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說話,過了會兒,有個人一間一間開過去,發現隻有最後一間開不了,回頭對兩外幾人打了個手勢。
“遮遮掩掩的乾什麼,我就讓她知道,是我‘素’。”女孩子的聲音有些不屑。
本來就是偷%e9%b8%a1摸狗的事情,這下子,另外三人的臉色更不好了,都沉默著不說話。素的目光逐一掃過他們,轉身走了出去。
聲音到這裡好像就消失了。
廁所裡一片安靜,隻有窗外樹枝間清越的鳥鳴聲。
半晌,奇怪的碰撞聲又傳進清河的耳朵。聽著好像是金屬在地上摩攃的聲音,還有塑料東西擦過地磚的“撕拉撕拉”聲。
清河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截水管被高高拋起,甩進了隔間內。橡膠皮管,金屬龍頭。水管打開的一瞬間,一股冷水從上麵噴灑而下,把他們淋了個濕透。
清河連忙去開門,發現門已經被人從外麵抵住了。她下意識地抱住一彥,冷的瑟瑟發抖。水流急而冰,清河渾身都濕透了,衣料緊緊地貼在衣服上。她在這種迅速砸下的水流裡幾乎喘不過起來,呼吸都有些艱難。
一彥抱緊了她,攬手擋住了她頭頂上方的水,減緩了水流的衝力。
大約淋了5分鐘,素關了水管。
“滋味怎麼樣,清河老師?”她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不過帶了幾分報複的意味。
清河身體不好,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一彥按住門環要硬闖出去,清河連忙握住他的手,神色哀求,緩緩地搖著頭。
一彥放開了門環。
素在外麵大聲說,“這是你的報應!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真那麼清高,你離我喜歡的人遠一點!年紀一大把了,還勾引自己的學生,你要不要臉?”
清河不說話,素還在外麵冷笑,“心虛了吧?女表子!你好自為之。”
她帶著一幫女生出了廁所。
清河雙腳發軟,倒在了一彥身上,眼皮沉沉地耷拉下來。一彥摸了她的手,冰冰涼涼的,仿佛剛剛從冰窖裡撈出來。再看她的臉色,已經蒼白一片。他抱了她,一腳踢開了隔間的門。
學校的醫護室在後山一棟廢棄的大樓裡。
走廊裡黯淡無光,隔著好幾米才有一盞破碎的老式吊燈,大多都是昏暗發黃的。
沿途都是些堆積雜物的房間,淡黃色的門緊閉著。到了走廊儘頭靠樓梯口的位置,才見門上有塊褐色的木板,歪歪扭扭地用朱筆寫著“醫護室”三個字。
一彥敲了門,裡麵沒人應。輕輕一轉,門就開了。
室內沒有人,隻有一架床在靠門邊的角落裡。
大約隻有9平方米的屋子,左邊依次排列的是洗手間和廚房,右邊還有間臥室。
向南方向有扇窗子,從這裡望下去,正好可以看見樓下紅木磚頭堆砌起來的花圃,種著些倒掛到地的迎春花,暗綠色葉條的縫隙中,偶爾跳出一點嫩黃。天色變得灰蒙蒙的,不一會兒就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漸漸變大,把花圃裡的葉條和花打亂,壓地更低。
一彥本來想開燈,卻發現這房裡的燈也壞了,隻能把窗簾拉到最大。
室內隻有些許暗藍色的亮光。
他把清河抱進了左邊的洗手間,放進了綠色的浴缸,打開了淋浴。慢慢地,溫熱的水把浴缸填滿。清河雙目微閉,許是感受到熱氣,%e5%94%87中瀉出一些呻ぇ%e5%90%9f。她的臉頰被熱氣蒸地緋紅緋紅,嫩地仿佛可以掐出水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浸地濕透,兩條%e8%85%bf有些不適地在水裡摩攃了一下,裙擺波浪般在水裡蕩漾開來。
一彥靜靜地望著,心裡有些異樣的騷動,忍不住抱了她在懷裡,慢慢低下頭去。
十五.醫護
兩片火熱的%e5%94%87瓣,慢慢貼合在一起。
柔軟、清潤——這是一彥的第一種感覺。含住她的下%e5%94%87,在%e5%94%87%e8%88%8c間吮xī,把她的呼吸也納入,仿佛置身在雲端之中。她的嘴%e5%94%87太軟,他%e5%90%bb得有些忘情了。一股奇異的欲望從他心底生出,不受他的控製,衝擊著他,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勃ㄆ起了,下麵漲得生疼。
帶著一點報複心,他更加緊地攫取,把她柔軟的身子按在懷裡。
清河不適地晃動,雙手去推他,卻怎麼也推不開。浴缸裡的水越來越滿,滿溢到地上,嘩嘩的水聲還在延續。
清河在水裡撲騰了幾下,一手攀住了浴缸的邊緣,昏迷中神色還帶著一點迷茫和不安。
一彥盯著她看了會兒,囅然而笑。
——這個女人是水做的。
時間過去。
清河的身子慢慢滾燙,被水汽氤氳地泛起淺淺的緋紅,在他懷裡輕若無物。
洗完以後,他把她剝光,用大號的浴巾包起來,放到了室內的白色病床上,幫她掖好被子。
右邊的臥室門也沒關,狹小的空間裡堆放些生活用具,是醫護人員的住處。一彥在裡麵找了會兒,翻出了一件還算合身的碎花裙,有些嫌棄地嘟噥了句,“真老土。”
回到病房裡。
清河還睡著。她的麵容很安詳,呼吸均勻,睡得安安分分、規規矩矩,連翻身都基本沒有。
一彥看她的樣子,起了點壞心,默默把衣服藏到了床頭櫃裡。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劈劈啪啪”敲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不斷淌下一條條斑駁的印痕。
錯綜交雜。
窗外劃過一道閃電,“轟隆”一聲巨響,清河被震地發抖,額頭冒出了汗,反射性地拉住了他的手。
一彥怔了怔,坐到床上,把她抱到懷裡。她的頭就枕在他的大%e8%85%bf上,被他一下一下撫著頭發。漸漸地,清河又安靜睡了。一彥撫摸著她柔軟的頭發,在指尖纏繞著,有些漫不經心的閒情。
忘記了是什麼時候出的家門,很久很久以前,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就四處行走,看慣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去過太多太多的地方。所以,那些在彆人看來非常危險的事情,對他而言,實在不值一提。也許,他天生就喜歡冒險,尋求刺激。骨子裡,他就不是一個甘於平淡的人。
從小到大,他就是在不斷的爭奪中長大的。就連父%e4%ba%b2,都是他的競爭對手,更彆提家族裡的其他人了。他從來沒有輸過,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輸給了彆人,他會覺得很丟臉,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看慣了人情冷暖,他更多的追求就是爭強好勝。
他無法理解,為什麼清河會對薑彆另眼相看。很小的時候,那家夥就被他耍的團團轉。他這個圈子裡公認的混世魔王,人人都怕的瘟神,居然會被認為是好孩子?一方麵充滿了不屑,一方麵又繼續和薑彆來往,欺負著他,一彥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從哪裡來。
是因為周圍的都人被他整怕了,所以,有個不怕他的也不錯?還是,薑彆身上有他沒有的東西?一彥曾經一度都非常困惑。
現在,又充滿了不甘和嫉妒。
這一刻,他算是承認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妒恨過一個人,憑什麼可以得到他得不到的青睞?
他的目光靜靜地在清河臉上流淌,冷冰冰的沒有一絲表情。半晌,揚起嘴角,露出一絲寂靜的、微妙的笑容。
這樣安靜的氛圍中,他的鈴聲響了。
一彥掏出手機,看了看上麵跳躍的號碼,走到外麵的走廊裡,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男音,粗噶沙啞,很謹慎了問了他一些問題,一彥慢條斯理地回答他,在走廊裡漫步。
過了很久,那人才打消了疑慮。
“雄哥這次,讓你帶了多少貨?”
“七公斤。”一彥說道。
“這麼多?”
“這是要運到緬甸趙老大那裡的,能馬虎嗎?”
“這樣,風險也很大。”
“你可彆告訴我,你們在害怕?趙老大怎麼找了些無膽匪類來接頭,也不怕鬨了笑話?”他一點也不客氣。
電話那頭的人分明怒了,卻極力忍著,“……見了麵再談。”
“什麼時候見麵?”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我們這裡手頭還有些事情,等時機到了,我會聯係你。”說罷,電話就掛了。
一彥收了手機,心情愉悅。
——彆到時候哭爹叫娘才好。
外麵的雨聲擾人清寧。
清河皺著眉,仿佛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額頭冷汗涔涔,兩手抓緊了身下的被單,在手裡攢緊又攢緊,不安地動著。
窗外黑色的天空中劈過一道驚雷。
清河猛然驚醒。
一彥笑眯眯地坐在床頭,手裡端著碗剛剛煮好的皮蛋瘦肉粥,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e5%94%87下輕輕地吹,“醒了,餓了吧?”
他這麼心平氣和的,讓清河好不自在。直覺告訴她——有陰謀。
“你又想乾什麼?”清河警惕地看著他。
“乾嘛總把我想地這麼壞?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對你好了。”
“什麼?什麼你的女人,你不要胡說!”清河發現自己身上就裹了一條毯子,心裡就不安了,抱了肩膀縮到被子裡。
“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一彥的笑容帶著一種奇妙的曖昧,“雖然睡著了,但是,你應該還是有感覺的吧?那麼緊地夾著我……”
“你胡說!你……無恥!”清河操起一個枕頭,向他扔去。
一彥輕鬆避開,猛地撲上來,把她壓在身下,“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有什麼好羞恥的?我配不上你嗎?”
清河已經沒有反應了,愣愣地望著天花板,嘴%e5%94%87一點血色也沒有。
一彥覺得無趣,放開了她,“連個玩笑也開不起。”
清河這才看他一眼,神情同樣愣愣的。
“好了,不逗你了,喝粥吧。”一彥拿了枕頭,把她的身子墊高,端起擱在床頭的碗,舀了一勺送到她%e5%94%87邊,“乖,張開嘴。”
勺子抵在%e5%94%87上,她卻不張口。
一彥微微一笑,慢慢靠近,“怕我下毒啊?”
清河一口咽了下去,冷哼了聲。
“真的生氣了?”一彥的笑容還是很輕鬆,“生氣就生氣吧,你不管怎麼樣,都很好看。不過,這粥一定得喝完,一滴也不能剩。不然,你就是看不起我。從來沒有人敢說我煮的東西難吃。”
“自高自大。”
“自高自大也好,人品敗壞也罷,先把粥喝了。”一彥又喂了她一勺。
清河的肚子也確實餓了,奪過他手裡的碗,“我自己有手。”她吃得很香,說實話,一彥煮的東西很好吃。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外麵,生活起居都是自己照料自己,自理能力很強,他又是個極其挑剔的人,對食物怎麼能沒有一番考量呢?
不愧是個吃貨!
清河斜睨了他一眼。
那些仰慕他的女孩子,要是看到他抱著一堆零食滿臉幸福的樣子,再看到他早上抱著被子像八爪魚一樣賴在床裡不肯起來的懶樣,不知道還會不會對他這麼癡迷?