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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瞥了一眼,說道,“時間晚了,要關宿舍大門了,你沒什麼事,我就進去了。”

程俊很不客氣地拽過了他的手,將那瓶藥放到了他的手裡,說,“誰說我沒事,我專門來給你送藥的,你要不要這樣不識好人心。”

蘇蕤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道,“我倒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好人了。好人會一天到晚閒得隻知道欺負同桌?會沒有一點口德?”

程俊此時便長到一米八以上了,瘦得像個竹竿,但下午蘇蕤感受過他的力氣,知道他力氣特彆大,身上骨頭更是磕得人十分疼。

蘇蕤這般說,程俊倒笑起來了,挑眉閒閒地說,“我哪裡有欺負同桌,我說的是實話,我受不了肖胖子身上那股味,像是什麼悶著發酵了一樣,難聞死了,她隻要離我近點,我就受不了。”

蘇蕤心想是你狗嗎,鼻子那麼靈,嘴裡則說,“我怎麼聞不到,你不過是無理取鬨,故意欺負她。”

程俊道,“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你鼻子不靈,不能責怪彆人鼻子靈的。要不你和肖胖子換個座位,我和你都解%e8%84%b1了。”

蘇蕤皺眉道,“你自己換走不就行了,我為什麼要換。”

程俊便說,“那以後我再讓肖胖子離我遠點,你不要幫她出頭。”

蘇蕤沒有應,程俊就冷笑了一聲,說,“你以為肖胖子有什麼好麼,每次有什麼事就找你幫忙,背著你,就對彆的女生說你是男人婆,還說你上次彎下腰,從領口能夠看到肚臍眼上去,一點%e8%83%b8也沒有,而且說你沒穿內衣。”

他說到這裡,就盯著蘇蕤%e8%83%b8`前看,這時候已經是五月末了,學校裡四處飄蕩著梔子花的濃鬱香味,天氣也炎熱起來了,蘇蕤平常會在裡麵穿一件背心,外麵再穿T恤,又套上校服外套,穿得嚴嚴實實,隻是這時候他準備睡了,上半身隻穿了睡覺時候穿的寬大T恤,一看便真是一馬平川。

蘇蕤被程俊看得羞惱非常,直接推了他一把,麵紅耳赤地道,“神經病,你亂看什麼。”

程俊道,“我就瞄一眼,你又不是沒穿衣服。”

說到這裡,他也有點尷尬了,把眼睛轉開了,然後道,“我走了,今天對不住,是你先要打架,我平常不打女生的。”

他說著就趕緊走了,蘇蕤上樓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拿著程俊給的藥瓶子,他想扔了又沒扔。

回到寢室,他坐在蚊帳裡將身上的淤青都給擦了一遍,那藥油味道太重了,寢室室友都受不了了,說他,“蘇蕤,你在搽什麼,怎麼味道這麼衝。”

蘇蕤隻得說,“就是散瘀的藥,我把門開一會兒散一散,一會兒再關吧。”

蘇蕤睡覺的時候,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e8%83%b8`前,然後就深深歎了口氣,有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心想也許應該去買內衣穿。

蘇蕤雖然下了這個決定,但周日回家後,和媽媽一起去買菜的時候,他在超市裡女性用品區看了一陣,看著那些各種花邊蕾絲的內衣,他又覺得羞恥得不行,完全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最後便也沒有買,隻去買了兩件平常就在穿的背心。

蘇媽媽發現他去看了女性用品區,回家後就把他叫去她的房間裡問了問,她盯著他的%e8%83%b8`前打量,最後也是莫可奈何,“你怎麼一點也不長呢,是不是有問題。”

蘇蕤從來不願意去想自己有問題這方麵的問題,最後也隻是很羞愧地說,“我也不知道。”

蘇媽媽隻好說算了,然後還道,“你這個樣子,以後生了孩子,估計會好些。”

生孩子,這個問題對於還在讀高二的蘇蕤來說實在太遙遠了,他隻是有些害羞地轉身走了。

蘇蕤和蘇葳並沒有多少交流,蘇葳是個很皮的男孩子,從小就和一群男生瘋玩,到初中之後就沉迷於街機遊戲,有時候沒錢打遊戲了,才會想起他還有一個姐姐,來找蘇蕤要錢。

蘇蕤讀寄讀,每周隻拿五十塊的生活費,包括一切吃喝花用,基本上沒錢給蘇葳,這時候蘇葳就會說,“你本來就是我們家撿的,我爸媽給了你錢,你怎麼不給我一點。”

蘇蕤最初就會給他,之後看他實在不像話了,便不給了,隻要蘇葳這樣說,他就說,“那你不要叫我姐,不要吃我做的飯,不要讓我給你簽字。”

蘇葳成績不好,每次家長簽字,都找蘇蕤幫忙搭救。

蘇葳本性不壞,也並沒有特彆欺負過蘇蕤,經常是說孩子話,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在戳人心口上的傷,他說習慣了,以為蘇蕤也聽習慣了,所以說得毫不介意。

但是要是有人欺負他姐,他也是拚了命地要和人打架。

蘇蕤小學時候,學校不遠有一家養了一條狗,那一天掙%e8%84%b1了鏈子跑了出來,正好遇到蘇蕤,追著蘇蕤咬,最後是被蘇葳拿著石頭又扔又打給趕走的,那時候蘇葳才小學一年級,趕走狗的時候摔得磕破了膝蓋他也沒哭。

蘇蕤讀寄讀之後,和蘇葳接觸得就更少了,他隻在每周末回家,拿換洗衣服和生活費後就又會回學校去,而他回家的這個時間,蘇葳或者在睡覺,或者偷偷跑去玩遊戲去了,也或者是在和同學一起踢足球。

蘇蕤回到學校,沒過幾天,老師就讓他和肖萍換了位置,之後果真就解決了程俊欺負肖萍的問題。

高中三年,在蘇蕤的記憶裡並沒有什麼可以回憶的,似乎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沒時間做彆的。

隻是慢慢地和程俊之間關係倒是好了,程俊有時候會找他詢問問題,但他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無論怎麼給他講,他都不會做。

高三蘇蕤要高考的時候,蘇家發生了一件很悲傷的事。

蘇媽媽被檢查出了%e4%b9%b3腺癌,本要送去省城醫院裡做手術治療的,但是還沒轉院過去,蘇媽媽就過世了。

蘇媽媽死的時候,蘇蕤剛高考完幾天,而蘇葳還沒有中考。

活生生的一個人,在一個月內就很快沒了,蘇蕤也完全懵掉了,蘇葳就更是受不了打擊,哭了好幾天,之後整個人就消沉了。

蘇爸爸也消沉了下來。

蘇爸爸在好幾年前就下崗了,之後便在舅舅家裡開的一家連鎖超市裡當司機,收入不高,蘇媽媽的收入在家中占據了很大一筆。

蘇媽媽的後事辦完後,蘇葳也不願意去參加中考,還是被蘇蕤拉扯去參加的,但是結果很不理想,他沒考上高中,縣城裡最差的高中也沒考上。

家裡找關係想讓他去讀,他也不願意,說不喜歡讀書。

剛出了蘇媽媽的事情,家裡又鬨騰他的事。

最後還是舅舅找了關係,決定送他去省城裡讀一個稍微好些的高職。

因家裡的事,蘇蕤沒有參加高中的畢業會,班級的幾次活動他也沒參加。

雖然蘇蕤高考時,正是蘇媽媽病最重的時候,但蘇蕤依然考上了第一誌願的S大,S大是國內排在最前列的幾所學校之一,他沒有想過自己不去讀書,不過蘇媽媽突然過世,也讓他茫然了,不知道怎麼向爸爸要學費。

八月初時,那一天特彆熱,程俊跑到他家來找他。

蘇蕤去開了門,看到是他,很是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家?”

程俊滿頭滿臉汗,道,“向老女人要的。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外麵熱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蘇蕤想了想才讓他進屋了,蘇爸爸上班去了,蘇葳去了舅舅家裡沒在,蘇蕤不喜歡走%e4%ba%b2戚,舅舅家姨娘家裡,除非非去不可,不然他不會去作客,即使作客,也從不留宿。家裡隻有他一人,他不大想邀請一個男生進屋。

程俊嘴裡的老女人不用想是指班主任,當麵叫“姐”,背後就叫“老女人”。

程俊在客廳木沙發上坐下了,蘇葳去為他倒了水,又洗了蘋果擺在他麵前。

而程俊已經自己調了電風扇對著自己猛吹,然後才說蘇蕤,“這麼熱,你們家怎麼不開空調。”

蘇蕤則道,“開空調太費電了,再說,我也不覺得熱。”

程俊看蘇蕤在家裡也穿著長袖襯衫,最上麵一顆扣子也扣得緊緊的,下麵一條長褲,就非常詫異,“你還真是不怕熱呢。”

蘇蕤沒接話,隻是問道,“你來什麼事?”

程俊將一張燙金的帖子放在了茶幾上,蘇蕤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拿了帖子看,原來是程俊的高考謝師宴的邀請函。

蘇蕤這才看了程俊一眼,問,“你上了哪所學校?”

程俊不好意思地道,“我是%e4%ba%b2自送帖子來,你可不要笑話。就是S城政法大學,學校很差,和你的S大不能比。”

蘇蕤略微詫異,心想S城政法大學可不差,程俊那萬年吊車尾的成績,從來不學習的做派,居然能上這所學校。

大約看出了蘇蕤的神色怪異,程俊就更是不好意思了,手在膝蓋上搓了搓,有點心虛地說,“我當然不能和你這種年級前幾名比,我就是找關係給錢上的。”

蘇蕤不知道怎麼接話好了,隻是道,“那個,我可能沒法去你家祝賀了。”

程俊詫異又生氣地道,“嘿,我們同桌了一年多,因為我不是自己考上的大學,你就不恭喜我?”

蘇蕤趕緊說,“不是。”

他些許憂愁地看向了一邊,那裡正放著他媽媽的遺照,蘇媽媽雖然已經五十來歲了,也到了要退休的時候,但到死的時候,她都還保養得不錯,挺漂亮,遺照更是選的一張很漂亮的,看起來一點不像遺照。

程俊也看向了那張遺照,說道,“哦,你是說你媽過世的事嗎。你還請節哀了,但是這並不影響你去參加我的謝師宴嘛。”

作者有話要說:  正確選擇患者的性彆:

患者的社會性彆和心理性彆需要從小培養,如果兩性畸形患者在年幼時就進行手術,家長再按照手術後的性彆進行撫養,孩子長大後將有正常性彆心理。

對於早期發現的外生殖器異常的新生兒,應當儘早做出明確診斷,根據染色體核型、性腺類型、內外生殖器類型,認定一個性彆,爭取所認定的性彆與其自身遺傳基礎、解剖結構、生理功能相一致或比較接近。以使在以後的撫養過程中性彆心理和性彆角色的形成與生理發育一致或比較接近,也為以後的其他治療提供基礎便利。但是,在多數情況下,早期對性彆畸形做出準確的診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些性彆畸形在新生兒和幼年時表現不明顯或未被家長注意和認識,有些畸形是到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