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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刻不容緩,我來試試能不能直接對話。”奧村拓也伸出手指,向貝殼輸入了自己的‘氣’,一時間,貝殼的光芒大亮。沒過一會兒,貝殼另一端傳來了訊息,因分/身接受到的所有訊息他都會知道,所以就像是他和房宿在%e4%ba%b2自交談一般。

“怎麼回事,氐宿?你給的貝殼還是第一次發光,是出事了?”騎在馬匹上,身著甲胄的房宿一勒韁繩,獨自騎到了一旁。甲胄上的披風遮住了手中的貝殼,房宿低聲對坐在貝殼裡麵的男人問道。

她知道氐宿一定想過一段清靜的日子,不過身邊沒有那個品味奇特的朋友,房宿多少感到了些寂寞。平時有什麼煩心事房宿都會打開貝殼和貝殼裡麵另一個‘氐宿’聊聊天,對方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主動聯係她的機會屈指可數。每次‘氐宿’傳遞給她的信息都無關緊要,要不是‘氐宿’傳來的話表明對方過的不錯,她真想出去找人了。

房宿過的生活比以前要好上很多,但心裡有一個結打不開。對於心宿,房宿愛慕著,隻是覺得相較於曾經的自己,她能理性看待那份感情。她想要報恩,心宿曾經救過她的記憶在腦海裡印刻的太深,那也是她真正意義上對一個男人產生好感。要不是她認識了氐宿,恐怕自己對心宿的所有命令都會言聽計從,畢竟她愛著那個男人。可是……在她確認了心宿知道氐宿為他做過的事後,她對那個冷酷的男人再也沒法擁有原本的戀慕之心。那個救過她的心宿,真的是如今的心宿嗎?

有些話房宿沒有對貝殼裡的‘氐宿’說,其實自己在拒絕為心宿調理‘氣’的時候,她忍不住對心宿說出氐宿對他的感情,並且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心宿。跟‘氐宿’聯係,她說的話是想給對方提個醒,對心宿的感情或許該收收了。因為回想當時和心宿對話的場景,她到現在還有點心寒。

“你的能力不能為我所用就是為了那個原因?”

“我可沒有逼氐宿那個蠢貨去做那種事。”

“管好你自己,房宿。守護國家的青龍七星士,你是在散發你那無聊的同情?”

“嗬,我的感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心宿說的話,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戳進了房宿的心口。她無法接受自己和氐宿愛著的是這樣冷酷無情的男人,在她看來,沒有比氐宿更愛心宿的人,她希望他們兩個能在一起,並且絕對會滿懷祝福。結果,心宿不但不為氐宿所做的事感動,還若無其事甚至將氐宿所做的事歸於愚蠢。這口鬱氣凝在%e8%83%b8口,房宿在為氐宿感到可悲的同時,自己的心也涼了。

之後房宿再和氐宿交談,很少再去提及心宿。她專心完成心宿吩咐下達的指令,決定以青龍七星士的身份好好協助心宿,不像以前添加多餘的私人情感。房宿覺得這回事有蹊蹺,氐宿一定有急事才會以這種顯眼的方式通知她。

果不其然,貝殼裡麵的男人立刻說道:“房宿,我感應到了青龍巫女的出現,她就在俱東國內,你身邊有士兵的話就派出去找!”

這種語氣顯然是氐宿本人,氐宿說出這句話後,房宿毫不遲疑的向手下下達了命令,一行人在各處找尋起來。

“位置好像是在……”奧村拓也對俱東國的地理位置多少熟悉些,隻是腦中顯示巫女的方位正在不停移動,判斷不準本鄉唯會去哪裡。警報聲既然不停,對方應該是被男人帶在身邊,他更加不能放心。

“找到了,青龍巫女。”房宿望著遠處策馬而來的金發男子,俊美無鑄的男子懷中正有一位仰麵躺倒的少女,少女身上的‘氣’使她確認了少女的身份,她對貝殼裡的人匆匆說道:“是心宿找到了巫女。”

“是麼。”奧村拓也不得不感歎心宿的行動力迅速,能在巫女剛出現就找到巫女,他作為青龍七星士感應‘氣’的能力真不低。心宿和本鄉唯在一起,那麼巫女應該沒人傷害,但以心宿的性格,奧村總覺得心宿要弄點事出來。還好,沒多少路途他就能回到俱東國,“房宿,巫女的狀況如何?”

“好像沒有反應,昏迷中,氐宿你是不是要回來?”心宿走近了,房宿自然看清心宿懷中少女的狀況,看樣子好像並不好。

“嗯,等我回去再說。”奧村拓也掐斷了聯係,眼眸微微眯起,看向窗外。心宿已經比他占了先機,得到青龍巫女的他,一定會將巫女放在身邊,他倒想看看心宿到底有什麼打算,想做什麼。

等馬車到了俱東國,下了車奧村拓也戴上臉譜,以氐宿的身份進入了皇宮。巫女被移到了宮中,他走在皇宮裡卻沒有聽到一絲巫女的消息,這種保密性足以證明心宿已將皇宮的所有勢力掌控好,連找到巫女這樣重大的消息都沒人泄露。

奧村拓也來到青龍巫女所在的房間,推門而入,看到的畫麵恰好是記憶中金色頭發的俊美男人坐在床沿邊,摟抱著昏睡的少女。要不是少女的表情十分痛苦,那副畫麵看起來倒是相當美好。床沿邊的男人麵容極為出色,即便是坐著也能看出他挺拔健碩的身姿,一身的盔甲未除,全身的氣勢混合著他溫柔的表情,形成了一種奇異的魅力。

當金發男人的目光掃視過來,那雙深邃的藍眸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奧村拓也暗自感歎了一聲,不愧是最危險的角色。雖然看起來是個麻煩的男人,但很有意思。

“氐宿,你是感應到巫女的‘氣’才回來?”心宿沒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碰到多日未見的氐宿,他收斂神色,淡然的問道。見到那張戴著麵具的臉,他抱著懷中少女的手鬆了開來,心宿不由想起了房宿說過的話,那些話時不時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導致他看見氐宿便略感心悸,“來到宮中還不通報一聲,你是越來越自由了。”

“我這是對巫女太感興趣,相比我的自由,心宿大將軍你的自由可比我多得多。”奧村拓也走上前,對心宿冷冽的表情並不在意,坐在心宿旁邊把人擠到了一旁,“讓我來看看,我們可愛的青龍巫女長什麼樣子。”

在房宿對他說那些事之前,通過皇帝話裡話外對氐宿的詢問,心宿對氐宿所做的時心裡已經有了點底。對方是他在這個宮中關係密切的人沒錯,但氐宿對他的意義無外乎是青龍七星士,算是暫時的‘同伴’。這個暫時的同伴對他會那樣的感情,心宿十分詫異,對氐宿做的事更無法理解。究竟怎樣的感情才能讓對方這麼做?心宿完全不能相信世界上會有一個人為他如此。

放下尊嚴,舍棄了一切的自己爬到了現在的高位,擁有了沒人敢去輕辱他的能力,他為的就是複仇。而現在告訴他,他能這麼快得到所有的原因,是有個人為他付出了更多。心宿一開始是不可置信,可略一思考,就發現所有的事都有跡可循。

自從進入軍隊之後,他就再沒有被皇帝私下傳召過。與此同時,自己在軍隊中的生活可謂順風順水,他一邊鍛煉屬於青龍七星士的能力,一邊收攏軍權。晉升的速度不知比軍中的那些將領要快了多少,除卻他本身的能力夠強,心宿也曾懷疑過那個皇帝是不是真的糊塗了,讓他這個外族人很快晉升,要壓下底下不少將士、臣子的怨言。

現在想想,所有的事都是氐宿來到皇宮後起了轉變,偶爾有手下傳來消息,說皇帝傳召氐宿他都沒有多加在意。這是他忽略還是無視的結果?心宿想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無論對方做了什麼都與他無關。可注視著黑發男子的身影,對方如往常一樣與他相處,言語間依舊散漫充滿譏誚。就是這樣的人,竟然為他做出那些事,太可笑了。對方每次對他都沒有好話說,心宿實在看不出來這個男人心底隱藏的感情,或許氐宿表達出來,他可以給氐宿一點他想要的。

氐宿越是認真打量著青龍巫女,心宿心裡那股不滿的情緒越發彌漫,他%e5%94%87角微勾,冷笑道:“據說你出去是為了找巫女,回來的時間倒也正正好。”↙思↙兔↙在↙線↙閱↙讀↙

奧村拓也感覺自己像是被野獸盯住了一樣,身後的視線有如實質的落在身上,帶著一股子寒意。奧村麵具下的臉上沒有絲毫懼怕,反而帶上了輕鬆的笑容。心宿有情緒總比沒情緒好,即便這股情緒是壞情緒,對他也沒有任何壞處。

“沒錯,我是找巫女,可惜找到的不是青龍巫女。”奧村拓也伸手摸了摸下巴,回想朱雀那邊的幾個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去了外麵見到很有趣的人,這比待在皇宮要好得多。相比紅南國早就找到的朱雀巫女,我們俱東國的青龍巫女出現較晚,青龍七星士找到幾個了?房宿他們這陣子在忙這件事?”

雖然心中暗自不悅,但心宿對氐宿提出的問題還是做出了回答,“我帶回了尾宿,剩下隻有箕宿沒能找到,相信距離集齊七星士的日子不遠了。”他第一次聽到氐宿的笑聲這麼爽朗,在他不在的日子裡,對方究竟遇到了什麼人?說找到的不是青龍巫女,難道氐宿和朱雀巫女有所聯係?

心宿腦中的想法轉了幾圈,到底沒有把疑惑問出口。有些事情,他會自己好好調查清楚。

“有了青龍巫女在,剩下的七星士會感應到巫女的‘氣’聚集過來。”奧村拓也低下頭打量床上的少女,少女有著一張美麗的臉蛋,金色的齊耳短發,身上穿著和美朱同一款式的校服,睡夢中臉上還帶著驚懼和不安。他看了看少女脖頸處的痕跡,眼眸沉了下來,抬起手輕撫上少女的額頭,緩慢的揉了揉。少女緊皺的眉眼漸漸鬆開,他輕聲道:“沒事了……”

心宿一把拎起了坐在床邊對少女姿態%e4%ba%b2昵的男人,剛要說話,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心宿大人,陛下聽說氐宿大人回來了,特意傳召氐宿大人覲見。”

奧村拓也一聽這個傳報,登時暗笑不已。俱東國的皇帝要不要這麼配合,這個時候明目張膽的找他,看來是皇宮奢靡的生活讓他的欲望更為膨脹,對他而言倒是來得及時。他瞥了眼身邊的心宿,金發男子藍色的眼眸蘊含著深不見底的陰霾,卻又在一瞬間恢複了正常的神色,要不是他注意的仔細,怕是會完全忽略。

沒等心宿開口,奧村拓也就揚聲道:“跟陛下說,我這就去。”

“是,氐宿大人。”門外的侍衛得到肯定的答複,鬆了口氣,要知道這些天皇帝陛下的脾氣喜怒無常,常常發火。要是氐宿大人在,或許會好上許多。

心宿默默盯著氐宿,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