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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趣了。”

虞紹衡將她的椅子拉到身側,“你喝一口,餘下的歸我。”說著話倒了酒,送到她手裡,“我們慶祝喬遷之喜。”

與其說這話是他為喝酒找個理由,倒不如說他是在打趣或是自嘲。是因此,葉昔昭沒有反對,喝了一小口酒,將酒杯遞給他,就忙不迭地舉筷吃菜,心裡開始懷念二夫人釀的果子酒。

“你覺得短缺什麼,這一兩日列出個單子來,會有人儘快從侯府取出,送過來。”虞紹衡往她碗裡添了幾筷子菜。

“那樣好麼?”

“理所應當之事。”

“那好。”葉昔昭吃了幾口菜才繼續道,“還真想把一些喜歡的東西帶到這裡來。”

虞紹衡左臂環住她,右手將酒杯送到她%e5%94%87邊。

葉昔昭喝了一口才歎息:“喝這麼快,不用多久就被你灌醉了。”

“喝醉也無妨,好好地睡一場。”

“倒也是。”現在她隻要打理好兩人的衣食起居,她全無彆的事情可忙。而這些事情,有很多可以攢幾日一起做。

話雖是這麼說,虞紹衡自然無意讓她喝醉,看出她因為酒意有些困倦時,將酒杯放到一邊,專心吃飯。

吃罷飯,葉昔昭揉了揉眼,“想睡一會兒,可是上午就起得遲了,還有好多事沒做。”

“隻管去睡,除了碗盤留著你洗,彆的都交給我。”虞紹衡把她推向寢室,“聽話。”

葉昔昭也就到了寢室,換了衣服歇下。

醒來時,就見虞紹衡正往炭盆裡加炭。

葉昔昭挪到床邊去,“辛苦了。”

虞紹衡側頭對她一笑,“冷不冷?”

“不冷。”

“以後這些事你不用管。”

葉昔昭笑起來,“想讓我管的話,也得跟你學。”

虞紹衡放下火鉗,轉去外麵,片刻後回來,一麵走一麵褪下外袍丟在一旁,在她身邊躺下。

葉昔昭正好心好意地將被子分給他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迅速滑入她衣襟,落到背部。

從來是讓她覺得溫暖的手,在這時冷冰冰的,寒意使得她周身一緊,這才明白他方才是去洗漱了,用的卻是冷水。

她又氣又笑地躲閃。

虞紹衡反倒含笑環緊了她,%e5%94%87覆了上去。

隨著衣衫褪儘,他的手已轉為燙熱,肆意遊走在她身形。

隨著他身形起落,她抬了腰肢,貼合著他,迎合他的采擷。

床身的震動,從緩慢變得急促,一如他的喘熄、她的嚶嚀。

**

隆城總兵喬宇年今日得到密報,一個與他二女兒有關的消息:前暗衛統領蕭旬趕赴隆城途中,遭遇百餘名人突襲,身亡。

喬宇年與妻子說了此事,意在與之商量要不要告知喬安。

容氏一聽就落了淚,“怎麼會出這等事的?”隨即就埋怨喬宇年,“都怨你!蕭旬已經在趕奔隆城的途中,你為何不人前去迎接?之前永平侯前往薄暮島的時候你是怎麼做的?永平侯還在幾百裡之外,你就讓人暗中相助。”

喬宇年忙溫聲安撫:“我也是實在沒料到。我一向敬重老侯爺,與永平侯又是相識於沙場,很有些惺惺相惜。他此時落難,我怎麼會作壁上觀?”語畢,抬手去為妻子拭淚。

容氏聽了卻是怨氣更重,“你從沒與我說過!”

喬宇年尷尬一笑,“這也是今日話趕話,否則也不會提及。況且這件事你也不能怪我,我們的女兒負傷回來的,又是鐵了心與他分道揚鑣,他自己又本是暗衛統領……”說著話,目光微閃,“不對!這件事太蹊蹺,興許是那小子耍詐遮人耳目!”

“胡說八道!”容氏被氣得站起身來,“就算是耍詐,至於把自己弄成個身亡的假象麼?他又不似永平侯,分明還有官職可做!”

“那種芝麻官,你讓他做,不就等於要了他的命?”喬安年手指輕輕叩擊著一旁桌案,“我是不相信,那樣的人會這麼輕易身亡。再說了,他要真死了,才是真毀了安兒的一輩子。”

夫妻兩人談論此事的時候,喬安正倚著床頭,觀看葉昔昭上一封來信。前幾日,她已從父%e4%ba%b2口中得知葉昔昭也正在趕往薄暮島,更是清楚如今朝堂之上,獨攬大權的已是靖王。

她真擔心葉昔昭會在路上出什麼閃失。

她這一輩子,也隻與葉昔昭投緣,僅此一個朋友。

無聲歎息之際,聽到了久違的熟悉的腳步聲。

來人停在了房外。

喬安語氣不善,“居然活著到了此地?”

來人緩步進到寢室,轉過屏風,語聲溫和:“我就猜你會這麼說。”之後到了床前坐下。

那般懶洋洋的樣子,不是蕭旬又是誰?

喬安的眼神滿是嫌棄,“我那些丫鬟,當真是不中用。”

“不怪她們,她們沒發現我進來。”蕭旬抬手落在她腹部,“傷好了?”

“廢話!”喬安狠狠地打開他的手。

蕭旬也不介意,依然笑著,“從你走之後,家裡亂成了一團,緊接著,我就被定罪發落到了漠北——喬安,我才知道,你旺夫。”

喬安依然冷著臉,眼中卻已有了笑意。

蕭旬頹然倒在她身上,臉頰埋在她肩頭,雙臂環住她,“喬安,我走投無路了。”

“鬼才信。”喬安扯了扯嘴角,推了他一把,“能不能跟我說說,昔昭到哪裡了?路上沒事吧?”不為打聽這件事,她才不會忍著他胡鬨。

“還是先說一件喪氣事吧。”蕭旬坐起來,“我,已經是個死人。”

“……詐屍了?”喬安調侃道,“看來你真是恨我入骨,死後都不讓我安寧。”

蕭旬笑了起來。

因著這一笑,他憔悴消瘦的容顏煥發出了光彩。是真的消瘦許多,臉部的線條愈發有棱角了。喬安不明就裡,所以就拿捏不準,他這般樣子究竟是為何,是如葉昔昭所說的她離開蕭府之後他就憔悴許多,還是因為如今落魄才變成這樣。是以,她神色愈發冷淡,“知道你是個死人了,說昔昭的事吧。”

蕭旬實言相告:“她已經到了薄暮島。”

“真的?”喬安雙眼一亮。

蕭旬其實很受刺激,不明白自己怎麼還比不得她一個相識時日並不久的好友。可他已沒資格計較她任何行徑,也就仍是笑著點一點頭,“千真萬確。你想不想去看她?”

“想有什麼用。”喬安沮喪起來,“我如果去海上,萬一被承遠王的眼線發現,我爹可就要被刁難了——這倒也無所謂,隻是怕連累得侯爺與昔昭的處境愈發艱難。”

“你肯去就可以。”蕭旬神色篤定,“今夜,我要前去薄暮島。”

“能確保萬無一失麼?”喬安話問出口便笑了起來,“你為了你那債主,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那你去不去?”蕭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順路來告訴你一聲,不去的話,就寫封信,我幫你帶去。”

朋友落難,她又相距不遠,而且又能做到不被人發現,不去探望怎麼能行?喬安爽快地給出答案:“去。”

這時,丫鬟吉祥慌慌張張跑進室內,失聲道:“二小姐!不好了!方才奴婢聽說,蕭大人……”

看到悠閒地坐在床畔的蕭旬,她僵在了原地,繼而臉色慢慢發青,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這……這……”

蕭旬認真地告訴吉祥:“我死後還是記掛你家二小姐,就過來看看。”

吉祥險些就尖叫起來。

“給我安靜點兒!”喬安白了吉祥一眼,“他本來就是個不人不鬼的東西,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差彆?”

吉祥見喬安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終於能夠確定,蕭旬不是詐屍,他是詐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蕭旬沮喪地垂了眼瞼,隨即悵然起身,“你說的是。先幫我向嶽父嶽母賠個不是,回來之後,我再與二老謝罪。”

喬安看都不看他,忙著將葉昔昭的書信收起來,“賠什麼不是?若是指你詐死之事就算了,他們巴不得你快些死。”隨即才正色問道,“有沒有需要我帶去的東西?那裡總比不得她在京城的家。”

“我已給他們備了不少東西,你隻管嫂夫人即可,覺得她喜歡什麼就帶什麼過去。”

“好。滾吧。”

蕭旬無奈地看了她一會兒,又歎了口氣,步出房門。

喬安又看向吉祥,“記住,你方才什麼都沒看到。”

吉祥連連保證:“是是是,奴婢隻當白日裡遇到鬼了。”

還未出廳堂的蕭旬聽了,心說自己在喬府這是什麼地位?

**

翌日清晨,葉昔昭還蜷縮在虞紹衡懷裡酣睡的時候,虞紹衡忽然睜開了眼睛,輕輕搖了搖她身形,“有人來了。”

葉昔昭不甘願地睜開眼睛,“真的?”

“是蕭旬。”虞紹衡說著話,已經坐起身來,動作迅捷地將散落在床上的衣衫逐一穿戴起來。

其速度之快,到了讓葉昔昭瞠目結%e8%88%8c的地步。

虞紹衡舉步要走時,回身看了一眼正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葉昔昭,笑了,“行軍時練出來的。”

葉昔昭擺一擺手,“你先去迎他,我可比不了你。”

“不用急。我與他在院裡說說話。”

“好。”雖是這麼應著,葉昔昭已是匆匆忙忙地開始穿戴。

穿戴齊整後,她本想先去梳洗,卻聽到有女子在廳堂說話:

“昔昭,起來了沒有?”

葉昔昭有些不可置信,“喬安?”之後慌忙快步到了廳堂。

喬安一襲藕色衫裙,卻披了件男子的黑色大氅,笑盈盈走到葉昔昭麵前,上下打量一番,“瞧瞧,吃了不少苦頭吧?”

“沒有。”葉昔昭握住她的手,轉到東次間說話,“你能來,我真是太意外了?與蕭旬一道過來的?”

“可不是麼?”喬安落座前,先解下了大氅,滿臉嫌棄地丟在一旁,這才繼續道,“為著來看你,也隻好再多看看他那副可憎的麵目。”

葉昔昭笑起來,凝眸打量著喬安。氣色很好,眉宇間平靜淡然,神色很是柔和。這樣一看,就與喬宸十分相像了。

葉昔昭念及喬宸的時候,喬安也提到了喬宸:“我給你帶來了一些你大抵喜歡的東西,還有一些我特彆中意的物件兒。我姐姐呢,則是記掛著你的身體——她比我心細,給你備了些養身之物,你與侯爺平日裡記得煲湯下菜吃。再有就是幾副藥,你這幾日也服下,防備著初到這裡水土不服。”

葉昔昭聽了這些,心裡是滿滿的感動,“讓你們費心了。”

喬安卻是笑道:“我倒是愈發覺得我們有緣了——我從京城跑回了娘家,而你卻千裡迢迢地趕來與我相會,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葉昔昭也隨之笑了起來,“說起來還真是。”隨即又道,“我來的前前後後,也多虧了蕭旬幫襯。”

喬安一說起蕭旬就沒了好話,“他對侯爺,簡直比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