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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知道此事無望,便又道:“那就煩請大嫂幫忙尋找一個吧。”

葉昔昭語聲透著冷淡:“三弟妹這話失分寸了。我給你尋找算是怎麼回事?侯府諸事,我們聽從太夫人安排便是。”

三夫人語帶輕嘲:“大嫂房裡人來人去,又何時請太夫人安排過?例如翡翠,不聲不響地來了,又不聲不響地走了。”

居然在太夫人麵前數落她的不是,擺明了想讓她下不來台,若是不予理會,日後更會變本加厲。葉昔昭連目光都透著冷意,“翡翠之事,是我考慮不周,自會改過。可三弟妹明知我有何過錯,卻不曾出言提醒,此時還要將錯就錯,便讓人看不懂了。”

三夫人和葉昔昭對視片刻,敗下陣來。

葉昔昭從來就不是好相與的心性。她不理你,是不屑放低身姿爭長論短;她理會你,便會針鋒相對,讓人無話可說。

太夫人看了,暗笑三夫人的自不量力,隨即道:“罷了,你們年紀輕輕的,難免考慮不周,日後何事來找我商量便是。”又對三夫人道,“你想吃什麼,去和廚房裡的人細說,讓她們精心準備。下去吧,我和你大嫂說說話。”

三夫人沒想到太夫人會偏袒葉昔昭,連這點小事都不肯成全,當即羞惱得漲紅了臉,起身退下。

太夫人留下葉昔昭,是有意安撫,“她是將胎兒看得太重了,你彆往心裡去。”

葉昔昭神色變得恭敬柔和,“兒媳以往確有諸多不是,三弟妹也是好意提醒。”

太夫人滿意地點點頭,待葉昔昭告辭出門後,與夏荷說起三夫人,歎道:“也不知她雙%e4%ba%b2是怎麼調、教的,竟像是出自小門小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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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昭坐在三圍羅漢床上,把吳媽媽喚到麵前,說了三夫人要借芷蘭過去的事,問道:“你與我說說,她這是打的什麼算盤?”

吳媽媽愣了一愣,“三夫人的心思奴婢哪裡猜得出,夫人怎麼會這麼問?”

葉昔昭微眯了眸子,%e5%94%87角掛著玩味的笑,“我以為,你與三夫人私底下走得近,芷蘭又向來與你不合,三夫人好心幫你,把芷蘭留到她房裡,也就沒人再每日給你臉色看了。”

這樣一來,吳媽媽就能一人獨大了,暗中做手腳就容易了。

吳媽媽顯得很是惶恐不安,急急解釋:“三夫人從進到侯府之後,便不時喚奴婢過去,詢問府中一些瑣事。夫人,僅此而已。”

“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何必這麼慌張?”葉昔昭笑容明媚,“下去吧。”

吳媽媽惴惴不安地退下,之後芷蘭走進門去,與葉昔昭低語半晌才出門來。她預感很不好,擔心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儘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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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衡至午後才回來,大步流星進門,轉入寢室。

葉昔昭正要午睡,剛躺下`身,見了他就要下地。

“躺著吧。”虞紹衡攔下了她,顧自動手寬衣,躺在她身邊,又加一句,“我也睡一會兒。”

葉昔昭見他神色很是疲憊,問道:“不會是整夜未眠吧?”

“不是。”

“不是才怪。”葉昔昭看住他雙眼,“眼底都有血絲了。”

虞紹衡漾出清朗笑容,“想你想的。”

葉昔昭隨之笑起來,不再言語,主動將手放入他掌中,與他相擁睡去。

虞紹衡醒來時,時近黃昏。

透過輕~薄的床幃,他看到葉昔昭坐在南窗下的椅子上,神色專注地飛針走線,顯得優雅嫻靜。

因為這一幕,時光變得溫馨平寧。

縫完最後一針,葉昔昭輕呼出一口氣,掐斷絲線,拿著寢衣上衫走至床前。

虞紹衡看著她,眼中漾著溫柔的漣漪。

葉昔昭笑道:“侯爺醒了?那就試試這件寢衣,看看合不合身。”

“嗯。”虞紹衡坐起來。

寢衣上身,很合適,布料也很柔軟,穿著很舒服。

“很好。”他說。

葉昔昭笑容愉悅,“日後再做些彆的。”

隨後兩人更衣,去請安。

三夫人與虞紹桓沒露麵,此刻,兩個人正在房裡爭吵得麵紅耳赤。

虞紹桓在外遊玩了整日,原本心情不錯,回到房裡聽說了三夫人一早做的好事,俊臉就冷了下來,“你招惹大嫂做什麼?喜歡自取其辱的滋味兒?”

三夫人本就惱火,一聽這話氣得杏眼圓睜,“你們侯府半點顏麵都不給我,你竟還來指責我?什麼叫做自取其辱?我做錯什麼了?!”

“居然和大嫂討要丫鬟,這是什麼行徑!”虞紹桓落座,打鼻子裡哼出一句,“侯府若是縱容你這種荒唐之舉,也就沒有三代榮華了。”

“我懷上了你的骨血,你有恃無恐了是不是?”三夫人快步走到他麵前,指尖戳上他眉心,“當初是誰上趕著去我娘家提%e4%ba%b2的?早知道你是這麼不爭氣,才不會嫁你!”

虞紹桓多看了說話的人兩眼,隨即冷笑,“誰告訴你是侯府托人去你娘家提%e4%ba%b2的?當初為我保媒的人多的是,侯府不過是權衡輕重選擇了你們宋家。我不似大哥二哥那般上進,也沒指望過娶個多好的人進門——婚事便是如此,日後這種話就彆再提了。”

“你!……”三夫人被氣得麵色發白。

“我平日裡縱著你寵著你,不過是想安安生生過日子,不讓母%e4%ba%b2兄長為我操心。可你自從有喜之後,變成了什麼樣子?”虞紹桓是真被碰到了底限,忍無可忍了,“私下裡說幾句混話也罷了,竟還給大嫂平添煩擾,著實是被福分燒得辨不清東西南北了!”

三夫人這才發現,善於甜言蜜語的夫君,說起刻薄話來亦是滔滔不絕。她身形有些發顫,語聲帶著哭腔,“好啊,虞紹桓,你竟在我有喜之後說這等話!你、你等著……”

“你能怎樣?”虞紹桓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彆說我翻臉不認人。我雖然不求上進,卻知道孝字、義字怎麼寫,你隻能夫為妻綱。”之後歎息一聲,“你怎麼就不明白,你開罪大嫂,就是拐著彎子頂撞母%e4%ba%b2和大哥,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我容不得這種事。”

“好、好、好!”三夫人緩步後退,笑容中儘是譏誚,“你容不得我,我也容不得你這個窩囊廢!我這就回娘家去!”語畢,揚聲喚人備車。

虞紹桓站起身來,“你回娘家去做什麼?告狀麼?”

“怎麼?怕了?”三夫人挑一挑眉,“我們宋家人憑什麼要在侯府受這窩囊氣?”

“你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發什麼瘋!”虞紹桓火氣更盛,越發覺得三夫人不識大體,給她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我想何時走就何時走。”三夫人語氣略有緩和,“不想讓太夫人聞訊惱火,就看你怎麼低頭認錯了。”其實她隻是想給虞紹桓一點顏色看看,讓他記住此次教訓,日後即便是不能幫她達到一些目的,也不會這樣橫加阻止。

“我認錯?”虞紹桓哈一聲冷笑,“做夢!好走,不送!”他的目的與三夫人大同小異,要借此事斷了開罪葉昔昭的念頭,她要鬨就鬨,他陪著,此刻唯一後悔的是平日裡太縱容她了。

三夫人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了,轉身就走,到了門外便是一愣:下人們齊齊跪在當院,連聲求兩個人息怒。她想走,也不是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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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昭與虞紹衡用罷飯,早早歇下,臥在寢室床上,繼續昨日的消遣。

今日虞紹衡依然對答如流,葉昔昭卻慢慢地答得吃力。原因在於虞紹衡雖然將無數詩詞記得清清楚楚,最喜的卻是狂放豪邁的詩詞,而這恰是葉昔昭不怎麼感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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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來二去,葉昔昭輸了。

虞紹衡下地,“等著,我去給你備水。”

葉昔昭嘀咕一句:“妾身怎麼覺得侯爺這是故意刁難。”

虞紹衡笑而不語,去了外間,旋踵回來,手裡握著個白瓷杯子。

他趨近時,葉昔昭聞到了淡淡的酒香,笑著坐起來擺手,“說好了喝水的,怎地弄了酒來?”

“備水還要喚人,酒卻是現成的。”虞紹衡展臂勾過她,“喝一口就行。”

“不行不行,侯爺這是趁機耍賴,妾身不勝酒力,喝一點就醉,稍後萬一有事可怎麼辦?”葉昔昭抬手去推他端著酒杯的手。

虞紹衡被她此時又是心急又是笑的樣子引得興致更濃,堅持要她喝,“再不勝酒力,一兩口還能變成醉貓?”

葉昔昭依舊笑著左躲右閃,“誰知還會輸多少次?”

虞紹衡索性含了一口酒趨近,覆上她雙?%e5%94%87,一手輕輕捏開她下顎。

本意隻是將酒送入她口中,在碰觸到柔軟的%e5%94%87瓣、聞到她如蘭氣息時,不自覺就改了初衷。

酒液滾落喉嚨時,葉昔昭被嗆得蹙眉,雙?%e5%94%87微啟。

這正合了他的意,輾轉索%e5%90%bb。將酒杯放到床頭,空閒下來的手落到了她腰際。

葉昔昭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一點無奈很快被%e4%ba%b2%e5%90%bb帶來的美妙感觸衝散。

纖長濃密的睫毛緩緩垂下,柔弱無骨的雙手環住他頸部。

%e5%94%87%e8%88%8c交錯間,兩個人的呼吸急促起來。

虞紹衡的手自有主張地解開了她寢衣係帶,碰觸到嬌嫩細致的肌膚,感受到她輕輕的顫栗,情~欲再也無從控製,如火燎原。

作者有話要說:

☆、暗藏禍心

寢衣褪落,身形被擁倒在床上,葉昔昭想提醒他的傷勢,卻開不得口。他的%e4%ba%b2%e5%90%bb愈發焦灼,滿帶侵襲意味。

虞紹衡的手沿著她肩頭、肋骨寸寸下滑。

酥|麻的感觸讓葉昔昭腰身向上輕抬。

虞紹衡扣住了那一把纖細腰肢,又遊轉於背部,解下水紅色肚兜。雙?%e5%94%87滑至她耳際,撩撥片刻,%e4%ba%b2%e5%90%bb蔓延至頸部、心口。

葉昔昭喘熄著,輕顫著,雙手捧住他的臉。

虞紹衡懸身凝視她雙眸。此時他的眼神,似是狂狼看著獵物,充斥著占有欲。隨即視線下落,遊轉於她曼妙勾人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