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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昭笑了笑,“侯爺是在指責妾身以往太惡劣麼?”

虞紹衡被引得輕笑,在她%e5%94%87上印下一%e5%90%bb才道:“恰恰相反,是在讚你今時溫柔體貼。”

葉昔昭柔聲道:“侯爺給妾身些時間,慢慢彌補。”

“維持現狀已足夠。”虞紹衡是誰?在她麵前,不過是注定栽到她手裡的一個男人。她甚至不需體貼,隻要每日讓他看到她的笑,便知足了。

的確,她兩年的冷眼相對,不該是區區兩日的付出便得到原諒。

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對她的情意到了骨子裡,她又有意挽回夫妻情分,不接受現狀未免太過愚鈍。

···

用罷飯,虞紹衡命小廝將公文送來,坐在大炕一側的炕桌前批閱。

他除了世襲的侯爵,曾是縱橫沙場的少年將軍,回朝後被冊封為兵部侍郎,而如今則是從一品的兵部尚書。

他今年也不過二十歲,沙場朝堂都被如此重用,曾引得諸多朝臣連連上奏反對。可皇上是少年登基,並不認為年紀輕便不能擔負重任,是以力排眾議,幫虞紹衡在朝堂站穩了腳跟。而事實證明,皇上並沒看錯人。

葉昔昭在大炕另一側裁剪了衣料,借著燈光穿針引線,動手縫製期間,不時瞥一眼自鳴鐘。過了半個時辰,她出聲道:“侯爺。”

“嗯。”虞紹衡整理了公文。

葉昔昭收起了手邊物,轉去沐浴。回到寢室,見虞紹衡正背對她站在床前,扯了扯寢衣後擺,隨即%e8%84%b1下,拋落到圓椅上。身上隻剩一條長褲,現出了絕佳的精瘦身形。寬肩窄腰長%e8%85%bf,煞是悅目。

“穿著寢衣,包紮的地方不舒服麼?”葉昔昭隨口問道。

“不是,不習慣穿它。”

“……”葉昔昭到裡側歇下。

虞紹衡笑著躺下`身,展臂勾過她,刮了刮她鼻尖,“怎麼不說話了?”

葉昔昭誠實地告訴他:“無言以對了。”

“以後,你也要陪我養成這習慣。”

“……”葉昔昭再度無言以對,且紅了臉。

虞紹衡的%e5%94%87落到她耳際,吮住耳垂,輕輕吮咬了幾下。本是逗她,卻發現她立時方寸大亂,又是彆開臉,又是以手推他%e8%83%b8膛,呼吸都急促起來,臉頰又添幾分緋紅。

他覺得有趣,%e5%94%87再度湊過去,蓄意撩撥。

“侯爺……”葉昔昭掙不過他,那滋味又實在煎熬,隻得哀聲求他。

虞紹衡卻變本加厲。

葉昔昭覺得周身都開始發熱,心弦顫了又顫,實在受不了,勉力推開他。隨即意識到他還是可以輕易為禍作亂,她狠一狠心,主動%e5%90%bb上了他的%e5%94%87。

虞紹衡一手穿過她頸部,扣住她後腦,焦灼回應,漸漸多了幾分侵襲意味。

空閒的一手,自有主張地滑入她的紅綾寢衣,遊轉於光滑的後背,摸索片刻,輕輕解開了肚兜係帶。

被他熱情淹沒頭腦昏昏沉沉的葉昔昭覺出身上一空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到了%e8%83%b8`前,握住一側豐盈。

剛好一手滿握。

“嗯……侯爺……”她想提醒他身上有傷,卻發現語聲除了含糊不清,竟顯得分外嬌媚,暗自吃了一嚇,連忙噤聲。

虞紹衡反複揉捏著手下豐盈,感受著那份柔韌飽滿,之後,指尖流連在頂端處。

葉昔昭抽著氣,周身軟綿綿,連掙紮的力氣也無。體內湧動著一股暖流,讓她覺得空虛難忍。她無意識地去抱他,手到了他背部時,碰到了他的傷處,忙收回手,神智也徹底清醒過來,她再度出聲:“侯爺,你的傷。”

虞紹衡移開%e5%94%87,%e5%90%bb了%e5%90%bb她臉頰,“你想麼?”語聲多了一份低啞,更加悅耳。

葉昔昭先是訝然地眨眨眼,隨即磕磕巴巴地道:“妾身想不想的……還、還是等侯爺、等侯爺傷愈再說。”

虞紹衡勾%e5%94%87笑起來,愛煞了這副小模樣的她,“好,那就等我傷愈。”

葉昔昭轉動身形,想起身將肚兜兒穿起。

他卻將她摟住,讓她背對著他,隨即將肚兜兒丟到了床尾,“就這麼睡。”

葉昔昭咬了咬%e5%94%87,忍了。

虞紹衡的手自她%e8%83%b8`前向下遊移,滑過她纖腰、翹%e8%87%80,最後落在修長雙%e8%85%bf。是這樣迷人的曲線,是這樣天生的尤物,寸寸勾魂。

末了,他幫她理了理衣服,尋到她的手握住。

過了些時候,葉昔昭聽聞他呼吸轉為勻淨,才知他已入夢。

想來也乏得厲害了。

昨夜他也就睡了兩個時辰,卻前後忙碌了兩日,今日還添了傷。也便是他,換了尋常人,早已臥床不起了。

在這樣的思緒下,葉昔昭沉沉入夢。醒來時驚覺已是天明,自己的手卻還被虞紹衡握著。她不由急起來,翻過身去,“侯爺?”

“嗯?”虞紹衡慵懶地應聲,“彆慌,已告了十日病假,留在府中處理公事便可。”太平盛世,不需他鞠躬儘瘁,何況如今日子空前如意,自是樂得好好享受幾日。

“哦——”葉昔昭長舒一口氣,“侯爺多睡會兒,妾身去請安。”他有傷在身,晨昏定省由她代替即可。

虞紹衡掙紮片刻,“你去吧。”心裡是真想抱著她睡到日上三竿。

葉昔昭穿戴整齊之後,去給他倒了杯熱水,撥開床幃走上床踏板,送到他麵前,“喝點水。”

虞紹衡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等她將杯子放在床頭小櫃子上,展臂勾過她,不由分說便是一記綿長火辣的%e4%ba%b2%e5%90%bb。

葉昔昭的幾分困倦在他這麼一鬨之下,徹底消散。轉去梳妝時,臉上還殘存一抹緋紅。

**

葉昔昭見到太夫人,把虞紹衡在家休養的事情說了。

太夫人已聽聞虞紹衡昨夜是在正房就寢,心情本就愉悅,聽了這話更是笑得眉目彎彎,“那樣再好不過,征戰時落下的舊傷可大意不得。”

“兒媳會儘心服侍侯爺,太夫人請放心。”

“我知道,快回去跟紹衡用飯。”太夫人轉頭喚夏荷,“去把讓你備下的人參、血燕拿來。”又叮囑葉昔昭,“血燕是給你的,你身子弱,該好生滋補。”

葉昔昭心頭暖暖的,連聲道謝。

至於三夫人有喜的事,太夫人沒與葉昔昭提及,覺得沒必要而已。

葉昔昭出院門的時候,虞紹桓與三夫人正要進門。

夫妻兩個見過葉昔昭之後,三夫人的手落在腹部,笑道:“大嫂,我……”

葉昔昭打量著兩人神色,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語聲客氣卻透著疏離:“恭喜。”又看看天色,“一早風寒,進去吧。”◎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三夫人除了稱是,什麼也說不出了。緩步走進院中,回頭瞥見葉昔昭窈窕背影漸行漸遠,撇一撇嘴,滿帶不屑地低語:“總是這樣傲氣淩人,也不知哪裡來的底氣!當初明明已經許配了人家,卻被侯爺強娶進門,還不知是如何勾引的侯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彆有深意

虞紹桓走在前麵,聽得這話,立時匆忙返回,一把捂住了三夫人的嘴,極力壓低聲音,“胡說什麼呢?這話若被大哥聽到,小心你的性命不保!”

三夫人打開他的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就見不得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我說錯了什麼!?”

虞紹桓語聲雖低,卻是聲色俱厲:“這種話是忌諱!你給我記住!”

三夫人沒再繼續反駁,手卻落到腹部,滿眼哀怨,“我剛身懷有孕,你便這麼申斥我?是不是故意氣我?是不是根本不想要這孩子?”語畢,眼中竟閃爍出晶瑩淚光。

虞紹桓神色一滯,之後便軟化下來,哄勸道:“這不是怕你有口無心,不定哪日惹惱大哥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侯爺便是不看你情麵,也不看我娘家情麵麼?”三夫人說著話微揚了臉,哀怨的神色轉為倨傲,“我爹可是都察院左都禦史,你們惹得我不高興,侯爺的日子也不會安生。”

不過是動輒上奏彈劾人的貨色罷了——虞紹桓心裡不屑,臉上卻賠著笑,“走吧,去給娘請安。”

三夫人猶自不甘地瞪他一眼,才款步而行。

她嫁給虞紹桓,是有人前去家中提%e4%ba%b2。那時虞紹衡強娶葉昔昭的事雖已成過去,卻還是被人們熱議。她雙%e4%ba%b2一聽說是永平侯的三弟,第一反應是虞紹衡給自己強娶嬌妻之後,又幫三弟出手了。

可不論如何,這門%e4%ba%b2事都是極佳——鋒芒四射的永平侯得皇上看重,在朝堂的地位不可撼動,又已與相府結%e4%ba%b2,多少人上趕著把女兒往侯府送,哪家被選中,是求也求不來的福氣。

%e4%ba%b2事便這樣定下來,婚期原是定在今年冬日,可是去年她祖母病重,老人家若是病故,她就要守三年孝。雙%e4%ba%b2一是怕夜長夢多,二是要借%e4%ba%b2事衝喜,便這樣,定%e4%ba%b2兩個月之後,十五歲的她成了侯門媳。

初進門,她有些失落不甘,因為虞紹桓雖是虞紹衡的三弟,卻生性懶散,迄今尚未考取功名,平日最精通的是吃喝玩樂。但這些情緒很快就因為虞紹桓英俊的樣貌、新婚燕爾的甜蜜衝淡了。況且,平日裡虞紹桓又總是縱容著她的性子,她稍有不悅,他便百般哄勸。多少女人都是卑躬屈膝地過一輩子,她卻不需如此。種種相加,也便知足了。

**

葉昔昭回房時,虞紹衡已經洗漱完畢。

用飯時,葉昔昭說起太夫人賞了人參血燕。

虞紹衡道:“血燕你留著,人參我用不著。”

葉昔昭嗔道:“那侯爺去還給太夫人,妾身可沒臉送回去。”做長輩的給晚輩補品是出於關愛,不接受便是不懂事。

虞紹衡笑了,“我話還沒說完呢——都給你,你若是用不到,便去孝敬嶽母大人。”

葉昔昭甜甜一笑,“太夫人一向容忍著妾身的不是,真不知如何報答。”

虞紹衡卻回一句:“三弟妹有喜了。”

彆有深意。

“……”葉昔昭撫額,有點不自在,隨即道,“妾身倒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