專注的模樣,因為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在他身後;

而浴缸裡,躺著一個頭發淩亂宛如厲鬼的女人,她渾身上下長滿各種色彩的膿包,腰部以下不是正常人的雙%e8%85%bf,而是魚鱗覆蓋的長長魚尾。

浴缸裡的水被染成了肮臟詭異的黑綠色,透著沉重的死氣。

濃烈刺鼻的魚腥臭味、肉類腐爛的味道在一刹那撲麵而來,阿璃首當其衝,一怔之下,空氣吸入到鼻子裡,緊接著兩眼一翻,差點沒被那臭味熏昏過去。

“嘔!”

阿璃扭頭一張口就吐了,扶著門框手腳虛軟,痛苦地大吐特吐,簡直連隔夜飯都嘔了出來。

“……你看見了?”

察覺到身後有人,阿璃立刻轉身正對著男人,眼神戒備,暗自握緊了手中一直未曾放鬆的木棍。

齊木茂失魂落魄,手裡攥著一個鉗子,鉗上還夾著不斷蠕動的白蛆,阿璃掃了一眼看到長著魚尾的女人身上的膿包中不斷蠕動的白蛆,一時酸水上湧,忍不住捂住嘴乾嘔連連。°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既然你都看見了……”齊木茂頹然地扔掉鉗子,眼珠一轉不轉地盯著阿璃,一步步靠近她,臉色呈現瘋狂的神情,“那就隻有……”

阿璃冷眼瞧著對方癲狂的模樣,悄悄抬起了藏在身後的木棍,要是他敢再靠近一步,她就--

“砰!”

下一秒,齊木茂重重地跪在阿璃麵前的地板上,淚水奪眶而出,神情悲傷地望著她,哀哀苦求,“求求你,救救她吧!”

阿璃:“……啊?”

離開臭氣熏天的浴室,兩人走到客廳,齊木茂抱著腦袋,語氣苦澀地講述了他和這條人魚的故事。

是的,各位讀者,你沒看錯,這麼惡心的東西居然就是美人魚,阿璃覺得自己三觀儘毀了。

半個月前,齊木茂在下水道裡發現了一條美人魚,他驚訝地發現兩人居然見過--在他很小的時候,在清澈的河水邊他見過她。

美人魚肚子上長了幾個膿包,齊木茂好心地把人魚帶回家精心照料。

養在浴缸中的美人魚感染日益加重,但仍然執意要求畫家用畫筆記錄下自己的真正麵貌,於是畫家隻能一次次的在畫布上添上一筆筆汙劣的色彩。

阿璃看著畫家還未完成的美人魚的畫像,那裡麵是一個漂亮的黑發女人,隻是半個身體猶如完美,而另外半邊身體與浴缸內的美人魚一樣,長滿五顏六色的膿包和惡心的蛆蟲。

這樣一副美醜形成鮮明對比的畫,不禁令人覺得詭異可怕。可神奇的是,阿璃仿佛讀懂了那一筆一畫蘊含的滿滿深情。

是怎樣的念念不忘,才會在闊彆三十年之後,隻一眼就認出這是曾經見過一麵的美人魚?

又是怎樣的愛情,令畫家遵照和美人魚的承諾,不顧肮臟惡心,%e4%ba%b2手照料著患病的美人魚,為她挑出一根根蠕動的蛆蟲,為她擠腥臭的膿包,然後抓緊一分一秒在紙上描繪出她的容顏?

阿璃想起楚人美曾經問過她,如果是她喜愛的事物變成醜陋可怕的慘狀,還會對其不離不棄麼?

那個時候她斬釘截鐵回答,她會。

而現在,麵前有點神經質的畫家,用勇敢堅定的行動表明了他的回答。

阿璃有心想幫助他們,然而如果對方是鬼,她倒有挽救的一些辦法。隻是對方卻是小說裡才會出現的美人魚,這個她就徹底沒轍了。

一聽到阿璃沒辦法,齊木茂神情絕望,痛哭流涕,嘴裡喃喃自語,“怎麼辦、我治不好阿魚了,可是我答應給她畫畫還沒畫完……不要死阿魚,求求你不要死啊!”

也許是感念於對方的深情,也許一時腦抽,阿璃一句話%e8%84%b1口而出,“這樣吧,我們抓緊阿魚最後的時間,你來為她繪畫,我來照料她。我們一起完成你對她的約定!”

齊木茂聞言猛地抬頭,激動地撲了過來一把抓住阿璃的手,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和驚喜交加,“真、真的嗎!謝謝你,你太好了!”

阿璃一僵,對方的大掌牢牢抓住她的,那濕滑粘膩的觸?感、那腐爛腥臭的味道……

“嘔!”

讓她先吐一吐!!

就這樣,因為被對方深情所打動,阿璃自願擔當了照顧感染的人魚一職,把時間留出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