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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帶了笑,根本沒有之前的那種咄咄逼人的囂張,對齊麗麗說,“你好些沒有?”

齊麗麗冷笑了一聲,怒瞪著他說,“你覺得呢?”

邢隸明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道,“看樣子好多了。”

在範曉竹和蘇蕤跟前對齊麗麗做出這麼輕佻的動作,範曉竹當場臉就黑了,說道,“邢先生,我們家麗麗可配不上你,而且她狀況不大好,我準備把她接回去好好養一陣子。”

邢隸明在沙發上也坐了下來,卻是坐在蘇蕤的旁邊,蘇蕤有些厭惡地起了身,去倒水去了。

邢隸明道,“我看她還是就在這裡養著地好。”

範曉竹本來一直壓著怒氣,此時也發作了起來,“邢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外麵又養人了,還不讓我家麗麗分手了。”

邢隸明看著齊麗麗,齊麗麗絲毫沒有弱了氣勢,雖然依然麵目憔悴,但眼中卻帶著熊熊火焰一般,傲氣十足,道,“沒見過比你還要惡心的人渣了。”

邢隸明臉沉了一下,但是之後卻笑了,坐到齊麗麗的身邊去,說,“我對你的寵愛也是有限的,你彆一天到晚總惹我生氣。女人嘛,有時候潑辣,讓人覺得有意思,總是這樣潑辣,就沒意思了。”

齊麗麗抬手就要給邢隸明一巴掌,邢隸明伸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把她攘了回去,要抬手還她一巴掌,“彆把自己看得那麼重,總做不知輕重的事。”

範曉竹看邢隸明要打齊麗麗,趕緊衝了上來,擋在了齊麗麗的麵前,怒道,“邢先生,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一個男人,怎麼能這麼打自己的女人。”

齊明建雖然一直都很混賬,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但是從來不家庭暴力,在大多數事情上,是範曉竹說什麼,是什麼。

邢隸明道,“彆真把自己當成我的丈母娘,你們在我麵前是什麼玩意兒,自己知道。”

然後起身對齊麗麗道,“你最好不要想著分,想想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除非你能還回來。”

齊麗麗氣極反笑,也站起了身,毫無征兆地拿起放在茶幾上的碗就朝邢隸明扔了過去,“去你MD!”

邢隸明一把揮開了那碗,正要罵人,齊麗麗已經把桌上的菜盤子朝邢隸明扔過來了,邢隸明這下子哪裡是菜盤子的對手,雖然沒有被砸傷,身上卻被淋漓湯汁沾滿,他衝過去就要打齊麗麗,齊麗麗已經又拿上了沙發旁邊的落地燈,將上麵的電線都拉扯了起來,朝邢隸明打過來,“我艸你媽,有本事睡人,沒本事花錢了啊,怎麼不滾回去睡你媽去。”

齊麗麗雖是一副貴婦人打扮,但罵起人打起架來,街頭小太妹估計也沒有她這麼渾,邢隸明居然一時間根本無法招架,而且還被那落地燈給打了好幾下。

“你這個潑婦,看我不讓你好看!”他雖然這麼說,人卻往外撤了。

蘇蕤從飯廳裡倒了水過來,就看到客廳裡亂成一團,範曉竹還想拉住齊麗麗,但哪裡拉得住。

齊麗麗開始還能冷靜,此時也不是歇斯底裡,但是卻母夜叉附身,抄上什麼東西都往邢隸明身上扔,邊扔邊罵,十分凶狠。

蘇蕤看邢隸明要走,就過去堵住了門,又對齊麗麗道,“好好說話吧。”

齊麗麗居然還能聽進去他的話,對邢隸明道,“我和你在一起,沒哪裡對不住你,你自己做的混賬事,你自己知道,不要讓我把你的混賬事說出去。”

邢隸明卻沒言語,走到蘇蕤的身邊,伸手把他推開了,就打開門走了。

蘇蕤深吸了口氣,走到一邊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披肩,給怔怔站在那裡的齊麗麗披上了,“好了,咱們想想接下來的事情。”

範曉竹道,“搬到我們那裡去住吧。你在這裡,我很擔心你。”

蘇蕤也道,“老四,你搬到阿姨那裡去住吧。”

齊麗麗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她剛才打人的確打得很過癮,但她接著就想到了邢隸明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之前也有不知道邢隸明什麼時候養過的女人來找他,似乎是說了威脅的話,邢隸明不僅沒有給那個女人一分錢,還讓人把她打了一頓給拖出去了,齊麗麗現在想想當時的事,覺得自己那時候真夠單蠢的,當時還為自己的情敵被揍了非常歡喜,認為是邢隸明隻在乎自己一人,像隻可笑的孔雀一樣,著實在邢隸明麵前洋洋得意了好一陣。

現在想起來,自己何嘗不會是下一個那個女人。

三人上了樓為齊麗麗收拾東西,齊麗麗看著光鮮,但東西都是各種衣服包和用品,而房和車這兩種東西,隻有一輛不好不差的車在她的名下,其它的都不是她的,連拿得出手的首飾,也隻有幾樣,彆的都是租的。

她清點自己的東西的時候,才發現了這個問題。

心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從邢隸明手裡討到什麼好,卻鬨成了這樣。

蘇蕤看齊麗麗又氣得眼發紅,就把她拉到了更衣室,說道,“要不,你先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靜養一陣子。”

“什麼意思,我怕了姓邢的了嗎?”齊麗麗因為生氣,對蘇蕤的口氣也十分不好。

蘇蕤鎮定地說道,“不怕君子,就怕小人。特彆是有錢又有勢的小人,更讓人防不勝防。你先出去靜養一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可能!”齊麗麗斬釘截鐵地說道,和蘇蕤相似的眉目,帶上了狠絕。

蘇蕤卻很沉靜,道,“你能怎麼對付他,不要讓阿姨擔心了。你之前說的那個對你不軌的男人,是誰?”

齊麗麗愣了一下,就咬牙切齒地道,“你知道做什麼。我會自己處理。”

蘇蕤道,“你能怎麼處理,彆讓自己陷入險地。”

齊麗麗說,“我告訴你,不是要你幫忙,也不是要你同情,我隻是說漏了嘴,你彆以為我把事情告訴了你,你在我心裡就多有地位了。”

蘇蕤笑了一下,眼神十分冷靜,“難道你以為我在乎我在你心裡的地位嗎。彆總說自以為是的話。你這麼自以為是,就不會是那些老油條的對手。到時候彆死在了江裡才好。”

“你什麼意思!”齊麗麗沒有被邢隸明氣瘋,倒要被蘇蕤氣瘋了。

蘇蕤伸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不說也沒關係,事情很好猜。最近城南有個項目,邢隸明和謝林雲都在競爭,我看邢隸明從實力經驗和大局觀上,都不是雲華的對手,他估計想走捷徑,所以才連自己的女人都奉上去了。”

齊麗麗道,“你怎麼知道。”

蘇蕤說,“有時候會瞄到謝林雲那裡的資料。”蘇蕤和謝林雲甚至是共用書房,謝林雲從一開始就沒有對她設防。

齊麗麗神色有些變化,說,“他可真信任你,邢隸明從來不把公司的事帶回來,我對他知道得很少。”

蘇蕤說,“他肯定早就吃過女人的虧了。對你,大約是從一開始就防備的吧。”

齊麗麗微微垂了頭,說道,“看來,倒是我眼淺,謝先生對你很好吧。”

蘇蕤道,“是。”

齊麗麗不再說話,蘇蕤道,“出去旅行一段時間吧。”

齊麗麗沒應,開門出去了。

蘇蕤看齊麗麗,就怕她聰明反被聰明誤。

蘇蕤把齊麗麗和範曉竹送回了齊家,這才自己回家了。

乘地鐵的時候,他就想,應該去學車,而且突然對金錢權勢也有了很大的渴望。

他望著地鐵窗外不斷閃過的廣告,要是有錢的話,爸爸何至於會去載私貨出事,要是有錢的話,範曉竹可以將齊明建一腳踹開,完全不必理他。

蘇蕤是熱愛做研究的,喜歡將自己的設想在實驗中得到驗證,每一個新的發現,都讓他欣喜若狂,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枯燥的生活,他也覺得非常有意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但他又想做全家的保護傘,為了自己的愛好,就無法去做到。

他不希望自己什麼都依靠謝林雲,那會讓他在謝林雲麵前沒有自信。

雖然不想依靠謝林雲,但很多事,都是他自己沒有辦法的,隻能依靠謝林雲。

謝林雲最近都在忙,每晚回得晚,不過總會回來,不會在外過夜。

蘇蕤本在寫文章,聽到樓下的聲音,知道是謝林雲回來了,就飛快地跑下了樓去。

謝林雲是被陳簡扶進門的,蘇蕤趕緊過去將謝林雲扶住了,謝林雲對著他,還笑了笑。

林嫂也忙了起來,去端了解酒茶來,又招待陳簡坐了會兒。

謝林雲就著蘇蕤的手喝了些茶,就靠在蘇蕤的肩膀上緩了緩,對陳簡說,“你先回去吧。”

陳簡應聲離開了。

在謝林雲的要求下,蘇蕤扶著他上了樓,把他帶進了浴室裡,謝林雲坐在凳子上,手扶著額頭,蘇蕤擰了毛巾為他敷了敷臉,又放了熱水進浴缸裡,就抬手為他%e8%84%b1衣服,謝林雲卻耍賴地抱住他的腰,說道,“最近累了你了。”

蘇蕤道,“我哪裡累。你現在還好嗎,我有件事想同你說。”

謝林雲說,“什麼事?”

蘇蕤道,“先洗澡吧。”

謝林雲泡著澡時就要睡著了,蘇蕤最後用了很大的力氣把他扶上了床,但是也累得喘了好一陣氣,看他躺在床上就睡過去了,蘇蕤就苦笑了一下,把他蓋好,又在他的眼睛上%e4%ba%b2了%e4%ba%b2,這才回到書房去關電腦和門。

第二天早上,蘇蕤起床的時候,謝林雲也醒了,挪了身體伸出胳膊把坐著的蘇蕤的腰摟住了,聲音含糊地道,“多少鐘了?”

蘇蕤看看時間,“六點五十。”

謝林雲說,“你怎麼總起這麼早。”

蘇蕤回身摸了摸他的腦袋,“你繼續睡吧。”

謝林雲道,“我記得你昨晚說有事同我講。”

蘇蕤沒想到他居然記得,就把邢隸明以色行賄的事說了,但是沒說那個色是齊麗麗,問道,“你知道他是行賄誰嗎?”

謝林雲愣了一下,道,“這件事,你從那個齊麗麗那裡知道的?”

蘇蕤道,“嗯,是。”

謝林雲道,“他行賄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