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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此時一聽這話,忙不迭答應下來,甚至很擔心事情生變。

午間酒足飯飽之後,小丫鬟傳話,杜良忙換了一襲黑色錦袍,到了後花園的湖邊,掛著滿臉興奮的笑,去往那棟二層小樓。

到了二樓,到了寢室床榻,放下床幃,麵朝裡躺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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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慧萱走上樓梯,放輕腳步,心裡極為緊張,又有一絲興奮。

慢慢走到寢室屏風外,探頭看向裡麵,床上黑色人影隱約可見。素日喜穿黑衣的男子,整個京城也無幾個。

她緩步入室,低頭瞥一眼已經破損帶著水漬的衣衫。一橫心,解開腰間係帶,衣衫落地,到床前撩開床幃,步上床榻板。

在這同時,床上的人翻過身來。

看清樣貌,馮慧萱臉色由微紅轉為蒼白,目光由羞怯轉為驚恐,慌忙要逃出去。

杜良怎麼會讓她走,探臂將她勾倒在床上。一雙不安分的手早有準備,捂住了她的嘴,蠻力扯下杏黃肚兜兒,又取走了她自幼貼身佩戴的玉佩。

馮慧萱幾欲崩潰,想掙%e8%84%b1麵前人的束縛,卻無從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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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媽媽走進廳堂,低聲道:“夫人,有一事,奴婢不知該不該說。”

孟氏吩咐道:“有話隻管說。”

堯媽媽這才道:“方才奴婢聽說,馮五小姐獨自去了後花園湖上的小樓。可是,聽說侯爺酒後歇在了那裡,那邊又一直閒置著,沒個下人照看,這孤男寡女的……萬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竟有這等事?”

孟氏與安國公夫人異口同聲,並且同時站起身來。

葉昔昭隨之起身往外走,“我們去看看。”

三個人各自喚上隨侍之人,急匆匆趕往小樓。

趨近二樓時,安國公夫人便聽到馮慧萱發出的嗚嗚嗚的悲聲,不由心頭一緊,心說這是怎麼了?永平侯也不像是由著性子亂來的人,這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醉得深了?

葉昔昭加快腳步,上樓轉入寢室,一麵走一麵冷聲喝問:“是誰在裡麵?!”

眾人循序而入,透過薄如蟬翼的床幃,看到裡麵的男子將女子壓在身下,肆意挑.逗。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此做這等齷齪之事!”孟氏聲色俱厲,“還不給我滾出來!”

葉昔昭看向安國公夫人。

安國公夫人一副束手無策羞愧難當的樣子,苦了臉道:“這……這……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出了這等事?”待看清男子並非虞紹衡的時候,登時呆若木%e9%b8%a1,麵色一點點變得蒼白,語聲滿帶恨意,“你……你……哪裡來的畜生,竟敢辱我女兒清白!”

杜良匆匆忙忙將兩件東西塞入懷裡,下地穿上鞋子,前去見過孟氏。

不等孟氏說話,安國公夫人已向他走去,切齒嘶聲問道:“說!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

杜良笑嘻嘻的,“我……”

安國公夫人走到杜良麵前,狠力抬手,卻在這頃刻間雙眼一翻,身形一軟。巨大的失望、憤怒,讓她急怒攻心,暈了過去。

“快送安國公夫人去前麵。”孟氏吩咐道,“至於這不成器的東西,給我關起來!”

杜良知道這是門麵話,垂著頭不說話,跟著堯媽媽走了。

馮慧萱慌亂地整理著衣衫,手有些發抖,見杜良往外走去,失聲道:“你……你彆走!還我的東西!”

在場眾人,全都忽略了她的言語。

孟氏對葉昔昭道:“我去照看安國公夫人,喚人審問杜良。”

葉昔昭點一點頭,“您去吧,這裡交給我就好。”轉身對上馮慧萱驚疑不定的目光,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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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夫人悠悠醒來,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

孟氏和聲安撫:“事情已然出了,先思量對策要緊,切不可動怒啊。”

“那畜生呢?”安國公夫人這才想起之前事,忍著頭疼%e8%83%b8悶,掙紮著坐起來,“把他送到衙門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沒閨秀名節……”

孟氏忍下心頭笑意,想這人真要被氣瘋了,提醒道,“送去衙門也可,五小姐失了清白之事可就滿城皆知了。”

“……”安國公夫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聽府中人的話音兒,不是侯爺與相府大爺在那兒喝酒麼?那畜生怎麼會私自去了那裡?相府怎麼會容得這種事情發生!?”

孟氏一聽這話,當即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語聲一沉:“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倒也要問問你——平白無故的,五小姐怎麼會去了侯爺與我長子的飲酒之處?意欲何為?說話可不要信口開河,否則,便將賓客全部請來評評理!”

安國公夫人不敢接話了。

孟氏繼續道:“那人是相府的門客,方才我問過他了。他說午間多喝了幾杯酒,乘著酒興去找昔寒、侯爺湊趣,到了那兒,兩個人已沒了蹤影。困倦之下,他就歇在了寢室。睡得恍恍惚惚的時候,見一女子寬衣解帶到了床前,醉意致使,才發生了那樣的事。”

安國公夫人忍不住切齒道:“胡說!怎麼可能!”

孟氏也沒理會,隻是道:“此事如何處置,我要聽昔昭的。不論怎麼說,五小姐與她相識多年。換個旁人,我早將兩個傷風敗俗的東西丟進大牢去了。”

“不行……”安國公夫人要下地,“我要去找慧萱,我要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氏淡聲攔下:“還是安心等著吧,你再出了閃失可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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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慧萱凝視葉昔昭良久,目光漸漸轉為怨毒,“你根本就無心幫我,反倒設了這個圈套來害我,是不是?!”

葉昔昭笑容和煦,宛若三月柔風,“我在你眼中何其蠢笨,哪有算計你的手段。”

“我將你視為好友,陷入絕境時求你相助,你卻這麼對我?”馮慧萱說著話,豆大的淚珠成行滾落,之後雙%e8%85%bf一軟,跌坐在地上。

葉昔昭笑意不減,“我將你視為好友,你卻覬覦我的夫君,要利用我進入侯府,何其卑劣。”

“我沒有,你怎麼會這麼想……”馮慧萱目光微閃,撐起身形,膝行到葉昔昭麵前,“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真是走投無路才去求你啊……”

質問行不通,立刻就變了嘴臉苦苦哀求——葉昔昭帶著嫌惡,後退兩步,“不是已經給了你出路?杜良隻有二十幾歲,可不是年過五旬之人。”

“不!”馮慧萱悲聲道,“那人簡直是個地痞,我不要做他的妾室,寧死也不肯!”

葉昔昭無奈,動輒談及生死做什麼?好像她會介意似的。

“不論怎樣,你放過我好麼?我再不會打擾你了,你讓那人把東西還給我行不行?”馮慧萱一麵說一麵磕頭,聲聲作響,是真的急了、怕了。

“他拿走了什麼?”

“……貼身衣物,還有我自幼佩戴的玉佩。我求求你,把東西還給我。”馮慧萱再度磕頭哀求。

揶揄、挖苦的話,葉昔昭也懶得說,直接道出意願:“你不想遠赴山東,就要聽我吩咐,做一件事。”

馮慧萱迫切應道:“你儘管說,隻要能壓下此事,讓我做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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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稍後隨我回侯府。”葉昔昭語聲轉低,交待了馮慧萱幾句。

候在門外的芷蘭聽了,先是一喜,隨即便有些不甘。

馮慧萱已彆無選擇,沉默片刻點頭應下。

“好好想想屆時怎麼說。你的丫鬟隨後就到。”葉昔昭款步離開。

走出小樓,芷蘭低聲道:“夫人要她做的事也很重要,可是……就這樣放過她,未免太便宜她了。”

葉昔昭不由笑了起來,“哪個告訴你,我會對她言出必行?”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番外過兩天送上,到時貼在作者有話說,不占用正文章節了,菇涼們木有意見吧?

下一章標題:一石二鳥

☆、一石二鳥

海棠苑中,姹紫嫣紅,陣陣春風之下,飛花萬盞。

圓幾兩側,虞紹衡與葉昔寒相對而坐,靜靜飲酒。

這一日,葉昔寒心緒平和,也許是恐懼得到緩解的緣故,也許是開始相信虞紹衡善待葉昔昭的緣故。再者,虞紹衡也許隨時都能讓他火冒三丈,但是之於喝酒這件事,他不得不承認,這廝絕對是個萬中挑一的好酒友——話少,酒量佳,喝酒速度快。

此刻,虞紹衡手執酒杯,看著遠處那一片海棠花樹,神色柔和,目光悠遠。

葉昔寒見狀,問道:“有一件事我一直雲裡霧裡,你是在這兒見到的昔昭,平白無故的,你怎麼會來了相府?”

“……”

葉昔寒又是氣又是笑,“掃興!”

虞紹衡側頭相看,“今日隻喝酒?”

“隻喝酒。”葉昔寒端杯一飲而儘。他原意是想試試能不能把虞紹衡灌醉一次,而在飲酒期間,堯媽媽來傳話給他,要他一麵喝酒一麵換一兩個地方,說是有好戲可看。出於好奇心,樂得幫襯一二。而虞紹衡從來是把他當個瘋子,在這等小事上不會計較,也就不曾疑心。

葉昔昭尋過來,見郎舅兩個之間的氛圍平和,為此是自心底高興。

葉昔寒卻以為她是不放心,打鼻子裡哼出一句:“便是起了衝突,吃虧的也是我,又不是不知道……”

葉昔昭失笑,“想到哪兒去了?我是有事與侯爺說。”

“那你們說話,”葉昔寒晃著身形往彆處走去,“我命人去拿件東西,你等我。”

“好。”

虞紹衡抬手示意葉昔昭坐下說話,“什麼事?”

葉昔昭抬起手,以食指關節輕刮額角,斟酌片刻才道:“方才出了點事,我實在是沒臉再留下去,想先回府。”

虞紹衡看著她的小動作,覺得有趣,掛著笑問:“怎麼說?”

葉昔昭慢吞吞地道:“安國公府之事,還沒來得及告訴我娘,是以,她不知原由,今日將馮家母女請來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