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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我左右為難。他們整日裡胡亂擔心,弄得我一天到晚不得安寧。”

給二爺納妾居然是二夫人娘家人的意思?葉昔昭驚訝不已,隨即也委婉地寬慰道:“既已出嫁了,夫為妻綱便是,娘家人的話對的自然要聽,可有可無的聽聽就罷了。”

二夫人點了點頭,之後與葉昔昭閒聊片刻,心緒略有緩解了,這才告辭回房。

葉昔昭忙到午後,才將手邊事情處理完,去太夫人房裡回了話,回來時想小憩片刻,卻不能如願,葉昔寒來了。

對於近日黴運連連的葉昔寒,葉昔昭比誰都好奇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連忙讓人把他請到廳堂。

葉昔寒氣色不佳,滿臉頹然,除了穿戴依然整齊,較之以往,就像是換了個人,落座後就悶聲問道:“我這幾日有多倒黴,你也聽說了吧?”

“聽人說過幾句。”葉昔昭知道自己心生笑意有失厚道,卻是無從克製,“這幾日過得怎樣?”

“彆提了,肺都要氣炸了。”葉昔寒擺手的動作都顯得無力,“這才曉得,往日裡來往的那些果然是狐朋狗友,見我手裡不富裕了,爹又不允我再去外麵吃吃喝喝,沒出兩日就將這話傳得人儘皆知,再沒人去找我了。”

葉昔昭笑道:“那多好,日子不是很清靜了?”隨即念及唐鴻笑,“唐家人——你沒再來往吧?”

“沒有。”葉昔寒瞪了葉昔昭一眼,“爹與我說過那廝的事了。我就是再不識數,也不會再待他如往日了。他如今去相府,也隻是與爹請教些事情。”

“那你來這兒,是——”葉昔昭真擔心他是前來找她借銀兩的,那樣,他可真就把葉家的臉丟儘了。

幸好,葉昔寒隻是道:“我來找你能做什麼?不過是倒倒苦水罷了!”

“苦什麼?換了我是你,高興還來不及。”葉昔昭由衷地道,“看清了那麼多人的真麵目,是喜事啊。”

“這個我明白,我是該慶幸。但是問題是——”葉昔寒猶豫片刻,還是把心底話說了出來,“我在公務上是怎麼做都不對,怎麼做都是錯,真懷疑是你夫君與爹聯起手來跟我過不去。”

“侯爺哪有時間理你?”葉昔昭即便是有著與他同樣的懷疑,話裡話外也不會承認,“你彆一落魄就把帳算到侯爺頭上行不行?”

“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多了,他就是出手,也是爹授意的,我明白。我也不是怪誰,隻是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沒頭的蒼蠅,四處碰壁,心裡憋悶。”葉昔寒雙手用力揉了揉臉,看向葉昔昭,忽然現出落寞的笑容,“昔昭,日後若是我在相府的地位被昔朗取而代之,可就麻煩了——娘的臉麵往哪兒放啊?你以後回娘家,也會沒著沒落的吧?”

葉昔昭隨之歎息一聲,“二哥的確是比你上進,比你有出息。”

“……”葉昔寒更愁悶了。

“我終究還好一些,心裡最難過的其實還是爹娘,白白指望了你這麼多年,到最後你若真不能夠頂門立戶,當真是終生憾事。”葉昔昭說著話,想起了許氏,“我大嫂也是,嫁了你,到今日為止是一點好處沒得到,這一生豈不是就葬送在你手裡了?”

“……”葉昔寒站起身來,深凝葉昔昭半晌,最終無奈地笑了,“我本意是跟你倒倒苦水,盼著你寬慰我幾句,你倒好……我聽了你這些話,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便是如今死了都沒人肯為你掉眼淚。”葉昔昭白了他一眼,“好自為之。”

“你大嫂……”葉昔寒沒把話說完,目光卻是融入了暖意,“我回府了。”

“沒公務要辦?”葉昔昭看看天色,“旁人這時候可都是正忙的時候。”

葉昔寒回頭瞪了她一眼,“護軍統領要我回家麵壁思過!劈頭蓋臉一通申斥,要命的是我根本不知怎麼惹到了他!”說完話轉身就走了。

葉昔昭啼笑皆非。終究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看著他如今這樣子,終究是有些不忍。可在這時候,寬慰他不如讓他直麵事實。他們兄妹兩個性情中其實都有劣勢,不吃虧是不會長記性的。

這一晚,虞紹衡一如昨日,被公務絆住了,沒能回來用飯。踏著月色回到正房時,葉昔昭還沒睡,坐在炕桌前伏案寫著什麼。未乾透的長發鬆鬆挽起,寢衣外罩了件披風,%e5%94%87角微抿,神色專注。意識到他趨近,抬眼相看,漾出笑容,“回來了?”

虞紹衡坐到她身邊,看清楚她是在抄寫一長串官員家眷的名單,“這是在做什麼?”

葉昔昭解釋道:“太夫人讓我記下這些人,日後少不得要來回走動。”

虞紹衡不解,“多看幾遍不就行了?”

“看了記不住,”葉昔昭懊惱地蹙眉,“我從來就是如此,要將需要記下的東西抄寫兩遍,才能記在腦子裡。”

虞紹衡失笑,“果真是不同於常人。”

“就會取笑我。”葉昔昭抬手推他,“你彆在一旁搗亂。”

虞紹衡不為所動,問道:“娘是不是要讓你主持中饋?”

“嗯。就知道你猜得出。”

“怪不得,開始冷落我了。”虞紹衡故作悵然。

葉昔昭忍俊不禁,“胡說。”之後又推他一下,“去沐浴,我過一會兒就去睡。”

“好。”

等他起身去沐浴之後,葉昔昭才瞥見身側多了一個小巧的狹長錦盒,應是用來放置簪釵的。她打開來,看到大紅綢布映襯下,是一枚雕雲紋玉簪。心頭便這樣起了柔柔的漣漪,細細把玩片刻,才強行斂起思緒,將簪子收起,繼續抄寫那一串名單。

虞紹衡回來之後,見她還沒歇下,到了她身邊,二話不說,將人抱起來就走。

葉昔昭手中的毛筆落到了大炕上,不由捶著他%e8%83%b8膛嗔怪:“就不能自己先睡?”

虞紹衡笑著將她安置在床上,“憑什麼要我獨守空房?”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更晚了,抱歉哦菇涼們。

一大早臨時被領導塞給點兒事情,出了個小遠門,中午才回來。

☆、第49章

“虧你好意思說。”葉昔昭反駁道,“你昨日不也沒回房睡麼?”

虞紹衡一本正經,“所以今日才要好好彌補你。”

葉昔昭又氣又笑,“誰要你彌補了……”

語聲未落,被他勾過索%e5%90%bb,先前的披風被他丟到一旁,寢衣係帶也被挑落。

肋部最怕癢的一處被他無意碰到,葉昔昭無從控製地笑開來,彆開臉去,慌亂地打他的手,“彆碰我,癢。”

虞紹衡以往還真不知道她這麼怕癢,眼下隻覺有趣,是以不但沒罷手,反而變本加厲。

葉昔昭惹不起他,笑著用錦被把自己裹了起來,“不鬨了,怕你了成不成?”

虞紹衡心境愈發明朗,“不鬨了,說說話。”

“嗯。”葉昔昭求之不得,把錦被勻出一半給他,先說起的是葉昔寒,問他,“你知情麼?”

“知情,我與葉相知會過護軍統領了,讓他對你大哥苛刻一些,不得再如往日那般縱容。”

葉昔昭思忖片刻,抬手點著他鼻尖,“這些都是你的主意吧?我爹是不是找過你?”

虞紹衡笑了笑,“算是吧。”

葉昔昭想象得出,若是按他本意,葉昔寒恐怕早就哭天搶地了,要麵對的現狀會比現在更嚴峻,“一步一步地來吧,我爹也是怕我大哥沒有韌性,一時間還經不起磨練。”

“你大哥、二哥若能調換一下,相府絕非今時情形。”

葉昔昭腦海浮現出葉昔朗那張俊朗又透著堅毅的容顏,“是啊,我二哥的確是很出色,比我大哥強了多少倍。”說著話,想起了前世一些事。

前世的葉昔寒,也在官場上被打壓過,後來被打發去了葉昔朗所在之地。兄弟兩個後來算是同心協力地打過幾場仗,奉旨回京接受封賞。//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翻了個身,背對著虞紹衡,心念數轉。

她在想,前世的葉昔寒的境遇,怕是也是虞紹衡促成,畢竟他曾征戰沙場,入朝堂又是主抓軍政,設法磨練葉昔寒是輕而易舉之事。隻是,後來葉昔寒在建功立業之後,生出驕奢之心,不知收斂鋒芒,便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

事情的根本在於,葉昔寒城府不夠、性情浮躁,這一點要怎麼改變呢?

虞紹衡問道:“背著我想什麼呢?”

葉昔昭語帶笑意,“在想你能不能讓我大哥從骨子裡%e8%84%b1胎換骨。”

“儘力而為。”虞紹衡的手自有主張地到了她%e8%83%b8`前,指尖摩挲著頂端,感受著觸?感一點點的轉變。

葉昔昭想轉身麵對著他,他不允,臂彎禁錮著她,另一手沿著她腰際落到身下。

她氣息不寧時,他將她散在背後的長發撥到一邊,讓她光潔如玉的背部呈現在眼前,雙?%e5%94%87落下,逐寸流連。

一枚一枚燙熱的%e4%ba%b2%e5%90%bb落在背部,讓她無從適應。說不清楚那種感覺,癢得厲害,卻不是讓人忍不住笑的那種癢,讓她周身都發燙,讓她克製不住地想要掙%e8%84%b1。

可是他從來很惡劣,她越是在這時候顯得不能承受,他越會得寸進尺。她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虞紹衡雙?%e5%94%87遊走至她肋部時,終於讓她無從承受了,身形極力掙紮著,撐身要逃離,語不成調地抱怨著:“你、你還有完沒完?”

虞紹衡卻順勢環住她腰肢,向後輕輕一帶,使得她跪在床上。

這姿態讓葉昔昭又羞又惱又氣,徒勞地試圖掰開他在腰際停留的手,“我要生氣了!”

“氣大傷身。”

“虞紹衡……”剛喚出他名字,他已貫穿而入,葉昔昭呼吸一滯,隨即才氣呼呼地把話說完,“你這個混賬!”

虞紹衡輕輕一笑,抬手拍在她翹tun,“這時候責罵我,不是自討苦吃麼?”

葉昔昭回頭瞪他,“我本來就沒便宜可占!”身形隨著語聲,愈發抵觸地要掙%e8%84%b1。

她越是不安分,越是撩撥得他火焰旺盛。“小傻瓜……”虞紹衡扣著她腰肢的手加重力道,另一手握住她一側柔韌時,輕時重地揉捏。

你才傻呢。葉昔昭心裡不滿得厲害,也隻敢在心裡回一句。是因為明白,這時候跟他拌嘴,純屬自討苦吃。

她瞥過傾灑入室的月光,再想想此時情形,臉燒得更厲害了,索性閉上眼睛。眼界陷入昏黑,反而讓身體的反應更迅速地抵達心底,曖昧的聲響也在耳畔回旋得愈發清晰。

敏[gǎn]的一點被反複撞擊,讓她覺得那兒酸脹得厲害,腰肢不自覺地合著他的頻率輕晃,手指越來越用力地扣住床單,伴著嚶嚀聲,她語帶哀求地喚他:“紹衡。”

虞紹衡欺身過來,一手板過她的臉。

她借力轉過臉去,%e5%90%bb住他雙?%e5%94%87,%e5%94%87齒輕輕戰栗著。

虞紹衡將她身形反轉,讓她麵對著他,沉身時語帶笑意,“還生氣麼?”

葉昔昭實話實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