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1 / 1)

府。再有,備下休書。”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早上八點更新哈~

繼續支持的姑娘們,輕歌愛你們,麼麼噠!

☆、第35章

宋府正房院中。

虞紹衡與葉昔昭在廳堂門外的廊下就座。

蕭旬則吊兒郎當地倚著西側抄手遊廊的欄杆,手裡拿著個精致小巧的酒壺,一口一口慢吞吞飲酒。

李氏、被收買的男子被帶至院落正中,前者癱坐在地上,後者自覺地跪在地上。

來至府中看戲的賓客聽說此事後,三三兩兩到了院門口觀望。後來見永平侯夫婦、暗衛統領蕭旬並不介意,一個個小心翼翼地溜邊兒進到院中,倒要看看是怎麼回事。

三夫人被人帶了來,進院看到李氏麵如死灰,%e5%94%87角血跡未乾,又見被自己收買的男子垂首跪在地上,愣了片刻,猜出發生了什麼。

再一次,她搬磚砸了自己的腳。不,她簡直是砸掉了自己半條命。最要命的是,母%e4%ba%b2也被她連累了。

三夫人急匆匆走到李氏麵前,探手去扶李氏起來,“娘,是我連累了你,所有的事都是我的主意,該承擔後果的是我,您快起來!”

李氏滿心恐懼,已有些恍惚。她抬起頭來,看著三夫人,目光呆滯。

三夫人不能扶起李氏,心急起來,轉而走到虞紹衡與葉昔昭麵前,語聲急促地道:“我一個做事一人當,不乾我娘的事。我娘是宋府的當家主母,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她?!”

“不乾你娘的事?”芷蘭忍不住冷笑道,“方才是誰誘騙夫人去了後花園?又是誰話裡話外地汙蔑夫人?”

三夫人側目瞪視芷蘭的同時,發現了如意。心念轉動,她猜出了事情敗露得這麼快的原由,忍不住切齒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賤婢!看我不打死你!”

“休得造次!”葉昔昭冷聲斥道,語聲透著凜冽寒意,“退到一旁等候發落!”

三夫人迅速將矛頭轉向葉昔昭,“你有什麼資格對我頤指氣使!我告訴你,我要與虞紹桓和離!與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同在一屋簷下,簡直就是此生劫難!再與我趾高氣揚的,小心我將你那些……”

她說著話的時候,芷蘭氣得厲害,拉著如意疾步到了三夫人左右。

葉昔昭看著三夫人幾近癲狂的醜惡嘴臉,無從克製怒意,吩咐道:“掌嘴!給我狠狠地打!”

芷蘭卷起衣袖,抬手便是狠狠地一耳光,又對如意道:“幫我摁著她!”

到了這時候,如意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聞言利落地反剪了三夫人手臂,死死地把人鉗製住。

李氏見狀,清醒過來,掙紮著去阻攔芷蘭,“你怎麼能打她?你算個什麼東西!”

芷蘭聽了這話更氣,卻也不予理會,將李氏推到一邊,把心頭火氣悉數發泄到三夫人身上。

情急之下,李氏忙又到了虞紹衡、葉昔昭麵前,“歆瑤方才已經說了,要與虞紹桓和離。她既有了這心思,便不再算是你們侯府的人,你們也便無權再發落她。”

虞紹衡與葉昔昭聽了這話,皆是訝然輕輕挑眉。這對母女到此時還異想天開。和離,她宋歆瑤配麼?

虞紹衡輕眯了眸子,目光寒涼,視線鎖住李氏。李氏在這一日,再一次被看得心生恐懼。如果說蕭旬有著毒蛇一般陰冷的眼神,虞紹衡則是有著猛獸一般鋒利如刀儘帶殺氣的眼神。都是能隨時給予人致命一擊的眼神。

李氏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左都禦史宋青山從前院趕來了。宋青山一看妻女此時狼狽不堪的情形,先是震怒,隨即便是惶惑不安。

葉昔昭見三夫人雙頰已經腫脹不堪,嘴角淌下的鮮血落到了衣襟,便讓芷蘭住了手。

宋青山分得清輕重,知道麵對事實需得按部就班來,上前拱手見過虞紹衡,又遠遠地對蕭旬一拱手,這才問道:“不知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犯了何事,引得侯爺動怒?”

虞紹衡點手喚如意與那名被收買的男子,之後才對宋青山道:“宋大人細聽分明。”

如意細說了來龍去脈,那名男子也說了被收買的事實。

宋青山在聆聽的過程中,臉色青紅不定,額上青筋直跳。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帶著恨意看住李氏,恨這女人教女無方,更恨她竟幫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兒做了這等不可理喻的荒唐事。想要毀掉葉昔昭的名節,便是將相府、侯府同時得罪了——她們竟連這道理都不懂!這兩家不論哪個都是他惹不起的,難不成她們竟以為自己不懼怕相府、侯府?

宋青山在那對母女近前焦慮地踱著步子,扼腕歎息不已,斟酌半晌,他又回到虞紹衡麵前,深施一禮,滿帶羞愧地道:“青山到此時方知,竟連打理家事的能力也無,著實是無能之輩!我教女無方,若再讓她回去,便是有辱侯府門風——如此,便請侯爺三弟寫下休書,將這不孝女逐出侯府便是。”

宋青山倒是個明白事理的。葉昔昭不由暗自唏噓,有些男人品行並無大的瑕疵,卻沒有遇到一個好女子的福氣。宋青山如此,虞紹桓如此,以往的虞紹衡也是如此。女人一旦陷入某種認知,腦筋就擰住了,不經曆大的變故,便不能認清事實。過後想想,比任何人都恨自己的愚昧,在當時卻渾然不覺。

虞紹衡微一頷首,“紹桓稍後就到。”

宋青山又沉%e5%90%9f片刻,眼角餘光瞥過蕭旬,心海陷入沉重無比的掙紮,最後,狠一狠心道:“至於這惡婦與這不孝女,青山即日便將她們送去清風寺,終生吃齋念佛悔過。”

“什、麼?!”三夫人幾欲崩潰,到了宋青山麵前,泣道,“爹!你怎麼會這麼心狠!我們罪不至此!便是你惱恨,隻罰我一個就好了啊,娘是被我拖累的……”

“你給我滾!”宋青山揮手將三夫人推至一旁,繼而詢問虞紹衡,“如此處置,不知侯爺可滿意?”

虞紹衡道:“也好。”他看得出,宋青山害怕蕭旬將這些事告知皇上,害怕皇上因為這些事而對他心生反感。

之後,宋青山又%e4%ba%b2自給葉昔昭賠罪:“夫人飽受這母女二人的蓄意汙蔑,平添一番煩擾,是青山無能,還望夫人不要記掛於心,不需為這等蠢人傷神。”

葉昔昭平靜回一句:“大人言重了。”

正是此時,虞紹桓急匆匆趕來。了解眼下局麵之後,將休書取出,遞給宋青山。

宋青山接過,無聲歎息。原本極佳的婚事,卻落得個這樣的結果。說到底,還是他宋家沒有這等福氣。

之後的事,虞紹桓自己就能解決。虞紹衡無意再停留,與葉昔昭同時起身離開。兩人走出院落,聽到了三夫人——不,宋歆瑤試圖解釋卻被宋青山與虞紹桓同時喝止。

兩個同乘一輛馬車往回返。途中,葉昔昭說起蕭旬:“你這過命的弟兄,脾氣太差了。”

虞紹衡解釋道:“他本就不是善類,近來又甚是煩躁,倒黴之人也就多了一些。”

葉昔昭念及以往聽他說過的一些事,笑問:“與你立賭約之人不會就是他吧?”

“是。”虞紹衡笑了,“他提及的一壇酒,源於賭注中的二十壇陳年佳釀。那是個酒鬼,什麼酒到了他手裡都會被他喝掉,一直不能給我。這兩年索性說幫我處理二十件事——我不需要他出手時他也要湊熱鬨,例如今日。”

他說著這些男人之間的趣事,葉昔昭聽得津津有味。

之後,虞紹衡索性與她交了底:“馮家事,也是他告訴我的,至今也不想罷手,想查個水落石出。”

葉昔昭疑惑,“他與馮家長子交情不錯?”

“不是,他隻是看著順眼的人太少,平日裡就很反感安國公。”

“這豈非就是無緣無故的恨?”

“是。”虞紹衡握住她的手,笑,“無緣無故恨你的女子,不也有麼?”

葉昔昭不得不承認,“是啊。”

閒聊著回到侯府,兩個人先去見過太夫人,將虞紹桓休妻之事細細道來。

太夫人知道,這般先斬後奏的行徑,一定是虞紹衡的主意,先是有些啼笑皆非,之後便意識到他幫妻子處理這些事,自然是兩個人情分所致。事情就是這樣,想想好處,也就釋然。

感歎了幾句虞紹桓時運不好,太夫人對葉昔昭笑道:“日後你幫我留心著,找個品行端莊的,給紹桓另尋一門好%e4%ba%b2事。”

葉昔昭恭聲稱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夫人又道:“先回房去吧,晚間不必備飯,你們幾個都要來我房裡用飯。就像昔昭說的,吃飯在於心氣,一家人就該不時聚在一起。”

夫妻二人齊齊笑著稱是。

回到房裡,虞紹衡提及馮慧萱的事情:“還是將她儘快打發掉,她雖沒露麵卻難逃乾係。我稍後命長安去相府一趟,給杜良些銀兩,讓他儘快帶人回山東。”

“好。我讓新竹也去知會我娘一聲。”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之後,虞紹衡坐在寢室臨窗的桌案前,伏案抄錄葉舒玄那本詩集。

葉昔昭以前沒機會細看他字跡,好奇之下,站到他身側觀望。

字如其人,字體俊逸,透著銳氣,力透紙背。

葉昔昭俯身伏在案上,忽閃著眼睛道:“這字寫得真好。我想繡一幅字畫屏風,你能不能幫我寫出圖樣來?”

虞紹衡頭也不抬,“繡那東西做什麼?傷神傷眼,去歇著,聽話。”

葉昔昭認真地反駁:“那你還整日看公文書卷呢,這就不傷眼?”

虞紹衡輕笑,“我不做這些,如何能得俸祿供養你?”

葉昔昭之間戳了戳他俊顏,“我不也是沒事可做麼?繡的話,也隻是每日繡一個半個字,權當打發時間。”

“還是學學掌家過日子為好,過不了多久,娘大抵就要你主持中饋了。”虞紹衡看得出,太夫人是越來越喜歡她了,自然,是因她越來越懂事孝敬。

葉昔昭一聽這話,頭疼起來,有些心底話也不瞞他:“我應該不是那塊料,真有那一日,不會掌家卻隻會敗家可怎麼辦?”

虞紹衡笑出聲來,放下了手中筆,寵溺地拍拍她的頭,“不是還有娘指點你麼?我有空也會幫你,彆擔心這些。”

葉昔昭曉得,侯府在外麵的產業都由他經手打理,那可比打理內宅更繁瑣。由此笑著點頭,“好,日後我跟你學學這些,可不許笑我笨。”

“怎麼敢,你一個不高興,撂挑子不乾了可怎麼辦?”

葉昔昭笑了起來,隨即還是說字畫屏風的事,扯著他的手道,“你就幫幫我,行不行?”

虞紹衡反手握住她的手,“你求我。”

“我求你。”

“隻是說句話?”

“那還要怎樣?”

虞紹衡笑著湊近她,“你說呢?”

葉昔昭無奈地看著他,隨即湊到他%e5%94%87邊,%e5%90%bb了%e5%90%bb他%e5%94%87角,之後就不輕不重地咬住了他上%e5%9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