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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麗麗笑道,“怎麼樣,好看吧。一會兒我帶你去做這種花紋。”

範曉竹說,“這哪裡好看了。你總弄這些亂七八糟的。”

齊麗麗嗤笑她道,“現在可不流行你這種了,這麼紅的指甲,看著不像鬼爪麼。現在流行我這種的,斑馬紋呀,豹紋呀,還有弄貓臉的,我看著也不錯。”

範曉竹道,“你懂什麼。”

齊麗麗笑道,“是你懂什麼吧!你真是的,太老土了。我給你化妝,你彆把自己畫成個鄉下老土。”

範曉竹道,“你撒著腳丫子在山裡跑的時候也沒有過去幾年,倒像自己多能了似的。”

齊麗麗被她說得又翻了臉,“媽。要不是你把我生在山裡,我能是從山裡出來的!”

範曉竹說,“好啦,好啦,趕緊給我把妝畫上,你三姐一會兒就要到了。”

齊麗麗開始為範曉竹拍水,說,“三姐,三姐,她比我大三歲多,現在該是二十五歲了吧。”

範曉竹點頭,“是呀。你和她長得像。見到了,你就知道了。”

齊麗麗“哦”了一聲,又說,“她還沒結婚嗎?”

範曉竹挺直了背脊,很驕傲地道,“告訴你了,她在讀。”

齊麗麗道,“彆讀得最後都嫁不出去了。”

範曉竹怒道,“總是胡言亂語。”

齊麗麗為範曉竹上粉的時候,範曉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就感歎道,“哎,的確是老了呀。”

齊麗麗說,“我都長這麼大了,你能不老嗎。”

範曉竹歎了一聲,不說話了。

齊麗麗看她一向精力無限的老媽然悲傷起來了,不由說,“你這哪算老呀。和我在一起,都說你是我的姐姐。”

範曉竹說,“都五十多了,能不算老嗎。我這一輩子,養你們幾個,老大老二都結婚了,我是不操心了,你呢,我現在也不操心,老五生下來時,我們家日子就不錯了,他也沒吃什麼苦頭,我沒有哪點對不住他……”

還沒說完,齊麗麗就接了話,“媽,你能不說這個了行不行,我知道,你又要說,你對不住三姐,最對不住她,是不是。”

範曉竹大聲道,“本來就是對不住他。”

說到這裡,她就從鏡子裡怒瞪了齊明建,“你看看你爸,根本就沒把這事當回事。現在還坐著抽煙,你去把衣服換好行不行。”

齊明建看閨女在,就拿著衣服去浴室換去了。

齊麗麗已經為範曉竹撲上了腮紅,小聲和她說道,“你之前不是說,爸爸在外麵有個小的嘛。到底怎麼回事。”

範曉竹說,“是下麵一個夥計的妹妹,我已經把兩兄妹都開了。你爸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裡管得住他不偷腥。隻要他不在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身上花錢,我就謝天謝地。還有就是老五,都在寄宿學校了,每個月才放出來一次,每月沒有五千塊,他然不夠花,他以為我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不成。”

齊麗麗道,“男人沒有不花心的,你把爸爸的錢管住就好了。佳佳前幾天,還讓我給他打錢呢。”

範曉竹驚訝地問,“你打給他了嗎?”

齊麗麗道,“給了他兩千了。”

範曉竹於是皺眉拍了一巴掌梳妝台,“才讀高一,就這麼花錢,以後可怎麼得了。以後他給你打電話要錢,你一分也不要給他。”

討論完家裡的事情,範曉竹這個妝也就畫好了,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說,“你這給我畫的什麼妝,和沒畫有什麼區彆。”

齊麗麗切了一聲,說,“這樣的叫做%e8%a3%b8妝,看起來自然才最好。你彆把自己畫成個女鬼。”

範曉竹道,“不行,你這畫的什麼,我要自己重新來。”

齊麗麗道,“求你了,你有點品位行不行。就這樣了,放下,放下,彆再打腮紅了……”

看範曉竹不聽,齊麗麗生氣地道,“你就是不聽人勸。把自己折騰成個女鬼,也難怪爸爸會去找彆的女人。”

範曉竹和齊麗麗慪氣,但到底沒有再重新上妝。

五點二十五分。

蘇蕤到了酒店門口,四處看了看,問了咖啡廳所在,便往咖啡廳而來。

☆、82第二章

範曉竹又要起身去門口看人,齊麗麗就說她,“你到底約的什麼時候見,她為什麼還不到,都等了二十分鐘了。”

範曉竹看了看手表,說,“約了五點半。還有五分鐘呢。”

齊麗麗皺眉說,“既然是約了五點半,為什麼五點鐘就催我們下來等著。”

範曉竹道,“我怕她會早到,來了我們不在,那要怎麼辦。他一個學生,又沒錢,進了這種地方來,找不到人,說不定也不好意思多留。”

齊麗麗撇了撇嘴,齊明建卻是已經看到了走進來的人,他一眼看過去,就發現他和齊麗麗長得很像。

齊麗麗集合了範曉竹和齊明建長相上的優點,是家裡所有孩子裡最漂亮的一個。

齊明建和範曉竹當年因為在家裡日子過不下去,在齊麗麗出生沒多久,兩人就丟下三個孩子給老母看著,然後出門打工了。

但到老五齊佳佳出生後,兩人才開始做建築工程的承包,家裡情況才開始好起來。

所以雖然齊佳佳從小便很調皮不爭氣,齊明建和範曉竹還是他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對他十分放縱,因為兩人都覺得齊佳佳是家裡的福星,有了他,家裡才轉了運。

齊麗麗在家裡長到十六歲初中畢業,然後就受不了家裡的生活了,跑去了z城範曉竹身邊,她本來成績上佳,應該可以上高中,不過她自己不樂意讀。到了z城,在範曉竹身邊混了兩年,就和範曉竹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於是自己跑到了s城發展,因為身高和長相,而在一家不錯的餐廳裡上班,直到認識邢隸明,就辭了職,開始靠邢隸明養著了。

自從跟著邢隸明,她就覺得世界對自己打開了一扇更加璀璨的大門,而她至今也的確越來越知道怎麼享受高人一等的生活,覺得原來的自己弱爆了。

這是周六,天氣不錯,蘇蕤隻是穿著一件背心,然後一件格子襯衫,再加一件外套,□是寬鬆的牛仔褲,腳上穿著運動鞋。

穿著便是男女莫辨,長相雖然非常精致,但是因為氣質%e8%84%b1俗淡然,眼神也很疏離冷淡,這麼看過去,真無法分辨他到底是男是女。

以至於齊明建看到蘇蕤的時候愣了一下,無法確定,這到底是不是他家老三,於是推了推自己旁邊正和老四嘮叨的老婆。

這間咖啡廳雖然是酒店裡的咖啡廳,但也對外開放,裡麵環境優雅,在布置浪漫的通道兩旁是卡座。

蘇蕤進了咖啡廳,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坐在一個卡座裡的範曉竹,也看到了範曉竹旁邊的那個中年男人。

蘇蕤想,那是範曉竹的丈夫吧。

他走了過去,而範曉竹也在丈夫的提醒下抬起了頭來,於是看到了蘇蕤。

她馬上站起了身來,迎上來,“哎,蘇蕤呀,這裡。”

齊麗麗坐在那裡沒有動,蘇蕤走到了卡座邊去,範曉竹已經上前想要拉住他的手,但蘇蕤往旁邊讓了一步避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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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曉竹伸出的手頓了一下,也不覺得尷尬,自己收了回去,然後去拉坐著不動的齊麗麗,說,“四丫頭,坐到你爸那邊去。我和老三坐這邊。”

齊麗麗被範曉竹又拉又攘地很不高興,她穿著一件粉色的大衣,下麵也是同款包%e8%87%80裙,臉上是淡妝,讓她顯得美麗%e8%84%b1俗。

但是,她此時卻像一個什麼礙事的物件一樣,被她媽隨意推攘著,隻為給“老三”讓位置。

齊麗麗不滿地站起了身,朝範曉竹說,“不要推了,煩人。”

範曉竹道,“煩人?煩什麼煩,趕緊過去。”

齊麗麗皺著眉,一邊往齊明建那邊去,一邊就看向了蘇蕤。

蘇蕤麵龐白皙,清眉秀目,乾淨得像一汪春水,隻是眼神太淡,似乎對他們都看不上似的。

齊麗麗愣了一下,總覺得蘇蕤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的,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前一年,她隨著邢隸明去一家私廚吃飯,在門口遇到了一個人,當時她還因為遇到的這個人而和邢隸明生了氣。

她記得邢隸明的確說對方叫蘇什麼。

難道就是他嗎?

但兩人氣質有一些不一樣。那時候遇到的那個人,很有女人味,有種讓人看不清的霧蒙蒙的美感,但此時的這個所謂的“三姐”,卻給人很乾脆利落的感覺,而且好像男生。

齊麗麗又有點不確定起來。

範曉竹已經笑著給蘇蕤介紹道,“這位就是你齊叔叔。”

齊明建很有些男人的沒心肝,正如範曉竹所說,要不是她,齊明建哪裡會有現在的家業。

雖然這樣說,但其實齊明建現在也算不上有什麼家業,每一年會從工程上掙不少錢,但大多都花出去了,剩下的,存款也沒多少,而且都被範曉竹抓在了手裡。

齊明建有著男人的大大咧咧,覺得養孩子是女人的事,所以對孩子不是很上心,範曉竹在蘇蕤跟前說當年齊明建和她到底是多麼不舍得扔掉他,範曉竹那部分的確很真,但齊明建這部分,卻有待商榷。

齊明建對認回蘇蕤並沒有什麼期盼,但此時蘇蕤就在跟前,他還是很熱情地做了表示,“哦,蘇蕤呀,快坐,快坐。”

範曉竹又介紹了齊麗麗,“這是老四,麗麗。比你小三歲多點。”

蘇蕤對著齊明建點了一下頭,又和齊麗麗說了一句,“你好。”

非常鎮定淡然而公式化的問候方式。

範曉竹讓蘇蕤坐了裡麵,自己坐在了蘇蕤的外麵。

齊麗麗對著服務員招了一下手,在對方將菜單拿過來的時候,她很洋氣地露了一點微笑,說,“四份。”

服務員本隻拿了兩本菜單,便又去拿了兩本來。

範曉竹對蘇蕤繼續嘮叨道,“是打車來的嗎?路上堵不堵,就怕晚些太堵,才把時間定得早些。”

蘇蕤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