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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昭羞澀得紅了臉,抬手去擋住他視線。

虞紹衡卻咬住她纖長手指。

葉昔昭耐不住微微痛癢的感覺,慌忙收回了手。

虞紹衡笑了起來,趨近她容顏,抵著她額頭,語聲變得低啞,“就今晚。”

葉昔昭咬了咬%e5%94%87,輕輕點頭,之後才委婉提醒,“侯爺若是傷勢無礙,就……”

“管它做什麼。”這是虞紹衡的回答。

頎長身形覆上,再度捕獲如花%e5%94%87瓣,修長手指按揉撩撥一處豐盈。

他與她往昔記憶中完全不同,甚是溫柔耐心。

她與他往昔記憶中也完全不同,柔軟得似要化成水,要將他融化、淹沒。

再也抵不住全身心將她擁有的渴望,他去扯落她下~身衣物。

卻在這時,小廝長安的聲音在廳堂門外低而清晰地傳來:“侯爺,宮中來了人,皇上召您即刻進宮。”

虞紹衡身形一僵。

葉昔昭睜開眼睛。

片刻後,他惱火地蹙眉,俊臉埋到她頸窩,語氣很是惡劣:“作死!”

葉昔昭忍了又忍,還是彎了%e5%94%87角。

虞紹衡用了點時間平複體內火焰,之後悵然起身。

葉昔昭扯過錦被裹住身形,去拿自己的衣物,要服侍他更衣。

虞紹衡回身將她按倒在床上,用被子嚴嚴實實裹住她,“彆折騰了。估計今夜我回不來了,你早些睡。”

“嗯。”葉昔昭眼中含帶的情緒很複雜,既為他被打斷好興致的壞脾氣想笑,又是心疼他在家養傷都不得清閒。

虞紹衡刮了刮她鼻尖,“幸災樂禍。”

“哪有。”葉昔昭雖是這麼說著,笑意卻更濃。

“早晚收拾你。”虞紹衡笑著起身,更衣後出門而去。

葉昔昭本想聽他的話早早入睡,芷蘭卻在片刻後通稟:“三爺與三夫人鬨起來了。方才夏荷姐姐過來了,說太夫人今日有些不舒坦,早早歇下了,這種事儘量還是彆讓太夫人知曉,想請您與二夫人出麵規勸。”

“知道了。”葉昔昭立刻起身穿戴整齊,去往三爺房裡。在路上遇到了二夫人,兩個人視線相接,俱是苦笑著搖一搖頭。

進到院中,便聽到三夫人正厲聲道:“你們這幫蠢奴才!我支使不動你們了是不是?沒聽你們三爺都發話讓我走了嗎?還不快去備車!”

葉昔昭款步到了三夫人近前,“天色已晚,你要去哪裡?”

“說的就是呢,三夫人,消消火氣。”夏荷在這時快步走來。

二夫人與三夫人一向沒話可說,此時轉去虞紹桓近前,詢問是怎麼回事。

在三夫人心裡,葉昔昭就是罪魁禍首,此刻相見,恨得牙根癢癢。可夏荷也來了,那可是太夫人麵前的紅人兒,任誰也要給幾分麵子的。是以,三夫人強行按捺住火氣,神色轉為委屈,“你們去問三爺吧,他……”

“不論誰對誰錯,也不該在這時候鬨著回娘家。”葉昔昭溫聲規勸,“還是先回房休息,明日再做理論。”

三夫人不耐地彆轉了臉,“三爺都巴不得我走,我為何不走?憑什麼要受這杆子閒氣?我父%e4%ba%b2的確是沒有葉相爺的位高權重,可也不需低誰一頭!”她真正想說的是:憑什麼侯府對你葉昔昭就處處容忍,對我卻無半點照拂?我比你差了什麼?

葉昔昭故作訝然,“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扯到你我的出身了?還是回房歇下,不要動了胎氣才好,不為彆的,你也要為孩子著想。”

三夫人語氣更衝:“我沒你那麼身嬌肉貴!回到娘家自有人靜心照料!留在侯府做什麼?吃穿都不合意,倒不如回娘家安胎去!”

葉昔昭見三夫人完全就是胡攪蠻纏,也冷了臉,“三弟妹,你此時一言一行,知情的隻當是你說的氣話,不知情的卻會認為侯府虧待了你,甚至可以認為你是在挑撥你娘家與侯府的是非。萬事三思而後行,這還需要彆人告訴你麼?”

三夫人張了張嘴,無從答對,最終隻能報以一聲冷哼。

葉昔昭走到三夫人近前,語聲低緩:“你若認為侯爺懼怕宋大人是隨時能彈劾他的言官,那你就錯了。你若認為宋大人會為了你這點小事就與侯爺理論,那你也錯了。你今夜便是回到娘家,明日你雙%e4%ba%b2就會忙不迭把你送回來,還會向太夫人賠罪認錯——不是我危言聳聽,是你壞了體統任性妄為在先。說句不好聽的,侯爺行的正坐得端,在朝堂畏懼過誰?你最好彆將事情鬨大惹得太夫人心煩。若是侯爺聽說此事,他那性情,誰都說不準他會如何處置。”

三夫人聽了這一席話,神色微變。她想到了虞紹衡對靖王邀約的冷淡回複。連靖王都不忌憚的人,怎麼會畏懼一名言官?說到底,曾在沙場揚名天下的虞紹衡,出生入死都不怕,還會怕什麼?按他那性子,讓他三弟休妻也說不定……

在三夫人恍惚之餘,葉昔昭已踱開步子,招手喚二夫人:“二弟妹,我們回去。”之後又吩咐院中下人,“三夫人若還想走,你們隻管送她回去,不必驚動太夫人。太夫人怪罪下來,我自會擔下罪責。”

夏荷聽了,轉身隨葉昔昭、二夫人離開,%e5%94%87角抿出愉悅的笑容。方才她站得近,葉昔昭那番話,聽得清清楚楚,料定三夫人不敢再鬨。

事情也正如夏荷料想的那樣,三夫人偃旗息鼓,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夏荷服侍太夫人起身的時候,把這檔子事原原本本地說了。

太夫人冷哼一聲,“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就命人備車,讓她走。動輒就要回娘家,何必嫁人!”

夏荷笑了笑,沒接話。

之後,太夫人又滿意地點一點頭,“話說回來,昔昭倒是處理得恰到好處。就該這樣,讓那些見識短淺的知道其中利害。”

“是啊,奴婢起先是怕三夫人連夫人都不放在眼裡,便多事過去了,想著萬一鬨僵了也隻能驚動您了,誰知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那孩子說話與紹衡一樣,專捏人要害。”太夫人說著就笑起來,“若非如此,先前怎麼會鬨得那麼僵。”

“這倒是。”夏荷也笑了,“以前兩個人起爭執也隻是片刻光景,侯爺拂袖而去,夫人冷若冰霜,可都被氣得不輕。”

“到底是年紀輕,慢慢地就好了吧?”太夫人不是很確定,再怎樣,幾日美滿也還不能將先前不合一筆抹殺。

夏荷笑道:“一定會的。太夫人是有福之人,侯爺與夫人自然會圓圓滿滿的。”

“但願如此。”

今日,葉昔昭與二夫人、三夫人都過來請安了。

太夫人若無其事,隻當沒聽說過什麼。葉昔昭與二夫人坐了片刻便告辭離開,三夫人留下來,紅著臉說起昨夜之事,連聲認錯。

“什麼事也是一樣,你自己權衡輕重,我就不說什麼了。”太夫人丟下這句話,便擺一擺手,“夏荷,送三夫人。”

三夫人知道,太夫人是有些生氣了。回房路上,思來想去,到最後,還是因為虞紹桓話裡話外偏袒葉昔昭而生氣,覺得葉昔昭分明就是自己的克星。

她待字閨中的時候,不曾見過葉昔昭,卻已心生反感。她不明白為何那麼多人稱讚葉昔昭的美貌、才華,更不明白諸多風流倜儻的男子為何一心求娶的都隻有一個葉昔昭。到了侯府,葉昔昭又對誰都是疏離冷漠,讓她的反感更重,認定了葉昔昭是仗著家世做出高高在上的樣子。

如今呢?葉昔昭擺明了是刻意討好太夫人,可太夫人偏偏就吃那一套,待她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她身懷有孕也成了可有可無之事。

原本葉昔昭隻是虞紹衡身邊一個全無生機的擺設,現在這擺設活起來了。這樣下去,她以往的很多長遠計劃就要落空了,很多唾手可得的好處就都沒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可不行。

一個擺設不安於現狀,要做的選擇很簡單:要麼讓她回到原狀,要麼讓她把占據的位置騰出來。

葉昔昭的一些是非,這府中彆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三夫人的目光變得陰冷譏誚。

作者有話要說:

☆、失望發落

芷蘭走到葉昔昭麵前,低聲回稟:“去鄉下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說是吳媽媽的兩個兒子的宅院建得很是氣派,並且,她長子長媳常年不在家,去了外地做生意,米鋪、綢緞莊開了好幾家。”

葉昔昭思忖片刻,“把吳媽媽叫進來。”

翡翠稱是。

等吳媽媽進到房裡,葉昔昭開門見山:“這兩日,我命人去了鄉下,打探你置辦了多少產業。”

吳媽媽立時變了臉色。

葉昔昭不等吳媽媽說話,又道:“我記得清清楚楚,在我成婚前,你一家人的日子還很拮據,我還不時接濟你。如今我隻是不明白,你的錢財從何處而來;更不明白,你家境這般富裕,為何還要為人奴仆。”

吳媽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夫人……”

葉昔昭笑了笑,“倒也是,這兩年你儼然成了半個主人,日子過得很是舒坦,換了誰也不會離開。”語聲一頓,語氣忽然變得冷冽,“說,錢財從何而來?是竊取了我的嫁妝,還是另有人收買你?你最好說實話,彆逼我與你撕破臉才是。”

吳媽媽額頭冒出了冷汗,“奴婢從不曾動過夫人的嫁妝,真的沒有。”

“那是從何而來?總不會是從天而降吧?”

吳媽媽遲疑著。

葉昔昭給出選擇:“你說了實話,我看在你服侍我多年的情分上,放你離開侯府回鄉養老;你不說實話,我隻好把你交給相府拷問,讓他們把你一家人打回原形。”

吳媽媽了解葉昔昭,說出這番話來,是下了狠心要發落她,痛定思痛之下,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是表少爺賞的奴婢。”

“原因。”

“表少爺讓奴婢把夫人與侯爺的大事小情據實相告,他很掛念夫人。”

“還有呢?”

“……沒、沒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