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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上,都是他先起床,這樣可以讓自己假裝不知道謝林雲早上有晨勃的事,然後自欺欺人地認為謝林雲是可以在這方麵一直忍耐的。

雖然這樣想了,但他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於是,這天,他趁著實驗間隙,就去了圖書館,抱了幾本生理學的書研究了一番,看後算是複習了一遍男性生殖係統的內容,對改變現狀沒有任何幫助。

因為他和蘇葳住在謝林雲家裡,謝林雲最近幾乎每天晚上都待在家裡,或者用電腦看東西,或者看書,或者坐在閣樓那個大的陰影室裡看電影,很少外出會友或者應酬玩樂。

因他總在家,蘇蕤也不好晚上在實驗室待太久,都是好好安排了實驗時間,早點回去的。

而蘇葳,在蘇蕤不能時時刻刻監督他的時候,他現在不是全職養病,反而是全職遊戲了。

有時候連吃飯時,他都捧著平板電腦看遊戲視頻,讓蘇蕤氣得恨不得給他的腦袋幾巴掌,但是看他腦袋上還包著紗布,就隻好忍了。

周五傍晚,蘇蕤上了謝林雲的車,給蘇葳打電話,說,“我和謝林雲晚上不回去吃飯了,你自己一個人吃。”

蘇葳沒說什麼難聽的話堵他,道,“哦,好。”

蘇蕤和謝林雲約會去了海鮮酒樓,蘇蕤覺得大堂比較熱鬨,就坐在大堂裡的一個卡座裡。

天氣熱,他穿著一件很薄很透的真絲白襯衫,裡麵是和襯衫搭配的吊帶衫bra,為黑色,這樣若隱若現,有種媚惑的美感。

他坐在謝林雲的對麵,兩人邊吃邊說話,謝林雲說,“明天出去玩吧。”

蘇蕤道,“去哪裡?”

謝林雲說,“出海。”

蘇蕤想了想,就問道,“隻有你和我嗎?還是有其他人。”

謝林雲說,“還有幾個朋友。”

蘇蕤點了點頭,又問謝林雲,“我一會兒去把頭發剪了,好不好?”

謝林雲看了看他長長了一些的頭發,笑著道,“你想剪就剪了吧。”

蘇蕤目光直勾勾地看著謝林雲,道,“我自己又不看自己的頭發,是讓你看,你覺得我是留頭發好,還是剪了好。”

謝林雲用熱毛巾擦了擦手,看著蘇蕤笑,說,“我發現你短發也挺好看,去剪了也行,以免睡覺的時候,我把你頭發壓到了。”

蘇蕤不滿地撇了一下嘴,“你沒壓過我的頭發,是把彆人的頭發壓過的吧。”

謝林雲說,“吃醋呀。”

蘇蕤拿起桌上送來的精致的小醋壺給謝林雲,“要吃醋,在這裡。”

謝林雲隻是笑,他現在才發現,蘇蕤其實很愛吃醋,隻是他不鬨,卻要提醒他,他不高興了。

飯後,兩人就去了一家不遠的美發沙龍裡,美發沙龍開在高樓裡,裡麵裝修精雅,不像美發沙龍,反而像溫馨的閨房。

兩人牽著手,被迎了進去,在大廳裡,便遇到了熟人。

邢隸明坐在廳裡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一本商業雜誌,一抬頭,看到謝林雲和蘇蕤手牽著手進來了。

蘇蕤短發,精致白皙的麵孔,%e5%94%87紅齒白,帶著笑容,正和謝林雲小聲說話,眼波流動之間,魅惑天成,上半身是隱隱透出裡麵黑色吊帶衫的白襯衫,下半身是顯出修長雙%e8%85%bf的黑色長褲,氣質典雅又帶著風行水上一般的瀟灑和帥氣,惹人眼球,又出眾得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樣。

他笑著,目光看著謝林雲,裡麵全是甜蜜,又帶著幾分狡黠,於那帥氣和傲然裡,又帶出少女一般的嬌和柔。

邢隸明一時看得怔住了。

即使再相像的,氣質也不一樣。

由內而外帶出的東西,不可複製。

蘇蕤和謝林雲最初沒有注意到邢隸明,蘇蕤是感受到了邢隸明的目光,才突然往一邊的沙發座上看過去,於是謝林雲也看了過去。

蘇蕤愣了一下,馬上認出了這人是以前見過幾麵的邢先生,但具體叫什麼名字,他卻是不記得了。

謝林雲看到邢隸明的目光,自然是不高興的,但臉上卻是笑容,說道,“真巧,老邢,在這裡遇到。”

邢隸明將手裡的雜誌扔在一邊,也起了身了,說,“是挺巧的。”

又故意說道,“好久沒在你身邊看到蘇小姐了,沒想到在這裡看到。”

說著,還對蘇蕤笑著點了點頭。

蘇蕤瞥了謝林雲一眼,才對他笑了笑,說,“邢先生,你好。”

邢隸明正要做彆的寒暄,裡麵已經走出了一個漂亮女人,正是齊麗麗,她拂著頭發,踩著高跟鞋,先沒看到謝林雲和蘇蕤,而是對邢隸明說,“好了,可以走了,不過是一個小時,就沒耐心等我……”

說到這裡,才發現邢隸明在和人說話,不由看了過來,見到蘇蕤和謝林雲的時候,她就愣了一下。

本來要上前挽住邢隸明的手,但她卻停了下來,對謝林雲巧笑著說,“謝先生,好巧。”

謝林雲對她微頷首,齊麗麗看邢隸明盯著蘇蕤,她麵上似乎不在意,隻是和蘇蕤說道,“三姐,你也到這裡來做頭發?”

蘇蕤第一次聽她叫自己三姐,心裡彆扭,臉上神色卻沒變,說道,“嗯,隻是剪一下頭發,有些長了。”

齊麗麗已經上前挽住了蘇蕤的胳膊,說,“有相熟的美發師嗎,我給你介紹一個……”

說著,已經朝送她出來的那個帥氣的小哥道,“小力,過來,這是我姐,給你介紹個大客戶。”

那小力已經過來笑著打招呼,蘇蕤對他微微笑了一下。

邢隸明臉上帶笑,看了蘇蕤,又看齊麗麗。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蘇蕤是齊麗麗那個姐姐,此時聽齊麗麗叫蘇蕤三姐,他便也不覺得驚訝,隻見兩個漂亮人在一起,果真養眼。

齊麗麗身穿寶石綠的無袖裙裝,畫著濃妝,豔紅的嘴%e5%94%87,身材高挑,纖腰翹%e8%87%80,美豔非常。

將一個土到掉渣的小姑娘在短短時間裡培養成這樣的豔麗尤物,邢隸明自然是有成就感的。

他喜歡齊麗麗撒嬌的樣子,也喜歡她風情萬種地譏笑人的樣子,同樣喜歡她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那股目空一切的勁頭。

他數次將齊麗麗帶著去參加宴會,讓謝林雲看到齊麗麗,倒不是要告訴謝林雲,自己找了個蘇蕤的替代品這種事,而是要讓謝林雲知道,我能養出一個比蘇蕤還有勁兒的尤物。

但此時齊麗麗和蘇蕤站在一起,蘇蕤像是藍天白雲下幽幽青山中的一汩山泉,齊麗麗是精工細作而出的一盒豔麗胭脂,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而謝林雲,這半年來,卻完全沒有理睬邢隸明帶著齊麗麗的挑釁,此時帶著蘇蕤,也不介意齊麗麗的滿身豔色,隻是握著蘇蕤的手,目光深沉卻默然含情,把邢隸明的所有挑釁都化於無形,而且比了下去。

蘇蕤和齊麗麗又說了幾句話,邢隸明才和齊麗麗走了。

等兩人走了,蘇蕤才去裡麵一個裝扮得體的小間裡坐著剪頭發,謝林雲也沒有坐在大廳裡等他,而是坐在他的旁邊,甚至還對那剪頭發的小哥提意見,讓不要把蘇蕤的頭發剪得過短。

從美發沙龍裡出來,坐在車裡回家時,蘇蕤想了想,就突然對謝林雲說,“謝林雲,你有沒有覺得之前遇到邢先生的時候,他眼神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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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蕤這次同時遇到邢隸明和齊麗麗,所以已經發動了記憶神經,將年前在一家私廚門前遇到邢隸明帶著一位畫著煙熏妝的女人的事記起來了,而且也明白了,那時候那個煙熏妝女人就是齊麗麗。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蘇葳的問題,那是沒辦法的,他就是這麼糊塗(從他準備回老家想住舅舅家可看出,那就是存在男人賤兮兮的友愛可以戰勝一切的思想),很多吃過兄弟虧的男人,之後被老婆戳著鼻子罵依然不悔改,蘇蕤也是改不了蘇葳這個問題的。好在後麵襄海不會再出幺蛾子了,大家放心吧。

那些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地被兄弟捅刀子的,到底是什麼心態,作者我也不明白,所以完全不用問我了。

後文蘇葳不會受到傷害,表示是作者的金手指。

☆、101第二十一章

謝林雲裝傻道,“邢隸明怎麼了?”

蘇蕤沉%e5%90%9f起來,又搖了搖頭,好半天才說,“沒感覺邢隸明對老四是真心。那種眼神一點也不像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樣子。”

謝林雲道,“你從眼神看得出來是真心還是假意嗎?”

蘇蕤盯著謝林雲,笑著說,“怎麼看不出來,你看著我的眼神不是很能說明問題嗎?”

謝林雲也笑了,側頭看了他一眼,蘇蕤頭發剪短了,黑幽幽的眼眸,裡麵笑意盎然,宛若閃著星光。

謝林雲看到,就覺得愛得一顆心都要為他化了。

他喚了他一聲,“寶貝。”

唯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對蘇蕤的這種感情。

想把他寵上天,把他揉在懷裡,甚至有種想把他咬幾口的衝動。

完全不願意要他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蘇蕤眼裡全是笑意,嘴裡卻輕聲嘟囔,“好肉麻。”

謝林雲看他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就在心裡說,真是口是心非。

回到家,蘇葳已經早早睡了。

蘇蕤洗完澡穿著睡衣坐在臥室裡桌子前用筆電,謝林雲洗完澡收拾好後,就坐在床上用平板電腦看東西。

蘇蕤目光雖然在電腦上,心卻已經飄到了謝林雲的身上去,過了一會兒,他就給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設,關了電腦,過去爬上了床,靠坐在謝林雲的身邊,臉蛋紅紅目光灼灼地盯著謝林雲看了幾眼,說,“要睡了嗎?”

謝林雲看了他一眼,就在他的%e5%94%87上%e4%ba%b2了一口,把平板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拿著遙控器關了房裡的燈。

蘇蕤先在他的旁邊側躺下了,但眼睛卻在黑暗裡盯著謝林雲,謝林雲也躺下了,伸手摸了摸蘇蕤的臉,說,“看什麼?”

蘇蕤沒有應,而是在黑暗裡欠身撐到了謝林雲的身上,低下頭%e5%90%bb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