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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寵妃 寒花一夢 4147 字 3個月前

櫻桃和荔枝都碰了這幾件衣裳,現在來看是沒有任何的不適之處,沈蔚然微皺了眉頭,問她們,“這衣裳的顏色對勁嗎?”

櫻桃和荔枝都因為沈蔚然的問題而導致動作頓了頓,她們再仔細的看看手上的衣裳,櫻桃沒有看出不對勁的地方,加上她們拿著這衣裳也沒有什麼問題,便遲疑著問,“娘娘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麼?”荔枝也在這時看向了沈蔚然,她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沈蔚然見她們都沒有和她一樣的感覺,卻以為是自己太過多心和小心翼翼才至於如此,但在這時鼻端隱約鑽入了一股熏香的味道,眉頭頓時皺得越深一些。這香味很淡,不仔細聞並不能夠聞得出來。

隻是沈蔚然自從有了身孕之後便對於不習慣的味道便十分敏[gǎn],說不出來是怎麼樣,可就好像她前些時候孕吐得厲害一樣,每次隻是聞到那些葷腥膳食的味道,就足夠引起她的不適了一般。

“這幾件衣裳好像熏過熏香了。”沈蔚然又說了一句。荔枝和櫻桃仍舊沒有發現這一點,疑惑之外,亦終於覺得不安,忙把衣裳都收起來,從沈蔚然的麵前拿走。兩人將衣裳放遠之後,都不由得對看了一眼,而後一起走回沈蔚然的麵前,櫻桃又著急的說道,“娘娘是聞到了什麼不舒服的味道麼?娘娘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可是要請禦醫過來看看?”

沈蔚然搖了頭,“沒有那麼嚴重,也沒有覺得不適的地方。”她想起陳雲暖的那名大宮女沒了的事情,真的查起來卻發現不隻是因為那宮女拆了那封信,還要加上在陳雲顏的靈堂內吸入了不少特彆的東西的氣味。當時,靈堂內燒著紙錢又點了香,這些味道太過濃鬱,將其他的氣味都掩蓋了,所以根本沒有察覺。

現在她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適之處,如果衣裳真的有問題也不會是衝著她的性命來的,那便唯有另一個目的了。沈蔚然心下一沉,對櫻桃和荔枝說,“這幾件衣裳上有熏香的味道,但是很淡。還有衣裳的顏色,我看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荔枝,馬上去找出做這幾件衣裳的料子,拿過來仔細對比一下。”荔枝半句多餘的話都沒有,隻是立刻領命去照辦了。

櫻桃馬上又問沈蔚然說,“娘娘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奴婢去辦的?”沈蔚然抬眼看了看她,卻露出了笑容,說道,“有。”而後很快補上一句道,“扶著我到殿內走一會兒吧。”這卻是沈蔚然平日的習慣。

當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沈蔚然的話,櫻桃在看她的表情便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了。隻是難免還是覺得不安,但最後她還是不過與沈蔚然說上一句:“奴婢碰了那幾件衣裳好一會兒,娘娘且等奴婢先去淨了手再來扶娘娘到殿內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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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櫻桃在這個時候扶著自己到殿內走一走,主要卻是因為這是她自己平日的習慣,其次,隻是因為她想起來很久之前,簫晟帶著她到梅園裡轉悠的時候,曾經碰到過的兩名宮女。如果她沒有記錯,其中那一個長得很像如太後的宮女就是在禦衣局當差的。

沒等沈蔚然在殿內轉上多久,荔枝便已經將做這幾件衣裳的料子給取回來了。再將做好的衣裳和取來的料子一起拿出來在殿外照著太陽光來對比一下,原先在殿內不大明顯的差異便有所放大。

雖然還是不大明顯,但已經能夠多少看出不對勁來,取來的料子顏色更亮一些,而禦衣局送來的衣裳卻稍有些暗,看著不覺得是十成新的衣裳,至多不過九成新而已。

至於先前沈蔚然說過的有熏香的味道,需要湊近了衣裳、幾乎貼上去之後才能清楚的聞出來,隻要離得稍微遠一些,便根本就發現不了這樣的味道,可見這衣裳上的味道是有多麼的淡。

可也正因為這衣裳上的味道淡到幾乎聞不見,才更讓人發覺問題。按照一般的說法,用熏香熏衣裳就是為了讓身上帶著好聞的味道,這樣幾乎聞不出來倒是顯得毫無意義了,更顯得有些不合常理。當然,最為不合常理的地方還是在於新做的衣裳,從來都是不熏香的,但是現在,這次的幾件衣裳上,都有熏香的味道。

如果不是禦衣局的人的失誤,那便隻會是有心人故意為之。然而禦衣局的宮人當很清楚,沈貴妃如今在後宮的地位以及,皇上的吩咐不小心辦好會是什麼後果,是決計不會敢有這樣的失誤的。不再三的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他們又怎麼會敢將這些衣裳送過來碧霄宮?

荔枝查驗完這幾件衣裳,臉色已變得分外嚴肅,隨後她便去與沈蔚然複命。沈蔚然聽了荔枝的回稟,第一想著的是讓她去將事情稟報給簫晟,可轉而想到簫晟近日忙碌得很,便吩咐她去鳳鸞宮將事情稟報給皇後。

沈蔚然並不大想說,其實,她覺得,稟報給葉佩蘭和稟報給簫晟的差彆沒有多少。主要是因為,三嫂知道了之後,這事情皇上不知道也很難,何況皇上即便忙碌去還是時常關心她的事情。若非如此,肖碧荷又如何會被下旨降位?

荔枝剛剛領了吩咐離開往鳳鸞宮去了,那邊禦醫便來了碧霄宮給沈蔚然請脈。往日診脈的結果沒有差彆都是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好,今日禦醫卻說胎氣有些不穩,但並沒有什麼大礙,沈蔚然卻當下便是心驚。

她本以為自己沒有碰那幾件衣裳,雖然聞到了那十分微弱的熏香味道,但亦隻是那麼一下,自己又無任何不適,便以為什麼事情都沒有。哪裡能夠想到對方竟然從這種地方下手,怕是隻要她試穿了這幾件衣裳,這肚子裡的孩子,大概就可以保不住了。

想到那麼個可能性,沈蔚然的臉色頓時大變。來請脈的禦醫隻以為是她擔心胎氣不穩的事情,便立刻說道,“娘娘不必擔憂,服用幾劑安胎藥便不會有問題了。雖然脈象來看胎氣有些不穩,但不至於出問題,娘娘大可以放心。”

沈蔚然知道自己失態了,便當下神色緩和了一些,然後便衝著這名禦醫輕點了一下頭。每日來請脈的禦醫都是簫晟的人,所以他說的話沈蔚然自然是相信。隻是難免覺得後怕,如果自己方才什麼都沒有能夠發覺出來,那便真是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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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宮內。

葉佩蘭聽了荔枝來傳的話,當即便問她沈蔚然如何,聽到荔枝說沒有任何不適的地方,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而後葉佩蘭便遣了荔枝回去碧霄宮,自己卻馬上便開始查起來這事情了。

隻是葉佩蘭剛剛將禦衣局負責做沈蔚然這一次衣裳的宮人喊來問話,荔枝便又到了鳳鸞宮傳話說雖有所胎氣不穩,但禦醫說沒有大問題,隻需服用幾劑安胎藥即可。

事實上,在禦醫和沈蔚然說她胎氣不穩而她又不過是聞了一下那衣裳上的熏香味道,她已有所想法。禦醫是天天都來請脈,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胎氣不穩,不是那衣裳的原因也不大可能。

隻是若是這衣裳的問題,那很有可能並不是熏香有問題,而很可能這熏香隻是用來掩蓋其他的什麼味道,比如說其實這些衣裳或者是尚且是料子的時候便拿去浸了可致人小產的湯藥,而衣裳之所以有熏香就是為了掩蓋藥物的味道。如果是這麼一回事,那麼那衣裳的顏色和料子的顏色有所差異亦可以得到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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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蔚然想到的這些,葉佩蘭在聽了荔枝後來傳的話後,亦很快就一樣想到了。這事情要辦起來說容易也並不十分容易,可要是真的說多麼難卻也不見得有多難。

葉佩蘭看向地上跪著的一排宮女,這些便是全部參與了替沈蔚然做這幾件新衣裳的禦衣局的宮人們了。葉佩蘭抿了抿嘴角,看向自己的大宮女妙容,輕點了一下頭,妙容隨即便和跪在地上的幾名宮女說道,“皇後娘娘有話要問你們,你們且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自可以免去受皮肉之苦,若是一個勁兒的隱瞞和胡亂編造妄圖欺騙,這後果自然是十分嚴重的。”

跪著的宮女們便都立刻伏□子去,齊聲說,“奴婢不敢,定當仔細、坦誠回皇後娘娘的話。”

正準備問話,葉佩蘭卻發覺這一排的宮女裡麵有個人看著似乎有些眼熟,隻是她此刻伏著身子,並不怎麼能夠看得清楚她的臉。葉佩蘭開口,卻並不是問她們話,隻道,“第三個的這名宮女,你,抬起頭來給本宮看一看。”那名宮女隨即恭敬的應了一聲,之後才慢慢的抬起頭來,葉佩蘭看著她馬上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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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

簫晟正在專心批著折子,守在禦書房外的徐熹走了進來附耳與他道說皇後派人來傳話了。簫晟當下便擱下了手中的朱批禦筆,抬起頭來看著徐熹問他是何事情。

徐熹將事情與簫晟仔細的說了一遍,簫晟越聽臉色越不好看。待徐熹說到,那名宮女子長得像如太後的宮女現在正在鳳鸞宮時,瞬間簫晟便站了起來,隻說一句,“備輦。”而後往外邊走去。

簫晟很快就到了鳳鸞宮,此時葉佩蘭還在審問著這些宮女。見到簫晟來了她便立刻起身行禮,跪在地上的這些宮女們也都馬上行禮。簫晟免了葉佩蘭的禮後才掃一眼跪著的這幾名宮女,視線在那個長得很像如太後的宮女身上有略微的停頓,他的臉色卻變得更加不好了些。

待到簫晟在主位上坐了下來後,葉佩蘭才跟著也坐下了,接著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名宮女沉著聲音說道,“你們個個都說自己毫不知情,但現在送到沈貴妃那裡去的幾件衣裳就是出了問題,這些事情都是你們經手的,你們現在隻知道喊無辜有用處麼?現在若是站出來指認究竟是誰做的事情,或者說出來是誰在背後指使的這次的事情,本宮尚且可以保你們一條小命。否則,等本宮自己靠其他的法子查出來,你們一個一個誰都逃不了。”

幾名宮女卻又是磕頭喊著自己冤枉的話,簫晟聽不到便覺得心煩,寒著聲音,便說,“若是說不出有什麼用處的話便不要開口了,否則現在就拖你們下去挨幾十板子,讓你們沒有力氣說這些話。”一句話,讓這幾名宮女都連忙噤聲,再也不敢喊自己無辜了。

視線再次捕捉到了那個長得很像太後的宮女,簫晟又寒著聲音又道,“若朕不曾記錯,你曾經衝撞了沈貴妃而被罰過,並且早便已經不在禦衣局當差了才對,為何現在會又回到了禦衣局裡麵當差?”這名宮女沒有回話,隻是更加伏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