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1 / 1)

葉昔昭吩咐芷蘭,將禮盒逐一拆開。

許氏送給葉昔昭的物件兒,一個是羊脂玉雕刻而成的一隻小兔子,一手便可滿握;另一個是一個珍珠手串,一顆顆珍珠色澤瑩潤,上好的成色。

葉昔昭看了很是喜歡,吩咐芷蘭:“改日從我嫁妝裡選兩樣東西,等我回娘家的時候帶上。”

芷蘭稱是。

至於另外幾樣所謂的三姨娘的賀禮,讓葉昔昭心裡冷笑連連——都是出自唐鴻笑之手。或是畫作,或是詩詞歌賦。

這個陰魂不散的!

看著攤開在桌案上的幾樣東西,葉昔昭指向一副蘭花圖,目光掠過落款上唐鴻笑的名字,問道:“這從何而來?”

葉昔錦和聲解釋道:“如今唐家表哥的一些畫作可是千金難求,而他卻不在意這些身外物,前些日子隨手就給了我。可我愚鈍,無從領略這風雅意境,想著大姐滿腹才華,便將之轉送。”

葉昔昭下意識地瞥向寢室方向。虞紹衡還在裡麵歇息,也不知會不會聽到這些話。之後,她冷聲說道:“你把這些都帶回去,我不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這……”葉昔錦訝然回視,又低頭看著案上的東西,“這怎麼能叫做亂七八糟的東西?這首詩是大姐十三歲生辰那日,表哥專門為你寫的,這幅畫也是在那日他給你畫的,看看,畫得多傳神啊。”她說著又指向一首長詩,“至於這個,則是相府退%e4%ba%b2之後他寫的,大姐看看,他多傷心哪。”

葉昔昭在聽這番話的時候,心念數轉,沒阻攔。有些發生過的事,彆人要說就說吧。即便今日攔下,以後呢?彆人當著虞紹衡的麵旁敲側擊,結果隻能更糟。由此,反倒平靜下來,便是虞紹衡聽到,她也認了。

“是誰這麼傷心?”隨著清朗的語聲,虞紹衡踱步到廳堂。

葉昔錦沒料到虞紹衡就在房裡,一時間膽怯不已,屈膝行禮後,語聲繃成了一根弦:“見過侯爺。”

葉昔昭看向虞紹衡,“侯爺,七妹送來了這些東西。”

虞紹衡到了桌案前,掃了一眼,又瞥過葉昔錦,“倒真是無孔不入。”

這話說的是唐鴻笑。

葉昔昭又對葉昔錦道:“七妹還是拿回去吧。”

葉昔錦不敢再有異議,“是。”

“不必,”虞紹衡轉身向外走去,語聲愈發輕描淡寫,“燒掉就是。”

等虞紹衡出門之後,葉昔錦急急忙忙地去收拾那些東西,“大姐,我還是拿回去吧。”

芷蘭抬手阻攔,語氣不善:“方才侯爺說的話,七小姐當成耳旁風了不成?”

葉昔昭回身落座,柔聲喚道:“葉昔錦。”

葉昔錦一愣,轉頭看向葉昔昭。

“你的好日子到頭了。”葉昔昭擺了擺手,“回去等著吧。”

“那,那我就回去了。”葉昔錦向外走去,出門後,笑了。葉昔昭一定還不知道,她與三姨娘今時不同往日,誰想再欺負她,也不是那麼容易。

晚間,因虞紹筠回來的緣故,一家人聚在太夫人房裡用飯。

葉昔昭不時瞥一眼虞紹衡,總感覺他情緒不佳,卻又找不出切實的理由。

虞紹筠當著一家人的麵——應該說,當著虞紹衡的麵,很是乖巧可人,不時站起身來給眾人布菜,閒談時說的都是師傅如何嚴厲如何懲戒得她欲哭無淚,眾人聽了又是心疼又是笑。

飯後,虞紹衡告辭前,丟給虞紹筠一個差事:“你給娘繡一幅花開富貴的屏風,到娘生辰時務必繡完。”

虞紹筠聞言立時垮了臉,“隻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不吃不睡也繡不完。你不就是怕我出去亂跑麼?放心,我日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哪次你不是這麼說?就這麼定了。”虞紹衡說完又對葉昔昭與二夫人道,“誰都不許幫她。”語畢與太夫人知會一聲,去書房了。

虞紹筠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憐巴巴地看著太夫人,“娘,您倒是說說,有這樣當兄長的麼?我閒時還想多陪陪您呢。”

太夫人卻笑嗬嗬地道:“我看可行。以往哪次生辰你都不曾送我什麼,這次你也破例一次。”

虞紹筠悶著頭走了,心裡簡直要被氣瘋了。

葉昔昭回房沐浴後,沒精打采地歇下,覺得虞紹衡今晚恐怕不會回來了。唐鴻笑是他心裡的一根刺,他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就會與她一樣,煩躁得厲害。即便不是生她的氣,也沒心情如往日一般談笑。

她翻來覆去半晌,最後索性熄了燈。

夜深人靜時,虞紹衡回來了。先將一幅字畫放在廳堂案上才去洗漱。

回到寢室,躺在葉昔昭身側,將她攬到了懷裡。

葉昔昭問道:“舍得回來了?”

“嗯。”

“你乏麼?不乏的話,我們……”

“不乏,我們忙點兒正經事。”虞紹衡不等她搭話,欺身索%e5%90%bb,不安分地一雙手,剝落她寢衣。

葉昔昭茫然地眨著眼睛,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她推開了他,“先把事情說清楚不行麼?”

“得了閒再說不行麼?”虞紹衡語帶笑意,繼而再度將她身形攬過,側身平躺,讓她伏在自己身上。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奉上,二更十二點左右

想弄個定時發布怎麼也不行,好吧,現在就更新~

☆、第38章

“你……”葉昔昭又羞又急,慌手忙腳地要翻身下去。

虞紹衡卻不肯放開她,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禁錮。

“虞紹衡!”葉昔昭猛力推著他%e8%83%b8膛,試圖坐起身來。

虞紹衡隨著她坐起身來。

“虞紹衡,彆鬨了行麼?”葉昔昭語聲柔軟下來,試圖以柔克剛。

虞紹衡將她散落在肩頭的長發撥到背後,微微側頭索%e5%90%bb,手在她背後沿著脊椎寸寸下滑。

脊背酥酥的,癢癢的,葉昔昭不自主地貼向他。

虞紹衡糾纏著她%e8%88%8c尖,在她身形軟化下來之際,提了她的腰,讓她身形下沉,納入火焰源頭。

葉昔昭抽著氣,被體內的飽脹感抓牢,隨即睜著迷蒙的大眼睛,無措地看著他。

虞紹衡%e5%90%bb了%e5%90%bb她眼瞼,扣住她腰肢,讓她在懷中起落。

葉昔昭輕哼著,雙臂環住他肩頸,側頭咬住他肩頭,一點一點加重力道。她不喜歡這樣,不喜歡他勉強自己。

虞紹衡改為一手扣著她腰肢,前後推移,騰出的一手托起她的臉,予以綿長焦灼的%e4%ba%b2%e5%90%bb。

身體最深處被反複碾磨,那股子微妙的感覺蔓延至周身,滲透到了骨子裡。有什麼讓她陌生的無從掌控的東西即將來臨。這讓她慌亂起來,她彆開臉,抬手推他,想結束這一場被他強加的迷·亂。

越來越緊致的感覺讓虞紹衡滿心貪戀,強勢地擁緊她,扣著她腰肢的手加快速度。

觸?感層層疊加,形成一股巨大的浪潮,將她淹沒。她周身一緊,身下一陣猛烈的收闔。她急促的喘熄著,緊緊地依偎著他。前所未有的妙不可言的感覺在體內炸開來,腦海陷入空茫,整個人如在雲端。

她柔韌的豐盈緊貼著他%e8%83%b8膛,隨著身形微動,摩攃著他肌膚。源頭被密匝地吞咽著,似要將他魂魄吸附而出,引得他險些不能把持自己。是這般銷·魂蝕骨。

“彆、彆……”葉昔昭語聲柔弱無力,彆怎樣卻是說不出。

虞紹衡安撫地%e5%90%bb她,抱著她躺□去,隨即卻反身將她壓在身下,果決抵入。

“嗯……虞紹衡!”葉昔昭煎熬地扭動身形,語聲帶了哭腔,“求你了,好麼?”剛經曆了一場甜蜜的風暴,身軀敏[gǎn]至極,已無從承受他的碰觸。

虞紹衡點了點她%e5%94%87瓣,“忍一忍,過一會兒就好了。”

“胡說,你怎麼知道?”

“我猜是這樣。”

“……”葉昔昭白了他一眼。

他深緩而動。

葉昔昭要哭的心都有了,因著難受得要命,扭動著腰肢,語聲如泣如訴:“我是怎麼開罪了你?這麼折磨我。”

“胡說。”虞紹衡無聲地笑著,“你越不安分,我越心癢難耐。”●思●兔●在●線●閱●讀●

葉昔昭強行讓自己安靜下來,不敢再動。

“這就對了。”虞紹衡加快速度。

葉昔昭要被氣死了,手扣上他肩頭,指甲沒入他肌膚。

虞紹衡不為所動。無意中碰觸到一點,察覺到她呼吸一滯,由此變本加厲,上挑著反複為之。

葉昔昭的手漸漸失力,虛虛搭在他肩頭,逸出一聲聲似痛苦又似歡悅的口申口今。

虞紹衡覆上她玲瓏身形,一臂攬過她,滿含深情地焦灼%e4%ba%b2%e5%90%bb。身下深埋至底,反複頂磨,直到她再度徹底淪陷,含吮吞咽著他,身形如藤蔓一般纏繞住他……

“yu仙yu死,”虞紹衡在她耳邊低語,“原來確有其事。”

“……”葉昔昭沒力氣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繼而拖著酸軟無力的身形要起身,“我去沐浴。”

虞紹衡抱著她不撒手,“不去了,睡吧。”

“不行。”

“聽我的。”

葉昔昭歎息一聲,不再堅持。和他較勁,輸的從來是她,況且此時也真是疲憊得很。窩在他懷裡,強打著精神問道:“下午的事,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我信你就好。”

“那你怎麼跑去書房了?”

虞紹衡笑起來,“我去書房是有事做。我是動輒賭氣躲起來的人麼?”

葉昔昭心內稍安,隨口問道:“去做什麼了?能告訴我麼?”

“明早你就知道了,快睡,聽話。”

葉昔昭掩嘴打個嗬欠,也實在是睜不開眼了,“嗯。”

她沒料到,自己這一睡,就睡過了頭。第二日醒來,看看天色,心裡就急了起來——已過了請安的時辰。再看枕側,空空如也。

這個人……就不能叫她一聲麼?

葉昔昭氣鼓鼓地穿衣,喚人備水沐浴——終究是晚了,況且身上儘是曖昧的味道,總不好這麼狼狽地去見太夫人。

夏荷走進來,笑道:“侯爺說夫人有些不舒坦,奴婢讓小廚房做了一碗冰糖燕窩。”是在委婉地告訴她虞紹衡已給她找了晚起的借口。

葉昔昭總算鬆了一口氣,柔聲道:“也沒什麼大事。”

沐浴回來,穿戴整齊,夏荷將一幅字畫送到葉昔昭麵前,“這該是侯爺昨晚帶回來的,放在了書案上,夫人看看?”

葉昔昭展開來看,%e5%94%87角勾出了笑容,心裡甜絲絲的。原來他昨晚去書房,是給她寫字畫屏風的圖樣去了。

那是一首透著豪邁舒朗的長詩,字體仍是俊逸有力的楷書。

看到末尾兩句,葉昔昭目光微凝:

鮮衣怒馬皆相忘,紅顏美酒付流光。

這首詩她從未讀到過,難不成是虞紹衡所做?

便在此時,夏荷道:“奴婢識得幾個字,記得這首詩是侯爺往日所作。”

葉昔昭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