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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這麼快就要啟程離宮。

沉%e5%90%9f片刻,鐘離燁又道:“母後因著淑妃上次的事,說她沒把握將淑妃照顧得當。”

虞紹筠不由苦笑,“那可如何是好?”心說你自己的母%e4%ba%b2都沒把握的事情,與我舊話重提豈不是自討沒趣?

鐘離燁道:“如此一來,隻好還是辛苦你一些,幫母後照顧淑妃一二。”

虞紹筠沒再掩飾自己對這件事的反感。她蹙了蹙眉,直言道:“皇上,臣妾實在是不懂,淑妃有喜之後,為何要臣妾來照顧?難不成皇上疑心臣妾會加害淑妃腹中胎兒?”

“你怎麼會這麼想?”鐘離燁笑道,“淑妃嬌氣又矯情,眼下秦安槐在朝堂舉足輕重,多少要給她些體麵罷了。”

虞紹筠斟酌片刻道:“平日裡倒也罷了,可皇上明日就要離宮,臣妾身子又不大妥當,實在難以擔此重任。皇上疼愛淑妃,不妨給她加派些侍衛。”

鐘離燁想了想,手勢帶著些許歉意,落在她腹部,“是我不好,總是認為你不論怎樣都能獨當一麵。如此,就依你。”

“多謝皇上。”虞紹筠道謝之後,抬手撫了撫額角,顯得有些疲憊。

鐘離燁又和她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虞紹筠閉目思忖片刻,睜開眼來,眼中現出殺氣。

太醫院院使清楚明白地告訴過她,淑妃這一胎根本就保不住。早在有喜初時,便已被彆的嬪妃暗中使手段動了胎氣。怎奈淑妃抓不住人把柄,隻得忍下那口氣,到後來,便想將這盆臟水潑到她身上。若非因此,淑妃怎麼會傻到讓她“照顧”。

那個矯情的貨色,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腹中胎兒做文章,一次一次給她添堵。她一忍再忍,到了此時,不想再為這等事心煩了。

太醫院院使也告訴過她,皇上知道這件事,可恨的是還一再縱容淑妃。

什麼意思?想看看她是不是真有容人之量?可問題是淑妃遲早會小產,真在她的照顧下小產之後,便是他明白怎麼回事,太後與嬪妃又怎麼會明白?說到底,他還不就是想借這件事激化秦安槐與她大哥的矛盾。

她大哥早就告訴過她,她就算是忍氣吞聲一輩子,也不能讓皇上對虞家的忌憚消散。既是如此,她就不如隨心所欲地活著。

以前,與其說她忍著淑妃,不如說是忍著鐘離燁。到現在,她耐心告儘。

對一個男人,從處處克製感情,到濃情蜜意,再到失望,走過這過程就夠了。

她不想走到痛恨他的地步,更不想走到自心底厭惡他的地步。而事情如果一味隨著他的步調發展下去的話,恨他、厭惡他的那一日恐怕很快就要來臨。那才是真正的煎熬,不可承受。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自己是個尋常女子,如今恐怕會因為曾經得到過的盛寵而知足,或者成為深宮怨婦。可惜她不是,她在宮中的日子,終究還是清醒的時候太多了。

念及此,不由悵然失笑。

**

一早,虞紹衡心安理得地賴床睡懶覺。

葉昔昭卻是如常早早醒來,哄著他放開自己,起身後吩咐小丫鬟打水,洗去一身曖昧氣息,卻洗不去一身曖昧的痕跡。

穿戴整齊,獨自用罷早飯後,念著後園梅花,帶了風嵐去觀賞晨光中的美景。

夜景下的梅花有著幾分近乎失真的朦朧,早間清冽的空氣、冷凜的寒風之中的梅花才能全然彰顯一身傲骨。

葉昔昭%e4%ba%b2手折下了開得極悅目的數支梅花,自己留了幾支,其餘的都給了風嵐和小丫鬟。

風嵐笑著提醒:“早間還是冷得厲害,夫人還是早些回房,午後或是黃昏再來也不遲。”

葉昔昭笑著點頭,步調輕快地回了房裡,%e4%ba%b2手將梅花放到案上的大花瓶中,這才回到寢室。

虞紹衡覺出她帶著一身寒氣趨近,眉心輕蹙,“跑去哪裡了?”

“沒去哪兒,這不是回來了麼?”葉昔昭笑著到了床前,起了戲謔之心,俯身不由分說地去%e5%90%bb他。

虞紹衡眉宇舒展開來,%e5%94%87畔漾出笑意,帶著初醒的懵懂回應,很快變被動為主動,將她微涼的雙?%e5%94%87暖化。

葉昔昭由著他將自己身形攬到床上,雙腳蹬掉鞋子的同時,一隻冷冰冰的手也滑入了錦被,毫無預兆地按在了他腹部。

虞紹衡倒吸一口冷氣,實在沒想到她會這麼頑皮。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她另外一手又落在了他肋部。

“小東西!”他的笑意很快重現,說話時已反身將她壓在身下。

葉昔昭的笑容在晨光之中分外璀璨,“還困麼?醒了沒有?”

“你說呢?”虞紹衡反問。

葉昔昭不答話,一雙冰冷的手遊轉在他%e8%83%b8膛、脊背。

虞紹衡笑得邪氣,“覺得冷?”

葉昔昭忍著笑,“不冷,怕你熱。”

虞紹衡的手滑入她領口,碰到了衣服下微涼的如玉肌膚,“也不知道多穿些再出去……”他很快停止了抱怨,隻忙著將她一身束縛除去。

葉昔昭知道自己是引火燒身了,訥訥地道:“……你不能先用飯麼?”

“不能。”虞紹衡吮住她一側豐盈頂端,用實際行動告訴她,此刻他眼前的美味,勝過任何佳肴。

葉昔昭耐不住他恣意挑·逗,修長的雙%e8%85%bf蜷縮起來,纏上他腰杆。

抵著柔軟的堅硬,便順勢入侵,聳動起來。

他將動作放得很慢,很慢,用緩慢進退的間隙,細細體會著那一方緊致的肌理、溼潤、溫暖。

他將俊顏埋在她頸部,%e5%94%87齒時輕時重地含吮著她頸部肩頭的肌膚,打下一枚枚烙印。

他燙熱的身軀緊緊貼著她,讓她的身形迅速汲取到他的溫暖,為他灼熱,為他輕顫。

葉昔昭抽著氣,雙臂緊緊地抱著他。她感覺到自己被他帶出陣陣暖流,感覺到他呼吸越來越急促。

虞紹衡覺得妻子像是一顆甜蜜多汁的水果,浸潤著他,卻也緊緊地纏繞吸附著他;給予他甜蜜,也時刻不停地無聲地讓他給予更多。而他就是那個任意采擷之人,想要更多,想將她的甜蜜全部汲取。

緩慢的探尋、細致的品味之後,他將她雙%e8%85%bf分開到極致,讓她全然為自己敞開,看住**之處,果決進入,暢快地大起大落。

她忍不住連聲地shen%e5%90%9f起來。

男子清晨的情慾,宛若潮起時的浪濤般洶湧澎湃,將她淹沒。

……

情潮褪去,他仍然不肯退出,深埋在裡麵。

葉昔昭側頭%e5%90%bb了%e5%90%bb他%e5%94%87角,柔聲商量他:“起來吧?”

“不。”

他應聲之後,便將她一顆耳垂含入口中,惹得她氣息不寧,身形輕輕扭動,是因此,她覺得更難受,啼笑皆非地抱怨起來。

他卻為之心情大好,堵住她紅豔豔的雙?%e5%94%87,用力吮xī著她的%e8%88%8c尖,一手落到了兩人銜接處。▓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葉昔昭急起來,手去阻止,腰肢輕扭著試圖躲閃,一隻腳也沒個著落地滑過他%e8%85%bf部。

一來二去,便將他體內剛剛平息掉的火焰又儘數點燃。

結果可想而知——

日上三竿時,葉昔昭昏昏欲睡。

虞紹衡輕拍著懷裡的人的背部。

這時候,佳年有要事通稟,站在寢室門簾外,語聲凝重:“侯爺,今日一大早,皇上離宮之前,淑妃小產,險些丟掉性命。皇上震怒,取消了行程。”

葉昔昭立刻睜開了眼睛,睡意一點一點消散。

虞紹衡卻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哪一個人是凶手?”

佳年答的更奇怪,“隻能是淑妃。”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不寫甜蜜戲了,居然差點兒不會寫了,一直寫了刪寫了刪……

☆、118

太後若有所思地看著惱火至極的鐘離燁,溫聲道:“淑妃腹中的胎兒,沒了也就沒了,你又何必大動肝火。你可彆忘了,皇後也是有孕在身,擾得她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

鐘離燁濃眉蹙得更緊,“昨夜我留宿在淑妃宮中,她一整夜都是好端端的。我離開她宮裡到她小產,前後不過一個時辰,而且,我還在她宮裡加派了諸多人手。”他語聲中儘是狐疑,“是什麼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這等事?”

“便是淑妃不妥當,在你麵前強撐著也是有的。”太後自從淑妃上次小產之後,對那人便很是不喜,此刻便又提起了前塵事,“上次不也是莫名其妙就小產了?你覺得莫名其妙之事,說不定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指望著淑妃為皇家開枝散葉……哼,哀家是早沒了那份心。”

鐘離燁不由暗自苦笑。上次是自己做的一出戲,如今卻成了太後讓他大事化小的借口,卻偏偏,他還無從反駁。

太後又道:“哀家也不妨跟你說幾句心裡話。昨日你要我幫你照顧淑妃,我之所以婉拒,也是早就問過太醫了,太醫說淑妃身子單薄得很,想要孩子平安出世,定要好生將養著——這話是什麼意思?胎相安穩的話,哪來的這種說辭。皇後已是兩次有孕在身,怎麼就沒有這麼多是非?”之後歎息一聲,還是委婉規勸,“你在意子嗣之事,再好不過,可淑妃就是個不成器的,你又何必將她看得這麼重?便是她背後有秦家、羅家,那又怎樣?我看哪,那就是個福薄的。”

鐘離燁隻好對太後說了實話:“我也不是在意這個女人,在意的是這事情出得太過蹊蹺,僅此而已。”

“算了,蹊蹺與否又能怎樣?”太後對這件事興致缺缺,連一絲好奇也無,“你大張旗鼓的追究全無益處,到頭來若是查出是淑妃自作孽又該怎樣?更讓你臉上無光。”語聲微頓,思忖後又道,“真想查的話,就將淑妃常用的太醫喚來問問,看看淑妃這件事是飛來橫禍還是情理之中。”見鐘離燁還在猶豫,索性冷了臉,拍板決定,“也罷,你去查你不解之事,我查查我不解之處。我也見識見識,一個嬪妃怎麼總是在子嗣的事情上鬨出風波。大過年的出了這等事,著實的晦氣!若是她自作自受,皇上可彆怪哀家嚴懲不貸!”

末一句冷凜的言語,終於讓鐘離燁放棄初衷,起身恭聲道:“母後還是不要為這等事擾了清淨,我不再追究便是。”

太後這才神色一緩,又道:“你不是要出去散散心麼?該去還是去吧,為這等事朝令夕改,傳出去也不怕朝臣們笑話!”

鐘離燁頹然。太後這是有多厭煩淑妃?仿佛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該有一樣。沉%e5%90%9f片刻,仍舊恭聲稱是,“我去看看淑妃,寬慰幾句就走了。”

太後在鐘離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