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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被他封住,他就不去和一個妖怪計較了。看天狗的樣子,以後說不定能派上一點用場。

回到土禦門,奧村拓也看了看四周,原本和源賴久練習刀法的森村天真一個沒留神,木刀被打飛了出去。坐在台階上的元宮茜、流山詩紋麵色略帶憂慮,見到他立即站起了身,揚起笑容,“老師!”“拓也!”

奧村拓也剛要打招呼,整個人被橙發少年緊擁在了懷裡,“老師,沒辦法去皇宮連你的消息都不清楚,要不是藤原鷹通時不時傳遞消息,我……”

這種被人惦記的感覺的確不錯,但奧村寧願這些人彆這麼緊張他,拍了拍少年的後背,安撫道:“我不是回來了。”

“鬆手啊!”被埋在兩人懷裡的小天狗憋紅了一張臉,掙紮的飛了出來,喘了口氣,“一個個的能不能不要這樣!”

安倍泰明手裡一拽,拉著拓也退後的幾步,目光淡然的望著眼前的人,“進去說話。”

森村天真皺起眉頭,這個陰陽師他們見麵次數不多。雖然同屬八葉,但安倍泰明有自己的事做,性格清冷的不像是個真人,這一回感覺有什麼地方變了。他仔細看了看拓也,注意到對方嘴%e5%94%87異常的紅腫時,既驚又怒。伸手拉住拓也的另一隻手,沉下臉道:“我有話跟老師說。”

“老師,天真……”跑過來的元宮茜望了望兩人,再見到一臉冷峻的陰陽師,腦袋有些大了。泰明當著天皇的麵跟老師表白的情景她還記得,自己沒向天真提起這件事,看情形是避免不了有衝突嗎?陰陽師在她眼裡十分高大,天真又是她最好的朋友,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支持誰了。

“剛來這裡,大家見麵就這麼激動了?”從門外走來的橘友雅打量幾人,輕笑道:“拓也這麼受歡迎,我真是為難。”

“友雅,你這是在湊熱鬨?”奧村拓也甩了甩手退了開來,無奈的歎氣,“不是說有古琴詛咒,先關注正事吧。”他抬眼看向另一邊收回佩刀、默默注視的武士,按照如今的情況,賴久恐怕更是不會接近他了。

森村天真咬了下牙,老師繼續待在這裡,他不確定自己還忍不忍得了。誰能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天天被彆人盯著,並且老師顯然和他們越發%e4%ba%b2近了。果然重點該放在如何回家方麵嗎?隻要回去了,老師就不會……

“那一位新的八葉呢?”奧村拓也沒在土禦門看見紅發少年,少年和女主似乎還沒滋生彆的情意?

說起新的八葉,元宮茜麵色糾結,回頭看了眼流山詩紋,“老師,新的八葉是祁,有一次他給我們指過路。不過他對詩紋有所誤會,認定詩紋是鬼,不管怎麼解釋都不聽。”

住在京都的居民對鬼族的怨氣真是不小,哪怕流山詩紋和鬼族沒有一點邊界,隻是外貌相像,都遭到敵視,連祁那樣熱情的少年也不例外。奧村拓也走到流山詩紋麵前,揉了揉垂頭喪氣的少年的腦袋,“彆想太多,我相信祁會明白,剩下再找到最後一位八葉,趁早解決鬼族和京都的紛爭。”

“嗯。”流山詩紋露出笑容,不希望拓也為他多添煩惱。

橘友雅掠過幾人當先走到屋子裡,對站在外麵的人招呼道:“我想無論哪方麵的事,我們好好交談才是。”

橘友雅意有所指的話,讓門外的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安倍泰明最為放鬆,他已經確信自己是拓也最%e4%ba%b2密的人,就算有彆人,他多努力和拓也做那些%e4%ba%b2密的事就沒人比得上他了。

奧村拓也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橘友雅的大局觀很強。除了源賴久守在門外沒有進來,其他人坐下/身,開始討論有關古琴的事。

“九條的那間大寺院,是鎮守京城的靈地之一。寺院的僧人們因看見有人在塔頂,入內查看在上鎖的第一間房間發現一張琴。喜愛樂曲的僧人試著彈奏,卻怎麼都彈不好,突然就……”橘友雅掌握到的消息不少,這樣靈異的事他隱隱覺得會影響到身邊的人。

“一般的琴為七弦,那張琴有八弦,多出來的一弦不僅擾亂了音律,還會紊亂演奏者氣的調和,奪其性命。”安倍泰明專心談論起自己所知的事,對看起來十分困惑不解的眾人說道:“琴自古以來就被稱為是火的樂器,八葉水屬性的坎在就不怕那張下了咒殺的琴。”

“那張琴咒殺的對象隻是一位僧人?”奧村拓也不認為這麼厲害的咒殺道具,影響會這麼小,誰沒事和僧人過不去?“目的是什麼?”

“如果不是僧人死亡,琴可能會被送入宮中,從而害死皇上。”橘友雅通過這些線索,放出古琴人的身份幾乎一目了然。

“鬼族……”奧村拓也低喃道,上次席琳沒有完成任務回去,這次是重新找機會殺掉皇上?鬼族手下的犧牲者越來越多,他想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憑借自己所知的資料,去預知一個還沒成為八葉的人,得到龍神庇佑的他總不會惹人懷疑吧,“茜知不知道怎麼賜予八葉寶玉?”

元宮茜對身邊的人成為八葉還有點雲裡霧裡,但好像找到了一點規律。藤原鷹通是她希望對方成為八葉後有了寶玉,而祁是在偶然間保護她額間多了枚紅色寶玉。拓也的問題,她不清楚該怎麼回答,“好像知道一些……”

“我知道最後一名八葉是誰,不過需要茜的幫助。”奧村拓也彎起嘴角,“這些天住在宮中,更確定了那個感覺。”

“水屬性的坎,自北流淌的水,擁有帝王之氣。”橘友雅打開折扇,若有所思的瞟了眼拓也,“泰明曾做過推測那人是皇族中人,不知是誰?莫非……”

奧村拓也頷首,肯定了橘友雅的想法,“這些天和我們接觸最多的就是永泉。”

“永泉大人?”元宮茜見過那個脾氣很好的僧侶,皇上向她介紹過對方,當下坐不住的站起身,“那我們趕緊去找他。”

橘友雅附和道:“真沒想到會是熟人,不知今日他是在宮中還是在寺廟?”

“你們就不怕我感覺錯了?”奧村拓也失笑的跟在了元宮茜的身後,這幾人對他的信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連神子都不知道的事他會有感覺,這本身不科學。

元宮茜停住腳步,低聲道:“總覺得龍神對老師很特彆,所以老師知道一些事,可能是龍神傳遞的信息。不管對不對,值得一試。”她會努力,自己的意誌可以賜予寶玉,集齊八葉。

幾人商討了一下,決定先去寺廟查看一下古琴,接著去找永泉。奧村拓也想了想,帶上了尺八這件樂器,和永泉見麵交流樂理都成了興趣所在。這一次出行人數較多,除了流山詩紋留在土禦門,其餘人就連小天狗都跟在了旁邊。

“在寺內開設集市,建造此寺的大師的月忌日總是這樣熱鬨。”橘友雅向沒見過京城集市熱鬨場景的神子他們介紹道,掃過集市周圍,視線落在了拓也身上,“拓也你和神子慢慢參觀好了。”

“嗯?”奧村拓也有些疑惑,他們這不是來看琴的嗎?

“古琴被寺廟人員嚴密看管著,過會兒再去也無妨。”橘友雅擋住想要跟在拓也身邊的森村天真以及安倍泰明,眉眼微挑,“神子他們到了京都從未放鬆遊玩過,我們暫且不去打擾,如何?”

小天狗偷偷摸摸縮到拓也身邊,結果被安倍泰明一把拎了起來。

“混蛋,你們去談你們的,帶上我乾什麼!”小天狗扭動著身體大吼,見泰明想要用法術,立刻淚眼汪汪的注視拓也,“求帶走!”¤思¤兔¤在¤線¤閱¤讀¤

奧村拓也招了招手,“泰明,扔過來。”

小天狗喜笑顏開,泰明果然按照拓也的吩咐把他扔到了拓也手上,陰陽師人很討厭,對拓也卻是特彆聽話。說不定他可以求求拓也讓泰明解開他的封印,倒時候……

友雅明擺著想跟其他人長談的模樣奧村拓也看的很清楚,將小天狗放到肩頭,拉過元宮茜去放鬆心情了。

橘友雅向來懂得體貼人,森村天真的脾氣跟在拓也身邊會出問題,安倍泰明這個陰陽師又是個衝動起來不會顧及外界事務的人。他想趁此機會讓拓也和神子觀察這個京城,看看這個被他們所拯救的都城的模樣,喜愛上這裡,不再談論‘回家’。至於他們這些男人,開誠布公的交談一番……

元宮茜對集市攤鋪上的小玩意比較感興趣,逛了一圈看了一遍,偷偷的望著身邊的拓也,帶了幾分好奇。她真的好想知道老師對其他人的看法,可是問出來就太失禮了。

“茜是在想我喜歡誰?”

“啊,老師不說沒關係。隻是我們是要回去的,我不想老師以後傷心。”

“所以在離開前儘量留下些美好的回憶。”奧村拓也對離彆習以為常,他的任務還沒停止,在這之前不會多想彆的。說起來,不知道團長會不會給他放假。奧村的思維一下子偏轉到了旁邊,忽略心裡隱約的不舍。送元宮茜他們回到現代,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就要結束了。

“什麼回去?”小天狗坐在拓也肩頭翹著%e8%85%bf,歪過頭撇了撇嘴,“拓也怎麼可能喜歡那些人,明明他都是……”被強迫的,最後幾個字咽下了肚。

想到這裡,小天狗氣惱的冷哼,拓也這家夥太容易拐了。等他恢複原形,還不是分分鐘的手到擒來。乾脆解開封印後,帶著這家夥去北山的天狗杉,一起回到他家。

“京都不是我和茜的地方。”奧村拓也摸了摸小天狗的腦袋,紅發小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偷笑的樣子很有趣。

元宮茜低下頭,他們這還沒離開,怎麼就傷感了?況且還不知道能不能離開這裡。元宮茜眼眸轉到一旁,伸手指了指前麵的樹林,“我們去那裡看看,京都有不少景色沒有欣賞過。”

奧村拓也讚同了元宮茜的提議,和少女一起向樹林深處走去。明亮的陽光透過樹木的枝椏,在林間道路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道路的儘頭有一方清澈的湖水,站立在湖水邊的紫色長發少年身穿僧侶服,拿著花朵扔進了湖水,像是在獻花。

奧村一下子認出了少年的身份,他們要尋找的最後一名八葉永泉竟然就在寺廟附近。剛準備打招呼,他聽到了永泉吹奏的笛聲。曲子很美,不過非常悲傷沉痛,也許寺廟裡那位死去的僧人是永泉的朋友。

元宮茜被曲子的情緒感染的眼眶溼潤,奧村拓也乾脆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尺八,合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