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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寒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麵,探身過去,“當初昔昭答應嫁給你,是為了家門不至沒落。你也知道,那件事是我的過失。如今你大可將我當年罪行稟明皇上,讓皇上治罪於我。”

虞紹衡輕笑,“這話你晚說了兩年——休想。”

“不同意?”葉昔寒濃眉蹙起,“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昔昭既然回來,我就不會讓你帶她回侯府了!”

虞紹衡笑意漸濃,全然不以為意,“憑你?”

“我已與父%e4%ba%b2道出心意,他並不反對。”葉昔寒被虞紹衡睥睨一切的眼神傷到了,“就算我在你眼中無足輕重,那麼整個相府呢?”

“有何差彆?”

葉昔寒重重一拍桌案,震得杯中酒飛濺而出,“你若是真的那麼看重昔昭,就該讓她活得恣意歡喜!你若是真正頂天立地的男人,就不應該借著威脅使她留在你身邊強顏歡笑!”

虞紹衡隱有薄怒,“胡說八道!”

“你也不想想,昔昭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才子佳人才能共譜琴瑟和鳴,你與昔昭從頭到腳就不般配!你知道昔昭的喜好麼?你能為她%e5%90%9f詩作畫麼?你曉得陪她共賞春花秋月麼?你不能,可旁人卻能做到。日子若沒了情致,不過是渾渾噩噩,虞紹衡,你連這道理都不懂麼?”葉昔寒說到這裡,諷刺一笑,“也對,如你這種隻擅長殺人的貨色,又怎會明白。”

虞紹衡忍耐地看著葉昔寒。這人總是有這本事,能讓他在片刻間怒火中燒。

“我告訴你,這次昔昭回來,我就不會讓她走了。明日你便著手和離之事吧,或者你將休書送來,相府也不怕再被你羞辱一次!我要的,隻是昔昭離開你的結果!”葉昔寒說著轉身,要出門去喚人手,扣留葉昔昭。

這個瘋子!

虞紹衡忍無可忍。霍然起身,跨步到葉昔寒麵前,探手扣住他咽喉,施力將他按在座椅上。落地有聲的言語,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葉昔寒耳中:

“你除了無事生非,還會做什麼?”

“我橫刀奪愛時,你伏法認罪的勇氣何在?唐鴻笑那廝何在?相府不懼沒落的風骨何在?”

“我不能在她年少時相伴,卻能陪伴她走過餘生歲月。我也許不能讓她日日歡顏,卻會儘全力嗬護。”

“我不是你們,不會在失去一個人的時候才追悔莫及。我從來就明白,她不可缺失。”

“葉昔寒,不要再有這種愚蠢的念頭——今時你是昔昭兄長,我處處忍讓,但若有一日你害得我與發妻彆離,便是我此生仇敵。你說的對,我最擅長殺人,仇人尤甚!”

葉昔寒極力掙紮著,卻因為呼吸艱難周身失力。在這時,他的醉意退散,分外清醒地看到虞紹衡雙眸寂如深潭,冷意入骨。

喉間一鬆,葉昔寒大口地呼吸著。

隨即,虞紹衡手掌狠切在葉昔寒頸部。

葉昔寒身形一軟,暈了過去,身形撲通一聲落在地上。

虞紹衡整了整衣襟,拿起那幅畫,邁步出門。跨出門檻時,腳步一滯。

門外站著葉昔昭,她臉色蒼白,眼中儘是惶然、震驚。

虞紹衡視線與她相接片刻,不含情緒地說道:“回府。”之後率先去往正房,與孟氏道辭。

一路上,葉昔昭滿腦子都是他與葉昔寒的一番對話,惱恨葉昔寒的異想天開,震驚於葉昔寒才是徇私枉法的罪魁禍首,擔心自己一番苦心挽回是不是前功儘棄。

進到孟氏房裡,葉昔昭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娘,天色不早了,我與侯爺先回去。爹若是與我有話說,等他生辰時也不晚。再有,明日讓大哥去侯府一趟,有些話他必須說個明白。”

孟氏一看夫妻兩個的臉色,便知道葉昔寒又惹了禍,卻也不好過問,點頭答應下來,%e4%ba%b2自送兩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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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葉昔昭鼻端充斥著濃烈的酒氣,不時瞥一眼閉目養神的虞紹衡,還有他手邊的畫軸。

一路就在這般難捱的沉默之中度過。

暮光之中,兩人進到正房。

夏荷等在階下,屈膝行禮,笑道:“太夫人記掛著,命奴婢過來看看。”

葉昔昭笑著點頭,“我換身衣服就過去回話。”

芷蘭、新竹行禮後上前來,要服侍葉昔昭更衣。

虞紹衡卻將話接了過去,“不必。”

葉昔昭遲疑一下,點一點頭,隨即轉身出門,要去太夫人房裡。

虞紹衡卻隨著她走出來,問道:“去做什麼?”

“去回話啊。”

“說了不必。進去。”

葉昔昭訝然,“那怎麼行?”這可不符合他的做派,隨即委婉地道,“侯爺先喝杯濃茶解酒,妾身快去快回。”之後款步前行。

虞紹衡卻擁住她,強帶著她回房,邊走邊吩咐丫鬟:“退下!”

“侯爺!”葉昔昭身不由己地被帶入寢室,雙頰已經轉為緋紅。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下人麵前如此,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室內黯淡的光線之中,虞紹衡審視著她,欲言又止。隨即扣住她後頸,雙?%e5%94%87霸道地覆了上去。

絲毫溫柔憐惜也無,像是在賭氣,又像是在懲罰她。

他是有理由生氣,葉昔昭不清楚的是,他是在氣葉昔寒,還是連她一並責怪了去。

若他遷怒於她,著實令人灰心——她甚至什麼都不用做,便已出錯。

葉昔昭抬手用力推他,想先和他把話說清楚。這樣稀裡糊塗地忽略不提,隻能成為日後陰影。再者,她此刻首要之事是去見太夫人——方才一幕,夏荷看得清清楚楚,太夫人若是以為他們又鬨彆扭了可就糟了,甚至,會懷疑相府怠慢了虞紹衡。雖然,這是事實。

可是比起他,她的力道微不足道,手落在他%e8%83%b8膛,如同落在厚重的牆壁上。

虞紹衡得寸進尺,抬手扯落她衣衫。

葉昔昭真急了,竭力彆開臉,“侯爺!”

虞紹衡充耳未聞,再度俘獲她雙?%e5%94%87,蠻力糾纏著,吮得她%e8%88%8c尖發麻,咬得她%e5%94%87瓣生疼。隔著繡合歡花的肚兜,他雙手揉捏著她%e8%83%b8`前豐盈,片刻後便覺得那一層布料礙事,不耐扯下。灼熱手掌又一次覆上,指腹撩撥著頂端。他呼吸急促起來。

玲瓏身姿在他頎長身形對比下,更顯纖弱。

奮力掙紮在他蠻橫地禁錮之下,隻是徒勞。

“虞紹衡!”葉昔昭又是生氣又是委屈又是羞憤,模糊的語聲帶著哭腔。

虞紹衡和她拉開一點距離,漾出迷人卻危險的笑,“知道我是誰,很好。”

他一把抄起她,扯落她僅剩的衣物,轉而將她安置在床上。

葉昔昭慌手忙腳地扯過被子,裹住身形。

虞紹衡利用這間隙,除去衣物。

唯一作為屏障的錦被被他奪過丟到床下,他身形覆上,俊顏在昏暗之中有些模糊,雙眸卻熠熠生輝,似是蟄伏於暗中看到獵物蓄勢待發的野獸。

葉昔昭有點害怕這樣的他,隻得搬出太夫人來壓他:“這時候胡鬨什麼?太夫人會擔心的。”

“娘擔心的日子年深日久,不差這一次。”虞紹衡點了點她%e5%94%87瓣,“鬨什麼?你看不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在她再次出聲之前,果決地分開她雙%e8%85%bf,沉身,昂長沒入。

毫無準備之下,葉昔昭疼得身形一僵,卻倔強地咬住了雙?%e5%94%87,不再言語。

虞紹衡目光一黯,緊致纏繞之下,觸覺銷~魂蝕骨。可她卻絲毫快樂也無,眼角眉梢都是隱忍。探究明眸中的情緒,她的委屈不言而喻。

他沒了方才的壞脾氣,耐心地軟化她。低下頭去,雙?%e5%94%87在她%e8%83%b8`前、頸窩、鎖骨、頸部逐寸流連,打下一個個燙熱的烙印。

他灼熱的氣息,濃烈的酒氣,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縈繞,無從掙%e8%84%b1。

他對葉昔寒道出的言語回響在她心頭——她於他而言,不可缺失。

方才的惱怒就這樣消散。葉昔昭抬手捧住他容顏,在他索%e5%90%bb時,予以回應。

暗影輕羅間,情、欲蒸騰,旖旎蔓延。

她體內暖流湧動,浸潤著他。

虞紹衡喉間逸出一聲低低地歎息,帶著悵然落寞的心緒索取,溫緩而動。

葉昔昭被酸脹的感受抓牢,輕而急促地喘熄著。

靜謐的氛圍下,她的聲息似是一隻毛茸茸的貓爪搭上了他心弦,讓人心癢難耐,目光變得迷亂,動作變得狂野,密集刺撤。

葉昔昭被這樣地激烈弄得有些疼,又無從忽略一陣陣的酸麻。兩兩相加,讓她無意識地向後躲閃。

虞紹衡卻不允許,扣住她腰肢,讓她更緊地貼合,與他無縫相溶。

……

情~欲退散,葉昔昭乏得厲害。如他所言,她這羸弱的小身板兒,招架不住他旺盛的精力。到最後,他是看她吃不消,才意猶未儘地結束。

“我喚人服侍你沐浴。”虞紹衡%e5%90%bb了%e5%90%bb她,要起身。

葉昔昭攔住了他,“侯爺,有什麼話,還是說出來更好。”

虞紹衡沉%e5%90%9f片刻,輕輕地笑,“我又能從何說起。”

“侯爺不願說,就願意一直窩火,一直存著那些疑慮麼?”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後修舊章裡的錯字,忽略就好。

嚶嚶嚶……求保佑順利過審。

☆、小人行徑

虞紹衡順勢道:“有人知道你的喜好,為你%e5%90%9f詩作畫,陪你共賞春花秋月——我惱火至極。”語畢,探臂撿起錦被,抖落塵埃,罩住兩人身形。

葉昔昭相信,這是他的心底話,可之於整件事,這隻是原因之一。看他的意思,也隻願意談及這一點,微一思忖,應道:“對侯爺如此的人,在京城不也比比皆是。”

“這是不是強詞奪理?”虞紹衡語聲不自覺地融入一絲笑意。

“侯爺將這些放在心裡,任誰也無計可施。在閨中的女子,排遣時光的不過是琴棋書畫女紅賞景。少不更事的時候,偶爾會與遠%e4%ba%b2近鄰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