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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個人閉著眼,沒有再說話,但也並沒有真正的進到夢鄉去。一直到楚靜打算回自己房間的時候,外頭有腳步聲突然的傳來。

楚靜聽到動靜,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也就在她翻身坐起之時,門外傳來了一人高喝的聲音,“抓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也就在這個聲音剛落的時候,外頭同時的響起了兵器相接的聲音。

當楚靜下得床準備去看看究竟的時候。無廬和康臣二個人從屋外破門摔了進來,二人混身是血,臉色都很不對。青隱雖然還在跟三人交手,但很顯然的,他已經處在了下風。

楚靜看青隱發顫的身子和手,再看看無廬和康臣的樣子,就知道,他們都被人下了藥。可是況術對他們很好。答應寧遠傷好了送他們上路,如今這是……

寧遠也看清了這一切,他的眼眸瞬間紅了,他顧不得身上的傷,低吼一聲後,快速的站在了楚靜的麵前。

“你們要做什麼?”寧遠喝道問道。

一個男子站出來冷冷的笑,“奉信大人的命令,將你一等奸細,捉拿了!”

信大人。就是況信,況術的兄弟。進攻陳國都城的計劃,還在進行,陳國都城,也不是一天能拿下的。

如今況術在外,況信就是這裡的頭。

“不可能,況術已經知道我不是奸細了!”寧遠大叫道。

楚靜在後冷看著那一眾來抓拿他們的人,她知道,這件事情未必跟他們是不是奸細有關,隻怕他們是那個信大人爭權的犧牲品。

寧遠、楚靜還有青隱等人都被五花大綁的投了獄。

“青隱。青隱!”寧遠叫青隱。可顯然,青隱也沒有辦法救他們出去了。

況信的府中,一眾況信的%e4%ba%b2信都在屋中,寧遠等人一被抓住,就有人送來了消息。

“……等明天將他們砍殺了,將況術的死都推到他們和顏狐狸的頭上,這遼元。就是我的天下了!”況信長開手臂,好不開懷的大笑了起來。他一直都想替代兄長,隻是沒有時機,如今這場戰爭,就是最好的時機了。況術剛已出城去了,而況信已經埋伏好了人馬,隻要況術一死……。

“恭喜大王,賀喜大王!”況信的心腹們都站起來恭賀著。

天完全亮起來的的時候。寧遠幾人被一隊人推搡出了監獄上了囚車,很快的。就被壓到了刑台下。

這個時候,況信由人擁著,披麻著孝的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人群裡,便是一陣的騷動。他們都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諸位!安靜一下,二當家的,有話要傳達!”況信眼睛紅紅的,步履顯的有些不穩,上台的時候還差一點睬空摔道。所以他一上刑台,就坐了下來。而跟在他身後,同樣一身白素的男子走上前。他雙手伸出向著嗡嗡聲不斷的人群處按了按,私下紛紛議論猜測的人群頓時的安靜了下來。

“諸位,大王聽信這幾位奸細的讒言,於前幾日突襲都城,但昨夜,卻是被都城的兵犬裡外夾擊,大敗。如今已有兄弟冒死送來消息,說一切都是顏狐狸的陰謀。二大王已派了%e4%ba%b2信前去支援,並尋找大王的身影。隻是……!”男子的聲音頓時梗塞,他悲傷的摸了把臉,然後咬牙切齒的道,“如今,此刻,我們要先殺了這幾個奸細,為生死不知的大王,為我們已經死去和生死不知的兄弟們報仇血恨!”

“對不起!”邢台下,寧遠先看看跟他一樣跪著的青隱等人,再看向楚靜,眼眶裡含著眼淚。很明顯的,他以為的周全計劃沒有周全,況術他們出事了,而這個況術的兄弟要砍他們的腦袋,用他們的熱血來祭奠。讓寧遠唯一不解的事,就算況術失敗了,消息也不至於這麼快的就傳到了啊。再怎麼說,也應該在今天傍晚才會有最後的結論。而且,之前一直都是勝利的,隻要第一回合哄開了陳國都城,後麵,就根本不可能在有失敗的可能了啊。

“恐怕不是你的計劃不好!”楚靜並沒有看寧遠,她抬起頭,通過木板的縫隙看著況信等人。她看的出來,這些人看著在悲傷,但這悲傷,卻都達不到眼底。他們眼底更多的,是高興激動和迫不及待。

她昨天的關於兄弟奪權的猜測,怕是正確的不能再正確了。

刑台之上,男子一翻氣憤填膺的煽動性的話語,令的圍觀的人群一下就的激憤了起來。不知道真相的人們,聽到這個消息後,就氣憤非常。一聲聲“殺了他們”的聲音,剛開始還雜亂不成調,到後來,卻成了這裡唯一的聲音。

“丫頭,今天怕是逃不過去了,是真的要死了,我就二個心願了,一是沒能回家看我父母哥哥,另外就是你一句話,你給我句話,若有來生,我來提%e4%ba%b2,你嫁我可好?”寧遠紅著眼,聲音悲傷的問道。

楚靜側頭看看寧遠,沒說話。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可況信等人神態不似有假,他們是真的要殺了自己這幾個人,就是寧遠的,似乎有點假,但急切和悲傷,又是真真的。

“將人帶上來!”台上男子的高喝聲響起,就有兵甲給楚靜幾人帶上頭套。

“丫頭,若有來生,你可嫁我?”寧遠著急的繼續大吼,頭套將他的臉慢慢的遮住,他不甘心的咆哮,“你要不給我答案,我死不瞑目啊!”

“若有來生,我嫁你!”終於,楚靜的頭也被頭套慢慢的罩上的時候,她大聲的回複了寧遠的話語。

“走!”兵甲推了他們一把。

五人被推上了邢台,五人被砍了頭。奪權的內鬥在激烈的上演。但真正的楚靜、寧遠、青隱、無廬和康臣卻是被掉了包,被秘密的轉移到了一座院子裡。

楚靜凝著眉頭看寧遠,寧遠一臉困惑迷茫,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直到第三天日落天黑後,壯實的況術哈哈大笑著%e4%ba%b2自的將寧遠等人迎出房,跟他們解釋了一切,寧遠等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況術一直都知道況信有意奪權,就是況信一直沒有下手時機。所以況術聽了身體謀士的意見,就以這一次攻打都城為契機,給況信製造一個“時機”。

而寧遠他們的生命安全是有保證的。

之所以要等到三天後,是需要況信迫不及待的去凳那一把大王椅,去將跟隨他的人提拔上來,將死忠況術的人抓的抓,殺的殺,等他露出真麵目,況術才將他及他的黨羽都抓住。如此,無人再會替況信說話了。

況術%e4%ba%b2自的給寧遠等人鬆了綁,“對不住了,小兄弟!”他拍拍寧遠的肩膀,道。

“你給我們的東西很好使,都城如今已經算是徹底的廢了,但那個富貴窟,我們是不打算入主!”況信身邊的謀士況英說道,他怕富貴溫柔鄉,軟了他們戰士的意誌。

“走,為你們設了宴!”況術擁著寧遠和青隱的的肩膀,大步的向前走,“本王自罰,%e4%ba%b2向你們賠罪!”

火堆生了起來,牛羊肉炙烤的直流油,男人女人都快活的在火堆邊舞蹈歌唱,好不快活。

“小兄弟,不要走了,留下來幫我吧。美人任你選,富貴任你求!”況術挽留道。

寧遠看看楚靜,拒絕了。美人他不需要,他的心裡已經有人了;家,他也是一定要回去的。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況術留不住寧遠,就準備了銀錢馬車馬匹,在第二天,目送了寧遠等人的離開。在離開前,況術身邊的謀士況英擁抱住寧遠,手拍拍寧遠的肩膀,再其耳邊笑道,“小兄弟,謀得美人心了沒有?”

“噓!”寧遠忙不迭的捂況英的嘴巴,他可不希望被楚靜發現,被捉被砍頭的那一段,完全是計策,他寧遠算計的,就是楚靜的那一句,“我願意!”

他得到了更好的,“我嫁你!”

第148節:回到平國,離彆在即

因有著況術的勝利,寧遠等人一路都很順利。

二個多月後,寧遠等人順利的踏離了船板,踏上了平國江城一個小港口的土地。

“啊------!”寧遠鬆開青隱的肩,展開雙臂,昂起頭,深深深深的呼吸,他覺得,故國的空氣都比彆處更清新。

幾人離開港口,在小鎮上找了一處客棧落腳,先洗去一身的臭味,然後大吃一頓。點是點了不少的東西,但寧遠基本沒有吃很多,他在船上的半個多月一直暈船,吃什麼吐什麼,後來好了些,但一直沒有胃口,此刻,這暈船的症狀依舊沒有緩解。

大半菜肴都進了楚靜的胃,彆看楚靜嬌嬌小小的,但吃起來卻很多,寧遠是見慣不怪了。

在這小鎮上停了三天休息元氣,第四天,楚靜自己一個人去外頭轉了轉,寧遠睡醒知道楚靜一個人出去了,急的直跳腳,他披了衣服就要出去找,才到門口,楚靜卻是回來了。

她帶回來一個消息,消息是,平國和康國開戰了,而領兵的將軍是威國公楚升文,作為先鋒的,是安%e4%ba%b2王府世子寧澹。

聽到楚靜帶回來的這個消息,寧遠一時間喜憂參半。他喜的是哥哥寧澹真的實現了他的計劃,令的平康二國起了戰事,令楚升文成為帶兵大將;他憂的是,如果哥哥如今做的這一切還是帶著跟楚家結%e4%ba%b2的意圖的話,自己回去,要怎麼跟哥哥解釋自己跟楚靜的事情。

“你怎麼了?”楚靜見寧遠的神色有些古怪,問道。

“沒什麼!”寧遠忙的回過神,他問道,“你可問到二國交戰的起因是什麼?”寧遠很想知道,哥哥是以什麼法子促成了這次的戰爭。

可惜,楚靜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就起程吧。坐船上去,趕回京都也就十來天的功夫!”寧遠暈船,又加上到平國後各回各家,也就意味著他跟楚靜就不能朝夕相對了。所以他之前的意思是走陸路,遊山玩水的一路回去,也能多在一起幾天。但知道哥哥上了戰場,寧遠的心裡無比的牽掛家裡%e4%ba%b2人,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陪伴在父母的身邊。畢竟他消失了大半年。他的父%e4%ba%b2母%e4%ba%b2肯定是擔心非常的,如今哥哥寧澹又去打仗了,父母%e4%ba%b2還不知道要如何的夜不成眠呢。

隻是楚靜的想法卻跟寧澹不同,她並不打算直接回威國公府,她想先去睦北,那裡,或許有炙鳶草的存在。對楚靜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回到家去守護誰,而是恢複她的修為。那個威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