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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來解救了他。

有外人在,程俊不敢再做什麼,蘇蕤從程俊旁邊走開了,在程俊毫無防備之時,他一腳踢向程俊%e8%85%bf彎筋點,程俊完全沒想到蘇蕤會這麼做,而且那處被踢,即使蘇蕤控製了力氣,但他依然瞬間就又痛又酸又麻,所以非常狼狽地直接跪了下去。

他痛叫一聲,趴在地上回頭看蘇蕤,蘇蕤已經行走如風,帥氣非常,走了。

程俊半天爬不起來,大罵了一聲,“我/操!”心想學醫的人可不能隨便招惹,他還從沒有被人踢過這裡,也不知道被踢了這麼難受。

蘇蕤離開時,側頭看了那站在走道上要轉身離開的男人一眼,隻注意到男人一雙深邃又沉穩的眼。

程俊在那裡揉了半天麻筋才能夠站起身來,最後還是被一個侍者扶著緩了好一陣才能走路。

而回到包廂去,得知蘇蕤說有事,已經先走了。

☆、9第九章

謝林雲回到包廂時,臉上是帶著一絲笑意的,坐在那裡的李梓弈正和周杉說話,包廂裡很安靜,光線明亮,沒有其他人,所以李梓弈一回頭就看到了謝林雲臉上的笑了。

他些許玩味地挑了一下眉,笑道,“嘿,你說出去走走,怎麼笑著回來了,遇到什麼好事。”

連周杉都抽出一支煙來點上,架起%e8%85%bf看向謝林雲,由此可見,謝林雲這笑意盎然的樣子,在朋友們麵前是多麼難以見到。

謝林雲去坐下後,才淡淡說道,“剛才有一段豔遇。”

“?”周杉略詫異地看向他。

李梓弈一向和謝林雲一樣正經嚴肅,所以在聽謝林雲這般說後,他就愣了一下,嘴張了張,居然沒說出話來。

看到朋友們吃驚,謝林雲也不以為意,或者是他剛才那話是故意要逗他們,所以他已經一派自然地在沙發上坐下了,還自斟自飲地倒了一杯酒。

過了一會兒,周杉和李梓弈才笑了起來。

周杉道,“能讓你說成是豔遇,想來不一般。不過這樓裡,俊男美女不少,你是看上誰了?小心你身邊那個……”

說到這裡,他突然忘了謝林雲身邊那個女伴叫什麼名字了,就把目光轉向李梓弈,李梓弈知道他的意思,便說,“李嬈。”

周杉被解救了,便接著道,“就是那個李嬈,又醋性大方,也不知道她怎麼要到了我家中電話,上次居然打到我家中詢問你的事,還被我家嫋嫋接到了,那丫頭後來在背後戳了我兩天脊梁骨。女人太愛吃醋,也是個問題。”

李梓弈卻是忍俊不禁,搖頭不語。

謝林雲則道,“你家那事,我說過她了。不過女人,不吃醋的,我就沒遇到過。”

那李嬈乃是K城有名美女主播,和謝林雲在一起也有幾年了,李梓弈本以為謝林雲會娶她,之前謝林雲似乎的確有此意,不過最近似乎完全淡下來了,他們這些朋友,自然不會提這事。

李梓弈便繞開這個話題,說起剛才的話題,道,“能讓你笑起來的豔遇,我想不是遇到漂亮人,是遇到什麼事了吧。”

李梓弈這般說,看來他的確是比周杉更了解謝林雲,以謝林雲這般世家公子,美人見過不知凡幾,早就不會因為美色而驚豔。

而且李梓弈出身醫生世家,自己也是有名的腦外科專家,現在雖然已經幾乎不再診治病人,但他所從事的職業依然讓他心細如發,自然看得出一些謝林雲的心思。

謝林雲大約是覺得太有意思了,平常話少的他,也說了起來,“剛才遇到兩個年輕人,一個二世祖想要強迫一個漂亮女孩子,被我打攪了好事,沒想到那女孩子踢了那二世祖一腳,就把他踢跪下了,痛得站不起身來。這可不易見到。”

謝林雲也才三十多,比起李梓弈和周杉來要年輕不少,但他總自恃自己輩分高威望重,喜歡將自己當成老成持重的老一輩,而把比他小一點的叫成年輕人。

聽謝林雲說完,周杉和李梓弈都覺得這事好像沒有什麼新奇,不過看謝林雲一直在暗自回味的樣子,怕是他真看上那女孩兒了,兩人也不揭穿,也不開他玩笑,隻是說起正事來。

蘇蕤從那隱在樹木之後的私人會所出來,走了好一陣才通過問人找到地鐵站,等回到寢室,已經接近午夜了。

寢室同學都沒有睡,看到他回來,都興致勃勃地看向他。

八卦是每個女人的天性,小梅笑道,“嘿嘿,你回來了啊。”

不要以為醫學院是一群隻知道讀書的無趣死板女人,據評,醫學院的美女指數在全校都是高的,僅僅排在幾個以女生為主的學院之後,小梅便是個身材火爆的美女,集中了天使臉蛋,魔鬼身材的特點,隻是此時笑得過分%e6%b7%ab邪了,連餘婕都聽不過去了,說她,“哎呀,你笑得這麼%e6%b7%ab/蕩做什麼。”

小梅道,“我這叫%e6%b7%ab/蕩?難道不是叫邪魅一笑嗎?”

宮昉道,“邪魅個頭。”

把目光轉到正在%e8%84%b1外套的蘇蕤身上,繃著敷了麵膜的臉,“嘿嘿,蘇蕤啊。聽說今天有個大帥哥開了輛豪車來接你……”

蘇蕤已經掛好了外套,又拿了卸妝液,回答道,“隻是我的高中同學,高中時候就讓女生為他墮過胎,所以收起你們腦子裡已經產生的和可能會生產的對於我的任何不切實際的假想。”

說完,就去洗手間卸妝去了。

蘇蕤真是會打擊人,三個興致勃勃的女人瞬間就蔫了,小梅爬上床去睡覺,“沒意思。”

宮昉用手指摳著臉上已經要乾掉的海藻麵膜,扯到了汗毛,疼得皺眉,“我/操。”

餘婕,“果真帥哥不是種/馬就是gay。”

小梅則道,“是gay也是種/馬。”

宮昉,“你們也不要太憤世嫉俗嘛。”

蘇蕤洗乾淨了臉,回到自己桌子拍護膚水的時候,就已經在打瞌睡了。

他神色很淡,帶著一絲疲憊。

三個女人都盯著他看,宮昉道,“你從來不做麵膜,為什麼皮膚還這麼好。”

蘇蕤瞥了她一眼,道,“經常做麵膜對皮膚不好。”

三人默默轉頭,不理睬他,都在心裡吐槽,為什麼保養皮膚的人反而沒有蘇蕤這種很少保養皮膚的人皮膚好。

蘇蕤上床睡覺時,撈著被子將自己蓋好,腦子裡卻出現了在那會所走廊裡遇到的那個男人的眼睛,他想了想,用被子將自己的頭也蓋住了。

如程俊這般青年才俊,或者不能用青年才俊這個詞,應該用二世祖或者三世祖,身邊不缺少美女,加上剛工作,事情也是很多的,閒暇並不多,而且自尊心重,麵子裡子其實都想要,是以蘇蕤那麼拒絕了他,更是害得他%e8%85%bf疼了大半晚上,他會再來糾纏蘇蕤的可能性很小。▓思▓兔▓網▓

蘇蕤也明白這個道理,便知道他不會再來找自己。

以蘇蕤所見,程俊高中時候,成績爛得一塌糊塗,他也絲毫不在意,不露怯,好像他成績不好是天經地義,他在彆的方麵的優勢,依然可以睥睨身邊一切人。

他在彆人麵前說他成績不好,他也說得十分坦然,絲毫不覺得自己成績差就比優等生差了什麼,他為什麼能夠有這種坦然和傲視一切的自信,蘇蕤覺得,他純粹是在彆的方麵有太優厚的資本。

正如周耀所說,程俊高考可以走後門到身邊的考生都是優等生,而且大家還把答案給他抄,即使這樣,他也隻考上了二本,他家也有辦法讓他去上S城政法這般排在全國最前列的政法大學……他的出身如此,一般人完全不及,他也從小明白這出身會帶給他什麼,他不僅好好享受了,而且理所當然把它當成高人一等的資本。

要說蘇蕤對此沒有絲毫不平,那定然是假的,他因為%e4%ba%b2生父母窮得養不起孩子而不得不將他扔掉,而有些人就能夠有如此出身。

但是那不平,隻是瞬間的事,隻是他對周耀說“你喝多了”那一瞬間的事。

他是他自己,不需要因為彆人的出身優厚來自憐和憤慨。

連今日,程俊也在席間對一眾高中同學坦然地暴露自己的短處,說自己連大學畢業都是混的,在座各位都是依靠自身努力有真實才學的優秀人才,他最佩服這種有能力的人,還自己喝了一杯,說得坦蕩蕩,但是那種談笑風生,在被抬舉之人覺得爽快的同時,誰心裡都會生出諷刺之感。

這些無不說明程俊的自尊自傲,蘇蕤覺得自己那麼踢了他一腳,他還來找自己,就簡直是腦子有毛病了。

雖然程俊成績爛到底,顯然腦子還是好的,並沒有再來找蘇蕤。

蘇蕤從十二月下旬起開始在醫院輪轉實習,寒假也被減到隻有過年的七天,他們專業的學生,去輪轉實習,隻是做最基本的打雜,雖然累,很多時候被指使得團團轉,對蘇蕤來說,也還是有不少收獲。

介紹他讀劉老師研究生的師兄叫車顏,蘇蕤和他的相識,是車顏曾經去做本科考試的監考。

蘇蕤當時坐在最後麵,車顏站在後麵監考,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原因是他看蘇蕤漂亮,所以在蘇蕤做錯了一道題的時候,他為他默默指了出來,手指在他錯的地方輕輕點了一下。

蘇蕤當時一愣,仔細想了之後寫出了正確答案,他交卷離開教室的時候,就多朝車顏看了一眼,車顏居然寵辱不驚地隻是淡淡回了他一眼。

但是之後車顏卻打聽到了他的班級,又來帶過他們實驗課程,於是蘇蕤就和他認識了。

車顏隻有一百七十公分左右高,而且長相很平凡,隻是他做事認真穩重,又很刻苦努力,讀研二時,一向要求十分苛刻,作風嚴謹的劉老師上手術台,帶上他就願意讓他主刀,自己隻是在旁邊看著,可見他的厲害之處。

他是劉老師最得意的門生,當然有自己的自信。

他和蘇蕤站在一處,所有人都會說牛糞和鮮花,但他到底以他自己的方式在追求蘇蕤。

他對蘇蕤非常好,他看出蘇蕤對所有人都有很深的防備,所以從沒對蘇蕤明確表達過自己的愛意和追求之意。

他默默地對蘇蕤好。

對蘇蕤的學習給予幫助,在得知蘇蕤要考研的時候,他為他找過不少資料,之後甚至為他走後門,去暗地裡找一個導師為蘇蕤的一門專業成績打過高分,因為實驗課基本上都是碩士生在具體帶,蘇蕤的實驗課,每一門成績分數都不錯,也是他的功勞。

之後蘇蕤能保研,他更是為他分析了學院裡的很多導師,包括導師的名氣、學識、待人、對學生的態度、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